飛臨場 一百零八.借勢

下午，我從學校回宿舍，看西南邊的天上，有一團烏雲，用心看，可以看到上面有很多人，這些人盯我很緊，我騎車到偏僻處，對那些人射了愛箭。紅光一閃，先生現身了，他問我見過顏回嗎，我說見過了，他在那些搞事的人面前表明身份，但那些人捉弄他說，草莓姑娘的母親是蘇瓊芳投胎做的。那些人讓我的摩托車失控，撞斷了草莓姑娘的母親三根肋骨。先生說，“剛才我見你對那些烏雲上的人射愛箭，有用嗎?”我說，“他們心中有愛，會喜歡我的。那些人盯我很緊，可能你來找我，他們也知道了。有你這樣重要的人出現，不知那些人又搞什麽動作。”先生說，“我不知顏回能起什麽作用，我對你也放心不下，所以來看看。”我說，“我們越是緊張，他們鬧得更凶。我說過，一個月不去找草莓姑娘，希望不出什麽事為好。”先生說，“我叫顏回來，又是蠢事一樁。”我說，“那些搞事的人一般不以真面目出現，不怕樞密院的人看著。史蒂芬森和范佩西雷打不動，以真面目出現，但他們不泄露軍情秘密，他們不理顏回是不是樞密院的人。”先生說，“那我叫顏回離開，遠離是非。”我說，“這幾天不知顏回的情況，你以真實身份去找他，可能不是很明智。”先生說，“我想幫你，沒想到是幫倒忙。我帶你見草莓姑娘，那些人認定草莓姑娘是風眉投胎做的，我叫顏回來，那些人又說草莓姑娘的母親是蘇瓊芳投胎做的，真拿他們沒辦法。我還是回天上吧，見到觀音，我好好跟她談談。”我說，“觀音給我一支愛箭，萬歲爺卻把我往死裡整，你跟觀音說起現在的情況，我怕觀音把愛箭收回，那就麻煩事更多了。”先生說，“好吧，那我什麽也不說。”紅光一閃，他不見了。

我回到宿舍，妻子已經接兒子回來了，我說，“按道理，應該去看看大嘴婆，可我又怕碰到汪心。”妻子說，“你母親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了大嘴婆的情況，大嘴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叫你不必跑去縣城看她了，過多幾天，她也不想住在醫院了，你母親跟我商量，要不要給大嘴婆住在我們在縣城的新屋?便於你母親照顧大嘴婆。”我說，“大嘴婆不住醫院，也是為我們省錢，可以讓她住我們家。”

我吃了晚飯，坐下來寫小說。寫了一陣，一只有翼的螞蟻飛到我面前，應該是貝托變的，我指定它，用心說，“有事嗎?”貝托用心說，“呂洞賓叫我來找你，告訴你，顏回在烏雲上跟人摔跤。那些人有心搞事，跟顏回摔跤的人一個比一個強，慢慢就變成打鬥了。要不要製止顏回?”我說，“叫顏回趕快離開。”貝托螞蟻飛走了，我無法集中精神寫小說，但我不能離開書桌，因為一些搞事的人變成螞蟻虱子之類暗中監視我，我要裝作很平靜，希望局勢平靜下來。

過了一陣，貝托螞蟻又飛來了，這時我妻子帶兒子出去玩了，貝托現身，說:“大事不妙，草莓地那邊打起來了，你快點去處理。”我心很煩，猶豫再三，走出外面，讓人看不見，飛得很高，像千裡眼教我的變三隻眼看，西邊遠處，真有人打鬥。我叫貝托變成我的樣子，在書桌前坐著，裝作構思。我變成六歲，到外面，一個筋鬥向西翻去，很快來到草莓地上空，有兩處打鬥，都是在烏雲上，凡人是看不到的。東邊是呂洞賓、漢鍾離和藍采和，跟一個綠眉老頭惡鬥，呂洞賓和綠眉老頭用劍，漢鍾離用三節棍，藍采和用尖頭槍。西邊是顏回和十一個大漢，圍著一個白胡子老頭，此刻是一個大漢和白胡子老頭摔跤。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是我和方世玉參加昆侖集會時見到的兩派的領頭人，現在有人變成這樣，難道暗示他們參加過昆侖集會?我不假思索，取出愛箭，向呂洞賓和綠眉老頭射了愛箭。接著，我又向顏回和白胡子老頭射了愛箭。我大聲說，“我讓你們打出愛心來。”先是白胡子老頭抱著肚子蹲下來，顯得很痛苦的樣子，接著，顏回和十一個大漢也是這樣。我收回愛箭，變出長劍，走過去問，“你們怎麽啦?”白胡子老頭站起來，變得精神抖擻，大叫，“你們聽我的。”顏回和十一個大漢站起來，也變得精神抖擻。白胡子老頭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有很多紅色小丸子，他將小丸子分給顏回他們，說:“你們把仙丹吃了。”我叫道:“不能隨便吃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啊。”但顏回他們都聽白胡子老頭的，把仙丹吃了。白胡子老頭變出長劍，向我衝來。顏回他們跟著變出長劍，將我圍住，我隻好分身變成十三個人來對付白胡子老頭和顏回他們。雖然我以前在天上舊軍較場練功，練過分身打鬥，但分身打不是我的長處，顧此失彼，很快全線陷入被動。很多人在旁邊觀看，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也在，我對他們說，“幫幫我。”史蒂芬森和范佩西笑了笑，不動手。有幾個人看不過眼，來幫我。白胡子老頭也叫道:“誰來幫我?”很多人幫他，我隻好跳到南邊，又拿出愛箭，對在場的人都射了愛箭。顏回和十一個大漢抱著肚子蹲下來，我將十三個身體變成統一，對付白胡子老頭。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顏回他們站起來了，精神抖擻，我大叫:“快來幫我。”他們真的聽我的，將白胡子老頭圍住了，有一個人越戰越勇，白胡子老頭不敢戀戰，向南飛走了。東邊，綠眉老頭見白胡子老頭敗走，他也向南飛走了。范佩西對旁觀的人說，“今天到此為止。”那些人一哄而散。

我拍拍那個越戰越勇的人，說:“你是好樣的。”這個人一變，變成了方世玉，十歲的樣子。我問:“伊采在哪裡?”方世玉說，“我也不知道，我見顏回叫來十個大漢，跟白胡子老頭摔跤，我看了一陣，見他們功力不是很高，就想幫幫顏回，與白胡子老頭較量一番。在我印象中，伊采應該是在旁邊觀看的。”他伸手摸後背，說:“有螞蟻咬我，應該是伊采變的，你幫我捉住。”我在他後背捉到一隻螞蟻，吹一口氣，說:“現身吧。”伊采現身，對方世玉說，“油包特別叮囑，不能隨便打鬥，你卻逞強。連我在你身上，你都不覺察，還怎麽逞強?”我對顏回說，“這十個人是你叫來的?”顏回說，“他們都是我在十三妹那個地方的同事。我想在那些搞事的人中樹立一點威信，便跟他們摔跤，沒想到來了白胡子老頭，我叫來十個人幫手，都沒能戰勝他。”

這時，呂洞賓、漢鍾離和藍采和走過來，我對呂洞賓說，“我叫你不要在汪心身上附體，不要輕易跟人打打殺殺，讓局勢平靜下來，你卻不聽。打鬥只會刺激矛盾升級。”呂洞賓說，“今天，那些搞事的人說好，讓汪心感冒著涼，然後想辦法讓她病情惡化，借勢要了她性命。我們八仙怎能見死不救?那些搞事的人控制汪心的心，要她把外衣脫了，然後弄一陣過雲雨，讓汪心淋濕身著涼。我只能在汪心身上附體，想控制她不要多解衣服，沒想到來了綠眉老頭，我和漢鍾離、藍采和聯手，都掰不動他，幾經折騰，就打了起來。”我說，“又回到以前打鬥的老路了。”呂洞賓說，“有什麽辦法?難道我們眼睜睜看著汪心被整死?這些搞事的人從來不怕強手，今天你以愛箭打敗白胡子老頭，可能明天他們又想出克制愛箭的辦法。”方世玉說，“表面上，史蒂芬森和范佩西沒參與打鬥，實際他們變成白胡子老頭或綠眉老頭都有可能。”顏回說，“我來這裡，連累汪心的母親，被他們吹捧成蘇瓊芳，現在她還在醫院嗎，小心被那些搞事的人趁機下毒。”我說，“她斷了三根肋骨，沒有危及生命，過幾天她就住在我在縣城的屋，由我母親護理她。”呂洞賓說，“不能住在你的屋，因為現在那些人一心整你，恐怕那些人會拿她的傷來害你的，加害她來陷害你。”顏回說，“我在這裡沒有用，我要回天上了，我走後，可能那些人會放過她的。”伊采對顏回說，“你先別走，你在這裡迷惑那些人。現在情況很明朗，就是那些搞事的人要整死汪心和她母親，還有油包這麽能打，更加刺激這些人使壞，我們不消滅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他們是不會罷手的。我懷疑白胡子老頭是山要人變的，上次我想借行者的手收拾他，他可能耿耿於懷，專門跟我們作對。”我對伊采說，“你跟萬歲爺翻臉了嗎?”伊采說，“他娶百身狐，我嫁方世玉，他有點不高興，但沒跟我翻臉。”我說，“打鬥只會刺激矛盾升級，以今天的情況來說，我的愛箭還有用，明天開始，我主動一點，看到人想打鬥，就對他們射愛箭。”伊采說，“愛箭有用，更加刺激那些人來征服你，你加倍小心才對。”我說，“我叫變有翼螞蟻的貝托冒充我，我要回去了，我討厭打鬥，你們想出什麽好辦法，明天上午通知我。”

我向東飛，看到兩只有翼螞蟻跟著我，我伸手一掃，把它們抓到手裡，飛出一段裡程，我向它們吹一口氣，說:“現身吧。”展昭和鬼谷子現身，我說，“估計今天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鬼谷子說，“看到了，你的愛箭很有用，白胡子老頭和顏回他們，中了愛箭，先是抱著肚子蹲下，可能他們也中了萬歲爺的歡箭，只不過我們沒看到萬歲爺露面。白胡子老頭給顏回他們吃的仙丹，可能是離心果做的。白胡子老頭的功力很強，顏回和方世玉他們都被他控制了，你又對他們射了愛箭，局勢才改觀。”我說，“顏回想回天上，伊采卻叫他別走，她說不想辦法除去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那些人就整死汪心和她母親。呂洞賓說，那些搞事的人想控制汪心，支使她多解衣服，然後弄一場過雲雨讓她著涼，借勢要了她性命。呂洞賓他們與綠眉老頭，控制與反控制，便打起來了。沒有呂洞賓他們保護，汪心肯定會遭毒手。她母親過幾天就到我的新屋住，我擔心那些搞事的人會去加害她，陷害我。你們兩個幫我暗中保護她好不好?”鬼谷子說，“伊采有辦法除去白胡子老頭嗎?”我說，“上次她想借行者的手除去山要人，只是我未能領會她的意圖，讓山要人走脫。她說白胡子老頭可能是山要人變的。方世玉說，白胡子老頭也可能是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他們變的。”鬼谷子說，“不知道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是誰變的，想除去他們很難。萬歲爺也有可能是混入那些搞事的人當中，暗地裡對人射歡箭的。你的功力可與白胡子老頭相抗衡，上次要是與行者聯手，可以除去山要人，但現在那些人知道你的厲害，有所防范，就是叫來行者，可能也是徒勞無功。”我說，“我叫伊采他們想好辦法，明天上午去通知我，你和展昭幫我暗中保護汪心的母親大嘴婆吧。”鬼谷子說，“大嘴婆不是重要人物，汪心才是焦點。”我說，“那些搞事的人做事是很隨意的，往往有人想出點子，就有人照他說的去搞事，說不定提到大嘴婆，就有人去害死她，看她是不是蘇瓊芳投胎做的，我們不得不早作防備。”展昭說，“好，我叫幾個人去暗中保護大嘴婆。明天，我還是想跟鬼谷子守在那裡，鬼谷子變烏雲，我變幾個人在烏雲上指指點點，引來那些人。”鬼谷子對我說，“可能像方世玉說的，伊采很不可靠，她說借行者之手除去山要人是假，借山要人之手除去你是真，你要加倍小心。明天我去變烏雲，展昭變幾個人，引來那些搞事的人，看白胡子老頭來不來。”我說，“誰都可以變白胡子老頭的。”鬼谷子說，“伊采參與，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說，“整天想著打鬥，煩死了，大家好自為之，我得回去了。”鬼谷子和展昭向南飛走了。

我回到宿舍，妻子和兒子還沒回來，貝托變的人在書桌前發呆，我拍拍他，他才清醒過來，我將情況簡單給他說了，他就變成有翼螞蟻飛走了，輪到我在書桌前發呆。

過了一陣，妻子和兒子回來了，我走出房間到前廳伸伸腰，妻子對我說，“你母親打電話來跟我說了很長時間，我叫她有事就打電話到劉知勇家，她說大嘴婆不想到我們的新屋住，她要回家，跟她老公一起，她老公跌斷腿，還沒好，讓汪心照顧他們就行，我聽你母親的意思，大嘴婆想叫我們給一點錢，我便問，一萬塊錢行不行，你母親將我的意思對大嘴婆說了，大嘴婆很爽快，說只要八千就可以了，不過，我還是要給她一萬，免除後顧之憂。我叫你母親去向你弟借了一萬塊錢去給大嘴婆了，現在，那個喜歡汪心的林輝昌已經開微型車將大嘴婆送回家了。失財消災，你以後不去招惹汪心他們了。”大嘴婆回家，那些搞事的人又怎麽對她呢?我的心又提起來了。

第二天上午，我上了兩節課，到辦公室，一隻蝴蝶飛到我面前，可能是伊采派來的，我走出學校，到偏僻處，方世玉現身，我問:“你們想出什麽好辦法?”方世玉說，“伊采讓我告訴你，她還是要借行者之手，收拾白胡子老頭，她讓行者混入那些搞事的人當中，你見了白胡子老頭，就跟他鬥，行者會幫你的。伊采是這樣安排的，但我告訴你，你不要相信她為好，這個女人心，毒過蛇。”我說，“好吧，下午我提前離開學校，你幫我找貝托螞蟻來冒充我在宿舍寫作，我去給烏雲上的人射愛箭，見了白胡子老頭，我就跟他鬥，希望行者趁其不備，收拾他。還有一個情況，汪心的母親大嘴婆已經回家，我擔心那些搞事的人又去害她，你幫我留意一下，展昭說找幾個人去暗中保護她，但展昭不知大嘴婆已經回家。”方世玉讓人看不見，向西飛走了。

下午，我提前離開學校，路上，見到很多有翼螞蟻，我停車，回望，貝托現身了，他說，“那些搞事的人說好了，要搞崩大嘴婆住的老房子。”我說，“這幫搞事的人太可恨，什麽都想得出來。”四下沒有其他人，我叫貝托變成我的樣子，騎摩托車回我宿舍，貝托卻說不會開摩托車，我隻好叫他變成有翼螞蟻，我抓起放到口袋裡，帶回宿舍，門上有一隻蝴蝶，我開門時向它吹一口氣，說:“現身吧。”它卻飛走了。我叫貝托變成我的樣子，假裝寫小說，我走出門外，讓人看不見，向西飛去。

來到草莓地上空，西南邊的烏雲上，站滿了人，我拿出愛箭，對他們射了愛箭。下面的大路邊，汪心正在指揮工人勞動，她不敢站在大路上賣草莓了。我十分擔心大嘴婆的安全，便飛到村子上空，不知哪間屋是大嘴婆的，我落到一簇竹子下，變成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等了一陣，見到一個老太婆，我問路，她很熱心，問我是不是找大嘴婆做媒的，我點點頭，她把我帶到了一個有石獅子的院門前，說大嘴婆就住在裡面，我說，“青磚瓦房，有石獅子，在過去應該是有錢的大戶人家。”老太婆說，“這些屋很有年頭了，成了古跡，受保護，不讓拆的。”她大喊:“大嘴婆，有人找。”我說，“聽說她被人撞斷三根肋骨了，還能出來開門嗎?”老太婆上前撥弄幾下，把門打開了。進去，看到幾排高大的青磚瓦房，老太婆帶我來到東邊一排屋的中間，這間大屋門開著，她朝裡面喊:“大嘴婆，有人找。”大嘴婆在裡面應聲，我進去，見大嘴婆躺在床上，她丈夫坐在床前。老太婆說，“一個跌斷腿，一個被撞斷肋骨，真夠艱難的。”大嘴婆說，“多謝八媽，你真夠熱情的。”老太婆便走了。我對大嘴婆說，“我有一個兒子，在城裡工作，想找你做個媒。”大嘴婆說，“我要跟你說清楚，我這裡的例規，如果成事，領了結婚證，你就要給我五千塊。”我說，“這個好說，不過現在你行動不便，等你好轉再說吧。”我聽到上面桁條有蟲咬的聲音，應該是那些搞事的人變蟲來，想咬斷桁條讓屋崩塌，來害大嘴婆。我指指上面說，“過去的豪宅，可惜現在有蛀蟲，你們小心啊，塌下來就麻煩了。”大嘴婆對她丈夫說，“這個要報告才行，別搞得死人兼崩屋，這段時間我們太倒霉了，人倒霉，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的。”她對我說，“我大兒子在大路邊建有樓房，我們可以去那裡住。但是這些老屋如果沒人住，估計沒過多久就會倒塌，這是受保護的古跡。”我到外面望望，分身變成一隻紫色蜂，飛到桁條上，找到蟲洞鑽了進去。我有變蟲住樹洞的經歷，顯得輕車熟路。那蛀蟲跟我較量一番，見打不過我，便晃出屋頂，變成一個壯漢，向西南那幫搞事的人飛去。

我將紫色蜂變沒了，對大嘴婆說，“現在那蛀蟲聽到我們說話，不咬了。”大嘴婆說，“老屋就是這樣，免不了有蛀蟲，但有人住在裡面，幾百年也還好好的。”我說，“我是牛雲地的，我兒子的事，等你行動方便再說吧。”告辭，大嘴婆說，“我知道，要你拿出五千介紹費，心裡一下子接受不了，但這是我的例規，你回去想清楚再來吧。”我說，“五千塊不算很多，你有合適的姑娘介紹給我兒子，這錢花得也值。”

離開大嘴婆的家，我變成六歲男孩，讓人看不見，向西南那處烏雲飛去，這時，顏回和十一個大漢，又圍著白胡子老頭。我對白胡子老頭說，“我來跟你摔跤。”白胡子老頭說，“我不跟小孩胡鬧。”我按伊采說的，見了白胡子老頭就不能放過他，我立刻變成一個大漢，上去幾下就將白胡子老頭放倒了。白胡子老頭爬起來，拍拍手，對顏回他們說，“你們聽我的。”他變出長劍向我刺來，我隻好變出長劍來抵擋，顏回他們顯然被控制了，也變出長劍向我刺來。我剛才對烏雲上的人都射了愛箭，便試著大叫，“誰來幫我?”西邊人群裡走出行者，手持大棒，但他向我打來，我連忙說，“怎麽搞的?難道你也被他們控制了?”行者不說話，又一棒打來，我隻好跳到南邊，取出愛箭，對行者、白胡子老頭和顏回他們都射了愛箭。白胡子老頭哈哈大笑，拿出仙丹，自己吃了又給行者吃，向西邊人群一揮手，很多搞事的人聽他指揮。顏回他們中了我的愛箭，要來幫我，被那些人打得七零八落，只有一個越戰越勇，應該是方世玉。白胡子老頭和行者聯手，衝我而來，我無法將愛箭收回，我跟行者過招，發覺他的大棒有點虛，可能是別人冒充的，但白胡子老頭功力強大，我只能且打且退。

南邊飛來一隻鳥，白胡子老頭一揮手，這隻鳥變成了綠眉老頭，變出長劍向我刺來，封死我的退路。幸好東邊飛來呂洞賓、漢鍾離和藍采和，敵住綠眉老頭。行者雖是假的，但功力很強，他跟白胡子老頭聯手，我無法抵擋，只能退向西邊。這時，南邊來了三個人，是袁井、潘同和孫臏，他們幫我敵住白胡子老頭和假行者。現在最危險的是顏回他們，有六個十三妹的人被殺了，我隻好抽身去救顏回。顏回中了一劍，見我走近，他把心掏出來，向我投來。我揮手，愛箭和顏回的心都到了我手上。顏回自知技不如人，將心扔給我是保存自己的方式，他的對手猶豫一下，刺向顏回的劍也收回了，因為無心的軀殼，就是碎屍萬段，也殺不死神仙的。我趁機將愛箭投向他。愛箭對顏回的心有很大的吸引力，這顆心掙脫我的手，追隨愛箭而去。愛箭射中那人，顏回的心也進入他體內。我一招手，愛箭回到我手上，顏回的心也跟著回到我手上。我一手拿著愛箭和顏回的心，一手拿著長劍衝向那人，那人將劍扔到腳下，去跟顏回僵硬的軀殼握手，說:“我是喜歡你的，知道你心的，剛才是我不對，請多包涵。”我將顏回的心放回顏回的身體，顏回將身體放松，身上的傷口也愈合了，對那人說，“你是誰?”那人說，“我是龍風，范佩西手下的一個中隊長。”我問，“你知道白胡子老頭是誰變的嗎?”龍風說不知道。這時，又有一個十三妹的人被殺，顏回叫龍風去解救其他三個十三妹的人，龍風拾起長劍，去幫十三妹的人，我和顏回也加入戰鬥，很快將搞事的人打散，把三個十三妹的人解救出來。越打越勇的方世玉也因對手逃跑向我跑來，說:“剛才你射的愛箭，帶心的，很有用啊，為什麽隻射一個就收回?”顏回又把心掏出來給我，我向南邊正跟袁井、潘同惡鬥的白胡子老頭射去，不料白胡子老頭早有防備，施展功力，使愛箭偏離方向，射中了潘同。我隻好又將愛箭和顏回的心收回，再向假行者射去，盡全力指定假行者，愛箭沒有偏離方向，射中了，顏回的心也隨之進入他體內。我一招手，愛箭和顏回的心又到了我手上，我把心還給顏回了。假行者不跟孫臏打鬥了，向顏回跑來，將大棒扔到腳下，對顏回說，“你的心我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有什麽盡管吩咐。”顏回說，“給我殺了白胡子老頭。”假行者拾起大棒，向白胡子老頭衝去，白胡子老頭見勢不妙，向南逃走，綠眉老頭也跟他走了。突然，我們腳下的烏雲縮小成黑雲，追隨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而去，南邊天黑了。方世玉反應過來，對我說，“是黑霧包圍圈，那兩人被封鎖了，這是收拾他們的好機會。”我大叫:“對！不要放走他們。”我們向南衝去。

黑霧包圍圈越縮越小，我意識到，可能是鬼谷子施展手段。呂洞賓、漢鍾離和藍采和守在黑霧東邊，袁井、潘同在南邊，孫臏和方世玉在西邊，我和假行者在北邊，顏回又掏出他的心，我明白他的意思，拿著愛箭和他的心，一晃進了黑霧中，可是裡面伸手不見五指，我盲目地將愛箭向南投去，伸手亂指。不見有什麽動靜，只有一種怪味，我不敢久留，向北一晃，出了黑霧包圍圈，卻見假行者和顏回倒在一團烏雲上，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向北飛去，我正要追去，方世玉大喊:“不要中計，那兩人是搞事的人變的。一定要守住黑霧包圍圈。”這時，伊采在西邊飛來了，對我說，“北去那兩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啊，行者這麽厲害，隻兩下子就被他們殺了。”我說，“是假的，行者是假的，不是你叫來的嗎?”

黑霧包圍圈越縮越小，我一招手，愛箭和顏回的心又到了我手上。最後，在一團黑雲上，躺著兩具屍體，居然是白延和戴金。伊采變得呆傻，喃喃道:“怎麽會是這樣?”我將顏回的心放回，顏回爬起來了。伊采又去拍拍假行者，喃喃道:“怎麽會是這樣?”神仙是這樣，心碎了，就死了，到人間投胎了。西邊，史蒂芬森說，“今天到此為止。”那些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