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向我告辭,要回天上,他說,“我故技重施,又毒死兩人,估計以後用這一招很難奏效,我在這裡沒有什麽用了。假史蒂芬森,假范佩西,虧他們想得出,誰是背後主謀?我看他也只能吃啞巴虧。你絕對不能泄露是我所為,以免招來瘋狂的報復。”我說,“我知道你殺人是迫不得已,這兩個冒牌貨很厲害,我們差點遭毒手。出了人命,矛盾就尖銳化了,你不能避開不管,應該來做做樣子,給搞事的人一種威懾。草莓姑娘後天結婚,我估計明天是個關鍵節點,你要盡全力幫我們才對啊。”鬼谷子說,“好吧,這個攤子我不能丟下不管,明天我來變烏雲。”他變出一團火,將假史蒂芬森和假范佩西化為灰燼。
蘇瓊芳飛來了,她學會騰雲駕霧,興奮不已。我對她說,“本來以為史蒂芬森和范佩西真心幫我,沒想到是冒牌貨,我沒對他們射愛箭,差點遭毒手。”我把情況說了,蘇瓊芳唏噓不已。鬼谷子要回天上,她就跟著向南飛走了。我叫何可找個地方過夜,他說可在草莓地變蝴蝶,我就向東飛回宿舍了。
我妻子帶兒子出去玩了,呂洞賓冒充我在書桌前發呆,我把草莓地那邊的事情說了。他說,“汪心碰到這些搞事的人,真是倒霉。”我說,“今天死了兩個高手,我估計明天是個關鍵節點。我明天有兩節課,我上了課,還請你冒充我,來應付一下。”他說,“不用跟我客氣,別的我幫不了你,冒充你,我還是可以的。”他變成蝴蝶飛走了。
第二天,我上了兩節課,已經到了中午,呂洞賓冒充我,我飛到草莓地上空,看到一大團烏雲,烏雲上有人指指點點。我讓人看不見,飛到村子上空,看到汪心所住的大院很熱鬧。倒塌的房屋已經維修好了,院子裡支起幾個鐵鍋,很多人在?雞殺鴨,預備晚飯。我看到汪心走到院子裡,一個女人把她推回屋裡了。我繞村子飛一圈,沒發現毒煙,只有汪心的院子裡飄出一股股香味。我真心希望汪心今天別碰到倒霉事了。
我又回到烏雲上,何可又在跟龍風他們舞劍。我變成六歲的樣子,指點他們。蘇瓊芳和一個十歲的孩子飛來了,大孩子我說,他是鬼谷子,他拿出一些小丸子,給我們吃了,很甜。我對鬼谷子說,“你不是要變烏雲嗎?現在烏雲是誰變的?”他說,“烏雲也是我變的,我能分身外出一千裡,你不要多問,防止搞事的人知道我的身份。”蘇瓊芳對我說,“今天早上,我叫宗由帶我去見了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他們很快就會來這裡幫你。他們來,你就對他們射知心愛箭,保險起見。”我說,“謝謝你的關心。”她叫我拉小提琴,讓她跳舞。我拉了一曲,她跳舞很好看,贏得陣陣掌聲。看旁邊的人,可能是展昭變的。看到南邊來了一群人,史蒂芬森和范佩西在其中,蘇瓊芳跳得更起勁。我又拉了一曲,她不跳了,史蒂芬森帶頭鼓掌。她對史蒂芬森說,“昨天我以為你和范佩西來幫油包,沒想到來了兩個冒牌貨,差點把油包他們害死。”她叫我對史蒂芬森和范佩西射了知心愛箭,他們帶來的人我也不放過。我對史蒂芬森說,“今天有什麽內容?”史蒂芬森說,“我們剛來,還不知他們想怎麽搞。”范佩西說,“很多事都是人說得合他們心思才搞出來的。”蘇瓊芳說,“這麽說,今天還沒商量好。”史蒂芬森和范佩西都不言語。不過有他們造勢,很多人飛來了,我忙著給他們射帶心愛箭,人多混雜,很難個個都射中。有些人飛走,我擔心他們又去搞事。蘇瓊芳大聲說,“大家聽我說一說,你們認定草莓姑娘是風眉投胎做的,害死她,讓她快點上天堂嗎?就憑她一個農村姑娘,做不出轟轟烈烈的事業,也做不出特別高尚的事,這樣害死她,她能升天嗎?害死她,可能前功盡棄。我來這裡,就想告訴你們,我在人間做醫生,壽命九十三歲,九十歲還為人看病,救人無數。上天來,玉皇立刻來看望我,獎勵我十顆仙丹,後來又給五顆。我可不是只有五十歲壽命的媒婆。你們偏要認定我是投胎做了媒婆,結果釀成了悲劇。隨便害死一個凡人,你們還有人性嗎?”我說,“作為神仙,我們要有天愛廣大的理念。蘇瓊芳說得對,就算草莓姑娘是風眉投胎做的,現在你們把她害死,她無德無能,根本上不了天啊,又要她重新投胎,重頭開始,能說你們有愛心嗎?真實的情況是,草莓姑娘是風眉投胎做的,可能性很小,你們把她害死,除了讓她成了倒霉的代名詞,增加一個悲劇,根本不可能讓她快點升天,回到玉皇身邊。”我和蘇瓊芳的話,很多人不願意聽,走了。又有很多人來,七嘴八舌。有人說,讓她,也就是倒霉的汪心,喝水嗆死。也有人說,一口痰堵塞氣管,也可讓汪心暴斃。簡直拿他們沒辦法,我哭笑不得,誰這麽說,我就對他射帶心愛箭,可他有了愛心,就覺得無地自容,灰溜溜地走了。新來的人,照樣討論是讓汪心喝水嗆死,還是一口痰堵死氣管。我生氣了,說:“成年人喝水嗆死,可能性很小。”隨即有人說,可能性小,不等於沒有。蘇瓊芳又說,“以我為人看病幾十年的經驗,一口痰暴斃,老年人有,年青人很少有這種情況發生。”有人說,倒霉時,什麽事情都有發生。鬼谷子,十歲的樣子,拿出一顆藥丸,對大家說,“這是化痰的良品,我現在拿去給草莓姑娘吃,你們別想一口痰讓她暴斃。”有人笑說,“你以什麽方式接近她?她隨便吃你的藥嗎?”鬼谷子說,“我有我的辦法。”他向村中飛去了。何可也出來說,他有辦法讓草莓姑娘喝水不嗆著。他也向村中飛去了。
我們腳下的烏雲團慢慢飄到村子上空,我們看到大院裡擺了十五張桌子,汪心的親戚朋友慢慢來了,一片熱鬧的景象。汪心的父親拄著拐杖站在大院門口,見人就跟人打招呼,笑得合不攏嘴。有很多人去草莓地摘草莓,大路邊停了幾輛汽車,有轎車也有貨車,都是來吃酒席的。
下午五點鍾,開始上菜,一片歡聲笑語。我對史蒂芬森說,“今天是不是到此為止?”史蒂芬森說,“沒事就好。”西南風慢慢吹,我們所在的烏雲團飄到村子的東北了。有人又在西南方向變了一團烏雲,我們又飛到這團烏雲上。慢慢又來到了喜事場地的上空。突然,汪心的父親用手摳住喉嚨,像是要把什麽摳出來,他想喊,可又喊不出話來,掙扎一陣,倒在地上,很多人向他衝去,我看到汪心衝到他身邊,把他扶起來,猛拍他後背。蘇瓊芳說,“糟了,一口痰堵住他氣管了。”我說,“肯定是那些搞事的人在汪心身上下不了手,轉而加害她父親。”我不多想,向汪父飛去,凡人是看不見我的。由於無法去除喉嚨裡的痰,汪心不敢耽誤時間,叫人快點開汽車來,要將她父親送去醫院。我變成蒼蠅飛上汪父身體,施展法術疏通了那口痰。當轎車開到時,汪父吐出了那口痰,搞得大家虛驚一場。汪心大哭,“老天爺啊,我們做錯了什麽?怎麽這樣倒霉?”我飛上烏雲團,看到史蒂芬森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有人說,“今天到此為止。”很多人一哄而散。烏雲團慢慢飄向東北,離開了村子上空。蘇瓊芳說,“這些人簡直無可救藥。”史蒂芬森說,“你們看到了,這些人說著說著,就有人去實施了,我們無法阻止。”我說,“中了我知心愛箭的人不少,可還是有人去搞事。”史蒂芬森說,“不得不承認,知心愛箭是很有用的,只不過是有些人心裡抵觸,避開你的愛箭去搞事。”
鬼谷子飛上烏雲團,松開右手掌,我們看到兩隻蒼蠅在他手掌心傻傻的,沒有飛走。他向蒼蠅吹了一口氣,說:“現身吧。”一個白胡子老頭和一個綠眉老頭現身,我問,“你們是誰?”白胡子老頭說,“我是理查德,他是史密斯,要不是昨天我們中了你的愛箭,今天我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鬼谷子說,“他們兩個變成蒼蠅落在倒霉汪心的身上,好在不乾壞事。”理查德說,“我們知道有人暗中保護汪心,這個難不倒我們,要不是我們充滿了愛心,我們絕對不放過汪心。”我說,“是山要人叫你們來的?”理查德和史密斯不說話,等於默認了。蘇瓊芳說,“你們把汪心害了,她就是風眉投胎做的,也無法上天啊。你們有了愛心,應該幫油包才是。”理查德說,“我們不下手,就是幫油包。”史密斯說,“我們不來,又會有其他狠心的人來。我們來,等於阻止了那些人的行動。”我說,“對,有愛心的人掌控局勢,事情就會好轉。明天汪心就嫁人了,你們照樣來做做樣子。”理查德點點頭,和史密斯一閃不見了。鬼谷子說,“這兩人的功力比漢鍾離、藍采和強,真的下手,汪心凶多吉少。”史蒂芬森對我說,“你射愛箭帶著真心,人家就真心對你。今天沒有悲劇發生,明天要加倍小心。其實,看到汪心父親出事,你對他射愛箭,可能在他身上附體的人也會充滿愛心的。”我說,“當時我隻想到要救人,忘了射愛箭。好吧,明天上午我有兩節課,我跟其他老師對調,調到下午來上。上午我來這裡,先對村裡人,和參加婚禮的人射帶心愛箭。”范佩西說,“你的愛箭能針對性改變人的心思,這種箭要多射,好事自然來。”他和史蒂芬森飛走了。
何可飛來烏雲團,他伸出右手掌,我們看到一隻蒼蠅在掌心,他說,“要不要殺了它?”蘇瓊芳說,“是不是人變的?怎能隨便殺人?”她向蒼蠅吹一口氣,說:“現身吧。”一個人現身,二十歲的樣子。蘇瓊芳問,“你叫什麽?”那人說,“卡東。”我問,“誰叫你來的?”卡東說,“我自己來的。”蘇瓊芳掏出心來,卡東連忙掏心出來,蘇瓊芳叫我把兩顆心拿著,變火烘一烘。我變火烘過後,拿出愛箭,卡東說,“你對我射過帶心愛箭了。”蘇瓊芳說,“中了愛箭,理當充滿愛心啊。”卡東說,“我理解是讓風眉快點上天,也是對她的愛啊。”蘇瓊芳說,“就算草莓姑娘是風眉投胎做的,現在死了,她無德無能,根本上不了天啊。”卡東說他想錯了,沒有想到這一點。蘇瓊芳十分熱情,要我對她和卡東射帶心愛箭,我說,“這樣你們會相愛的。”卡東也說,“我不敢對天后有非份之想。”蘇瓊芳說,“我現在不是天后,我要進宮,也要在兩年之後。”我認為蘇瓊芳是在暗示我,便拿出愛箭,也掏出自己的心,對卡東射了箭。蘇瓊芳對卡東說,“你跟我是心連心的好朋友,也是真心喜歡油包的,應該幫我們向那些搞事的人說清楚,現在整死倒霉的草莓姑娘,天理不容。就算她是風眉投胎做的,整死她,她也上不了天,只能害得她又要重新投胎,白白浪費二十多年時間。”卡東說,“我會規勸那些搞事的人。”他向何可謝過不殺之恩,向西南飛走了。鬼谷子對我說,明天他早點來。蘇瓊芳對我說,“我叫史蒂芬森和范佩西幫你,他們在旁邊看熱鬧,並沒有真心幫助你。”我說,“可能萬歲爺也對他們射了歡箭。”蘇瓊芳說,“不行,我叫他們明天拿出真心來。”她和鬼谷子向南飛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到學校轉了轉,叫人跟我對調上課,我要去喝喜酒。呂洞賓不用冒充我,也跟我來到草莓地上空,鬼谷子、展昭、何可、孫臏都在烏雲團上,鬼谷子拿出小丸子,說是解百毒的良藥,叫我們吃了。我問何可,“龍風他們來了沒有?”何可說,“他們四個都附在我身上,遭遇打鬥,我分身,他們就仿照影魔身幫我打。”我問鬼谷子,烏雲團是不是他變的,他說是。今天還是微弱的西南風,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到西南方變烏雲團。烏雲團來到汪家大院的上空,我看到很多人來了,我拿出愛箭,也掏出心來,對那些人射了帶心愛箭。雖然凡人對我的愛很虛渺,但我不能松懈,怕有神仙在他們身上附體。
蘇瓊芳帶著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來了,還有一大群人。他們一來,我就對他們射了帶心愛箭。史蒂芬森站出來說,“凡是中了愛箭,都要把頭髮變白,便於油包確認。凡是我的部下,都不能傷害草莓姑娘。”范佩西也站出來說,“凡是我的部下,都不能傷害草莓姑娘。大家幫油包保護草莓姑娘,孤立那些一心搞事的人。”中了愛箭的人將頭髮變白,我一看就明白。很多搞事的人都是看守北部城牆的將士,他們不敢與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作對,這就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個個跟我成了知心朋友,沒有人討論今天將汪心如何整死的事了。
汪家大院的酒席,今天有二十多桌,人員到了,就座,準備吃喝。過了一陣,有六輛轎車開進大院,是林輝昌帶隊來接親了,一切都正常。新郎官就座,開始吃喝。放了鞭炮,新郎把新娘接走了。接下來就是眾親友大吃大喝,一切都正常。烏雲團上,蘇瓊芳說,“一切順利,最好別出什麽倒霉事了。”史蒂芬森說,“應該不會有倒霉事發生了。”
筵席散了,一切都正常。蘇瓊芳說,“今天很好,我希望以後都沒人討論把草莓姑娘如何整死的事。”范佩西說,“這個你放心,誰敢來說把草莓姑娘如何整死,我們先收拾他。”他對烏雲團上的大幫人說,“誰支持我,就把手舉起來。”我們個個都舉手。由於中午我要回家,我就向東飛走了。
下午,我從學校回到宿舍,看到門上有兩隻蝴蝶,這時我妻子在廚房做飯,我走到偏僻處,那兩隻蝴蝶飛來,鬼谷子和展昭現身,我問,“應該不會有倒霉事發生了吧?”鬼谷子說,“那個卡東坦白,那些搞事的人早就說好,讓人在筵席上情緒失控,給新娘一刀,但今天沒有這種事發生。”我說,“由於蘇瓊芳的努力,形勢真的有點改變。”展昭說,“不單是蘇瓊芳的努力,你的愛箭,鬼谷子的毒氣,使那些搞事的人有所收斂。”鬼谷子說,“說好的事無人實施,可見那些搞事的人已經泄氣了,圍繞草莓姑娘的爭鬥,可能告一段落,明天我們不用到場了,我們不緊張,那些搞事的人就失去興趣了,局勢就會平靜下來。”我說,“但願如此。觀察三天,那些人不針對汪心,就可以不對汪心暗中保護了。”鬼谷子說,“關鍵是我們能沉得住氣,我明天不去了,叫蘇瓊芳、何可他們也不去了,淡然處之。”我說,“好,我也不去了,三天平安沒事,叫漢鍾離、袁井他們也撤了。沒想到,就因為我先生帶我去見一見汪心,就有一連串的倒霉事發生,引來爭鬥,我真擔心矛盾步步升級。”鬼谷子說,“汪心已經嫁人,應該轉運了。經過蘇瓊芳一說,那些人認識到就算汪心是風眉投胎做的,殺了她,也無法讓風眉快點回天上。很多人中了油包的愛箭,有了愛心,不想跟油包作對了。不排除山要人、百身狐參與進來,挑起爭鬥,不過,法術高明的理查德、史密斯倒戈,史蒂芬森和范佩西站出來說話,山要人他們想鬧也鬧不成了。我們走了。”他和展昭向南飛走了。
說實在的,我心裡有點忐忑不安,但第二天直到下午放學,也沒有人來學校找我。我回到宿舍,才見門上有一只有翼的螞蟻,我知道是貝托變的,從它優哉遊哉的姿態看,應該沒有什麽事。我吃了晚飯,妻子和兒子出去玩了,貝托現身對我說,“今天,草莓地那邊,還是有人站在烏雲上指指點點的,不過,說起草莓姑娘,就被那個卡東轟走,所以那些人很快就散了。”我說,“沒事就好。”貝托說,“明天,草莓姑娘會回去,我們要小心一點。”我說,“不要緊張,讓那些人知道我們緊張,他們又有搞事的興趣了。”
又過了一天,下午,我從學校回到宿舍,見門上有一隻蝴蝶,我走到偏僻處,蝴蝶跟著飛來,呂洞賓現身,他說,“今天汪心和丈夫回汪屋村,不過沒有人搞事。”我說,“好的,可以看出,那些搞事的人已對汪心失去興趣了,通知漢鍾離、袁井他們撤了,不用暗中保護汪心和她丈夫了。”呂洞賓說,“沒有什麽事,我們要到別處設立八仙夢鄉了,我給你一個黑皮包,可以冒充你,你好自為之。”他說黑皮包放在苦楝樹上。
五天過去了,上午,我在上課,兩隻蝴蝶飛進教室,在我面前轉來轉去,應該是有人找我。下課後,我走出學校,太白金星和展昭現身,我問,“找我有事?”太白金星叫展昭在這裡冒充我,他叫我跟他上天。我說,呂洞賓給我一個黑皮包,可以冒充我。展昭說,漢鍾離、藍采和已跟呂洞賓走了,袁井、潘同、何可、孫臏都已回到天上。
黑皮包放在摩托車那裡,我去取來,讓它變成我的樣子,回去學校。我變成六歲的樣子,跟太白金星和展昭飛向南天門。到了天上,已是中午,展昭回乾禮家了,太白金星帶我進皇宮,二樓,舞池北邊,身穿淺青色便服的玉皇坐在那裡,看舞池裡火菊皇后跳舞。我們快步走過去,玉皇叫我們隨便坐,但太白金星和我都不敢坐。玉皇對我說,“既然不想坐,你就給我們拉小提琴吧。”我變出小提琴來拉,拉完一曲,玉皇一揮手,火菊離開舞池,向西走了。玉皇站起來,到北邊的會議室,以前我從未見過他到會議室。我和太白金星跟著進去,中間是一張長桌子,玉皇走到北邊,坐在金交椅上,太白金星到長桌的西邊坐,示意我坐到東邊去。
玉皇說,“你們認為,現在的火菊好,還是蘇瓊芳好?”太白金星說,“蘇瓊芳到人間投胎前,就是火菊皇后。”玉皇說,“蘇瓊芳去人間投胎,指定佳豔接替她火菊位置。與風眉去投胎,指定佩玉接替風梅位置是一樣的。蘇瓊芳去人間,生了三男二女,個個有出息,兒孫滿堂,她醫術高超,救人無數,上天來,地位應該有所提高才對,你們認為如何?”太白金星說,“火菊和風梅、水蘭、地竹是平級的,提高地位,就要與晶品競技了。”玉皇說,“我對現在的晶品很滿意。”太白金星說,“這就只能恢復蘇瓊芳火菊皇后的位置了。”玉皇說,“我對現在的火菊,也就是佳豔很滿意。”太白金星說,“可能你已經心中有數了,對現在的風梅滿意嗎?”玉皇說,“風梅是風眉指定佩玉來當的,風眉還沒上天。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一些搞事的人認定一個種草莓的姑娘是風眉投胎做的,害得她和油包吃盡了苦頭。何可向我匯報,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是不是?”我說,“主要是蘇瓊芳的功勞。”玉皇說,“說來聽聽。”我說,“天帝帶我們去見了看守北部城牆的大將,蘇瓊芳走到哪裡,都喜歡拿出心來,她跟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他們成了心連心的好朋友。有人冒充史蒂芬森和范佩西,我們差點遭了毒手,幸好鬼谷子有先見之明,毒殺了假史蒂芬森和假范佩西。蘇瓊芳叫史蒂芬森和范佩西去幫我們,可能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也中了萬歲爺的歡箭,他們去那裡,隻作局外人觀望。那些搞事的人說好,讓草莓姑娘喝水嗆死,或者一口痰堵死氣管,如果還不能整死草莓姑娘,還要在婚禮上讓一個人情緒失控,給草莓姑娘一刀。蘇瓊芳跟那些搞事的人講道理,說草莓姑娘就算是風眉投胎做的,現在害死她,無德無能,也無法上天。蘇瓊芳還要史蒂芬森和范佩西真心幫我,史蒂芬森和范佩西站出來,要中了我帶心愛箭的人將頭髮變白,方便我確認,還要他們的部下真心幫我們,這樣形勢就徹底改變了。”玉皇說,“有人敢假冒史蒂芬森和范佩西?”我說,“是真的,他們非常厲害,要不是鬼谷子有先見之明,毒殺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玉皇說,“我派去看守萬歲爺的白延也被殺了。”我說,“他和閻羅派去看守萬歲爺的戴金,變成白胡子老頭和綠眉老頭,有人幫我們設立黑霧包圍圈,用毒煙殺了他們。”玉皇說,“我猜得不錯的話,黑霧包圍圈應該也是鬼谷子布設的。”我不敢說是鬼谷子所為,只能這樣說,“這個我不清楚,搞事陣營,有害我們的,也有幫我們的,那些人說來說去,說對他們的心思,他們就去實施。我們真的不知道白延、戴金是誰毒殺的。”玉皇說,“我要不要再派一個人去看守萬歲爺?”我說,“你派人去,可能閻羅也派人去,弄不好,又要打起來。”玉皇說,“觀音給你一支愛箭,是要克制萬歲爺的歡箭。沒有人看守萬歲爺,他可以為所欲為。我聽說,你以前的妻子伊采出面指揮了幾場打鬥,反倒把她的丈夫方世玉害死了。我告訴你,伊采是死心塌地幫萬歲爺的,有這個可能,萬歲爺變成她的樣子出來活動。”我不知說什麽好。玉皇說,“好了,現在平靜下來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幫我想辦法安置蘇瓊芳。”太白金星說,“你對現在的水蘭滿意嗎?”玉皇說,“現在的水蘭是凱瑟琳捉準我的心思讓位給她的,我有什麽不滿意?”太白金星說,“現在的地竹是遲喜指定的,你滿意嗎?”玉皇說,“好吧,就讓蘇瓊芳來當地竹,你們幫我想辦法,怎樣做才能名正言順。 ”這種廢掉皇后的做法,弄不好會招來怨恨和報復的,太白金星和我都不敢隨便開口。
玉皇見我們不語,他說,“這個地竹是遲喜去人間投胎前指定的,遲喜去人間,掌握國家命運幾十年,上天來,她知道,背著禍國殃民的罪名,就算進宮也不會得寵,所以嫁給一個小軍官了。她指定的地竹,一百年來,一直低調行事,我還沒跟她追雲行樂過,直接叫她放棄皇后,她也不敢不從。要是能去人間投胎,那就更好。油包,你幫我去跟她說說,反正你是在人間做事的神仙,可以向她說說在人間的好處。”我頭皮發麻了,說:“現在去說,是不是太快了?蘇瓊芳不是要兩年才能進宮嗎?”玉皇說,“一般人上天,要兩年時間才能完全記起以前的事。現在蘇瓊芳已經完全記起以前的事了,聽說,她恢復騰雲駕霧是你所為。蘇瓊芳不是一般人,她掏出心來待人,是她一貫來的作風,無論去到哪裡,都跟人打成一片,救死扶傷,功德無量,讓她快點進宮,就是要她作表率。”我說,“你說一百年來,還沒跟地竹追雲行樂過,你就跟她行樂一次吧,看她能不能懷孕。如果她不能懷孕,就叫她放棄皇后做妃子,或者叫她去人間投胎。”玉皇說,“你還是小孩子的思維,有點天真。好吧,你去跟她說,我要跟她追雲行樂一次,如果她不能懷孕,就做回修青妃子,她沒做地竹之前,就叫修青。你試試叫她去人間投胎,看她怎麽說。”我走出會議室,向西去,轉向北,過道右邊,從南到北是風梅到地竹的房間,我到地竹的房間,敲門,沒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