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場 一百二十一.跟腳風

三個小孩還在玩滑梯，我走過去說，“鬼谷子，是不是你變螞蟻咬我?”鬼谷子說，“螞蟻咬你也關我事?是不是你改變態度了，以這種借口來找我?你想收拾戀敏，現在我可以帶你去，不要錯過機會。”我說，“我猜得不錯的話，戀敏離去時，有一股狐臭，應該是你弄出來的，很多高手都死在你的離魂香上。剛才我聞到一股狐臭，整個人都變軟了，肯定是你弄的，防不勝防。總是見你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鬼谷子說，“你已經離我很遠，我還能對你弄出狐臭?”我說，“沒有人敢低估你的能耐。”鬼谷子說，“過獎了。”

我又離開幼兒園，可是走不遠，又有螞蟻在背後咬我，十分難受。這時，我全身軟綿綿的，真想躺倒在路上。不行，我真是著了鬼谷子的道，不與他去找戀敏是走不掉的。我又轉車回幼兒園，但三個小孩已不在。我茫然站了一會兒，看到滑梯上有一朵大紅花，隻好走近拿起大紅花聞了聞，立刻全身舒暢，變得渾身是力了。天已經黑了，我連忙回家，小眉問我為何這麽遲才回來，我說有三個小孩想玩滑梯，就讓他們玩玩，讓他們給幼兒園作宣傳。我吃了晚飯，說出街走走，小眉要跟我出去散步，我說可以，趁她穿衣服，我用黑皮包冒充我，陪她出去散步了。

他們走後，我在廳裡踱步，我頭腦很清醒，鬼谷子算定我會隨他去收拾戀敏的，我不去，他們也可以冒充我，收拾了戀敏，說是我乾的，我有辦法撇清關系嗎?他可以變螞蟻咬我，可以放出狐臭，讓我全身變軟，一切在他掌握之中。難道我一點知覺也沒有嗎?也不完全是這樣，當初赤松子與八仙鬥法，他就要求我，離開三步就要分身附在其它東西上，也就是處處設防。我的功力今非昔比，一點點動靜，我都能覺察。我在廳裡走了兩圈，注意到腳下有風，相比平時走路弄出的風，明顯有點大。我停步，這股風就吹到我面上。我說，“我知道你們變風跟著我，現身吧。”然而又是很平靜。我又踱了兩圈，始終有一股風跟著我的腳。他們要看我的表現，我是這樣想的。我讓身體變成風，就不由自主地吹出了大廳外，跟隨一股氣流上到樓頂，我盡量放松隨大流，很快飄到西北邊一棟高高的爛尾樓，這棟樓設計獨特，本來想打造一道靚麗風景，現在荒廢多年，大煞風景。繞著這棟樓轉了一圈，一股風把我從東邊窗口吹入樓裡，一個很大的廳裡，有兩個人低頭蹲著，喘著粗氣，像是拚盡全力跟人打鬥過。我現身，六歲的樣子，這兩人抬頭望來，原來是戀敏和鐵公德。我知道鬼谷子他們暗中跟著我，便胡謅幾句，“你們跑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股跟腳風?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狐臭?那是離魂香，使人全身變軟，想跑也跑不掉。”戀敏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像是仙丹的東西吞到肚裡。我笑道:“我不信你吃的是解藥。”戀敏說，“小油包，也會用計了，真可怕，看來我不能心軟手軟，留你做種。你不說離魂香，我還蒙在鼓裡。難怪如何折騰，都飛不出這棟樓。”她站起來，抖擻精神，變出長劍向我衝來，我沒想到她真的有解藥，連忙變出長劍迎戰。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戀敏分身，去給鐵公德一顆藥丸。很快，鐵公德也站起來了，變出長劍圍攻我。一個戀敏，我勉強還能應付，多了鐵公德，我就處於下風。鬼谷子他們還沒露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虛晃一劍，飛出了大樓。回頭看，樓裡黑漆漆的，不見戀敏、鐵公德追出來。我立刻明白，是鬼谷子在樓裡布設了黑霧包圍圈，戀敏他們衝不出。他們可能在裡面像無頭蒼蠅，亂衝亂撞。想到鬼谷子自信滿滿的神態，我也不心急了，等消蝕了他們的鬥志，再衝進去給他們幾劍。我拿愛箭射黑霧，是可以晃進晃出的。

過了一陣，不見鬼谷子他們現身，也不見戀敏他們衝出來，我拿出愛箭，對準窗口一射，我一晃，進去了，看見裡面有很多鬼火，我聞到一股狐臭，來不及多想，對剛才的窗口又射一箭，一晃出來了。我很快又全身發軟了。我想，那股狐臭肯定是毒氣，我又中毒了，不過呆的時間不長，不是很嚴重。我連忙變成一隻夜鶯，飛到百花幼兒園，滑梯上，那朵大紅花還在，我現身，六歲的樣子，走近去拿起大紅花聞了聞，全身舒暢，又充滿力氣了。我拿著大紅花，讓人看不見，一個筋鬥翻到爛尾樓，黑霧包圍圈還在。戀敏他們呆了這麽久，還受得了嗎?這樣一想，我立刻緊張起來，鬼谷子說收拾戀敏，是想要了她的命，假如她真是死了，責任推到我身上，那就麻煩了。我將大紅花放到嘴邊，用牙咬住柄兒，取出愛箭一射，身一晃，進了黑霧包圍圈，四周那些鬼火還在，應該是戀敏和鐵公德變的。對付黑霧包圍圈，變鬼火隻起照明作用，應該變一團火，而且功力強大才能燒開包圍圈的，他們不懂，顯然沒有經歷過。狐臭味很重。我立刻變成一大團火，燒掉了黑霧包圍圈，看到戀敏和鐵公德倒在地板上，奄奄一息。我將大紅花放到他們鼻子邊，一會兒，他們喘著氣爬起來了。我說，“我可以要你們的命，但我心變軟了，暫時放過你們。以後敢來動我妻子和望秀，肯定饒不了你們。”估計他們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我說，“你們快走，多呆一會兒我可能會改變主意的。”他們立刻變成蒼蠅飛走了。

我站在空空蕩蕩的爛尾樓裡，不見鬼谷子他們現身。他們不現身也好，否則他們會責怪我心慈手軟。我不知這樣做會產生什麽後果，假如戀敏真是玉皇的人，玉皇看重我還是猜忌我，不得而知，我被消仙的可能性很大。做凡人就做凡人吧，做神仙，始終牽涉到爭鬥，我也厭倦了。這樣想通了，我就回家了。黑皮包冒充我，跟小眉散步，已經回來。小眉在看電視，黑皮包變的人在書房發呆。

轉眼到了夏天，小眉的臨產期只有一個月，不用擔心她流產了。婦產科醫生說她懷的真是女兒，我又緊張起來，假如地竹真是把孩子投胎到小眉肚裡，假如像潘同說的，孩子順利生下來，就對我實施消仙，這個孩子會惹來很多麻煩的。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孩子不同尋常，我不清楚。目前沒有人來惹事，很平靜。可能戀敏他們見我難對付，暫時按兵不動，等我被消仙，再來找麻煩。這樣想，我就有點緊張。我叫小眉不來乾活了，但她說多走動，對生孩子有益，每天都來幼兒園。現在幼兒園有三百多人報名了，開始贏利，她整天笑呵呵的。

越是平靜，我越是小心，為了防止人偷襲，我走路也注意到有沒有跟腳風。由於小眉工作搶著做，所以我早上買菜回來後，有很多時間寫小說的。一天傍晚，南邊有一塊雲是紅的，有點特別。以前葉卡特琳娜告訴我，她在人間時，人告訴她，生日那天見到南天紅雲，才能順利上天的。

幼兒們和老師都走光了，小眉叫我最後鎖大門，我看南邊天，那塊紅雲還在。我正想關門回家，來了兩個四歲孩子，一男一女，要到滑梯玩玩，他們嘴很甜，我就讓他們進來了。他們玩他們的，我沒有事乾，就在裡面踱步。走了一圈，我發覺又有反常的跟腳風了，有神仙變跟腳風，我暗自施展手段，將跟腳風控制住，玩滑梯的那兩個孩子向我跑來，男孩說，“油包，我是展昭啊，你真厲害，我變風試探你一下，你立刻就發覺了。”我說，“對於我來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得不防。你來這裡有事嗎?”女孩說，“我是葉卡特琳娜，我叫展昭帶我來找你。”我指指南邊天的紅雲說，“我聽你說，你在人間時，生日那天看到南天紅雲，就能順利上天。我看到南天紅雲，想到你，沒想到你就來了。”葉卡特琳娜說，“南天紅雲是我幸運的標志，所以我這次來人間找你，也叫朝雲特地布設了南天紅雲，希望能帶給我好運。這個朝雲你認識，就是單於的妻子王昭君。”我說，“你找我有什麽事?”葉卡特琳娜說，“都是那個高爾基，我丈夫李斯特未上天，他經常去找我。那次他向我表白，我叫他進入天上前五十名才答應他，他真的參加大競技。你也看到了，他的表現很差，無臉見我，很長時間不敢去找我了。上個月，他又來了，我說丈夫李斯特已經上天了，他還不死心，說了一通大道理，臉皮很厚。他說我答應過他，他進入天上前五十名就嫁給他，他現在未進入，不等於下次大競技不進入，簡直是強詞奪理，難道要我等到他進入前五十名，不能跟自己的丈夫生活?這要等到哪年哪月?他還說是玉皇鼓勵他這樣做的，可能是那次大競技，玉皇也借機去選美，我去捉弄那些參加選美的姑娘，玉皇看中我，我卻說有丈夫了，玉皇懷恨在心，因而慫恿高爾基來騷擾我。高爾基提出跟我丈夫決鬥，我說李斯特只會彈琴，不會耍刀弄劍。他又說，那就各找一個人鬥一鬥，要是他找的人鬥敗，從此不再騷擾我。要是我丈夫不理，他就找人收拾我丈夫。我知道他跟屠格涅夫很好，他肯定是找屠格涅夫幫他的。我去找乾禮商量，乾禮說你能打敗屠格涅夫，因此我來找你幫忙。”我說，“有一次，閻羅到天上皇宮，玉皇叫一些人表演，其中就有衛青和屠格涅夫，我聽說衛青在天上大將中排名第三，屠格涅夫排名多少我不知道，但他能跟衛青同台競技，武學修為肯定不差，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我討厭打鬥，但總是有人將我牽扯到打鬥中，我怕玉皇觀音他們對我實施消仙，不能保留神仙的修為了。”展昭說，“我們從各方面為你分析，覺得你應該去。就因為屠格涅夫是天上有名的大將，玉皇喜歡的大將，你把這樣的大將打敗，玉皇就不敢對你實施消仙。”我說，“對不起，我要鎖門回家了。”葉卡特琳娜說，“我料定你會幫我的，所以我跟高爾基說好了，就在今晚，你不去，怎麽行?乾禮羅蘭他們，該叫的人都叫去了，你不去，就是膽小鬼，叫我們如何下台?”她拉我，我心裡很矛盾，她說，“你的好朋友都去了，你逃避，以後還想人幫你嗎?”我說，“我的好朋友?都有誰?”她說，“你去就知道了。”展昭對我說，“去吧，大家都在等你。”我對葉卡特琳娜說，“我要是打敗了，你就嫁給高爾基?”展昭說，“你不會敗的，大膽去就行了。”他拉葉卡特琳娜，“我們走，讓他鎖門，回家安頓好妻子，我們在天上等他。”他們讓人看不見，飛走了。

我心裡很矛盾，去打，結果不知是好是壞;不去打，乾禮方面的人就跟我疏遠了。我走路時，察覺到跟腳風，似手有高手跟著我，很有可能是鬼谷子。上次鬼谷子叫我對付戀敏，我不答應，後來不是照樣去了嗎?現在他又來了，我不去就不像話了。我豁出去了，去吧，跟屠格涅夫鬥一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鎖好大門，回家對小眉說，有幾個大學同學來找我，要我去唱歌，可能晚一點回來。

我來到天上，葉卡特琳娜家周圍，掛了很多燈籠，但是門口沒有人，門開著，我六歲的樣子，進去，燈火輝煌，卻不見人。我正想出去，屠格涅夫來了，一身黑西裝，四十歲的樣子，風度翩翩。我說，“奇怪，那些人去哪裡了?”屠格涅夫說，“我叫他們走開了，只有我們兩個，我們放開手腳打一場，沒有人干擾我們。你的小提琴拉得非常好，聽說你的劍術也不錯，我來領教一下。”他變出長劍，我也變出長劍，他說，“你還是變成二十歲吧，跟小孩打，我心裡有點別扭。”我說，“我習慣變成六歲。”他說，“那好，我出手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本來我以為鬼谷子會以跟腳風的形式暗中幫我的，但是現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屠格涅夫不是一般人，小動作騙不了他的。這樣打下去沒有意義，必須有點改變。由於鬼谷子利用跟腳風控制過我，所以我也苦練過用跟腳風控制人。當下，我分身變了兩股風，在左右腳，舞劍時踢腳，會有一股風衝向屠格涅夫。屠格涅夫以為我放暗器，因此分心了，肚子右側中了我一劍。雖然傷得不重，但他的鬥志被我擊潰了，在右腿又中了我一劍後，他認輸了。大廳裡很多人現身，原來剛才他們變成螞蟻。葉卡特琳娜和她丈夫李斯特鼓掌向我走來，乾禮、羅蘭、太白金星也在，還有很多熟人。高爾基也現身了，對我說，“我以為你把我當成好朋友，必要時幫我一把，沒想到你像塊木頭，不解風情啊。”他和屠格涅夫走了。很多不想露面的人變成有翼的螞蟻飛走了。葉卡特琳娜叫丈夫李斯特彈鋼琴，讓大家跳舞。她也叫我拉小提琴，但我要趕回人間，她就叫李斯特彈一首樂曲送給我，我耐心聽完，連忙走了。

我來到南天門，高爾基在這裡，他攔住我，說:“聽我發幾句牢騷吧，你什麽時候練成這麽厲害的劍法?你的身手，很多前三十名的人物都比不上你。屠格涅夫在大將中能夠進入前三十名，我們以為你肯定輸的，我已經做好了娶親的準備了。”我說，“葉卡特琳娜不愛你，你不要自作多情。”高爾基說，“誰說她不愛我?她跟李斯特是裝樣子的。他們同床異夢，李斯特在人間時的妻子，也上天了，他們感情很好。本來今晚我把葉卡特琳娜娶回家，李斯特娶他在人間時的妻子回家，是多麽完美的好事！但被你搞壞了。”我愕然。我說，“我看葉卡特琳娜十分喜歡她丈夫的。”高爾基說，“在別人面前她裝樣子的。”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假如你們真心相愛，以後還有大把機會的。行了，不打已經打了，我得快點趕回去。”

我出了南天門，向北邊飛，高爾基追來了，我不想理他，施展功力，飛得非常快，想把他甩掉，但他也飛得特別快，始終跟著我。我停下來了，不想讓他知道我住在哪裡，我問他，“還有什麽事?”高爾基說，“我知道你想甩開我，騰雲駕霧，比法力的，越是有力，越是飛得快。我劍術比不上你，但是力氣，我是不遜色的。你上天成仙的時間並不長，但機緣巧合，居然練就了一身本領，連屠格涅夫這樣的大將都打不過你。你不斷修煉，我也不歇著，我可以說句大話，天上人的力氣，沒有幾個能比得上我的，這也是我想進入前五十名的底氣。可能你以為我吹牛，要不，你跟我比試一下。”看樣子，不跟他比試一下，他就跟定我的。他的力氣有多大，也激起我的好奇心。我變成烏雲，翻滾，下雨，這樣一番脫俗，能增強我的功力。我現身，已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高爾基說，“你搞什麽鬼?”我說，“我們比試一下力氣，不要變成什麽東西，手拉手就行了。”我們手拉手，一用力，他就把我拉到一邊了，果然非常厲害。又試一次，我在雙腳變出了跟腳風，一用力，他拉不動我，我也拉不動他。我說，“這樣算是你贏了，你用什麽辦法，練得這樣大力氣?”高爾基說，“不瞞你說，我是靠海裡的大魚練力氣的。”我說，“你有這麽大力氣，把劍術練好，天上誰還打得你?”高爾基說，“神仙做事，靠的是悟性。不見你跟誰學過劍術，但你的劍術這麽出神入化，就是你的悟性高。我跟很多大將學過劍術，但我總是打不過他們。你看我每次參加大競技，都是雄心勃勃，但最後總是不如人意。”我說，“有空我叫你帶我去跟大魚練力氣，現在夜深了，我得趕回家，沒空跟你閑聊了。”高爾基掏出一顆像是仙丹的小丸子，給我，說:“這是魚精元，你吃了魚精元，跟人變的獅子水牛較量，也能迅速提高力氣的。”我接過魚精元，說聲謝謝就想走，高爾基說，“我再給你九顆魚精元，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說，“什麽事情?”高爾基說，“我仿照黑環球的人，用海裡的大魚修煉成精，然後變成我的徒弟，他們的力氣非常大。有一個黑環球的人看上了我的徒弟，我跟他，用你和屠格涅夫的比試打賭，我賭你輸，不料你卻贏了，我的十個徒弟都輸給他了。我希望你吃了魚精元，迅速提高力氣，把他打敗，為我爭回面子。”我說，“不行，不行。我不想打了，黑環球的人十分厲害，十分好鬥。以前有幾個黑環球的人在大海訓練大魚，引起玉皇的注意，觀音叫我們參加活動，集中了天上能夠動員的力量，去向他們示威。天上西部，那些漂亮的大樓不住人，除了玉皇崇尚簡樸之外，也是防備黑環球的人來挑起事端。我不想招惹他們。”我將那顆魚精元還給高爾基，就要飛走，高爾基說，“你不想幫朋友，那就算了。十顆魚精元你拿走，對你練功有幫助的。”我不想領他的情，但他說，我不拿走，他就要送上門。我不想他知道我的住處，便接受了。

三天后，早上我買了菜，吃了早餐，就在辦公室寫小說。兩隻蝴蝶飛進來，看來是人變的，我指定它們，用心說話，原來是展昭和班超來了。看到班超，我心情緊張起來，因為班超通常是執行玉皇的命令，難道玉皇要對我實施消仙?展昭對我說，“班超叫我帶他來找你。”班超對我說，“高爾基跟你說過，和黑環球的人打賭的事嗎?”我說，“說過，我沒答應他和黑環球的人打鬥，我不敢招惹這種人。”班超說，“是這樣的，高爾基有十個徒弟，都是謝爾頓、謝爾蓋點化大魚成仙得來的，這些徒弟個個力氣很大，只是不太聰明。高爾基為了葉卡特琳娜，要跟李斯特決鬥，不過李斯特只會彈琴，因此他們找人代替來決鬥，高爾基找屠格涅夫，葉卡特琳娜找到你，對屠格涅夫和你的比試，高爾基和一個黑環球的人打賭，可能高爾基跟你說過了，這個黑環球的人叫做量宗，功力劍術非常了得，在大海裡訓練了很多大魚，這些大魚骨頭有黑環，死後成仙，成為他的徒弟。以前觀音有活動，相信你也參加過，就是向黑環球的人示威。那些黑環球的人其中就有量宗。你打敗屠格涅夫，量宗就贏得了高爾基的十個徒弟，玉皇得知，非常震驚，他的意思很明確，我們不能向量宗示弱，希望你去把量宗打敗，給高爾基挽回面子，也給我們天上人爭回面子。”我說，“我還沒跟黑環球的人打過，不知能不能打贏。”班超說，“量宗潛伏在我們天上多年，對我們很了解，如果我們不能把他打敗，他就為所欲為，危害天上的安全。”我說，“我打敗屠格涅夫，實屬僥幸，我在腳下變出跟腳風，向屠格涅夫踢腳，就有風衝到他面上，他以為我放暗器，因此分心被我擊中。讓他知道跟腳風是這麽回事，我是不能輕易贏他的。叫屠格涅夫去跟量宗打，可能比我好得多。”班超說，“玉皇分析過了，就是你去最好，因為你成仙的時間不長，悟性高，而且你習慣變成六歲，在玉皇和閻羅的爭鬥中，乾禮和萬歲爺的爭鬥中，都是扮演公證人的角色，量宗對你不太了解，你打敗他，就能擊潰那些黑環球人的士氣。”我說，“承蒙玉皇看得起我，不過我還是沒有信心。行者不怕黑環球的人，叫他打，可能會更好。”班超說，“玉皇已經分析過了，就是你去最好，你不能推托。你的修為在上升期，可塑性大，可以短時間內大幅度提高功力劍術。我們不打沒準備的仗，你認為誰的劍術好，我們叫他來教你。”我說，“我認為公孫大娘和葉青的劍法很好，她們雖是女流，但劍術精妙。”班超說，“好，現在公孫大娘和葉青都在天上，叫她們教你很容易。你認為誰的功力好?”我說，“如來的功力，氣魄大，我很佩服。”班超說，“大氣魄的功力，很難一下子達到的。如來和風眉、葉青鬥，害得他降級，很不服氣呢，除非你跟他有交情，否則我們很難叫他指點你。這樣吧，我們給你十顆仙丹，一瓶快來精神水，玉皇把真氣傳給你，可以大幅度提高功力的。辦法就是，你喝一杯快來精神水，吃一顆仙丹，然後分身變獅子或水牛，你跟獅子或水牛鬥，鬥累了，再喝一杯快來精神水，吃一顆仙丹，再跟獅子和水牛鬥，打敗獅子或水牛，最後喝一杯快來精神水，吃一顆仙丹。高爾基說給了你十顆魚精元，那也是大幅度提高力氣的寶貝，你一個晚上吃一顆，吃了，看見東北角天空中有黑雲團，你指定黑雲團，接收玉皇傳給你的真氣。”我說，“什麽時候跟量宗打?”班超說，“現在已經過了三天，拿高爾基來說，是應該去見量宗的時候了。確定是你去，就盡量快點。”我說，“這麽說，我吃快來精神水還有用，吃魚精元沒有什麽用。三天來，我吃過一顆魚精元，也不覺得很有力氣。”班超見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就現身，讓人看不見，出外面飛到屋頂上取了一個袋子，進來，給了我十顆仙丹，和一瓶水，他說，“你和展昭在這裡，找個地方吃了快來精神水，我回去征求玉皇和高爾基的意見，爭取在日落之前來答覆你。”他走了。

我跟小眉說，回家拿點東西，就騎摩托車回家了。展昭變成小鳥跟我飛。到家，我到三樓大廳，打開窗，展昭變的小鳥飛進來，現身。我吃了一杯快來精神水，和一顆仙丹，叫展昭變成一頭水牛，我和水牛鬥，累了又喝一杯快來精神水，和一顆仙丹。把水牛征服，再喝一杯快來精神水，和一顆仙丹。也不覺得身體有哪些變化。我不便在家裡呆太久，又來幼兒園了，在辦公室裝作寫小說。

將近中午，小眉叫我回家睡午覺，我正想回家，一隻蝴蝶飛到我肩上，我用心說話，原來是班超來了，他叫我快點上天，就在今晚，與量宗打一場。我分身，在天上變了八朵白雲和一個小孩模樣，很快，呂洞賓和漢鍾離變成蝴蝶飛來了，我叫呂洞賓冒充我，我跟班超走了，展昭和漢鍾離也跟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