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場 九十三.平靜

我和太白金星來到皇宮大門，巴布問明原由，帶我們上二樓，到舞池東邊的過道上，元帥去把玉皇叫來了。我將阿童的情況向玉皇匯報，玉皇說，“阿童也算是為我戰死的，我要為他伸張正義。”太白金星說，“我和油包去地府，找閻羅問問，他肯定不承認孟加是他叫去的。”玉皇說，“不承認，就這樣算了?出了人命，就要找閻羅，看他怎麽說。”我和太白金星便離開皇宮，飛到中柱壇，天已經暗了。我們跳進通天地洞，很快落到人間地面，太白金星弄一陣強風向北吹，我們借風力向北一滾，又落入地洞裡，落到底，向南一晃，來到地府看不到頂的大殿，空空蕩蕩，不見人影，我變出小提琴來拉，拉了一曲，看到每根大柱後面都站著一個美麗的姑娘，我去北邊對一個姑娘說，“把你們管事的叫來。”她向西走過石拱橋了。很快，莫扎特來了，我對他說，想見見閻羅。他帶我們向南晃過一面牆，來到南頭閻羅的住處，敲門，一個姑娘開門，閻羅出來，說:“這麽晚了，你們來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我將孟加的事說了，閻羅說，“我叫人訓練兵力，不在地府，跑去人間幹什麽?東海龍王有很強的兵力，孟加輕易把他一家都控制了，可見孟加的能耐大得很。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們，我們地府沒有孟加這個人。”我說，“中村萬歲爺那裡有一個女的百身狐，也是特別能打，是不是你派去的?”閻羅說，“百身狐?我現在才聽你說起，我們地府沒有這個人。中村萬歲爺表面上說投靠我，實際不來我這裡，我也沒有派人幫他。神仙可以千變萬化，有些人修煉到一定程度，認為少有對手，就出來隨便起個名，扯個名頭，為所欲為。百身狐，明顯是隨便起的名，我不知她的來歷。”我說，“阿童原來在天上看守城牆，是個很重要的人物，他今天死了，不來你這裡報到嗎?他不屬於你看管的六千人之一嗎?”閻羅說，“神仙的死和凡人的死是不同的，神仙被人刺中心臟就直接去人間投胎了，不用來我這裡報到，要不然，被行者和關羽殺的煙補腦專家和酒補腦專家，來報到我就放了他們，他們又會復活的。凡人死了，才來地府報到。一般人我不管，我隻管六千個重要的人物。現在阿童去人間投胎了，就成了我看管的六千人之一了。那些小鬼還沒來向我報告，你們來告訴我了。”我說，“既然孟加不是你派去的，他殺了阿童，就應該天地聯手把他抓住，要他償命。”閻羅說，“對於這種法術高明的神仙，讓他走脫就很難抓，他隨便控制一個人附身，如何抓?除非他來地府，自己表明身份。如果這樣，我們會設法抓住他，讓他償命。”說下去沒有什麽用，我和太白金星就告辭，很快回到天上了。

第二天早上，我來到乾禮家，屈平開門，我進去，見到羅蘭和何可在舞劍。羅蘭見了我，叫我和她比試一下，我很快就把她打敗了，她放好劍，不練功了。我問她，吃了萬歲爺的離心果，心裡有什麽異樣。她說，“我對乾禮沒有那種火熱的愛了，不過我有良知，跟他還好相處。什麽時候你見到觀音，叫她又給我們射一支愛箭才行。”我去幹禮的房間，見他在看書，是兵書。我問，“今天還去跟萬歲爺打鬥嗎?”乾禮說，“展昭去叫孫臏和方世玉了，其實不去叫，他們也會來，展昭執意要去，是想物色一些人，以便隨時補充我們的力量。估計潘同和袁井很快就會來，大家集中，不去打鬥，也好商量一下對策。”我把阿童被孟加所殺的事說了，乾禮很驚訝，說:“一個百身狐就很難對付，現在又有一個孟加出動，還殺了阿童，不是閻羅派去的，怎麽敢明目張膽去控制東海龍王一家?看來閻羅真有取代玉皇的野心。說不定我們收拾了百身狐，孟加又換一副面目出現，來跟我們鬥。我們這邊沒人製服他們，玉皇沒有高手派來，說不定他們就乘機攻佔皇宮。”我說，“高手接連出現，打到什麽時候?我在人間做老師，呂洞賓用黑皮包冒充我，作為受傷的人，整天躺在床上還可以，做老師向學生講課是不行的，所以新學期開學，我必須回人間。”乾禮說，“要不要跟玉皇說明?你回人間要玉皇、觀音他們批準才行。”我說，“其實我起的作用並不大。”乾禮說，“想不到閻羅那邊，高手接連出現。這些高手是自己修煉成材，還是有高人指點?迅速提高功力最好的辦法是跟水平高的人較量。可能閻羅那裡有水平奇高的人，是專門訓練高手的。酒補腦專家和煙補腦專家，只有行者和關羽才能收拾他們。行者和關羽算是天上的頂級高手。你和行者有交情，你幫我叫他來對付百身狐行不行?”我說，“你和萬歲爺的打鬥，做做樣子就行了，不要弄出人命，叫行者來，只能使矛盾激化。閻羅那邊，頻頻派出高手，就是要使矛盾激化，不要中了他們的計。越打越狠，對你和萬歲爺都不利。我希望你們做做樣子，相信很快就平靜下來。”乾禮說，“好吧，今天想不出好辦法，就不打了。”外面大廳有人說話，我和乾禮出來，看見潘同和袁井來了。

過了一陣，孫臏來了。方世玉也來了，我對他說，“阿童已經死了。”他很平靜，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和他變成小孩打鬥，幾十年了，打來玩的。沒有他，我的日子很難過。”乾禮對我說，“你把阿童的事對大家說一說。”我就把孟加控制東海龍王一家，阿童跟孟加惡鬥被殺的事說了。又把閻羅不承認孟加是他派去的、也不承認百身狐是他派來的事說了。乾禮說，“可能閻羅那裡，或者是萬歲爺那裡有水平奇高的人調教高手，就算是我們收拾了百身狐，也會有像孟加這樣的高手出現。我想請行者幫忙，油包說這樣不好，會使事態升級。油包叫我做做樣子就行了，讓事態慢慢平靜下來。諸位有何良策?說出來讓大家討論討論。”袁井說，“如果不燒香，我們這麽多人加起來，也打不贏百身狐，可以肯定，在百身狐身上附身的是惡鬼，應該是來自地府的惡鬼。我們不能心急，一天去打鬥一陣，贏不了就收兵，讓那些惡鬼失去耐心，百身狐就容易對付了。”乾禮說，“今天願意去打的人請舉手。”只有我不舉手，我說，“不是阿童死了我就怕了，我去也是不參加打鬥的，希望你們打一陣就回來。我要去看看阿童的兩個老婆。”袁井說，“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燒了香再跟百身狐打一陣。”潘同說，“你自己一個人去怎麽行?我們變成螞蟻附在你身上，你分身我們就出動。”袁井說，“好吧，你和何可跟我去就行了，多人去，贏不了，難收場，會助長那些惡鬼的囂張氣焰。”他伸出右手，潘同和何可便變成螞蟻，爬到他的手掌心，他放到肩上，拿了一把香就走了。

我走出南門，向東去，一步走下去能走很遠，很快來到阿童兩個老婆信子和芳子這裡，我先去敲信子的木屋門，信子開門，問我有什麽事，我說，“阿童已經死了。”信子很平靜，聽我把東海龍王那裡發生的事說了，她說，“在我心目中，他早已死了，幾十年不來這裡了。”我不知說什麽好，沉默了一陣，她去敲西邊的小樓的門，芳子也在家，開門出來，信子把阿童的死訊告訴她，她也很平靜。我認為她們在我面前故作鎮定，便想告辭，芳子說，“有他在，我們一點不自由，做什麽都要考慮他會不會來干涉。”我說，“玉皇說，阿童算是為他戰死的。”芳子說，“他是逞英雄。”我說，“他算是為玉皇戰死的，是個英雄。”信子對我說，“東方朔在松讚乾布那裡，你去把他叫來。看要不要開個追悼會。”芳子說，“不見有神仙開追悼會的。”我說，“阿童算是一個英雄，去人間投胎，很容易上天的，你們願意等他嗎?”她們兩人都不說話，我就向南走了。

松讚乾布的家在南邊不遠，我很快就到了，門開著，東方朔和松讚乾布在說笑，松讚乾布見了我，說:“我們又去非洲象牙海岸玩。”我見旁邊有個三十歲的漂亮女人，便問她是誰，東方朔說是文成公主。我對松讚乾布說，“你們真幸福，很多在人間做夫妻的，上天來做不成夫妻，你們卻做成了。”松讚乾布說，“我去人間投胎，她等我。她去人間投胎，我等她，就是這樣。”我對東方朔說，“阿童已經死了，芳子和信子叫你去商量，看要不要開個追悼會。”東方朔說，“天上人死了，就是到人間投胎了，沒有人開追悼會的。阿童幾十年不理他的老婆了，他是怎樣死的?”我把東海龍王那裡發生的事說了，東方朔說，“芳子和信子很傷心嗎?”我說，“她們很平靜。”東方朔說，“去看看。”我和東方朔向松讚乾布和文成公主告辭，松讚乾布說，“芳子和信子也常來我這裡玩，她們有事，我們也去看看。”

我們去到芳子和信子這裡，她們還是站在門外，不說話。東方朔對芳子說，“我還沒見過天上人開追悼會，開追悼會可能被人譏笑。”芳子說，“阿童對我和信子並不好，但他是我們的丈夫，他被孟加和鯊魚殺了，我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我們沒有本事殺掉孟加，我們也不知道孟加在哪裡，但是我們可以拿一條鯊魚來出氣。不開追悼會，就開一個鬥鯊晚會，讓阿童的朋友來參加，知道阿童的遭遇。”信子說，“阿童幾十年不跟人交往了，恐怕朋友都生疏了。”芳子說，“他好歹也做過副統帥，我們隨便去找一些人，看他們念不念舊情。”我問芳子，“以前阿童做副統帥，和哪些人有交情?”芳子說，“叔本華，史蒂芬森，還有田中英，田中英是他提拔的將領，現在還在看守北部城牆。阿童和豐臣秀吉也很好。”我說，“我知道豐臣秀吉為皇宮管理馬車。”芳子說，“拜托你們了。”我們就分頭行動。

我先來到乾禮家找方世玉，方世玉還在這裡，他表示晚上一定去參加鬥鯊晚會。我問乾禮，“袁井去跟百身狐打鬥，回來了嗎?”乾禮說，“還沒有。”我一個筋鬥翻到萬歲爺家，袁井在大門外，並不見百身狐跟他打鬥，我說，“沒人跟你打，你守在這裡幹什麽?”袁井說，“等香燒完。”我說，“別等了，回去吧。”他就向北飛走了，我去敲門，是伊采開門，問我有什麽事，我說阿童死了，伊采很驚訝，問是如何死的，我說，“有個法術高明的人叫孟加，帶著三個徒弟去東海龍王那裡，說是閻羅叫他來訓練兵力，他把東海龍王一家都控制了，仿照黑環球的人訓練了五條鯊魚。我和阿童，還有呂洞賓、鐵拐李和赤松子，去到那裡，跟孟加他們打起來了。我好不容易才殺了一條鯊魚，阿童卻被孟加和兩條鯊魚殺了。阿童的兩個老婆要在今晚開個鬥鯊晚會，你和阿童都做過日本人，有興趣參加嗎?”伊采說，“在哪裡?我去看看。”我說，“乾禮屋南邊有條小路通向東邊嶺上，鬥鯊晚會就在嶺上。”

我又一個筋鬥翻到朝堂廣場，飛到皇宮大門，我問巴布，“豐臣秀吉在哪裡?”巴布說，“他管馬車，你找他要馬車嗎?”我說找他有事，巴布問我有什麽事，我把阿童的事說了，他指指西邊。我到西邊花園邊停放馬車的地方，見豐臣秀吉二十多歲的樣子，和兩個老頭在說笑，我把他拉出來，說阿童死了，阿童的老婆開鬥鯊晚會，問他去參加嗎，他說去看看。我說，“阿童的老婆芳子說，阿童做副統帥時，和叔本華、史蒂芬森、田中英很好，叔本華我知道住在哪裡，你帶我去找史蒂芬森和田中英好不好?”豐臣秀吉說，“他們都是看守北邊城牆的大將，我帶你去。”他把一輛黑色馬車開出來，叫我上車，我說一個筋鬥就可以翻到北部城牆，他說乘車去也很快，不趕馬車他不能隨便出去，我就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來到北天門這邊，豐臣秀吉帶我找到田中英，田中英聽我說了阿童的事，他表示晚上會去參加鬥鯊晚會。豐臣秀吉又帶我到西邊找到史蒂芬森，史蒂芬森聽說田中英要去，便說，“田中英去，我就不能去了，我叫一個人代替我去。”隨後，我坐馬車回到皇宮，告別豐臣秀吉，我一個筋鬥翻到以前我變蟲住樹洞這裡，找到三個高麗人，他們聽說阿童死了，都很平靜，他們說阿童歷來看不起他們，但他們還是願意參加鬥鯊晚會。我又找到魯賓遜，他也參加。我向北去，找到叔本華，他也參加。

我回到太白金星家，問太白金星想不想參加鬥鯊晚會，他說，“阿童做過防守城牆的副統帥，級別很高，但我跟他沒有什麽交情，去參加，心裡有點別扭，還是不去為好。”我返回芳子信子這裡，東方朔、松讚乾布也回來了。賈島來了，他對信子說，“你住的這間木屋，是當初阿童不顧他人的看法執意搭建向芳子示威的，整整齊齊一排屋，面前搭建這間木屋，看起來很突兀。阿童沒死，他很霸道，沒人敢說什麽。阿童死了，你住在這裡就不合適了。”信子說，“芳子和東方朔假戲真做，以後他們就住在西邊小樓，我不住木屋，能去哪裡?”賈島說，“我那裡有空房，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那裡暫住，然後找個人嫁了。阿童這樣對你，你不會等他一百年上來吧?”芳子對信子說，“賈島對你挺有意思的，你考慮考慮吧。”信子說，“不說這些。”她走進木屋了。

傍晚，很多人來了，一些人變出象牙，要搭象牙塔。豐臣秀吉駕駛一輛金色馬車來了，來到這裡，他就將馬車變沒了。叔本華飛來了，他的口才好，東方朔的口才也好，兩人走在一起，就成了說話的比拚，很多人向他們圍來。方世玉來了，十歲的樣子，他見很多人圍著叔本華和東方朔，他擠不進去，便大叫，“有蛇！快閃開。”他見人閃開，就鑽進裡面了。我對芳子說，“沒想到神仙也怕蛇。”芳子說，“他叫得很恐怖，不由得人不怕。”

萬歲爺和伊采、百身狐來了，他給芳子一隻眼球，不用說，這隻眼球是他變出來的，芳子把信子叫出來，說:“給你多一隻眼，看人看準一點。我們遇到阿童，瞎了眼才嫁給他。”萬歲爺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三隻眼就成了千裡眼，我希望你們能看遠一點。”芳子說，“我們鼠目寸光，能看多遠?”這時，田中英帶著巨無霸和巨力霸來了，原來田中英是收留巨無霸的大將。巨無霸一見萬歲爺就說，“你投靠閻羅，不去地府，賴在天上幹什麽?”百身狐說，“會不會說話啊?欠揍是不是?”巨無霸說，“有本事，你來揍我。”百身狐變出彎刀，就要拋出在人頭上飛，田中英連忙說，“我叫他們兩個來是變鯊魚讓大家打的。”百身狐說，“好啊，快點叫他們變啊，脫離海水的鯊魚，看我怎麽收拾它們。”巨無霸說，“好男不跟女鬥。”百身狐說，“怕了吧?現在跪下來求我，我保證不動手。”

兩個白衣人從西邊飛來了，應該是玉皇派來的，一個展開黃色的帛書，上面寫著“勇士”。另一個白衣人問，“誰是阿童的老婆?”信子推推芳子，芳子說，“在阿童眼裡，早已沒有我這個老婆，還是信子你接受帛書吧。”信子便上前接過帛書。拿來帛書的白衣人叫我到跟前，他說，“公正的油包，你目睹阿童的義舉，給大家說說。”那些圍著叔本華和東方朔的人都走過來，站在木屋南邊，我就把阿童勇鬥孟加的經過說了。拿來帛書的白衣人說，“孟加打著閻羅的旗號去東海龍王那裡訓練兵力，目的很清楚，就是對抗玉皇。他們控制了東海龍王一家，仿照黑環球的人訓練了五條大鯊魚，阿童奮不顧身，跟孟加和兩條大鯊魚惡鬥，也算是為玉皇戰死的，無愧於勇士的稱號。有誰知道孟加的下落，報告我們，玉皇會有重獎的。”另一個白衣人說，“現在找不到孟加，就讓兩個人變成鯊魚，大家跟它們鬥一鬥，出一口氣。”田中英揮手，巨無霸、巨力霸變成了大鯊魚，沒有水，它們只能搖頭擺尾。

方世玉出現了，十歲的樣子，他說，“我跟阿童鬥了幾十年，就讓我先上場，跟這兩條鯊魚鬥一鬥。”他變出一把魚叉，衝向巨無霸變的鯊魚，這條鯊魚不想任人宰割，吐出一大口水，把方世玉衝到南邊，另一條鯊魚趁地上有水，衝過去要咬方世玉，方世玉一滾，變成了一團火，鯊魚趕緊吐出一大口水想把火澆滅，百身狐也上場了，她吐出一團火，支援方世玉。萬歲爺弄起一股強風，火借風勢，燒到鯊魚身上，兩條鯊魚吐水自救，它們的功力比不上方世玉和百身狐，大火燒得它們亂跳。眼看它們支撐不住了，田中英施展法術，在木屋南邊變出一池水，解救了它們。百身狐分身成五個人，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一團火，圍住了水池。方世玉搬叉衝進水池，向兩條鯊魚發起攻擊。很多人變出魚叉，圍住水池，見鯊魚靠近，就給它一叉。兩條鯊魚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百身狐分身變的火越燒越大，有把水池烤乾之勢。三個高麗人來了，他們也變出魚叉，跳進水池，和方世玉聯手，捅這兩條鯊魚。萬歲爺又弄起一股強勁的旋風，風助火燒，水池變成了火海。大火燒到木屋，木屋也著火了。信子大叫:“救火啊！”但萬歲爺的風和百身狐的火都沒有停，東方朔和賈島帶人救火救不了。信子發怒叫道:“我跟你們拚了！”她變出一把長劍，向百身狐變的火團衝去，但劍刺火團，徒勞無功。她隻好向萬歲爺衝去。萬歲爺把風弄得更猛，他對信子說，“要不要我給你一箭，讓你和心上人快樂一千年?”信子說，“別說廢話，看劍。”萬歲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信子的劍刺來，他想伸手捉住，沒想到捉不住，劍刺中了他右肩下的身體，他痛得大叫，“有人在她身上附身。”伊采連忙變出長劍和信子打鬥。在信子身上附身的人功力很強，伊采連連敗退，隻得向我說，“油包，快來幫我。”我變出長劍加入戰鬥。萬歲爺張弓搭箭，向信子射去，信子用劍一撥，箭在她頭髮上穿過，向北飛去，射中了賈島的左手。信子叫道:“在我身上附身的人走了，快停手。”我試著控制她，很輕易地把她的劍打落在地，她用兩隻手掩面，不敢看我們。伊采說，“不要放過她。”一劍刺去，被我用劍擋住了，我說，“在她身上附身的人的確走了。”伊采說，“來無蹤，去無影?”萬歲爺指著水池說，“看，百身狐變的火不見了。”水池邊上的五團火果然不見了。水池裡，方世玉和三個高麗人跟兩條鯊魚惡鬥，逐漸佔了上風。方世玉和三個高麗人在水池中間打，水池邊上有很多人也拿魚叉打，兩條鯊魚在水池裡亂轉，力量消耗大，處處挨打。巨無霸和巨力霸武藝不是很好，就是力量大，變成鯊魚正好發揮他們的長處，但是打它們的人多，它們咬不到人，只有挨打的份。我怕這樣打下去， 對它們造成大的傷害，使矛盾激化，不可收拾，便飛到水池上方說，“大家別打了，它們不是真正咬死阿童的鯊魚，大家出口氣就行了。”我叫方世玉和三個高麗人離開水池了。祿星也來參加晚會，他也扮演和事佬的角色，叫水池邊上的人放下武器。萬歲爺去對田中英說，“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在信子身上附身，他來無蹤，去無影。現在連我帶來的百身狐也不見了，他們不會在鯊魚身上附身吧?”田中英一揮手，他變的水池消失了，兩條鯊魚見沒有水了，都平靜下來，現出了巨無霸和巨力霸的真身。萬歲爺問他們，是否有人在他們身上附身，巨無霸激動地說:“你快點死到地府去，魔鬼在你身上附身了，有本事放火燒死我們啊，沒人心的東西。”田中英把巨無霸拉開，說:“晚會結束了，我們回去。”他們走了，人四散而去。

信子看著被大火燒毀的木屋，欲哭無淚。賈島安慰她，要她先到他家去住三兩天，再想辦法。萬歲爺說，“你們中了我的歡箭，快快樂樂一起過日子吧。”信子看到芳子和東方朔走進西邊的小樓，關上門了，她隻好跟賈島向西飛去。萬歲爺見祿星正要離去，叫住他，說:“你是參加晚會的最高級別的人，你和阿童很好嗎?”祿星說，“是史蒂芬森叫我代替他來的，阿童以前和史蒂芬森很好。”萬歲爺說，“你神通廣大，能看出是誰在信子身上附身嗎?”祿星說，“你也是神通廣大，你帶來的百身狐也是神通廣大，可能百身狐跟在信子身上附身的人走了。”萬歲爺向祿星揮揮手，帶伊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