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場 九十四.強者

第二天早上，我來到乾禮家，方世玉已經來了，和羅蘭舞劍，乾禮和何可在旁邊看。我對乾禮說，“昨晚鬥鯊晚會，又有一個厲害的人在阿童老婆信子身上附身，萬歲爺抵擋不住，中了一劍，連忙向信子射了歡箭，射了信子的頭髮，又射中賈島。在信子身上附身的人走了，百身狐也消失了。參加晚會最高級別的祿星遲遲未走，好像有什麽話要對人說，萬歲爺問他知道誰在信子身上附身，他不說是誰，隻告訴萬歲爺，可能那人和百身狐一起走了。萬歲爺走了之後，我問祿星，他叫我去圖書館點看三十六色書，我問書名，他說是《山要人》，山要人是鬼谷子之類的人物。”方世玉不舞劍了，過來問，“三十六色書?”乾禮說，“就是用三十六種顏色的紙做的書，不是一本書有三十六種顏色，而是一種顏色的紙做一本書，一共有三十六種顏色，也就是三十六本不同顏色的書，打開書有高人出來指點的。”方世玉對我說，“祿星對你說，在信子身上附身的人是誰?”我說，“他叫我點看三十六色書，可能與山要人有關。”方世玉對乾禮說，“今天還去萬歲爺家打鬥嗎?不知百身狐回去了沒有。”乾禮說，“派人去試探一下。”方世玉說，“我想和油包去點看三十六色書。”乾禮說，“好吧，還是叫袁井去試探一下。你快去快回。”我對方世玉說，“很多人把三十六色書借回，對書裡的高人產生依賴，就擺不脫了，房子都被高人佔了。”方世玉說，“我變蟲住樹洞，不怕，難不成他把我的樹洞佔了?”乾禮說，“很多法術高明的人都藏身三十六色書，你們幫我把山要人請來。”我有點後悔，說:“請來高人，很容易使矛盾激化，打來打去，打到什麽時候?”乾禮說，“磨刀不誤砍柴功，請來高人，速戰速決，保證不聃誤你回人間教書。”我說，“做做樣子，慢慢就會平靜下來。越打越猛烈，怕要害死很多人。”乾禮說，“祿星看出端倪，認為有人在信子身上附身，還有百身狐失蹤與山要人有關，可能萬歲爺早就與山要人接觸過了，你和方世玉去試探一下。”

我和方世玉來到圖書館，見大門敞開，大廳裡卻無人。我們到南邊戲院，見愛德華茲和他老婆在台上練歌。我們又回到大廳，到西邊的書屋，櫃台裡有個姑娘，我問穆罕默德在哪裡，她說在樓上。我和方世玉上樓，果然見到穆罕默德，他問我想看什麽書，我說想看三十六色書中的《山要人》。穆罕默德指著東邊牆洞裡的經書說，“我還以為你要讀經書呢，以前你和變燕子的燕青來，對三十六色書不感興趣。”我說，“彼一時，此一時。”穆罕默德一揮手，南邊一個姑娘，拿著一本書，快步走來，將書給了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將書給了我，我看書名，正是《山要人》。我很驚訝，說:“她怎麽知道我們要看這本書?”穆罕默德說，“她是我變的，能不知道嗎?再有，我看你是中國上來的，才把書名寫成漢字。”我說謝謝，打開書，紙張泛黃，一股墨香飄出，一個老頭現身，六十歲的樣子。我說，“是山要人師傅嗎?”老頭點點頭，方世玉說，“你認識中村萬歲爺嗎?”老頭點點頭，方世玉又說，“他來找過你嗎?”老頭搖搖頭，我說，“我非常想你指點我快速提高功力。”老頭不說話，我轉頭對穆罕默德說，“他好像心不在焉。”穆罕默德說，“他是山要人分身變的，心在別處，你把書帶回去，他知道你住在哪裡，很快就會去把山要人叫來。”我犯難了，我不想把書帶回太白金星的家，也不想讓方世玉把書帶回去，方世玉住樹洞。穆罕默德說，“你不想把書帶回去，我也不勉強。隨便翻翻是不能學到真本領的。”我把書還給他，和方世玉走了。

走出圖書館，我對方世玉說，“我們去找鬼谷子，但不知他在哪裡，他很少在天上的家中的。”方世玉說，“找鬼谷子有什麽用?”我說，“鬼谷子神通廣大，可能有辦法對付百身狐。”其實我心裡並不想引出山要人來跟萬歲爺那邊的人惡鬥，我要使局勢平靜下來，然後回人間教書。所以找鬼谷子是個借口，我對方世玉說，“可能孫臏知道鬼谷子在哪裡。”我們飛回乾禮家了。

乾禮對我說，“這麽快就回來了，見到山要人了嗎?”我說，“見到了，只是他心不在焉，是山要人分身藏在書裡的，穆罕默德要我們把書帶回家，那人知道我們住在哪裡，就會去叫山要人來指點我們的，可我住在太白金星家，把山要人引到太白金星家不好，方世玉變蟲住樹洞，山要人怎麽可能去指點方世玉?”乾禮說，“你們笨啊，把書帶回我這裡嘛，讓山要人指點我不好嗎?”我說，“我們對山要人不了解，把他引來這裡，恐怕是引狼入室。我們不如去找鬼谷子，可能他有辦法對付百身狐。”孫臏已來，在展昭房間裡和展昭說笑。乾禮說，“快去把書帶回來。”沒有辦法，我隻好走出大廳，一個筋鬥翻到圖書館，向穆罕默德要到書，很快回到乾禮家。

乾禮打開書，那個老頭出來，只會點頭搖頭，簡單會話。我問孫臏，“知道鬼谷子在哪裡嗎?”孫臏說，“前不久他對我說，要去昆侖山。”我對方世玉說，“我們去昆侖山。”方世玉說，“昆侖山很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我拉他，他隻好跟我走。乾禮說，“你們別走，你們跟這個老頭去找山要人。”他對那老頭說，“你是山要人分身變的，不是山要人的真心人，你帶這兩個人去找你的真心人。”那老頭點頭，帶我們出門，飛向南天門。出了南天門，向北飛。他飛得很快，藏在書裡的假身都有這種法術，可見山要人實在厲害。飛了一陣，我見他是向昆侖山飛去，便說，“你是聽我們說起昆侖山才飛來的，還是你的真心人真的在昆侖山?”老頭一閃不見了。方世玉說，“這個老頭能消失，可想而知，他的真心人就在附近。”我說，“來到昆侖山的外圍，山要人就將假身變沒了，可見他的控制力很強，也很警覺。”方世玉說，“昆侖山很大，去哪裡找山要人?”我說，“可能鬼谷子也在昆侖山，他以前帶我和燕青來過，那個地方我還記得。”

夏天還沒結束，但昆侖山的高處，還是皚皚白雪，我和方世玉讓人看不見，飛到一個在峰頂的陷落地帶，我說，“鬼谷子把這處地方也稱作山谷，帶我和燕青來過。”我往額頭一點，變出第三隻眼睛，望見西北邊有人，有一群人。我和方世玉變成老鷹，飛過去，看到那群人中有老人，也有年輕人，有男有女。我們飛到他們頭頂，那群人一齊伸出右手，指向我們，天突然暗了下來，我們飛不動，落到雪地上。一個白胡子老頭說，“現身吧。”我現身，六歲的樣子。方世玉現身，十歲的樣子。白胡子老頭說，“你們來幹什麽?”我說，“我們想找山要人，山要人藏在三十六色書裡的替身帶我們來，不過還沒來到他就不見了。孫臏對我們說，鬼谷子也在這裡。”白胡子說，“你們找山要人，有事嗎?”我說，“希望山要人幫我們快速提高功力。”白胡子說，“不瞞你們說，來這裡的人都想快速提高功力，成為強者。不過有一個門檻，就是打贏白熊才能留下來。”這時，人群裡走出一隻白熊，方世玉說，“我先試一下。”他赤手空拳，跟白熊打。打了一陣，他雙手抓住白熊的前腳，快速在雪地上翻滾。白胡子說:“行了。”輪到我，我輕輕一跳，跳上白熊的背，緊緊抓住白熊的頭皮，施展功力，讓它動彈不得。白胡子說，“行了。”他叫我們站隊，是站在他這邊，還是站在一個綠眉老頭那邊，由我們自己決定。他說，“站隊很重要，是選擇對手。要想快速提高功力，最好的辦法是跟功力強的人較量。”我對他說，“我想把你當對手，那就站在綠眉師傅這邊吧。”綠眉把我拉到身邊。方世玉選擇站在白胡子這邊。綠眉老頭到南邊一張石台上倒了一杯酒給我，說是地府的紅黃酒，我接過一飲而盡。我對白胡子說，“我想跟你鬥一鬥。”白胡子說，“可以，但你要贏三個人我才跟你打。”我喝了紅黃酒，身體要變成二十六歲，我努力控制住了，到北邊空地上，叫道:“誰來跟我鬥?”一個姑娘出來跟我打，她拿一把彎刀，我有點懷疑她是百身狐，連忙變出長劍和她周旋。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綠眉老頭對那個姑娘說，“贏不了一個小孩，算你輸了。”白胡子也對那姑娘說，“他變成二十六歲，你必輸無疑，下來吧。”那姑娘不服，她也變成六歲的樣子來跟我打。白胡子對我說，“我們有言在先，大戰三百回合，如果不分勝負，就算你輸，因為你是男的，她是女的。”打了一百回合後，那姑娘求勝心切，分身成兩個人跟我打，但我越戰越勇，反而佔了上風。綠眉老頭叫停，說我贏了。白胡子對我說，“算你贏了兩個人，你再贏一個，我就跟你打。”綠眉老頭又倒了一杯紅黃酒給我，我喝了，感到渾身是力。又一個六歲的男孩出來，他是要跟我打才變成六歲的樣子的，拿著一把魚叉，我還是以長劍迎戰。這個小家夥功力非常強，打得我連連敗退。一百回合後，我適應了，我使出酒補腦專家教我的劍法，把他打退了。打到三百回合，還是我佔上風。綠眉老頭鼓掌，說我贏了。白胡子對我說，“我這個樣子跟你打，如果打到三百回合，就算你贏了。”我說，“贏了有什麽獎勵?”白胡子說，“你可以向我提個要求。”綠眉老頭又倒一杯紅黃酒給我，我說，“我已經喝了兩杯，應該是打鬥完再喝第三杯的。”綠眉說，“打鬥完再喝，容易昏睡過去啊，昏睡過去就前功盡棄。”我說，“我保證不會昏睡過去。”白胡子見我不喝，他就接過喝了。我跟他打起來，他也是用長劍，劍術精湛，只是他的功力沒有我想象的強，可能是有意不顯露出來的，我絲毫不敢大意。打鬥的目的是提高功力，就是讓功力差的人知道一個強者的輪廓，借助酒力向功力強的人看齊。白胡子沒有顯出強大的功力，可能是試探我的功力。我做出拚盡全力的樣子，實際上分身變成一些雪鋪在雪地上，以防萬一。來這裡的人分為兩派，我知道白胡子是一派的領頭人，是輸不起的。打了兩百回合，還是我主動。不過，白胡子沒有使出真本領，我的功力是提高不了。突然，白胡子將長劍向我一捅，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功力，連忙拚盡全力抵擋，白胡子的長劍脫手，飛到北邊雪地上了。我一愣，想收回劍，劍卻被白胡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我拚盡全力想把劍拔出來，但白胡子的功力非常強，我用力，就鼓起一肚氣，慢慢膨脹。我想抽身走開，卻做不到，是被白胡子控制了，他施展法術，讓我的肚子不斷充氣膨脹。“呯”的一聲，我身體炸開了。不過，我的心在一地雪，我施展法術讓一地雪立刻變出十把劍，快速刺向白胡子。然而，白胡子的身體如同一團煙霧，刺中他是傷不了他的。白胡子哈哈大笑，綠眉老頭說，“現身吧。”我現身，六歲的樣子，綠眉對我說，“你的功力稍遜，算是輸了，你快點把第三杯紅黃酒喝了。”白胡子說，“後生可畏。”

我喝了紅黃酒，方世玉要跟綠眉老頭較量，綠眉說，“你贏了三個人，我再跟你鬥。”方世玉喝了一杯酒，到北邊的雪地上，綠眉叫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上場，兩人都是赤手空拳，方世玉很快就贏了。一個四十歲的女人上場，她用一根白帶子，方世玉變出三節棍。打了兩百回合，不分勝負。女人分身變成五個，都是拿白帶子。白帶子滿天飛，方世玉束手束腳，他也分身變成五個，四個拿劍。不過，分身打不是他的長處，勉強打完三百回合，綠眉說他輸了。方世玉去倒了一杯酒喝，綠眉對他說，“你的夥伴功力提高了，可能比我更厲害，你跟他打，勝過跟我鬥。”於是，方世玉叫我跟他比試一下。我剛才跟白胡子惡鬥消耗了大量精力，又喝了三杯紅黃酒，身體有點疲倦，有點睡意，我要動一動才行，便答應方世玉的請求。我拿劍，他拿三節棍，大戰一百回合，我佔上風。他沒想到我這麽厲害，他對我說，“你用最大功力，好讓我知道強者輪廓來提高功力。”我施展法術，一劍刺中他右腿，他痛得哇哇叫。綠眉叫方世玉讓開，他要跟我鬥一鬥。他也是用劍。我和他大戰二百回合，不分勝負。他的劍術比不上我，而功力比我強一點。我看得出來，他有意誘導我不斷使出更強的功力，以便在三杯紅黃酒的作用下，讓我的功力迅速向他看齊、定型。他分身成為十個人，我也分身成為十個人，這樣分身來打，更能把功力發揮到極致。以前我在舊軍較場練功，經常是變一個大洞，在洞裡變一個村，在村裡變十對人廝殺。所以綠眉分身成十個人來打，難不倒我。打了三百回合，還是不分勝負，我們不打了。我出了一身大汗，酒氣散盡。綠眉說，“贏不了一個小孩，算我輸，你可以向我提個要求。”來這裡的人都有疑問，就是不知這些人的身份，我猜測，白胡子可能是山要人，綠眉可能是鬼谷子，使用彎刀的姑娘可能是百身狐，我想問一問，殺死阿童的孟加在不在這裡。我小聲問，“哪個是孟加?”綠眉指指白胡子，我很驚訝，又問，“哪個是山要人?”綠眉大聲說，“我隻答應你一個要求，沒說答應你兩個要求。”白胡子走過來問綠眉，“你指指我，是什麽意思?”綠眉說，“他問這裡誰最厲害，我指指你。”白胡子說，“他又問你什麽，你不回答?”綠眉說，“他問我是誰，我說沒答應他兩個要求。”

我算出來了，參加聚會的人有三十八名。為了使每個人的功力都有提高，可以一個人打幾個人。我小聲對方世玉說，“白胡子是打死阿童的孟加，我們不能放過他。”打敗方世玉的那個四十歲女人出場，說她可以跟五個人打。有五個人上場跟她較量。女人還是用白帶子，那五個人有用劍的，有用刀槍的，也有兩個用黑帶子。女人大顯神威，打得五個人不敢近身。我和方世玉來到白胡子面前，要跟他鬥一鬥。白胡子說，“你們喝夠三杯酒了嗎?”我說喝夠了，方世玉說喝了兩杯。白胡子對我說，“你喝夠三杯酒，功力已經定型，不能提高了。”我說，“不能提高功力，也可以增加經驗。”白胡子說，“你們把我當成仇敵似的。”我說，“你說對了，你最厲害，我們把你當成仇敵來打。”不管他答不答應，我變出長劍向他刺去，白胡子隻得變出長劍來抵擋，方世玉變出三節棍加入戰鬥。我和方世玉拚盡全力，和白胡子打得天昏地暗。一百回合後，白胡子大聲喘息，顯然體力不支，我們自然不放過他，招招刁鑽毒辣，白胡子連連敗退。這時，拿著彎刀的姑娘和打敗方世玉的那個四十歲女人來幫白胡子。用彎刀的姑娘還好對付，我和方世玉看出這是個薄弱環節，就集中精力主要對付她。打了一陣，我的劍刺中她的胸部，方世玉趁機一棍打中她的頭，她倒在雪地上，變成了一朵大紅花。方世玉打不過四十歲女人，他便去跟體力不支的白胡子周旋，我來對付四十歲女人。我和四十歲女人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論功力，我比她強一點，但她的白帶子攻擊范圍廣，在空曠的雪地上，比我的劍好用。方世玉和白胡子也是膠著狀態，白胡子功力雖然高，但是長時間花大力氣打鬥，他疲憊不堪。方世玉跟阿童打鬥，一打就是大半天，所以長時間打鬥，對他有利。我決定改變策略，近身跟四十歲女人打，她的白帶子就失去威力了。我往雪地一滾，很快滾到女人身邊，她連忙後退。但我的身體小，靈活，一個筋鬥翻到她身邊，給了她一劍，刺中她拿白帶子的右手。她分身成五個人，我分身成六個人，五個與她周旋，一個去支援方世玉。突然，天暗了下來，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可能是白胡子和女人變的黑雲籠罩了鬥法場地。我將六個身體都變成一團火，有六個人拿著刀劍衝向我的六團火。方世玉大叫:“快走啊。”我將六團火變沒了，向西北開闊處一晃，出了黑雲團。這時太陽掛在西邊，顯然到了下午。等了一陣，不見方世玉出來，黑雲團還在，不知裡面情況怎樣，我不敢晃進去。我弄起強勁西北風，試圖刮走黑雲團。盡了最大努力，終於把黑雲團吹開了，那些人不見，可能還在黑雲團裡，只見方世玉倒在放酒的石台邊，我去推推他，他醒來了，長歎一聲，“唉！我昏睡過去了，前功盡棄。”我說，“你還未喝夠三杯酒啊。”方世玉說，“我叫你走，就是給人一個逃跑的錯覺，實際我衝著紅黃酒而去，我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不知是誰，拿我的三節棍照我頭來一下，我昏過去了。”石台上已無酒，黑雲團在東南一百米處。我對方世玉說，“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方世玉說，“你不是說，不能放過殺了阿童的孟加嗎?”我說，“那好，我們再衝進黑雲團看看。”我們向東南飛去，這時，黑雲團消失了，有幾十隻鷹四散飛走了。

我和方世玉回到乾禮家，太陽已經西沉。乾禮和何可在大廳閑談，乾禮見了我們，便問，“見到山要人了嗎?”我將昆侖山的遭遇說了。乾禮說，“綠眉老頭答應你一個要求，你不問哪個是山要人，問孟加幹什麽?”我說，“我猜測，白胡子可能是山要人，綠眉可能是鬼谷子，使用彎刀的姑娘可能是百身狐，我估計來參加聚會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便問哪個是孟加，來試探一下。沒想到，綠眉指向白胡子。難道山要人就是孟加?”乾禮說，“按你說的，你和方世玉打得百身狐倒地變成一朵大紅花，如果真是百身狐，有這麽容易嗎?”我說，“你叫袁井去萬歲爺試探一下，情況怎樣?”乾禮說，“袁井去挑戰，沒人理他。可能百身狐真是去昆侖山了，不能憑一把彎刀就以為是百身狐。”我說，“有個四十歲的女人，非常厲害，打敗方世玉，有五個人上去跟她打，也贏不了她，她的能耐，和百身狐差不多，只是她用白帶子，不用彎刀。”方世玉說，“油包的功力今非昔比，而我是白跑一趟。我們設法弄到地府的紅黃酒，然後叫油包跟我們鬥一鬥，功力就能迅速提高了。”我說，“地府紅黃酒，能隨便弄來嗎?可能去昆侖山聚會的人有地府的。”乾禮說，“可能這種聚會是閻羅支持的，讓人迅速提高功力，然後出來搗亂，百身狐來幫萬歲爺，孟加去控制東海龍王，又有人在阿童的老婆信子身上附身。”我對乾禮說，“你打開《山要人》這本書，看山要人來了沒有。”乾禮到他房間，打開那本書，並沒有人走出來，他說，“可以肯定，山要人是去昆侖山聚會了，還沒有回來。”我說，“我不敢肯定，白胡子是山要人。我想去圖書館問問穆罕默德，為什麽打開書，不見出要人出來。”乾禮說，“他藏在書裡的替身不是帶你們去昆侖山了嗎?”我說，“隻到昆侖山外圍，還沒到昆侖山，他就不見了。”乾禮說，“他有意隱瞞去昆侖山，可能山要人去昆侖山動機不純。明天我再打開書看看。”方世玉說，“假如百身狐去昆侖山聚會，她的功力應該有了提高，跟她打要倍加小心。現在我們要充分利用油包功力提高，幫助我們提高功力，沒有紅黃酒，也要給我們一個強者輪廓。”他要何可和他聯手，跟我鬥一鬥，要我盡全力，以便給他們一個強者輪廓。

我們三人打起來，都是用劍，我感到渾身是力，功力比方世玉和何可強很多，看來我的功力真的提高了很多。乾禮看見方世玉和何可連連敗退，他也加入戰鬥，三個人來對付我，我越戰越勇，打得他們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方世玉停手，大家跟著停下來了。方世玉長歎道:“本來我的功力也提高了很多，只是一昏過去，就前功盡棄。”乾禮對何可說，“你去把潘同和袁井叫來。”何可便走了。乾禮對我說，“可能展昭在孫臏那裡，你去把他們叫來。”我走出去，一個筋鬥翻到野芋坡，這裡很熱鬧，有兩隊人在打鬥。原來是孫臏教展昭兵法。展昭見我便問，“你們見到山要人了嗎?”我說，“昆侖山上，三十多人集會，可能山要人也在，只是我們不知哪個是。乾禮要你們回去。”展昭和孫臏不敢怠慢，跟我飛回乾禮家，潘同和袁井已經來了。乾禮叫我跟潘同和袁井打，我的功力比他們強，劍術也精妙。乾禮又叫展昭和孫臏上場，四個人跟我打，我分身成四個迎戰，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乾禮叫我們停手，他說，“油包從昆侖山回來，功力提高了很多。百身狐可能也去昆侖山聚會，功力應該也提高了，你們跟她打，倍加小心才行。”這些人都把我當成了老師，我哭笑不得。我對孫臏說，“明天我跟你去找鬼谷子。”孫臏說，“去哪裡找他?”我說，“我估計，昆侖山的集會，山要人在，鬼谷子也在。現在乾禮點看三十六色書，山要人離開昆侖山，會來這裡的。他來天上，鬼谷子也會回天上的，明天我們去他家看看。”孫臏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