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場 八十六.打算

傍晚，太白金星對我說，“我們散步去，我們很久不在一起散步了，你想向南走，還是向西去?”我說，“我想去幹禮家看看。”太白金星說，“好吧，我們去看看。”我們向北走上廣場，然後向東走不遠，向北去，來到乾禮家，路西邊的屋門不開，我們看到東邊屋的南門開著，便走過去。屈平在門口邊站著，向我們點頭，我問，“今天有人來玩嗎?”屈平說，“剛散。”乾禮坐在展昭房間的門口，上身**，向東看，顯然剛才是在看大廳裡的表演。羅蘭站在他身後。我走過去對乾禮說，“怎麽搞的?你覺得很熱嗎?”乾禮說，“討厭的螞蟻，在我身上打架。我想出去走走，或者有人來看我，它們就在我身上打起架來，不斷地咬我。被它們咬了，又癢又痛，起水泡。有時在我腳上，有時在我腰背，真是拿它們沒辦法。現在你們來看我，它們很快又會出現的。我脫了上衣，叫安娜幫我對付它們，不過，打死兩隻，又會來兩隻，沒完沒了。”以前他叫羅蘭為安娜，現在又這樣叫了，羅蘭很細心，幫他找螞蟻。乾禮叫道，“又來了，在我背脊上。”我見羅蘭伸手去捉，便說，“讓我看看。”乾禮的肩膀下一點，起了五六個水泡，在這些水泡中間，兩隻螞蟻凶狠地咬在一起，像兩個凶狠的人打鬥。幾個回合後，處於下風的螞蟻退卻了幾步，又死死地咬住乾禮的皮膚。乾禮叫道:“快點打死它們。”羅蘭說，“好，讓它們粉身碎骨。”我說，“別急。”我見太白金星正和屈平說話，便跑過去把太白金星拉過來。太白金星看過了，搖頭笑。我把這兩隻螞蟻抓住，放在左掌心，說:“在我的手掌心，看它們還能往哪裡跑。”乾禮說，“三番五次都是這樣，我懷疑是有人跟我過不去。”太白金星說，“你記起過去的事了，過去你跟誰過不去?”乾禮說，“我跟你鬥過法術，不過，已經成了歷史，你不會還跟我過不去。”太白金星說，“知道歷史，就知道改變。”我說，“知道歷史，就能知道對錯。”那兩隻螞蟻見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便死死地咬住我，真的很痛。我對乾禮說，“我把這兩隻螞蟻帶走，看還有沒有螞蟻咬你。”乾禮說，“我不出去找人，或者沒有人來找我，就沒有螞蟻咬我。”我說，“既然如此，我們走了你就可以放心休息了。”我和太白金星便走了。

我們向北去散步，過了大堤，我對太白金星說，“我們在這兩隻螞蟻身上附身，怎麽樣?”太白金星點點頭，抓住一隻螞蟻。我施展法術，在一隻螞蟻身上附身，可這隻螞蟻是一般的螞蟻，不是神仙變的。我現身，太白金星也現身，他也說是一般的螞蟻，帶點毒，不是神仙變的。我說，“剛才看它們打鬥，像是人變的。”太白金星說，“它們打架時是有人在它們身上附身，你帶它們走出乾禮的屋，那兩個人就脫身了。”我說，“我們又回乾禮的屋看看。”太白金星說，“我們散步回來，再去吧。”我們將這兩隻螞蟻彈到地上了，繼續向北去散步。

我們來到賈島的屋這邊，看到這排屋的東頭，有一群人在大樹下說笑，我看到賈島和豬八怪都在那裡，我叫太白金星過去看看，太白金星說，“你去吧，我不想湊熱鬧，我在這裡等你。”我跑過去，賈島和豬八怪都認得我，叫我“油包”。豬八怪說，“你找行者，讓行者立了大功，現在行者很威風。你來找我，有什麽好差事給我?”我說是散步來到這邊，沒有什麽事。豬八怪說，“以後有什麽事，記得來找我，我經常在這裡玩的。”我說，“好的。”豬八怪對那些人說，“大家回家吧。”他向西飛走了，那些人就散了。

我和太白金星往回走，很快又到乾禮家這裡，我見路東邊的屋，南門開著，便跑過去。展昭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在大廳裡說話，我向展昭點點頭，跑到西邊乾禮的房間，乾禮還是**上身，坐著，羅蘭在他身邊。乾禮見了我，叫道:“又有螞蟻來咬我了，你帶走那兩隻，怎樣處理了?”我說，“我在它們身上附身，得知它們都是一般的螞蟻，帶有毒，不是人變的。”乾禮說，“你看看我的右腳跟，又給螞蟻咬了，很痛，很快就會起水泡。肯定有人跟我過不去。”我說，“咬你的螞蟻又被你們弄死了?”乾禮說，“我仔細找過了，我家沒有螞蟻窩，咬我的螞蟻肯定是有人在它們身上附身，總是兩隻螞蟻在我身上打鬥，應該是兩方面的人監視我，見我出去找人，或者有人來找我，它們就打起來，引起我的注意。我不是一個笨人，知道玉皇接見我是有目的，也懂得閻羅讓我和萬歲爺在南鬥那裡變豬也是有目的的。玉皇和閻羅鬧矛盾，鬧到我身上了。”他要我去把太白金星叫進來。

我把太白金星叫進來，乾禮穿上了淺黃色的褂，來到大廳，他對太白金星說，“我認真想過了，肯定是我的真氣雲團太大，僅次於玉皇和閻羅的真氣雲團，他們兩個都把我看成了敵手。我打算把我的真氣雲團並入玉皇的真氣雲團，不結私黨，無憂無慮地過我的天堂生活。”太白金星說，“好的，我和油包立刻去見玉皇，將你的打算告訴他，相信他會高興的。”乾禮招手，和展昭說話的那個人過來，乾禮介紹，這個人叫做魯乙，就是幫乾禮管理真氣雲團的。乾禮對魯乙說，“我打算將我的真氣雲團並入玉皇的真氣雲團，不惹是非了，現在太白金星和油包去見玉皇，你也跟著去，將我的真氣雲團並入玉皇的真氣雲團。”魯乙說，“你做出這個決定要慎重啊，沒有真氣雲團，你就沒有什麽地位了。”乾禮說，“我考慮清楚了，不要再說什麽了。”突然，他蹲下來，叫道，“油包，又有螞蟻咬我了，在我後背，我手夠不到的地方，幫我收拾它們。”說時遲，那時快，魯乙變出一把長劍，向乾禮刺來，我立刻將乾禮推倒在地，太白金星變出長劍，跟魯乙周旋。展昭也變出長劍，過來，和我一起，將乾禮扶起來。一股陰風圍著我們旋轉，乾禮伸手往頸上一抓，抓到兩隻螞蟻，他想將它們捏死，突然，一隻螞蟻不見了，我們眼前立刻出現一個人，二十多歲的大漢，手拿長劍向乾禮刺來，展昭揮劍擋住，喝道:“你是誰?來這裡想幹什麽?”那人不說話，出劍凶狠，幾招過後，展昭有點招架不住，我立刻變出長劍，要加入戰鬥。這時，又出現了一個人，我認得是何可，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他叫展昭讓開，由他對付那個人，他說那個人是閻羅派來的，叫做達光。何可劍法了得，敵住達光。展昭和我護住乾禮，乾禮指著魯乙說，“你為什麽要背叛我?”魯乙說，“真氣是大家的，不是你說讓給別人就讓給別人。沒有真氣雲團，我們都是廢物。”太白金星對我說，“油包，快點去皇宮報告。”我見何可敵住達光，太白金星敵住魯乙，正是抽身走開的良機，便對展昭說，“你帶乾禮回房。”展昭點點頭，我就向南門跑去，達光分身來攔我，但我的劍法很不錯，幾招就把達光打退，我出了南門，一個筋鬥向皇宮翻去，很快來到皇宮大門口，我對守衛的人說，要見巴布。

巴布很快來到大門口，我說有緊急事要見玉皇，巴布帶我到二樓，在舞池東邊的過道上等著，元帥從西邊過來，見我有緊急事要找玉皇，便帶我向西去，來到玉皇寢室南邊的空房間，元帥去敲玉皇寢室的門，玉皇很快來了，我對他說，“乾禮想將他的真氣雲團並入你的真氣雲團，不結私黨，但幫他管理真氣雲團的魯乙反了，要殺乾禮，太白金星跟他打起來了。另外有兩隻螞蟻，現出人身，一個是何可，另外一個是閻羅派來監視乾禮的達光，他們也打起來了。”玉皇說，“乾禮不想跟我對敵，這個很好。幫他管理真氣雲團的魯乙現身了，我們要想辦法收拾他。何可是我派去變螞蟻監視乾禮的，叫他不要放過閻羅派去的達光。”他叫我立刻去找行者和關羽。

我出了皇宮，一個筋鬥向南翻去，很快來到行者家，行者的徒弟說行者外出，不知去哪裡。我不敢停留，又一個筋鬥向北翻去，來到關羽家，關羽在家，我將情況簡單說了，說玉皇要他去幹禮家，務必抓住魯乙和達光。關羽連忙向皇宮方向飛去。我見來到這邊，豬八怪住在北邊不遠，可以叫他去幫忙。我很快來到豬八怪家，豬八怪在家，問我有什麽事，我說，“乾禮家有人打鬥，玉皇要我去叫行者和關羽，可是行者不知去哪裡了，我來叫關羽，順便來找你，你去不去?”豬八怪說，“怎麽不去?這是給我立功的機會。”我和他騰雲駕霧，很快來到乾禮家。關羽已經來到，和太白金星一起，對付魯乙。豬八怪變出一把五齒耙，衝向達光。我跑到乾禮的房間，乾禮和展昭在這裡，乾禮問我，“玉皇怎麽說?”我說，“玉皇說你做得對，魯乙反了，一定要收拾他。那個閻羅派來的達光，也不能放過。”展昭說，“屋頂上有人。”我說，“一定是玉皇派來的天兵天將。”我叫展昭護住乾禮，我去加入戰鬥。

大廳裡，魯乙和達光不斷敗退，退到一起了，我和太白金星，何可和關羽，以及豬八怪圍住他們。太白金星對魯乙和達光說，“你們投降吧。”魯乙說，“不要高興太早。”他向上一指，大廳頓時暗了下來，上面現出像月亮的發光體，很快變成一把刀。太白金星說，“大家小心，他要使用黑月刀，大家將身體變成一團火。”我們都變成了一團火，乾禮衝出來大叫，“大家不要變成火。”只見黑月刀掃了一圈，變成一個大火球，和我們變的火燒到一塊，大廳立刻成了火海，一聲爆炸，屋頂被炸開了，濃煙滾滾。我立刻跟著濃煙向上衝，無數的箭射來，我隻好變成煙霧。飛了很高，我現身，看到周圍屋頂站滿了天兵天將。乾禮的屋頂被炸開了一個大洞，濃煙滾滾。太白金星、何可、關羽、展昭都在煙雲中現身，卻不見魯乙和達光。太白金星弄起一股強烈的旋風，很快將濃煙吹散。我們往下降，回到屋裡，發現乾禮和豬八怪不見了。天兵是宗由和屠格涅夫帶領的，將乾禮家團團圍住，但是給魯乙和達光走脫，還給他們擄走乾禮和豬八怪。何可說，“達光的功力和我差不多，厲害的是魯乙，真的是高深莫測。”展昭說，“魯乙一直深藏不露，這次乾禮叫他來，他才露面。只有乾禮知道他在哪裡，現在乾禮被他擄走，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夜天中，玉皇和五個白衣人，還有宗由，一起在彩雲團上飛來了。太白金星將情況向玉皇匯報了。玉皇招手讓我走近，問:“豬八怪被擄走，怎麽回事?我不是要你叫行者嗎?”我說，“行者外出，不知去哪裡了。我去叫關羽，順便叫了豬八怪。”玉皇又問展昭知道魯乙的下落嗎，展昭說，“魯乙一直深藏不露，這次乾禮叫他來，他才露面。只有乾禮知道他在哪裡，現在乾禮被他擄走，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玉皇說，“可能乾禮大老婆羅蘭知道。”我說，“羅蘭還沒完全記起以前的事。”玉皇說，“快點讓她記起以前的事。”他示意班超給東西我，我知道是仙丹，他不明說而已。神仙打仗，需要仙丹，服用仙丹能發出一股氣味，便於分清敵我，所以玉皇帶人來，備有仙丹。班超握住我的手，暗地裡給了我三顆仙丹。

事不宜遲，我一個筋鬥向朝堂廣場翻去，到太白金星家，以前我送給太白金星的玉露還有，我變出一個竹筒，裝了玉露，將仙丹放進去，很快又來到乾禮家。雖然羅蘭還沒完全記起以前的事，但剛才的情景她看在眼裡，十分擔心乾禮的安全。我對她說，“玉露放得越久越好，以前我送給太白金星一甕玉露，放了二十多年了，現在還有，你快點喝了，能夠迅速記起以前的事，希望你知道魯乙的下落。”羅蘭一口將竹筒裡的玉露喝了。

過了一陣，羅蘭變成了四十歲的樣子，是她以前的老樣子，顯然她記起很多事情來了，我引導她，“乾禮叫魯乙幫他管理真氣，現在魯乙反了，你知道魯乙在什麽地方?”羅蘭說，“可能在地下室。”她說這間屋有地下室，路西邊的屋也有地下室，兩邊的地下室有過道相通。法術高明的人可以在大路上，趁無人晃進通道，從而進入兩邊的地下室。玉皇的彩雲團還在屋頂上，周圍有火把照明。我飛上去，將羅蘭的話向玉皇匯報，玉皇叫宗由和屠格涅夫立刻封鎖地下室。太白金星對玉皇說，“魯乙的法術高明，一般的天兵天將對付不了他，你還是回避為好。”玉皇說，“不要緊，我親自督戰，不抓住魯乙和達光不罷休。”我猜測，可能他是葉青變的。

我又降落到屋裡，太白金星也下來了。何可和關羽摩拳擦掌，問羅蘭，地下室有無出入口，羅蘭說，“在大廳裡，可以晃進去。”展昭說，“我在這裡做護衛多年，這個秘密連我也不知。”何可對太白金星說，“我先晃進去看看。”太白金星說，“還是讓我和油包晃進去吧，我和油包可以作為公證人跟他們談談。我跟魯乙鬥過一場，知道他的招式。別看油包是六歲小孩，他的劍術十分高明，不會輸給魯乙、達光。”羅蘭說，“路西邊的屋沒人防守，可能他們從那裡逃跑了。”關羽說，“好吧，我和何可去路西邊的屋，晃進去，包抄過來，和太白金星、油包接應。”他和何可從南門出去了。

我和太白金星晃進地下室，裡面一片漆黑，我和太白金星都分身變了一團火照明，我們看不到有人。其實神仙變什麽都可以的，變成空氣，或者變成一塊磚，根本看不出來。就算變成了螞蟻，也很難發現。裡面不通風，死氣沉沉。我對太白金星說，“乾禮雖然記起以前的事，但他還不恢復過去的修為，只能變簡單的東西，他能變成什麽東西呢?”太白金星說，“他功力尚弱，很容易被人控制，控制他的心，變成空氣，變成螞蟻都可以。”我們細心找，找到西邊過道，見到何可和關羽也是分身變一團火照明，也是找不到人。我們向上晃出來，正是大路上。太白金星飛到玉皇的彩雲上，將情況報告玉皇。很快，玉皇的彩雲向西飛走了，天兵天將也撤退了。太白金星對展昭說，“何可留下來，監視這裡的動向。有什麽情況，你可以去找我。”他對我說，“回去睡覺吧。”我跟他走了。

天剛亮，我就起床了，太白金星也起來了，問我，“睡得著嗎?”我說睡得著。我要去幹禮家看看，太白金星說，“有什麽情況，回來通知我。”我一個筋鬥翻到乾禮家，路東邊的大屋，被炸開大洞還在，何可守在大廳。我說，“天兵天將圍得水泄不通，還是給他們跑掉。”何可說，“我想來想去，覺得他們躲在地下室的可能性很大。”我說，“找不到他們，有什麽辦法?”我叫何可回去睡覺，何可說他站著也能睡得著，也算是睡過覺了。我們說話聲，引出了展昭，他也叫何可回去睡覺。屈平出來打掃地板，我對他說，“屋頂還沒補好，先不要掃地。魯乙他們變成碎磚碎瓦，也有可能。”展昭叫屈平把屋頂還原，屈平說，“這個很容易，等油包他們檢查過碎磚碎瓦是不是人變的，再把屋頂還原也不遲。”羅蘭出來，拉著我的手，說:“非常感謝你。”我對何可說，“我再入地下室看看。”我施展法術，將羅蘭徹底控制，要她變成一片碎瓦，我拿著，往地板一晃，進了地下室。地下室靜悄悄，我叫羅蘭現身，她現身，叫道:“這麽暗，我什麽也看不見。”我變出十把火，照亮地下室，空空蕩蕩，碎石瓦片都沒有。我們走過西邊的地下室，什麽都沒有發現。我變的火把很快就滅了，羅蘭說，“我要窒息了，真想變成瓦片。”她真的受不了，變成瓦片了，我隻好拿著瓦片晃了出去。

路西邊的屋，沒有人住，靜悄悄。我叫羅蘭現身，她現身，去打開大門。突然，屋角裡衝出一隻小豬，大聲叫著，向我衝來，咬了我左腳一口，我不敢大意，連忙變出長劍，一劍刺去，小豬中劍，搖身一變，變成了豬八怪。我說，“怎麽搞的?我們到處找你，你在這裡變小豬，好玩嗎?”豬八怪指指屋角，說:“快點抓住那幾隻小豬。”我向屋角看去，又沒看到什麽小豬，豬八怪變出五齒耙，對我說，“你用心看才行。”我用心看，果然看到三隻小豬在屋角擠做一團，豬八怪大喝一聲，一耙打去，有兩隻小豬跑開了，一隻小豬被打中，搖身一變，變成乾禮，五十多歲的樣子，羅蘭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豬八怪對我說，“不要管他，快點抓住那兩隻小豬。”那兩隻小豬肯定是魯乙和達光變的，衝出大屋，逃到大路上，一隻向北跑，一隻向南跑。豬八怪對我說，“向北跑那隻跑得快，你去追，不要殺死它。”我一個筋鬥向北翻，過了法拉弟和莎士比亞的屋，到高堤上，攔住了小豬，它奮不顧身，向我直衝過來，我一遲疑，右腳被它咬了一口，我很惱火，一劍刺去，刺中它了，它搖身一變，變成魯乙，四十多歲的樣子，他哈哈一笑，說:“小油包，敢跟我鬥?”立刻變出長劍，向我刺來。我跟他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他說，“哎呀，小油包，這麽能打。”昨晚那些天兵天將，說是撤退，實際還埋伏在四周，見我們打得天昏地暗，便圍了過來。魯乙叫道:“看我的。”他指向高空，天暗了下來，又現出像月亮的發光體，旋即變成了黑月刀。對付黑月刀，最有效的辦法是將身體變成一團火，但昨晚乾禮叫我們不要變成火，我們變成火，那把黑月刀也起火，爆炸了。我稍微猶豫一下，魯乙舞動黑月刀，向那些天兵天將殺去，很多人被砍斷了頭。黑月刀向我砍來，我不再猶豫，將身體變成一團火，用盡力量向魯乙投去長劍，魯乙腹部中劍了，但沒傷及要害，他指向黑月刀，黑月刀變成火球，爆炸了，無數的刀片射向四周，我身體變成火，不礙事，只是爆炸引起濃煙，遮擋了我的視線，我弄起一股旋風，將濃煙吹散，已不知魯乙的去向。我一個筋鬥向南翻去，來到乾禮屋這裡，豬八怪提著一隻小豬，小豬已死，他說達光已被他殺死。他見我空手回，說:“又讓魯乙走掉啦?我叫你不要殺小豬，我用我的味道已經控制它們了，你不殺小豬，魯乙就無法現身。我控制小豬，刺中要害，達光就被我殺了。”

大批天兵天將圍來，還是宗由和屠格涅夫帶領，宗由聽了我和豬八怪的陳述，派人去向玉皇通報。很快，玉皇和五個白衣人駕馭彩雲而來。太白金星也來了，他弄一團白雲，叫我和豬八怪，還有乾禮踏上白雲飛升，去見玉皇。豬八怪提著一隻死去的小豬，對玉皇說，“昨天晚上，太白金星和關羽對付魯乙，我和何可對付達光，魯乙和達光退到一塊，油包也加入戰鬥。還有大批天兵天將圍得水泄不通。我料定，魯乙和達光肯定想辦法逃跑，如何逃得脫呢?我料定他們會抓住人質再逃。哪個人最有可能成為他們的人質呢?我想到乾禮，他功力很弱，而又事關重大，魯乙和達光最想抓他為人質。魯乙使用黑月刀，太白金星叫我們變成一團火，乾禮衝出來，叫我們不要變成火。我暗地裡衝過去保護他，不出我所料，魯乙和達光也想控制他，要他變成其它東西，便於逃跑，我卻控制他變成小豬。我有一手絕招，就是能散發一身豬膩味，聞到我氣味的人都要跟著我變成小豬。魯乙的黑月刀變成火球爆炸後，濃煙滾滾，我和乾禮變成小豬，魯乙和達光也趁一片混亂變成了小豬，魯乙法術高明，帶我們晃進地下室，我試圖控制魯乙，但他的功力比我高，不過，我的豬膩味控制了他們，他們只能變成小豬。他們知道我要控制他們，不能呆在地下室等死，來到西邊的地下室，魯乙帶我們又晃了出去。天兵天將來搜查了幾次， 但魯乙能讓我們躲過搜查，那些天兵天將都不用心看。我跟魯乙和達光暗中較勁，除了小豬，他們無法變成其它東西逃脫。這樣相持了一夜，油包來了，他和羅蘭從地下室晃出來，羅蘭去開門，我奮力向油包衝去，咬他一口，他一劍向我刺來，我得以現身，我變出五齒耙向那三隻小豬打去，魯乙和達光變的小豬閃開了，打中乾禮變的小豬，他也現身了。魯乙和達光變的小豬跑出屋外，一隻向北跑，一隻向南跑。向北跑的小豬跑得快，我估計是魯乙變的，叫油包去對付他，我叫油包不要殺小豬，不殺它，魯乙就無法現身。可是油包還是殺了小豬，讓魯乙現身，他又使用黑月刀逃脫了。我去對付那隻達光變的小豬，我很容易就抓住它了，控制它的心，我把達光收拾了。”玉皇說，“你做得對，充分發揮了你的聰明才智，把達光收拾了，這是你的功勞。如果油包聽你說，可能連魯乙也被消滅。這麽好的機會卻失去了，真可惜。”他叫班超獎勵豬八怪二十顆仙丹。他對乾禮說，“你有什麽辦法對付魯乙?”乾禮說他可以不讓魯乙管理真氣雲團，沒有真氣雲團，魯乙做不成大事。不過，這個要一步一步來，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玉皇對我說，“魯乙被豬八怪那身豬膩控制，不能變成其它東西，這是消滅他的良機。但你沒有經驗，白白錯過了這個好機會。現在想要抓住魯乙，很難。念在你讓豬八怪現身，這才讓豬八怪收拾了達光，算你的功勞。”他叫班超獎勵我三顆仙丹。太白金星跟玉皇小聲說了一陣，帶我們飛到地上，玉皇的彩雲向西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