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引水橋,方世玉從後面飛上來,他對我說,“山要人變的白胡子老頭,和我們在昆侖山見到的白胡子老頭一模一樣,難道他是殺死阿童的孟加?今天我們拚命爭奪他的胡須,搞得精疲力盡,個個被他控制,他想要把我們殺掉,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我說,“他說參加昆侖山聚會的人個個都可變成白胡子老頭的。”方世玉說,“他在昆侖山變成白胡子老頭是要做一天的領頭人,吸引功力高的人跟他較量,喝紅黃酒提高功力。他來到天上,變白胡子老頭也沒必要變成我們見過的樣子啊,難道他想在我們面前示威?或者變給百身狐看?天暗下來時,我看到百身狐拔了他一根胡須,他是做樣子給我們看,還是真實對付不了百身狐?”我說,“他不僅控制你們變樹葉,萬歲爺那邊,搶到胡須的人也被他控制,像夢遊一樣,個個被他扎了銀針,五天后才清醒,但功力減半。”方世玉說,“如果他是孟加,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在他手裡,這個,想想都怕。我想和你去看看阿童的老婆。”我說,“有什麽用?她們有能力報仇嗎?”方世玉說,“去看看吧。”我拗不過他,隻好和他飛去鬥鯊晚會那個地方,信子的屋已經沒有了,我們去敲芳子的門,又沒有人在家。我說,“我們去賈島家看看吧。”
我們又飛過了乾禮家,向北過了高堤,走一段路,向西走下高堤,向北去,來到賈島家,這排屋的東頭,一棵大樹下聚集了很多人,我們走近,賈島和信子在這裡,豬八怪也在這裡。方世玉對信子說,“你們在這裡幹什麽?”信子說,“聽人說笑。”方世玉問,“還有人在你身上附身嗎?”信子搖搖頭。我說,“我們去昆侖山,那裡有三十多人在一起,想借助地府的紅黃酒提高功力。我隨便問一個綠眉老頭,孟加在這裡嗎,綠眉老頭指指功力最高的白胡子老頭,我和方世玉想不放過他,但他們變出一團黑雲,巧妙地逃脫了。”賈島說,“阿童對信子並不好,但好歹是夫妻一場,最好有人收拾孟加,也算是為阿童報仇。”方世玉說,“如果那個白胡子真是孟加,恐怕我和油包聯手,也打不過他。”豬八怪說,“知道他在哪裡,來告訴我,我打不過他,也可叫行者收拾他。”我說,“世界這麽大,想找一個能千變萬化的神仙,難啊。”方世玉說,“那天的鬥鯊晚會,誰在信子身上附身,我們也不知道。”信子說,“神不知,鬼不覺。他是怎麽來的,又是怎麽走的,我都不知道。”賈島對方世玉說,“你們來找信子,是有心給阿童報仇,非常感謝!信子十分懷念那間木屋,她的心情我們是可以理解的,但在公共的空地上搭建木屋,顯得很霸道,我們幫不了她。”天暗了,一些人見我們來隻說無奈、無趣的話,便散去了。豬八怪也要走了,他對我說,“知道孟加在哪裡,記得來通知我,我平時喜歡在這裡玩。”他向西飛走了,我和方世玉告別信子、賈島,向南飛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來到乾禮家,路西邊的屋門開著,我進去,見到山要人在展昭面前跳舞。我又走過路東邊的屋,看到羅蘭和何可舞劍,乾禮和孫臏在旁邊看。我對乾禮說,“山要人在展昭面前裝樣子跳舞。”乾禮說,“他叫我們今天去跟萬歲爺鬥,他不去。”我說,“可能你要拿出他看得上眼的寶物出來,他才出動。”乾禮說,“先不理他,等潘同、袁井來了,我們再想辦法。”我說,“我去萬歲爺看看,如果有大的變故,我來通知你們。我不來,說明可以照常行動。”
我一個筋鬥翻到萬歲爺家,敲門,百身狐開門,我說,“怎麽不見伊采來開門了?”百身狐說,“她中邪了,昨天搶到胡須的人,都找借口出去,回來就像中邪了,問什麽都不回答,心好像不見了,都是行屍走肉一般。”我說,“山要人,真的神通廣大,他能把乾禮那邊的人控制,要他們變成樹葉給他帶走。剛才我去過乾禮家,那些人已經恢復正常,今天還來這裡挑戰。山要人卻說,那些人來,他就不來了。”百身狐說,“搞什麽鬼?”我說,“三十六色書的人都有點貪,乾禮不拿出寶物,他怎麽輕易出動?”百身狐說,“他不來就好,我還以為今天會有惡戰呢。”我說,“我對山要人說,不能越打越狠,讓事態升級,大家做做樣子,慢慢就平靜下來了,可能他是出於這種考慮。”百身狐說,“你和方世玉去過昆侖山,但我見方世玉並未顯出強大功力,怎麽回事?難道是山要人要他做樣子的?”我說,“方世玉在昆侖山,喝第三杯紅黃酒時,被人打昏了頭,所以前功盡棄,功力得不到提高。”百身狐說,“你進來,我跟你比試一下,你要盡全力打,讓我知道個大概。”我說,“乾禮那邊的人統統上場,也贏不了你,我哪裡是你的對手?”百身狐說,“三百回合,我贏不了你,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她變出彎刀,我變出長劍,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她不打了,說:“連一個六歲小孩都贏不了,算我輸了,說說你的要求吧。”這可把我難住了,可能她是試探我的。問她是不是跟山要人串通好的嗎?她不會承認。問山要人是不是孟加嗎?她肯定說不知道。問她是閻羅派來的嗎?等於不問。她催促道:“快說你的要求。”我說,“你有紅黃酒嗎?”她說,“沒有。”這也等於不問。她說,“你還想提高功力?以你現在的功力,天上沒有幾個人能贏你。你不是說很快就要回人間教書嗎?實話告訴你,喝紅黃酒能夠鞏固所學的本領,用它提高功力,一兩次有用,次數多了就沒用了。否則,功力最強的人就在地府產生了。你知道的,地府的酒補腦專家和煙補腦專家都被行者和關羽殺了。”
這時,外面袁井大叫:“萬歲爺,快把解藥拿來。”百身狐對我說,“你出去對他們說,我們個個都著了山要人的道,渾身無力,不想打了。”我開門出去,見只有袁井一人,便對他說,“他們個個都著了山要人的道,渾身無力,不想打了。”袁井問,“百身狐在哪裡?她應該不著山要人的道吧?”我說,“反正她對我說是著了山要人的道,不想打了。”袁井大罵道:“萬歲爺,你這個狗娘養的,快點交出解藥!”萬歲爺在樓頂探出頭來說,“誰是狗娘養的?你說清楚一點,你要解藥,是不是想吃我一箭?”袁井叫道:“你是狗娘養的狗雜種!”萬歲爺分身變成一條母狗,他抱著狗撫摸一陣,把狗推下樓了。狗從樓上落下,並無大礙,走到袁井面前,搖頭擺尾。萬歲爺在樓上張弓搭箭,大聲說,“看箭。”袁井變出長劍,將箭打落在地。他飛起來,想去收拾萬歲爺,萬歲爺趕緊拿起一大把箭,向他投來,他的劍法精湛,很快把箭全打落了。萬歲爺一閃不見了,他不敢落到樓頂上,便輕輕落到地上。那條母狗叼著一支箭向他跑去,他發狂一劍刺去,刺中狗頸,狗血噴射到他面上,可能是眼睛看不見東西了,那條母狗猛搖頭,叼著的箭,箭頭擊中了他的左腿,他叫道:“糟了,有人在狗身上附身。”他擦乾淨臉上的狗血,見到狗向北邊跑,他就追去了。萬歲爺開門出來,哈哈大笑,說道:“這下好了,他看中那條母狗了。”我說,“你的歡箭隨便用,會把事情搞糟的。”萬歲爺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愛上一條母狗而已。”我說,“袁井也是法術高明的人,你這樣對他,只能激起他的仇恨。這種局面對誰都沒有利。”萬歲爺說,“山要人對我的人施了魔法,我的人如同行屍走肉,什麽時候清醒過來還不知道。袁井說我是狗養的,簡直欺人太甚,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怎麽行?”我搖搖頭,向北飛走了。
來到乾禮家,路西邊的屋門開著,我進去,看到方世玉,十歲的樣子,呆呆地站在屋中間,我問:“山要人老師在哪裡?”方世玉指指火爐,我看火爐沒有火,也不見人。方世玉說,“仔細看,火爐邊不是有一張蜘蛛網嗎?”我才看到一隻蜘蛛在一張網上,我說明白了,便去路東邊的屋,屈平站在南門口,我進去,看到袁井要乾禮叫一個人變成母狗,乾禮叫五姐變,五姐不肯。我對乾禮說,“他是中了萬歲爺的歡箭,他說萬歲爺是狗養的,萬歲爺就讓他愛上一條母狗。以前萬歲爺不是給了羅蘭幾個離心果嗎?叫他吃一個離心果就行了。”乾禮說,“安娜說,她吃了離心果,對我很冷淡,而見了其他男人就心動,你看她天天早上起來都跟何可舞劍,對何可挺有意思的,她也知道這樣不行,所以她對何可動心時,就吃離心果,那幾個離心果她全吃光了。”可能羅蘭在房間裡也在聽我們說話,她走出房間,說:“怪我太多情了,我來變母狗吧。”她搖身一變,變成了母狗,袁井興奮地把狗抱到懷裡。我問乾禮,其他人去哪裡了,他說,“展昭去找觀音了,何可和潘同去找皇宮的醫生,方世玉去守著山要人,孫臏不想變母狗,躲在展昭的房間裡。”他問我萬歲爺那邊的情況,我說,“被山要人扎了銀針的人都不露面,百身狐叫我盡全力跟她鬥一鬥,打了一陣,不分勝負,她卻認輸,說我可以提一個要求,我猜她有意試探我,便隻問她有紅黃酒嗎。”袁井說,“可能是她在母狗身上附身,我才中招的。”
展昭回來說,觀音不在家。何可和潘同帶來三個穿白衣服的醫生,醫生為袁井檢查了身體,認定歡箭是利用一種超強的功力來改變人的心理,但他們開不出藥來讓袁井心理複原。袁井惱怒起來,又要去找萬歲爺,我說,“還是保持克制為好,衝動很容易壞事。你去挑戰,他不理你。你來硬的,他放暗箭。”乾禮說,“明天再去吧。你回去,分身變母狗,也能暫時使心情平靜下來。”羅蘭不變母狗了,現身,回房。袁井隻好和潘同走了。乾禮叫展昭去路西邊的屋,守著山要人,讓方世玉回家。
看來下午沒事乾,我心又想到人間,我任教的學校準備開學了,我擔心呂洞賓用黑皮包變的老師應付不了事情的需要,我離開乾禮家,便向南天門飛去。方世玉趕上我了,問我去哪裡,我不說實話,隻說到南邊找人玩,方世玉要跟我去,我隻好說,要到人間去,方世玉也要跟著去,我說,“上次阿童跟我去人間,害得他沒命,我不敢帶你去了。”方世玉說不要緊,神仙沒命不過是到人間投胎而已,他不怕到人間投胎。我說,“我在人間是教書的,這個暑假上天來,觀音要我協調玉皇和閻羅的關系,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們的矛盾還沒完全消除。我盡力了,沒有辦法。我回人間,不知以哪種形式回去,不知能不能保留神仙的修為。在這個關口帶你去人間,不知玉皇、觀音是怎麽想的。”方世玉說,“你的功力很強,如果不能保留神仙的修為,那就太可惜了。”我說,“是的,我不敢帶你去,就是擔心這個。玉皇、觀音可能會問我,天上的事重要,還是人間的事重要?”方世玉便不跟我飛了。
我出了南天門,向北騰雲駕霧,很快來到我教書的小鎮,到我的宿舍,見門關著,我晃進去,也不見人。我出來,在高空變了八朵白雲,現出人的輪廓,另外又變了一個小孩一樣的白雲。而在宿舍門前,我變成以前當老師的模樣,但沒人來跟我打招呼。等了一陣,一隻蝴蝶飛到我面前,我伸出左手,它落到我手上,我說,“是不是呂洞賓?”呂洞賓便現身了,四十歲的樣子,我問,“那兩個學生不來這裡了?”呂洞賓說,“很多天不來了。上次你和阿童來,我們一起去東海,回來,我就不敢用黑皮包冒充你了,我來變成你的樣子,顯示出身體完全康復了,那兩個學生來,我就跟他們說笑,買菜招待他們,那個女的叫我談談寫小說的事,我說沒有靈感,過兩天,他們見我沒事就不來了。晚上,我不敢跟你妻子一起睡覺,我借口構思小說,睡另一個房間。最近兩天,我到縣城,也是借口構思小說,吃飯就跟你父母、弟弟一起。”我說,“謝謝你,幫我想得很周到。”我將天上的情況給他說了,他說,“你還需要漢鍾離幫忙嗎?”我說,“不要了,多叫人只會使矛盾激化。現在學校準備開學了,而玉皇和閻羅的矛盾還沒完全消除,我只能給他們一個盡力做事的形象,希望我來人間,不消除神仙的修為,和你們八仙這樣,希望他們還用得上我。”呂洞賓說,“對,就給他們一個盡力做事的形象,我在人間,也配合你做好這個形象。”他說看到我在高空變的雲,以為我有什麽急事,所以快快飛來,摩托車還在縣城裡。我說,“既然如此,我不便留在這裡了,人間有你,我就放心了。”我們讓人看不見,飛到高空,向南飛,他回縣城,我回天上。
進了南天門,我又想去看看我那塊地,便向東飛,很快到了,我向西邊的深溝投泥塊,一個黑衣人飛上來,我問現在誰領頭,他說是他,他自稱特裡,他說我這塊地小石子太多,變螞蟻也住得不舒服,所以來這裡的神仙,都喜歡到深溝變魚變蝦。我叫他幫我看好這塊地,他叫我放心。我問潘安、江總還來這裡嗎,他說不認識。這時,恩格爾從北邊飛來了,他的地在我地的北邊,種的菜長勢喜人,我稱讚他種菜有方,他說多虧特裡他們幫忙澆水。恩格爾是天上管地的,我問他知道中村萬歲爺的地在哪裡嗎,他說知道,但不方便告訴我。我說,“萬歲爺投靠閻羅,有心跟玉皇作對,但不去地府,總是有法術高明的人幫他。我想知道,他那塊地是不是藏有高人。你種的菜長得這麽好,很多都是你的支持者變的。”恩格爾說,“萬歲爺的地在大戲院南邊,靠近宗由的家,有宗由看著,他哪裡敢在地裡藏有高人?”他叫特裡幫他打水淋菜,我就走了。
我飛到大戲院南邊,變成燕子,飛近宗由家,這時已是傍晚,這邊田地一般種植禾苗,有人在田裡除草。乾禮也有田地在這邊,在宗由家的西南邊,以前他娶親,讓田地變成一座城,有圍牆的。現在看不到城了。我飛到宗由家東南邊,這邊地勢高一點,不種禾苗,種瓜果。我快快飛過,裝作是趁天未暗來抓飛蟲,有一塊地種有離心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離心果很像羅漢果,不聽人說過,不親眼見過,根本不知這是離心果。我圍著這塊地轉了幾圈,見周圍無人,便現身,讓人看不見,摘了兩個就飛走了。
我來到乾禮家,南門關著,我敲門,屈平開門,我到乾禮的房間,乾禮正在看書,我拿出兩個離心果,他驚喜地問,“萬歲爺給你的?”我說隨便飛,見到一塊地種有離心果,就摘了兩個。乾禮走出房間,拍拍手,孫臏從展昭的房間出來,一隻蝴蝶從屋頂飛下,何可現身,乾禮對何可說,“油包搞到兩個離心果,你去把袁井叫來。”
何可很快就把袁井叫來了,袁井見了離心果,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個。不過,他抱緊肚子說,“痛死我了。”畢竟是法術高明的人,他搖身一變,變成一塊大石頭。乾禮說,“可能離心果是人變的,或者是有毒。”我對乾禮說,“以前行者教過我變石頭對話,不過我不是很拿手,你等我心靜下來,再用小石頭敲我和袁井變的石頭,我就能和袁井對話了。”我也變成了一塊大石頭,有小石頭敲我,我借助振動用心問袁井,出了什麽事,袁井也是借助振動用心說,他吃的離心果是人變的,這個人功力很強,不過已被他控制了。我現身,對乾禮說,“袁井吃的離心果是人變的,這個人功力很強,不過已被袁井控制了。”乾禮說,“不能讓他走脫。”我變出一團火,圍著袁井變的大石頭,大石頭冒出一團煙霧,袁井現身,叫我將火變沒了,他變出一把長劍,敲擊大石頭,說:“現身吧。”一個五十歲的老頭現身,袁井問,“你是誰?”他說,“我是以前萬歲爺手下大將務沙的大哥務野,專門為萬歲爺看守離心果的。”袁井又拿出一個離心果,問:“這個又是誰變的?”務野說,“不是每一個離心果都是人變的,這個是真正的離心果。”袁井便把離心果吃了,說身體舒服多了。乾禮問務野,“萬歲爺那塊地裡,還藏著多少高手?”務野說,“大概有一百個人,但是不是高手我不清楚,我隻管離心果。”我擔心他說出其他人又惹出其它事,把局面搞糟,便對乾禮說,“萬歲爺就靠歡箭,人中了歡箭就靠離心果解救,所以看守離心果的人應該是最得力的。”乾禮看出我的心思,說:“你不想把事情鬧大,這個我知道。”他對務野說,“你不要把我們摘了離心果的事告訴萬歲爺。”務野說,“我不是傻瓜,怎麽敢把丟了離心果的事說出來?”袁井叫他把心拿出來,他拿心出來,只見一枚針插在心上,袁井把針抽出來,說:“你可以走了。”務野把心吞下,轉身走了。袁井對乾禮說,“我不用整天想著母狗了,明天我還去挑戰,看萬歲爺還有什麽花招。”我說,“萬歲爺那邊的人,除了百身狐,個個都還沒清醒,他不會理你的,你來硬的,他又射歡箭。”乾禮說,“就算是沒有多大作用,也去鬧鬧。看來,山要人是要我拿出寶物,他才肯出動。”袁井走了,我也走了。
又到天亮,太白金星起床走動,我也起來了,開門,見方世玉在廣場上,我跑過去問:“你在等我?”他說,“你去人間,怎麽樣?”我說了昨天的事,他說,“能夠搞到萬歲爺的離心果,真是太好了。袁井能夠對付百身狐,今天他肯定去挑戰的。”我說,“他去沒有什麽用,乾禮希望山要人去。”方世玉說,“山要人變蜘蛛,悠然自在。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可能真有辦法對付萬歲爺、百身狐。”我說,“這就要看乾禮能給他什麽寶物了。”方世玉說,“我怕他真是孟加,和百身狐串通好的。”
我和方世玉來到乾禮在路西邊的屋,我敲門,展昭開門,方世玉進門就叫:“山要人老師,想出什麽好辦法?”見火爐邊還是布滿蜘蛛網,他變成一隻蜘蛛爬上網,網上的蜘蛛從網中央快快爬過去,打了起來。經過一番惡戰,方世玉變的蜘蛛敗下陣來,拖著一根蛛絲落到地上了。他現身,叫我變成蜘蛛上網打鬥,我說,“阿童死了,你還是不改好鬥的本色。”展昭叫方世玉守著蜘蛛網,他到東邊看看。
我跟展昭到路東邊的屋,看到羅蘭和何可在舞劍,乾禮和孫臏在旁邊看。乾禮見我來,叫我一個人對羅蘭、何可、展昭和孫臏,我拗不過他,便變出長劍,以一敵四,大戰三百回合,還是我佔上風,我不打了。何可對乾禮說,“真是慚愧,我們這麽多人都打不過一個六歲小孩。”乾禮說,“油包沒有一點能耐,玉皇和閻羅怎麽叫他做公證人?我們的對手是萬歲爺、百身狐,不是油包。聽油包說,百身狐也贏不了他。我們跟萬歲爺對敵,要外人看到我們拚死拚活,實際要保護好自己,累得半死最後讓人控制的事情不要重演。”他要到西邊的屋,看山要人有什麽要求。展昭說,“山要人還是變蜘蛛逍遙自在,剛才方世玉變蜘蛛跟他打了一場,他贏了正高興。”
乾禮去看山要人,對網上的蜘蛛說,“我那些寶物,你看中就拿去。”網上的蜘蛛一動不動。等了一陣,袁井和潘同來了,袁井執意自己去挑戰,乾禮叫我同他去。
我和袁井來到萬歲爺家附近,袁井分身變了一條母狗,叫我牽著,他點燃一把香,插在路邊,一路插到萬歲爺家門前,他高叫,“萬歲爺,你這個狗娘養的,快給我解藥。”沒有人開門,沒有人應聲。他變出一根木頭,要撞開大門,不過,還沒撞到門,門就變沒了。他又撞一次,還是這樣,他不敢在屋裡呆太久,退出來對我說,“我放一把火把屋燒掉。”他真的變成一團火,不過還沒衝進屋裡,裡面就射出很多箭。他又想了很多辦法,如變成一群狼衝進屋裡,但找不到人;變成大水,但裡面有個無底洞似的,多少水進屋都不見了。無論他如何折騰,萬歲爺和百身狐都有足夠的耐心陪他玩到底。他插的香燒完了,他牽回他分身變的母狗,向北去了。
又過了三天,乾禮請山要人當五天老師到期了,大家集中到路西邊的屋,看他想出什麽辦法。他不變蜘蛛了,而是慢悠悠地跳舞。乾禮對他說,“我值錢的東西都放在屈平的房間,你看中什麽就拿走吧。”他說,“我該走了,你把書還給我,我就走。可能我的表現不是很好,但你們只要求做做樣子,我就做做樣子。我走後,你們去挑戰百身狐,保證讓她大吃一驚的。”乾禮說,“我請你當五天老師,你第一天就想出拔胡須的計策,利用那些人累得半死,把我這邊的人控制,變成樹葉帶回來。萬歲爺那邊的人搶到胡須,也被你控制,乖乖地來給你扎了銀針,這是多麽厲害的計策啊,可是後面四天,你都變成蜘蛛,在網上逍遙。”山要人說,“你對我的要求,不是戰勝萬歲爺、百身狐,只要我做做樣子,我變成蜘蛛,也算是盡力了。我明白告訴你,我給萬歲爺那邊的人扎了銀針,過了五天,他們清醒過來,功力才減半。如果不夠五天,讓他們動起來,他們能夠超水平發揮呢!我變成蜘蛛,就是要你們克制,不要去招惹他們。”乾禮說,“那些被你扎了銀針的人,本來就容易對付,最難對付的百身狐,難道你也拿她沒辦法?”山要人說,“你想打敗百身狐?”乾禮說,“是的,做夢都想,希望你能想出辦法。”山要人說,“打敗百身狐就不是做做樣子這麽簡單了,打敗她能解決問題嗎?可能會讓矛盾升級的。”乾禮說,“我認為打敗百身狐就能解決問題了。”山要人對我說,“你是公證人,說句公道話,是不是打敗百身狐就能解決問題?”我一時語塞,因為做做樣子是我的要求。現在乾禮盯著我,就是要我說服山要人去打敗百身狐,如果我不說,放走山要人,他們就會全怪我,我隻好對山要人說,“你有辦法打敗百身狐,就打敗她吧,否則你走了,她就替那些被扎了銀針的人報仇,來找乾禮的麻煩。 ”山要人說,“我有辦法,可是已經過了五天,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乾禮說,“我再請你當一天老師吧,我給你一甕金幣行不行?希望你今天就打敗百身狐。”山要人說,“好吧,你把金幣拿來。”乾禮要展昭去找屈平。
展昭很快把一甕金幣拿來了,山要人說,“好吧,但我不方便露面,隻告訴你們計策,那些被我扎了銀針的人,今天還沒夠五天,今天去刺激他們,他們會有超水平的發揮,你們只需叫一個女的,變成白胡子老頭,像我那樣變,試圖指揮那些人,他們就專找女的出氣,百身狐就是女的啊,看他們如何合力收拾她。”他拿了先前得的玉壺、花瓶,也拿了書和金幣,笑了笑,就往外走。乾禮說,“還不知道湊不湊效。”山要人說,“相信我吧,按我說的做,肯定能行。”乾禮隻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了。
乾禮叫羅蘭變成白胡子老頭,叫我先去萬歲爺家,就說白胡子老頭來解救那些行屍走肉了,叫那些被扎了銀針的人出來。我一個筋鬥翻到萬歲爺家,說服萬歲爺和百身狐,叫出那些被扎了銀針的人。乾禮帶著那幫人來了,羅蘭變的白胡子老頭放出白帶子,去撩撥那些人,說:“你們被我扎了銀針,聽我的話,去把萬歲爺殺了。”那些人不動,白胡子老頭說,“那你們來把我殺了。”搖身一變,變成百身狐的樣子,一閃就將銀針投向那些人,他卻不見了,那些人清醒過來,紛紛變出武器撲向百身狐,百身狐隻好分身對付他們,但他們拚盡全力,打得百身狐連連敗退,隻好拉萬歲爺進屋,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