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樂白眼翻上了天。
宇文歡赧顏笑了笑,“你這話說的,要是你真想要這天下,我送你就是。”
“這麽大牛皮,你吹出去不怕閃到舌頭嗎?”
婁昭琳也翻起了白眼,心想姐姐怎麽會看上這麽不靠譜的家夥。
這種話一般來說都是殺頭的大罪,可他說出來絕對是一點事都沒有,因為旁人只會覺得這是個瘋子!
“老道士說這是件空間法寶,你先看看。”
宇文歡又瞥了一眼,扔回給了少年:“有什麽可看的,既然人家送你了,拿著就是。”
“可……”
不等少年說話,宇文歡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就咱這點實力,值得人家設局坑你嗎?”
李長樂無言以對。
宇文歡大大咧咧的拿出自己那塊玉符,“那老瞎子說,老子以後能當皇帝,反正老子信了,他要是真有什麽謀劃,也得是老子當上皇帝以後的事!”
婁昭琳眼神迷惑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姐姐怎麽會看上這麽一個腦子有病的家夥。
李長樂也笑了,隨後不再糾結,“那我先試著把這東西小煉,可能需要一天時間。”
“好,我給你護道。”宇文歡倒是不扭捏。
少年盤膝坐下,將玉劍放在了手心,一股算不上磅礴但很純粹的真炁,從他丹田之內緩緩運行到雙手上。
現如今他對於這些“法寶”,又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法寶的強弱,固然受自身品階的影響,但主要還是使用者本身的狀況而定。
就比如那把綠色飛劍,只是簡單的建立起了神識聯系,初步煉化都談不上,自然沒有什麽戰力。
至於現在這把更小的玉劍,李長樂打算直接進行小煉。
既然宇文歡都這樣忽悠他了,再扭捏下去倒是顯得自己沒什麽魄力。
而且,這東西既然出自那老瞎子的手筆,品階肯定不會差的,如果不是還不放心的話,他甚至想直接煉化成第二件本命物。
一天的時間轉眼過去,少年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翌日的黃昏。
整個煉化過程倒是沒什麽波折,只是進度一直很緩慢,推進的極其艱辛。
他也不懂什麽煉化技巧,就純粹靠著自身真炁硬煉,主打的一個力大磚飛。
“成了?”宇文歡說著,遞過去一杯熱茶。
李長樂嘴唇發白,上面還起了一層死皮,虛弱地搖搖頭:“隻小煉了一半,勉強能做到控制隨心。”
宇文歡點點頭,“你先緩緩,不是說有什麽空間能力嗎,試試看。”
少年將熱茶一飲而盡,茶杯扔到了一邊,隨後調整呼吸,又一次閉上了眼。
玉劍從他手心緩緩浮起,若隱若現地出現一縷綠色光芒。
“真有!”
建立起心神聯系以後,李長樂興奮地睜開眼睛,他能夠感受到那片空間。
“來,試試。”
宇文歡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翻開少年早就準備好的包裹,拿出一塊銀錠遞給他。
李長樂有些糾結,“五十兩呢,萬一拿不出來了怎麽辦?”
宇文歡也學著他翻起了白眼,又起剛才被少年扔掉的茶碗,“拿這個試試。”
“嗯。”
李長樂接過茶碗,卻又開始為難了,看著他尬笑道:“這要怎麽放進去?”
這種感覺很奇特,他能感受到那片空間就在玉劍附近,但肉眼和直覺又告訴他,並沒有什麽空間。
“你問我啊?”
“也是,你是武夫哈。”
李長樂撓撓頭,嘗試著把茶碗懟到玉劍附近,然後指頭大小的玉劍就掉落在了茶碗裡。
“得,以後繼續煉吧。”宇文歡大手一揮,倒也沒當回事。
李長樂依舊盯著那玉劍,那片空間他是切實感受到了的。
“到底是哪有問題?”
少年喃喃自語,又伸手摸向了那塊銀錠。
銀錠在他觸碰到銀錠的瞬間,銀錠在房間內消失。
“嗯?”
兩人都出乎意料,玉劍在他另外一隻手上,都沒有接觸那銀錠。
“再試試。”
宇文歡又遞過去一塊銀錠。
少年在腦海中觀想著那塊空間,伸手接了過去。
果然,在他接觸銀錠的瞬間,自行轉移到了那片空間裡。
“再來。”
“再來再來。”
沒多長時間,三千兩白銀全被轉移到了玉劍開辟出的空間裡面。
“嘿,可以啊,再試試把銀子拿出來。”宇文歡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李長樂臉色微微一變,“好像……還做不到。”
氣氛突然間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兄弟兩人齊齊罵了一句:“艸”
“你小子是不是傻啊。”
“不都是你‘再來,再來’。”
兄弟兩人相互指責,但事實上誰都沒放在心上。
“我有種直覺,等我把這東西小煉成功, 就能初步掌控那片空間。”李長樂說著又趕緊補充,“不單能放進去,也能拿出來那種。”
“要不說你們煉氣士高貴呢。”宇文歡語氣有些酸了,又問了一句:“那片空間有多大?”
“目前,大約就半個房間這麽大。”
“目前?”宇文歡敏銳抓住了重點。
少年嘿嘿一笑,“小煉過後還可以繼續開辟,不過需要我的實力在靈台境以後。”
雖然小煉隻進行了一半,但他已經初步和這件法寶建立起心神聯系,其中的很多特性,水到渠成地出現在他腦海當中。
宇文歡看著比他還興奮,使勁拍了拍他肩膀:“好,我繼續幫你看著,再給你一天……兩天時間,先把東西小煉了再說。”
“哪有那麽簡單。”李長樂無奈道:“煉化法寶,就像是推著一塊巨石登山,越往上走越難,繼續煉化完成,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
宇文歡頓時間傻眼了:“那豈不是說,最近一段時間,都沒錢了?”
“你也沒……”
少年也跟著傻眼,緊跟著笑罵道:“那你昨天還充什麽大爺,出手就是一粒黃金!”
“所以現在老子兜裡面乾乾淨淨了。”宇文歡理直氣壯。
房間外,聽到這邊動靜的婁昭琳,默默在門口看著。
這倆人簡直就是傻子,可她似乎又有些理解了,姐姐為什麽能選擇這樣一個人。
她的目光越過那吊兒郎當的漢子,落在了少年身上,又趕緊害羞的低下了頭。
事間猶有真男人,不似豪門世子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