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場 一百二十二.使命

玉皇身穿大紅袍，戴著冠冕，見我來了，站起來說，“黑環球的人好鬥，能打，對我們天上構成很大威脅，對他們，我們要有必勝的信心，不能向他們示弱。”晶品也站起來，舉右手高呼:“我們必勝！”大家跟著舉右手高呼:“我們必勝！”玉皇向高爾基招手，班超對高爾基說，“你到舞池中間，把十個徒弟輸給黑環球人的事說一說。”高爾基到舞池中間說，“我向來追求上進，每次大競技，我都參加。為了鍛煉自己，我將謝爾頓、謝爾蓋點化大魚成仙的十個人收為徒弟，這些小家夥力氣非常大，我訓練他們，也鍛煉了自己，變得十分有力。我發現，一個叫量宗的黑環球人也有十多個徒弟，也是點化大魚成仙的，我帶我的徒弟去跟量宗的徒弟比試，贏了他們。為了葉卡特琳娜，我要跟她丈夫李斯特決鬥。其實，李斯特上天來，並不愛葉卡特琳娜，他在人間妻子也上天來了，他們感情非常好。葉卡特琳娜為了做做樣子，要我和她各自叫一個人來決鬥，她叫油包，我叫屠格涅夫，我算準屠格涅夫必勝，已經做好迎娶葉卡特琳娜的準備了。我給量宗知道了，跟他打賭，想謀取他的徒弟。沒想到，不知油包何時練就了出神入化的劍術，把屠格涅夫打敗了。現在只能叫一個人，去把量宗打敗，才能保住我的十個徒弟。”他一揮手，他的十個徒弟進場，表演雜技頂碗。班超叫我拉小提琴。

看罷頂碗，玉皇說，“這些孩子太可愛了，輸給黑環球的人，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我們要派一個人去把量宗打敗，維護我們天上人的尊嚴。我們分析過了，還是油包去最好。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把天上舞劍最精妙的公孫大娘請來了，由她指點油包。”班超叫公孫大娘和我進場舞劍。巴赫拉小提琴。我和公孫大娘隨著音樂舞劍。巴赫拉完一曲，我要公孫大娘掏心出來，我跟她換心再舞劍。經過四次換心，我學得了公孫大娘的高超本領，加上我的悟性高，功力也強，竟然把公孫大娘打敗了。

玉皇一指頭頂，現出天空，東北角一大團紫雲，轉眼間，現出像月亮的發光體，玉皇示意我指定發光體，接受他的真氣，然後叫我挑選一個人跟我一起去，我說，“我跟高爾基一起去就行了，人多反而不好。”宗由出來說，“把三個男孩子留下，叫三個大將變成男孩子跟去，以便接應。”我說，“不用，我看這些孩子很可愛，誰跟他們一起，都有一種愛心，我們不能用欺詐手段，破壞這種愛。”玉皇說，“油包借人有愛相樂，自愛，天愛廣大。”大家鼓掌。我和高爾基，帶著那十個孩子出發了。高爾基叫那些孩子變成樹葉，他拿在手裡，我們從東南角門洞飛出皇宮了。

出了皇宮，已是傍晚，我們從壽星回家路往西南走，來到壽星家旁邊，然後沿大路往南走，兩邊有很多小院，都有翠綠的藤蔓圍著。高爾基帶我來到大路西邊一個院子，說到了，這個地方叫師院，藤蔓纏繞的院門，南北各有一排屋，一排四間屋，門不向大路，向西邊空地。高爾基說，“以前黑環球的人跟我們天上打過仗，後來講和，黑環球留八個人在我們天上，集中住在師院，就是這個地方。”我們走進院門，說是院門，實際上沒有門，只是一條通道，裡面有很闊的空地，有很多孩子在空地上玩耍。這個師院蠻大的，東南西北各有兩排屋，高爾基說，一個黑環球的人擁有一排屋，也就是四間，他指指東邊北頭這排屋，說是量宗的。除了最北邊的屋門關著外，南邊三間門都開著。高爾基見我還是六歲的樣子，他叫我變成熟一點，我說這樣行了，我是習慣變成六歲的。我們走近那些屋，最南邊這間，裡面有很多床，估計是小孩子住的。往北，第二間裡面全是玩具。第三間裡面有桌椅，應該是客廳。我們來到最北邊這間屋，高爾基上去敲門，出來一個四十歲男人，一身黑衣，笑容滿面，叫我們到客廳裡坐。高爾基向我介紹，這人是量宗，他對量宗說，“我的十個徒弟帶來了，我手裡這些樹葉就是。我和你打賭的事玉皇知道了，因為屠格涅夫是玉皇很看重的大將，屠格涅夫輸了，玉皇認為有失臉面，他把打敗屠格涅夫的油包派來，要你打敗油包才能得到我的十個徒弟。”他把我介紹給量宗，量宗對我說，“以前你跟第二皇后風眉跑來跑去，天上沒人不知道。我聽你拉過小提琴，非常好。”高爾基將手中的樹葉扔到地板上，說:“現身吧。”十個十歲的孩子現身了。高爾基對量宗說，“你們聖師慕星球留在我們天上的人，個個身手不凡。你跟油包比試一下吧，在這裡就行了，這個客廳夠大，我叫這些徒弟把桌椅挪一挪，你們在這裡比試，不會驚動其他人。”量宗說，“你誤解我了，我不是貪心之人，無意謀取你的徒弟。相反，我是有意把十個徒弟輸給你的，以改變你們天上人對我們聖師慕星球人的看法。你來找我打賭，我就知道你想得到我的徒弟，因為屠格涅夫是很有名氣的大將，你志在必得，我就順你的意願來跟你打賭，這和白送給你沒有什麽兩樣。沒想到屠格涅夫居然輸給了油包，這就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我們知道，你們天上人對我們聖師慕星球的人有成見，總是怕我們來搗亂。我們八個人全都住在這個師院，東西南北都有過道，方便來往，但你們不敢靠近，不敢跟我們交往。我們很無聊，去大海裡馴服一些大魚，點化成仙，來作我們的徒弟，你們小題大作，實在沒必要。你們的成見沒消除，我們聖師慕星球的人不能跟你們天上人交手，這是原則問題。所以，我不能跟油包比試。既然玉皇很看重你的徒弟，我就不要你的徒弟。我另外送給你十個徒弟吧。”他走出客廳，拍拍手，有十四個孩子跑來了。他對高爾基說，“這是我的十四個徒弟，你隨便挑十個帶走，要不全部帶走也行。你們對我們誤解很深，認為我們訓練徒弟就是想來搗亂的，我讓我的徒弟來作友好交往的使者。”高爾基說，“你不要我的徒弟，我怎麽能要你的徒弟?”量宗說，“油包能打敗屠格涅夫，身手自然了得，玉皇派油包來對付我，肯定是志在必得，可能現在他在盼望你們凱旋而歸呢，我要了你們的人，他就很丟臉。這樣吧，我跟你們去見玉皇，當面把我的徒弟送給你們，跟你們修好。”由於不知量宗身手如何，讓他去見玉皇，使詐怎麽辦?我和高爾基都不作聲。量宗看出了我們的憂慮，說:“可能你們又誤解我了，這樣吧，油包先回吧，把情況報告玉皇，玉皇做好準備，我再跟高爾基去。”高爾基說，“好，就照你說的做。”他叫我先回，我就走了。

我回到皇宮大門口，巴布又將我帶到二樓，玉皇這些人都沒走，顯然是在等我的消息。舞池裡有一群藍衣姑娘在跳舞。玉皇看到我來了，手一揮，那些藍衣姑娘退下，我去對玉皇說，“那個量宗不跟我打，他說我們天上人對他們聖師慕星球的人有成見，可以說是誤會太深，他不能跟我交手，這是原則問題。他不要高爾基的十個徒弟，他說高爾基找他打賭，他看出高爾基志在必得，他答應下來，就是想白送給高爾基十個徒弟，讓他的徒弟充當友好使者，跟我們修好。他叫來他的十四個徒弟，讓高爾基隨便挑十個，十四個全要也行。高爾基說你不要我的徒弟，我也不要你的。量宗就說，可能玉皇在等你們凱旋而歸呢，我跟你們去見玉皇吧，讓我的徒弟充當友好使者。我們不知量宗的身手如何，怕他來，有詐，都不說話。他看出我們的憂慮，叫我先來稟報。”玉皇說，“他這麽大方，也等於是笑我們小氣。不過，他說得對，不跟我們交手，這是原則問題。好吧，讓他來吧，讓他看到天上的主要人物都在這裡，既是給他面子，也是防備他使詐。”宗由出來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用親自接見量宗。”葉青出來對玉皇說，“我來變成你的樣子，接見量宗。”玉皇說，“我不怕有詐，他這麽大方，我用假面目見他，顯得我是鼠肚雞腸。”他叫我去把量宗帶來，就說是為了顯得隆重，把天上主要人物都叫來了。

我從皇宮東南角的門洞飛出去，一個筋鬥翻向師院，很快到達，我對量宗說，“玉皇聽說你去見他，很高興，為了顯得隆重，他把天上主要的人物都叫到皇宮，等待你去。”量宗說，“那些人什麽時候才到齊?”我說，“很快的，我們去到那裡，估計那些人也到齊了。”高爾基叫他的徒弟變成樹葉，拿在手上。量宗也叫他的徒弟變成樹葉，拿在手上。我對量宗說，“你的同伴理解你的所為嗎?”量宗說，“你們是不是又擔心我是自作主張?”他走出客廳，用兩個手指插進嘴裡吹了一聲呼哨，立刻有七個男人走過來，很多小孩也圍過來了。量宗說，“我們八個人，加上每人有十來個徒弟，總共一百來個人，都在這裡了。”他對那些人說，“這兩個天上人高爾基和油包，來我們這裡作客，希望大家歡迎。”那七個男人向我們揮揮手，那些孩子跳躍歡呼:“歡迎，歡迎。”量宗說，“天上人對我們聖師慕星球的人有成見，總是怕我們搗亂，我們到大海裡訓練大魚，點化成仙，做我們的徒弟，他們認為我們圖謀不軌。為了改變這種狀況，我想拿我的徒弟充當友好使者，跟天上人修好，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高爾基看上一個姑娘，要跟她的丈夫決鬥，最後雙方約好各自找一個人來決鬥，高爾基找天上有名的大將屠格涅夫，那個姑娘也找了很有名的油包。高爾基來找我打賭，我同意了，他算定屠格涅夫會贏，我也是，我明知輸也跟他打賭，就是想白送他十個徒弟，以改變天上對我們的看法。沒想到屠格涅夫輸了，油包贏了，玉皇知道了，認為高爾基把十個徒弟輸給我，有失臉面，派來油包，要我打敗油包才能得到高爾基的徒弟。我不跟油包交手，我們聖師慕星球的人不能跟天上人交手，這是原則問題。現在我去見玉皇，準備將我的十四個徒弟送給高爾基，充當友好使者，跟天上人修好。”那七個男人鼓掌讚成。量宗飛了起來，我和高爾基跟他飛向皇宮。

來到皇宮大門口，天已經黑了，巴布和宗由迎接量宗，我和高爾基跟著來到二樓。玉皇看到我們，一揮手，跳舞的藍衣姑娘退下。班超一身白衣，帶量宗來到舞池中間，玉皇走過來，跟量宗握手。玉皇說，“我們天上，跟聖師慕星球，友好相處，互相尊重，已有千年歷史，讓我們把這種友誼保持下去，造福子孫後代。”量宗說，“我們聖師慕星球，珍惜這種友誼，我們八個人留居天上，就是要發展這種友誼。我們聖師慕星球崇尚師德，每個人都以當老師為榮，天上人對我們有戒心，我們想招收徒弟很難。我們看見很多大魚白白死去，有點可惜，就訓練它們，點化成仙，做我們的徒弟。此舉引起天上人的誤解，認為我們圖謀不軌。現在我把我的十四個徒弟全部帶來了，我要送給同樣喜歡點化大魚成仙做徒弟的高爾基，讓他們充當友好使者，跟天上人修好。”玉皇說，“好的，讓我們看看這些友好使者。”晶品和葉青來到他身邊，他回座位坐好了。

量宗將手中的樹葉一撒，說聲“變”，十四個孩子現身，都是六、七歲的樣子。量宗變出一個綠色的球一拋，那些孩子散開，用頭去頂這個球。陸續有孩子變出五顏六色的球，他們把球頂來頂去，做出各種滑稽可笑的動作。大家看得津津有味。高爾基將手中的樹葉一撒，十個徒弟現身，都是十歲的樣子，他們變出碗碟，用小棍去頂，這樣就顯得熱鬧多了。我高興起來，變出小提琴來拉。量宗也懂音律，他雙手合並放到嘴邊，也能吹出悠揚的樂曲。我拉了三首樂曲就不拉了，量宗也不吹了，那些孩子也停下來了。量宗對高爾基說，“這些孩子都是你的了。”玉皇說，“友誼使者，太可愛了。”他要賞賜十枚金幣給量宗，量宗說，“謝謝，我用不著。”玉皇叫班超給量宗十顆仙丹，量宗接受了，他說，“為了增進了解，消除誤會，你們派幾個人跟我去聖師慕星球看看。”玉皇環顧，說:“誰願意去聖師慕星球?”萬歲爺走出來說，“據我所知，聖師慕星球也分天上、地下、人間，人間的人也是和神仙一樣，想活多久就活多久，我想帶妻子去看看。”量宗說，“好的。天上有些人去過我們聖師慕星球，一般都是去天上，很少有人去人間。我們人間的人，分為血種人和記憶人，血種人和地球上的人一樣，壽命在一百歲左右，壽命將盡，就買一個人造身體，然後複製記憶，放到人造身體上，成為記憶人，記憶人想活多久就活多久，用壞一個身體可以另外買一個身體，記憶永遠保留。”萬歲爺說，“這比我提倡給地球凡人一萬歲壽命還要好。”沒有人願意跟萬歲爺一起去，玉皇對我說，“油包，你跟萬歲爺一起去吧，你的小提琴拉得好，不跟聖師慕星球的人交手，就用音樂交流吧。”可能他是怕萬歲爺與聖師慕星球的人勾結，所以叫我去看著萬歲爺。量宗對我和萬歲爺說，“明天天亮，你們就來師院，我們一起出發。”他走了，人就散去。玉皇對我說，“夜已深了，你不回人間行嗎?”我說，“有呂洞賓冒充我，我不回也行。”玉皇說，“那你今晚就住在皇宮吧。”我說，“我住在太白金星家就行了。”玉皇說，“我給你們準備一點見面禮，稍後叫人送去太白金星家。”我就跟太白金星回去了。

太白金星回到家，對我說，“玉皇叫你去，可能是要你盯緊萬歲爺的。”我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人生地不熟，估計萬歲爺也搞不出什麽大動作。”過了一陣，班超和兩個白衣人來了，班超背著一個金色布袋，他對我說，“布袋一頭裝著一個玉瓶，裡面有一百顆仙丹，另一頭裝著一個金人，裡面有一百枚金幣。我們估計量宗會帶你們去見他們天上的主宰大球星，你們把玉瓶獻給大球星。萬歲爺要去那邊人間看看，我們為你們準備了一個金人，據我們所知，那邊人間也喜歡金子的，你們見了國王，就把金人獻給他。可能你要變成二十歲，才背得舒服。”我接過布袋，纏繞在頸上，這樣也不影響飛行。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帶著布袋去找萬歲爺，萬歲爺和百身狐跟我飛到師院，量宗已在院門口等著。我們出了南天門，就向西南方向飛去。大家功力都很強，飛得很快。飛了幾個小時，來到黑爪魚星球，量宗將兩個手指插入嘴裡，一聲呼哨，有一條黑爪魚變成一個人，量宗跟那人說了一陣，他們的話我們聽不懂。那人向西南飛走了。量宗說，“我們歇一會。”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那個人又飛來了，量宗和他說了幾句，就帶我們向西南飛去。不久就到了聖師慕星球，落到一條繁華的大街上。這條街我有印象，因為行者帶我來過。向南走，又往東去，終於見到北邊高處有一個漂亮的亭，面前有長長的台階，每級台階兩邊都站著一個人。量宗說，“這是聖師慕星球天上朝堂，叫做百級堂，大球星上朝，就在上面曬太陽。”他帶我們一級一級往上走，看到上面的亭坐著一個身穿綠衣服的人，不戴帽，威風凜凜，量宗說他就是大球星。我們來到一個平台，有三個美麗的姑娘在跳舞。這個平台，離大球星還有十級台階。量宗將雙手合攏放到嘴邊，吹響悠揚的樂曲。我變出小提琴來拉，萬歲爺變出螺號來吹，百身狐唱起歌來，她唱的歌很好聽。以前我們沒聽她唱過歌，可能是為了這次行程，向樂地紅學來的。我拉了一曲，百身狐也唱完一首歌，萬歲爺和量宗也停下來了。那三個姑娘輕飄飄向上面飛去。量宗和大球星說話，我們聽不懂。過了一陣，量宗對我們說，大球星得知我們來訪，很高興，他要叫人放電影給我們看。聖師慕星球天上人喜歡看電影，上次行者帶我來，就知道這個。我從布袋裡取出玉瓶，說玉瓶裡有一百顆仙丹，叫量宗獻給大球星。量宗輕輕一拋，玉瓶就慢慢飄到大球星面前，他跟大球星說了幾句，大球星取出一顆仙丹，放到嘴裡吃了，不斷點頭。他身後走出一個白衣人，往面前一指，南邊天上出現一大團白雲，台階上的人立刻轉身，變出椅子坐下來，望向那團白雲，應該是準備放電影了。量宗變出椅子坐下來，萬歲爺和百身狐跟著變椅子坐下來，我也變椅子坐上去。不過，天沒有暗下來，我擔心電影不清晰。我回頭望向大球星，他也是望向那團白雲。那個白衣人在他面前，放出一束光芒，照到白雲上，就出現畫面了，雖然是在大白天，但圖像很清晰。神仙放電影，我見過。在關押蘇東坡的那間竹屋裡，卡耐基放電影給我看過。我低頭看台階下面，聚集了很多人，他們也是來看電影的。電影情節是這樣的:一個老師，教學有方，學生都喜歡他。另外一個老師上課，學生都不想聽他的，他很苦惱，他想了很多辦法，都不奏效。後來，他向教學有方的那個老師學習，學生們慢慢喜歡他了，他也贏得了一個姑娘的愛。情節很簡單，但看電影的人可以跟電影中的人互動的，比如看到電影裡老師講課，看電影的人變成學生去聽課。看到人談戀愛，他們變成路人捉弄他們。

看完這場電影，量宗對我們說，“你們也可以放電影給我們看看，進行交流。”萬歲爺對我說，“看他們放電影，實際就是隨便編故事。你會編故事，你寫的有關風眉的書放在天上圖書館，很多天上人喜歡看。你把你和風眉跑來跑去的情節變出來，湊合成一場電影，應該很好看的。”量宗說，“好吧，電影名稱就叫《風眉》，我把名稱公布出來。”他放出一束光，照到白雲上，現出龍飛鳳舞的字。很多準備離去的人又駐足觀看。我隻好放出一束光，在白雲上現出故事情節。先是我跟大狗賽跑，呂洞賓把我點化成仙，教我學變各種東西。太白金星把我帶到天上，天上第二皇后風眉，臉不斷變，唯獨漂亮的眉毛不變，她對我很好，帶我去參加各種集會。我盡量把各種集會好玩的東西變出來，讓看電影的人參與進來。風眉帶我去戰時醫院找夏娃玩，夏娃叫人合成了巨無霸，跟我掰手腕。巨無霸有野牛的性格，見人就罵，尤其喜歡罵風眉。他說風眉和我前世做過夫妻，所以處處偏袒我。萬歲爺也了解我和風眉的前事，他也放電影情節，把我和風眉去看《白蛇傳》，然後在兩個演員身上附身，在人間過上幸福生活的情景變出來了。我接著放電影，風眉說不堪忍受巨無霸的辱罵，把他殺了，帶我跑來跑去，專往好玩的地方去，引得很多看電影的人變成遊人來遊覽我變出來的風景。後來，風眉不想跑了，叫夏娃把巨無霸放出來了，玉皇和風眉重歸於好，他們追雲行樂，把變成兩個氣泡的我拉扯進去了，風眉懷上一個男孩，玉皇說是我的孩子，風眉又帶我跑來跑去。玉皇希望這個孩子到人間投胎，做普通人，風眉卻希望她的孩子到人間做國王，為了孩子，她願意去人間投胎，玉皇終於答應她了，但她錯失時機，搞得她不清楚孩子的去向。她被打入冷宮，無法忍受，隻好去人間投胎了。我也回人間了，長大後，我娶了一個姑娘，把她當成風眉來愛。我放的電影，加上萬歲爺加插的情節，足足有三個小時。量宗說，“好看極了。”很多人久久不願散去。

天色將晚，大球星變出一大團彩雲，和三個姑娘一起飄落平台，他揮手示意我們上去，他跟量宗說了幾句，量宗對我們說，“大球星要帶我們去球館，也就是他的宮邸。”彩雲團向西飄去，來到一個地方，四周高樓林立，中間有個發出淡淡熒光的球體，量宗對我們說，這是球館。彩雲團飛近球館，大球星手一指，球館中間現出一個很大的門洞，彩雲團飄進去了。落到一個很大的廳裡，東南西北都有很長的過道，我們是從東邊過道進來的。大球星將彩雲團變沒了，他跟量宗說了幾句，便與三個姑娘向北邊過道走去。量宗帶我們向南邊過道走去，他說兩邊都是房間，看到門開就可以進去休息。我問球館有多少層，量宗說，“球館有十層，現在我們在第六層。”我又問，“大球星有多少個老婆?”量宗說，“只有一個老婆，叫大球夫人。”東邊一個畫有天龍的房間門開著，量宗叫我進裡面休息。有兩個姑娘在一幅風景畫裡，量宗對我說，向她們招手，她們就從畫裡飛出來為我服務。西邊一個畫有蘭花的房間門也開著，裡面也有一幅風景畫，兩個姑娘在畫裡。量宗叫萬歲爺和百身狐進去休息。萬歲爺對量宗說，“叫這兩個姑娘離開吧。”量宗招手，畫裡的姑娘飛下來，量宗跟她們說幾句，她們走出房間，往南邊去了。量宗對我們說，“你們趁早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人間看看。”他向南邊走去，南邊有很多房間門開著，但他沒有進去，走到過道盡頭，他一晃出去了。萬歲爺拉我進西邊房，說:“我們獻給大球星一個玉瓶和一百顆仙丹，按道理，禮尚往來，他應該送我們一點東西才對啊。”我說，“我們還未離開，怎麽知道他送不送?”萬歲爺說，“我覺得，他對我們不夠熱情。有點懷疑， 不太相信我們，他把一顆仙丹放進嘴裡，做出吃了的樣子，看電影時，我把心轉到後腦杓，繼續觀察他，見他把仙丹吐出來了。”我說，“長期以來，我們天上人對聖師慕星球的人有敵對情緒，他們是知道的，對我們有點懷疑是正常的。”萬歲爺說，“我們來到這裡，就上高高的百級堂看電影，看了電影就來這個封閉的球館休息，不帶我們走一走，看一看，怕我們刺探情報?”我說，“這個星球的天上，也和我們天上差不多，都是不必吃飯的，只不過是這裡的高樓有人住，我們天上很多漂亮大樓不住人。我們天上無人做生意，這裡有人做生意。我們來時，不是走過幾條街道嗎?這是一個縮影，其它地方可能也是一樣的，大樓、街道、人流，以至風景都可以隨便變出來的，有必要多跑動嗎?”萬歲爺說，“他們放一場電影，我們放一場電影，就算友好交流了嗎?好像沒有什麽意義的。”我說，“上次我和行者來，在街上走走，我們就回去了。”萬歲爺說，“我們出去走走。”我說，“剛才不跟量宗說，可能出去了，就很難回來。”萬歲爺說，“東邊的房間裡，還有兩個姑娘在畫中，我們叫她們帶我們去玩。”我說，“你們想出去玩就去玩吧，我不去。”萬歲爺說，“你不去就不去吧，你布袋裡還有小金人，你守著，不要弄丟了。”他進東邊房間，叫來兩個姑娘，雖然語言不通，但神仙都是聰明的，一點就會，他和百身狐要跟這兩個姑娘出去玩了，臨走時，他對我說，“來到這個神奇的地方，我也變得神奇了，神奇就是有著各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