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場 一百一十七.心意

一天，我買菜回來，交代工作，吃了早餐，就坐下來寫我的小說。將近中午，一隻蝴蝶飛進辦公室，在我面前飛來飛去，我知道是有神仙找我，我吹一口氣，用心說話，是太白金星來了，他問我下午有空嗎，我說有，我在不在這個辦公室都可。我去對小眉說，要回家睡午覺，就走了。

我回到家，讓黑皮包冒充我，我變成六歲就跟太白金星走了。太白金星說，“蘇瓊芳要到人間投胎了，玉皇讓你上來看看。還有人去害你妻子嗎?”我說暫時沒有。我們進了南天門，直接飛到無名高地，這裡擠滿了人，黃衣表演隊和紅衣表演隊都在這裡。太白金星帶我飛進裡面，管家蘇法說蘇瓊芳還在皇宮。太白金星又帶我飛到皇宮大門，巴布總管帶我們上二樓，蘇瓊芳獨自一人在舞池裡跳舞，玉皇穿紅袍戴著皇帝帽和後妃站在北邊看。我見沒有音樂，就變出小提琴來拉，拉完一曲，蘇瓊芳不跳了，要我把顏回叫來。

我走出皇宮，飛到先生大屋，這裡也來了很多人，先生站在中間屋的門口，顏回在這裡，這次他真的下定決心跟蘇瓊芳去人間投胎了。漢鍾離、曾子、小牛都在這裡。先生見了我，叫我拉小提琴，他變出六十四個姑娘，分八排跳舞。拉完一曲，我對先生說，“蘇瓊芳要跟顏回見見面。”先生說，“好，你帶他去吧。”

我和顏回來到皇宮二樓，蘇瓊芳已經化妝好了，頭上插滿了首飾。上次風眉去投胎，也是這樣，我不知她們插滿首飾去人間是否大富大貴。玉皇對顏回說，“你和大愛皇后的故事，天上人盡皆知，這次結伴去人間投胎，帶動了很多人。雖然，去了人間，你們能否成為朋友，這個還是未知數，但你們的心意是好的，給宮裡宮外的人樹立了榜樣。希望你們到了人間，為人類謀幸福。”蘇瓊芳從頭上取下一隻金鳳凰，送給顏回，但玉皇叫一個藍衣姑娘去拿走了。蘇瓊芳拿出四顆仙丹，給顏回兩顆，她將兩顆吃了，顏回也把仙丹吃了。玉皇變成一大團彩雲，他拉著蘇瓊芳上了彩雲團，葉青拉顏回也上去了。班超等三個白衣人上去，太白金星拉我也上去了。彩雲團緩緩從皇宮東南角的門洞飄出，來到無名高地，玉皇一揮手，無數的紅花從天而降，下面的人熱烈鼓掌。

彩雲團向東北方向飄去，很多人跟在後面。來到大競技場地的西邊，圍繞一個大坑，聚集了很多人。三個白衣人飛下去，到大坑的南邊，人讓開了一塊場地，太白金星拉我飛了下來。蘇瓊芳拉著顏回也飛了下來。有兩個老頭，指揮兩個黑衣人，抬來了一個直徑一米的篩箕，蘇瓊芳接過篩箕，在地上取了一些沙子來篩，很多人飛來變成沙子落到篩箕裡。那些人變的沙子篩到大坑，就到人間投胎了。篩了一陣，人少來了，該去人間投胎的人都去了，有些人變的沙子有點大，篩不下去，蘇瓊芳將篩箕一揚，將沙子全部撒到大坑裡了。然後，她將心掏出來，顏回也將心掏出來，我分身變成一團火，將他們的心烘一烘。玉皇一揮手，兩顆心都飛下大坑了，蘇瓊芳拉住顏回跳進大坑，也變成了沙子，消失了蹤影。兩個黑衣人跳進大坑，也不見了。兩個老頭抬起篩箕，弄起一股旋風，大坑很快被沙子填平了。班超等三個白衣人飛上玉皇的彩雲團，有十多個皇宮裡的姑娘也上去了，彩雲團向西南飄去。太白金星對我說，“走吧。”我看見先生在東邊，便向東跑去。漢鍾離和小牛在先生左右，不見曾子，還有一大群我不認識的人。我對先生說，“我不做高中老師了，開了一個幼兒園，教小孩子了。”先生說，“你喜歡變成六歲，現在整天跟幼兒打交道，也算是六歲重修啊。”漢鍾離說，“還有人去搞事嗎?”我說，“暫時沒有。前不久，有人想害我妻子，但我加倍提防，不見人去了。現在我有點擔心，沒有事讓我調解，可能我無法保留神仙的修為。”先生說，“不能保留神仙的修為，就是消仙，消除神仙功力安心做凡人，這個也不要怕，我們會暗中保護你的。不過我看，乾禮和萬歲爺還存在爭鬥的可能，玉皇不會對你實施消仙。”我說，“現在沒有要緊事，一般我不會來天上，怕給玉皇、觀音他們知道我不安分在人間。先生傳道，我也領受不了。”先生說，“你雖然當不成財神，但協調玉皇跟閻羅的關系，以至乾禮跟萬歲爺的關系都見到了效果，玉皇、觀音不會把你遺忘的，你手上還有觀音給的愛箭呢，讓你擴大影響，提高地位，最終修煉成彌勒，來管世界未來的事的目標沒有變。”我說，“我要回人間了。”先生指指北邊，說:“乾禮在那邊，一直看著你，可能有話跟你說。”我看北邊，果然見到乾禮和展昭。

我走過去，乾禮對我說，“現在沒人打鬥了，何可還在我家裡，做什麽都不方便，你幫我向玉皇說說吧。”我說，“我現在怕見到玉皇，沒有要緊事，我不敢跑到天上來，我怕他用不著我，對我實施消仙，不能保留神仙修為了。”乾禮很失望，我安慰他，“可能過一段時間，沒有什麽事，何可就走了，他住在你家裡，也是不方便的。我見他總是變蝴蝶飛上屋頂過夜。”乾禮說，“安娜每天跟他比劍，實是想趕他走，無奈他的劍術功力實在高超。要是安娜、展昭有你的劍術功力就好了。你又不住在天上，想叫你指點他們也不行。”我說，“我跟何可相比，只是稍佔上風而已，真正打起來，想要他的命很難。他是玉皇的人，撕破臉皮趕他走是不行的。”多說無用，我安慰他幾句，去跟先生告別，回人間了。

不斷有人來幼兒園報名，小眉很高興。她的肚子隆起來了，我還是擔心有人害她。究竟有沒有人暗中保護她呢?我想試探一下。我假裝走進辦公室寫小說，分身變成兩隻蒼蠅，一隻圍著小眉飛來飛去，一隻落到她背後，控制她的心。我發現有兩隻蒼蠅也像我變的那樣，一隻圍著小眉飛來飛去，另一隻落到背後，試圖控制她的心。我施展法術反製，控制了這隻蒼蠅飛進我的辦公室，落在辦公桌上，我對它吹一口氣，它飛不走。我用心說，“我知道你是暗中保護我妻子的，對此我非常感謝。你叫什麽名字?男的，還是女的?”那人用心說，“我叫望秀，是個女的。”我說，“望秀，是不是隨便起的名字?”那人說，“望秀是我的真名。”我說，“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是遲喜叫來的。”望秀默認了。我問，“你在天上住在哪裡?”望秀說，“十三妹的東邊。”我說，“住在十三妹東邊，很多都是玉皇的智囊人物，有些人武功高強。你住在那邊，跟遲喜離得太遠，你們是如何走在一起的?”望秀說，“你還記得灰姑子嗎?”我說，“她跟安徒生一起，我跟她分開了，各走各的。我知道她心裡總是想著玉皇，我估計她跟安徒生也不會太久。”望秀說，“她早就跟安徒生分開了。他們在遲喜家南邊的屋住三年，屋給了別人，他們就分開了。現在灰姑子另外跟人好，住在十三妹東邊，遲喜常去找她玩。”我問，“你丈夫叫什麽名字?”望秀說，“他可能受遲喜鼓動，瞞著我去人間投胎了，不說也罷。”我說，“你來保護我妻子，幾個月了，真是難為你了。”望秀說，“有事乾，容易度日，回家獨守空房，很無聊的。你有沒有沒結婚的朋友?介紹一個我認識。”我說，“你逗我玩，還是真的想找人?”望秀說，“真想找個人作伴。”我說，“我以前在天上，很多朋友都去人間投胎了，我也是找不到人玩，很無聊。後來跟著蘇瓊芳，她走到哪裡，都掏心掏肺待人，交朋友很容易，我跟幾個看守北部城牆的人成了好朋友，前段時間，蘇瓊芳牽線，有三個和黃衣表演隊的姑娘好上了，還有兩個，你有沒有興趣?”望秀說，“跟軍隊的人好，和獨守空房有什麽兩樣?”我說，“你認識孫臏嗎?”望秀說，“是野芋坡的孫臏嗎?”我說，“是的，你認識?他在人間做了一千年傻子，上天來二十多年，還沒找老婆。”望秀說，“可能他沒興趣找女人。”我說，“這麽說，你對他有意思，等我見了他，跟他說說。不過，現在我不敢隨便上天去，怕玉皇、觀音他們看不過眼，對我實施消仙，不能保留神仙修為了。”望秀說，“在你妻子生小孩前，我也不敢隨便離開。以後，我還是變蒼蠅圍在你妻子左右，你走近，我就將頭變紅，你可以一目了然。”我說，“真是難為你了。”

過了幾天，我在辦公室寫小說，一隻紅頭蒼蠅在我面前飛來飛去，我知道是望秀變的，我正想用心跟她說話，這隻紅頭蒼蠅卻飛走了。我無心寫小說了，踱出門外，卻見一個老頭帶著一個六歲小孩來了，小眉熱情迎上去，問他們是不是來報名的，老頭說，“來看看。”那隻紅頭蒼蠅圍著小眉飛來飛去，我意識到，老頭和小孩可能是神仙，不知他們的來意，我倍加小心，帶他們四處看看。那個孩子看到學前班的小朋友，跑過去，連翻筋鬥，做鬼臉，一起玩了一陣，過來，叫我給他一支筆和紙。我叫一個老師弄來了筆和紙，他接過，幾筆就畫了一隻貓，非常逼真。趁他畫貓時，我分身變一隻蒼蠅，飛到他背上，施展法術控制了他的心，發覺他的功力並不強。我又控制那個老頭，發現他心不在焉，應該是小孩分身變來作掩護的。小孩很快又畫了一朵牡丹，我意識到，是王冕來了。於是，我叫學前班的小朋友跟他一起畫畫，我在旁指點他們。王冕賣弄一番他的絕學，讓那些小朋友歎服。小眉問他，“你畫的東西真好玩，在哪裡學來的?”王冕說，“我在BJ學的。”老頭隨即過來說，“我們準備回BJ了。”他對王冕說，“玩夠了嗎?玩夠了我們就走了。”他們往外走，我送他們出去，紅頭蒼蠅在我面前飛來飛去，我明白望秀的心意，她也明白老頭和王冕是同一個人，她看上這個人了。我摸摸王冕的頭，拍拍他屁股，用心對他說，“想找姑娘嗎?”王冕回答得很乾脆，“懶散慣了，不想受到束縛。”我用心說，“有個姑娘暗中保護我妻子，她在天上住在十三妹那邊，她想找個伴，你無意就算了。你回天上去，請你幫我一個忙，去野芋坡找孫臏，看他想不想找個姑娘。”王冕說，“好的。”我送出糖業公司大門，看他們向東去了。

我回到辦公室，那隻紅頭蒼蠅飛來，我用心說了托王冕傳情的事，望秀很是感激。她真的怕孤獨。

過了幾天，我在辦公室寫小說，一隻紅頭蒼蠅又在我面前飛來飛去，可能望秀有話跟我說，我正想用心說話，一隻蝴蝶飛到我面前，看樣子是神仙變的，我指定它，用心說，原來是展昭來了，我問他有什麽事，他說，“王冕去找孫臏，孫臏也想找個姑娘，去征求我的意見，沒想到乾禮在旁邊聽到了，他叫孫臏不要著急，先介紹姑娘給何可，看何可如何說。我跟何可說起，何可見姑娘是住在十三妹那邊的，當即同意跟她發展關系。原來何可也是住在十三妹那邊的，妻子為了不影響他幫玉皇做事，毅然去人間投胎了。我來帶姑娘回去跟何可見面。”我指定紅頭蒼蠅，用心跟望秀說了展昭來意，望秀不敢離開我妻子，我叫她放心去，她就跟展昭飛走了。當晚，她沒有回來。

第二天下午，我午睡醒來，一隻紅頭蒼蠅在我面前飛來飛去，應該是望秀從天上回來了，我是在家裡，不在辦公室，小眉在幼兒園那邊，望秀跑來，看來有急事，我連忙起床，穿好衣服，走到廳裡打開電視，指定紅頭蒼蠅，說:“現身吧。”望秀現身，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面容憔悴，焦急地說，“不好了，壞事了，害了我自己，也要害你妻子。”我說，“別焦急，慢慢說。”原來，望秀上天見了何可，彼此都滿意。何可對乾禮說，知道乾禮想趕他走，但玉皇的旨意不可違，他答應乾禮，以後他跟望秀在一起，少在乾禮家打攪。他帶望秀回家，乾禮帶人吹吹打打，當作是何可接親儀式。乾禮他們走後，何可和望秀追雲行樂，望秀居然懷孕了，太好了，何可非常高興，望秀要給孩子找個好人家投胎，何可為了表示對玉皇忠誠，向玉皇報告望秀懷孕了。玉皇也高興，叫何可帶望秀來，讓他親自給孩子投胎。何可把望秀帶來，玉皇抓出望秀肚裡的孩子，說是男孩子，一捏，那孩子變成一縷黑雲飛走了。何可對玉皇說，以前望秀也是住在十三妹那邊的。玉皇便問望秀以前的丈夫是誰，望秀說是鐵公德，玉皇很吃驚，問望秀是如何跟何可認識的，望秀說，她去人間暗中保護一個懷孕的人，可能那個人懷的孩子是很重要的人物的。玉皇更加吃驚，問她是誰派去的，望秀不敢隱瞞，說是遲喜派去的。玉皇派人把遲喜叫來，遲喜說她猜測，地竹皇后把孩子投胎到我妻子肚裡，所以請望秀暗中保護。望秀說了她跟何可認識的過程，玉皇對她說，“你丈夫鐵公德還在天上啊，他奉命執行任務，不能跟你說明。”望秀差點暈過去了。玉皇派人把地竹叫來，地竹不承認她把孩子投胎到我妻子肚裡，遲喜叫望秀來保護我妻子是亂猜測。玉皇要地竹說出孩子的下落，遲喜拉望秀走出皇宮了。

我對望秀說，“你明知地竹並不把孩子投胎到我妻子肚裡，為什麽還來這裡?”望秀說，“遲喜要我不顧一切保護你妻子。現在這種情況，我無臉見到丈夫鐵公德，不敢再跟何可在一起，我不敢呆在天上，只能來這裡。我估計，玉皇會派人來打掉你妻子肚裡的孩子。遲喜要我告訴你，你要盡自己能力保護你妻子，玉皇派人來，估計也是做做樣子。”我說，“玉皇要害我妻子，我也不敢跟他對抗啊。”望秀說，“他當面跟你說，要打掉你妻子肚裡的孩子，你當然不敢違背。但他不當面跟你說，你就有理由保護你妻子。假如地竹真把孩子投胎到你妻子肚裡，地竹的孩子也是玉皇的孩子啊，他不會做得太絕情的，讓你把孩子養大，對孩子是有利的。”我說，“你跟丈夫鐵公德如何交代?”望秀說，“出了這樣的事，我是不敢面對他的。我估計，何可會去跟鐵公德解釋的，但願他們不要打起來。看鐵公德還讓不讓我回去，他不要我，我隻好跟何可了。”我說，“你還想著盡全力保護我妻子，真是難為你了。”

第二天上午，我買菜回來，交代工作，吃了早餐，又在辦公室寫我的小說。一隻紅頭蒼蠅飛進辦公室，在我面前飛來飛去，我知道是望秀有話對我說，我正想指定它用心說話，有兩隻蝴蝶也飛進來了，難道是來害我妻子的?我不敢大意，分身變了兩隻蝴蝶，跟它們一起飛，很容易就控制了它們，用心說話，原來是王冕帶展昭來了，展昭問我能抽身出來嗎，我說可以。我一揮手，將兩隻蝴蝶抓到手心，走出辦公室，跟小眉打聲招呼就回家了。我用黑皮包冒充我，假裝寫小說，我走到樓頂，放飛兩隻蝴蝶，我讓人看不見，飛到高空，兩隻蝴蝶也飛上來了，展昭和王冕現身，我們一起向南天門飛去。展昭說，“何可找的姑娘是有老公的，她老公被玉皇派去盯梢萬歲爺，因為保密沒有跟她說明，她以為去人間投胎了，以致又跟何可成了好事。今早，何可要去跟她老公解釋，為了保險起見，叫潘同、袁井變成螞蟻附在他身上，去萬歲爺家，在門口撿起一塊小石頭，走到偏僻處，叫變成小石頭的人現身，沒說上幾句，他們打起來了，那個功力劍術俱佳，跟何可不分上下。打了一陣，那個人跑了，先是跑入皇宮，後又跑出南天門了。何可估計他想去找他老婆出氣，便與潘同、袁井阻攔他。我們想找你去勸阻他，你讓他知道你比他強，他就不敢去鬧事了。”

將近南天門，果然見到一大團烏雲上有人打鬥，很多人旁觀。我們走近，一個四十歲男人手持長劍，跟何可、潘同、袁井打鬥。何可拿劍，潘同拿棍，袁井拿刀，他們出於阻攔目的，不是死拚。我變成六歲，變長劍，叫何可、潘同、袁井讓開，我對那人說，“是鐵公德前輩嗎?”鐵公德說，“油包，是你，我奉玉皇之命，去殺了那個賤人，打掉你妻子肚裡的孩子。”我說，“你妻子望秀不知你去執行任務，以為你去人間投胎了，她一個人，害怕寂寞，想找個人作伴，由此造成誤會，你能不能原諒她?”鐵公德說，“她跟我幾百年了，也生不到孩子，跟別人作樂一次，就生了孩子，我咽不下這口氣。她跑去保護你妻子，是因為她們認定地竹把玉皇的孩子投胎到你妻子肚裡了，玉皇要我打掉這個孩子，誰敢阻攔就殺誰。”我說，“地竹並不承認把孩子投胎到我妻子肚裡，玉皇怎麽可能派你去害我妻子?你執行任務是假，泄私憤是真。”鐵公德說，“誰敢攔我就殺誰。”我說，“我討厭打鬥，但不是怕你，你執意要去，先得過我這一關。”鐵公德說，“你喜歡做公證人、調解員，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他衝上來，我分身變成一團烏雲，翻滾、下雨，借此脫俗來增強功力，他有點蒙了。我施展法術，很快就把他打得只有招架之功。這時，有一個姑娘上來幫他打，這個人非常厲害，我想贏她很難，我不打了，問她是誰，她不說，向南天門飛去了。鐵公德也向南天門飛去了。

展昭對我說，“你回去要格外小心你妻子。”我說，“剛才那個姑娘十分難對付，能有此功力的人，除了葉青、百身狐，不知還有誰。”袁井說，“很有可能是百身狐，可能鐵公德又成為第二個白延，被萬歲爺同化了。”何可對我說，“我建議你去找伊采說說，警告百身狐不要參與進來。”袁井說，“百身狐唯恐天上不亂，有機會就要搞事。在草莓姑娘那裡，鬼谷子毒殺了白延、戴金，還有兩個我們不知姓名的厲害人物，百身狐他們能咽下這口氣嗎?可能這次又要以鐵公德的事為借口，挑起事端。我們陪油包去找伊采，再去找百身狐。”我說，“我自己去找伊采就行了，你們大幫人陪我去，有種興師問罪的意味。我不找百身狐，找她，她不會承認的，大家撕破臉皮，又走上打打殺殺的老路。”我自己向南天門飛去。

進了南天門，我一個筋鬥翻到四通嶺，這時是下午三點鍾的光景，我敲門，伊采開門，我說，“你今天不去萬歲爺那裡嗎?”伊采說，“自從萬歲爺跟百身狐結了婚，我很少去那裡。你來找我，有事嗎?”我說，“我的妻子懷孕了，不知遲喜是怎麽想的，派一個叫做望秀的人暗中保護我妻子，可能她們以為，天上一個重要人物把孩子投胎到我妻子肚裡了。望秀和一個姑娘在我妻子身上較勁，害得我妻子差點流產。我很感謝望秀，她在天上住在十三妹那邊，她說丈夫瞞著她去人間投胎了，她想找個人作伴。我為幼兒園的孩子畫畫問題，找到王冕，他教我畫畫，我教他拉小提琴。一天，王冕變成一個老頭和一個六歲孩子來幼兒園，跟幼兒園的孩子畫畫。望秀對王冕有點意思，我問王冕想不想找個姑娘，王冕說不想受束縛。我托他去找孫臏，看孫臏對望秀有沒有興趣。孫臏對望秀有點意思，去征求展昭的意見，乾禮在旁邊聽到了，他一心想趕何可走，乾禮和萬歲爺的爭鬥平靜下來了，玉皇還留何可在乾禮家，乾禮覺得很不方便，他要把望秀介紹給何可，沒想到何可也是住在十三妹那邊的，他妻子去人間投胎了，他知道乾禮趕他走的意圖，便同意跟望秀好。在乾禮的撮合下，何可和望秀成了好事，他們追雲行樂，望秀懷孕了，何可十分高興，為了顯示他的忠誠，他把望秀懷孕的事報告給玉皇，玉皇也很高興，他親自抓取望秀的孩子去人間投胎，何可說望秀住在十三妹那邊，玉皇很多智囊人物都住在十三妹那邊，玉皇聽說望秀原來的丈夫叫鐵公德，很吃驚，因為鐵公德還在天上，因為任務在身，不便跟老婆望秀說明。何可去向鐵公德解釋，兩人打起來了。我被展昭叫去調解，在南天門那邊，我打敗了鐵公德，警告他不要去害望秀和我妻子，不料有一個姑娘幫他打，這個姑娘很難對付。天上的姑娘難對付的，除了葉青、百身狐，不知還有誰。我來找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見了百身狐，叫她不要插手此事，免得大家又打起來，這樣很不好。”伊采說，“什麽大人物將孩子投胎到你妻子肚裡，讓遲喜派望秀去暗中保護?據我所知，現在的地竹是遲喜指定的，只有地竹才讓遲喜出面叫人去暗中保護。”我說，“地竹並不承以把孩子投胎到我妻子肚裡，但遲喜還是叫望秀盡全力保護我妻子。”伊采說，“以前玉皇派白延監視萬歲爺，白延死後，又派鐵公德來，總是在萬歲爺門前變一塊小石頭，這個我們是知道的。一個姑娘幫鐵公德，你就懷疑是百身狐?你不是說，有個姑娘和望秀在你妻子身上較勁，差點害得你妻子流產嗎?幫鐵公德的姑娘可能就是跟望秀較勁的姑娘啊。”我說，“望秀的功力比不上我，也就是說，跟望秀較勁的姑娘，功力比不上我。而幫鐵公德的姑娘，我很難對付。我希望你見了百身狐，叫她不要插手此事。挑起事端，對誰都不好。”伊采說，“好吧，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找百身狐問問。”她向北飛走了。我走進屋裡共有大廳，變笛子吹。西邊走出馬致遠，他也吹笛，吹得非常好聽。吹了一陣，他放下笛子，對我說，“那個萬歲爺經常來找伊采，可能萬歲爺也變成伊采的樣子，你要小心。”我有點驚訝。

過了一陣，伊采回來，說百身狐沒有插手此事，她也不知幫鐵公德的姑娘是誰。我就走了。我一個筋鬥翻來大王嶺這邊，來到蘇東坡的竹屋，這裡很熱鬧，蘇東坡賣弄他的口才，很多人在聽，光美，劉玲和孟德斯鳩也在。蘇東坡見了我，高興地說，“現在我自由了，非常感謝你。”我說，“我現在碰到一件棘手的事，一個姑娘，以為丈夫去人間投胎了，就找了一個相好，他們有了一個孩子，她的相好報告玉皇，玉皇也高興，親自抓取那個孩子去人間投胎。玉皇見那個姑娘住在十三妹那邊，便問她以前的丈夫是誰， 她說是鐵公德，玉皇很吃驚，說鐵公德還在天上，任務在身，不便向老婆說明。她的相好去向鐵公德解釋，兩人打起來了。你的口才了得，能不能幫我說服他們不要打?”蘇東坡說，“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定盡全力幫你，他們在什麽地方?”我說，“那個姑娘叫望秀，在人間暗中保護我妻子。她的相好叫何可，玉皇叫他去監視乾禮，去幹禮家可以找到他。順便跟你說，乾禮的管家是屈平，護衛是展昭。鐵公德，玉皇派他監視萬歲爺，他總是在萬歲爺門前變一塊不大的石頭。萬歲爺家在貴園南邊不遠。”蘇東坡答應去找他們，我就走了。

我回到人間的家，安頓好變成我的黑皮包，到幼兒園，天色將晚，小眉和老師們送走了所有的孩子，正準備關門。小眉見我來，就叫我關門，她帶兒子回去了。那些老師走了，一隻紅頭蒼蠅在我面前飛來飛去，我走進辦公室，望秀迫不及待地現身，問我天上的情況，我說，“何可去向鐵公德解釋，兩人打起來了。鐵公德要來打你，和打掉我妻子肚裡的孩子，何可帶人把他攔在南天門外面，我去把他打敗了，警告他不要來鬧事。但有一個姑娘幫他，這個姑娘很難對付，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誰。她向南天門走去，鐵公德也跟著走了。我們懷疑那個姑娘是很厲害的百身狐變的，叫人找到百身狐，她不承認插手此事。接下來，可能鐵公德和那個姑娘會來鬧事，我們要加倍小心。”望秀說，“都怪我。”我叫她不要自責，她變成蒼蠅飛走了。我關了辦公室的門，又去鎖糖業公司的大門，這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