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有個穿著藍色暗花紗單袍的道士就坐在巷口,微眯著眼,觀望著一個個悠閑走過的行人。
古趣盎然的小店,深邃的道,古樸的磚牆,此起彼伏的飛簷,成排高懸的掛飾,典致的裝飾映入眼簾,古色古香,如詩如畫,令人遐想連篇。
“浮生萬緒,恍若千塵。”道士不由脫口道。
“枕風聽雨,畫船悠悠。”漁夫獨撐一隻小舟,劃著槳,蕩開一道浮萍。隨著春風,留下了一句低語。
一把油紙傘在那煙雨中綻放,盛著古樸書籍的背簍穿插於人群中讀書人驀然回首,恰似驚雷,對那道士微微點頭,又恬淡如春風。
腳下的青石板微微作響,道士仰天長嘯。
“這下好了,麻煩的家夥全來了,都跟我關系不太好呀,算了,先算一卦。”
“此行吉凶,乾震起在子位,坎起寅位,艮起辰位,巽起醜位,離起卯位,兌起巳位,坤起未位。陽順行,陰逆行,額,空亡。那貧道再坐觀幾日罷了。絕對不入局,切記切記。”
道士嘟囔幾句便準備收攤回屋,不過又一位女施主攜著焦急神情求著道長算一卦,
道士勉為其難就把著那細皮白嫩的纖手的脈,微微沉思,又若有所悟。
“姑娘,是來姻緣的吧,天命郎君,既在千裡外,又為眼前人。想必姑娘心中已有良配,貧道就先提前恭賀了。”道士緩緩道來,紅暈在那姑娘的臉上湧動如同羞害的紋繡般細膩而動人,她匆匆離去。
“情字,何解,苦命人又該何去。小道尚未婚配呀—”
小鎮北方坐落一處高山,名秀神,山巔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俯瞰著整個小鎮。
“儒教來的是最近頗具厚望的新聖—文瑄,佛家來的是最不怕事的怒目僧人—雲衍,道家……”
“那是貧道那從不出世的師弟—沐司,跟雲衍倒是個反面,是被我勒令帶出來的。不然,那家夥可就死守他那一畝三分地了。”
“這次的水不是一般的渾啊,據說此次儀式,會有影子來冒犯,吳逸道友,該當如何?”
那身材小巧的身影盤坐在地,卻披著一身玄紫道袍,頭頂蓮花冠
微眯著雙眼,用手指向那方天際,笑了一笑。
“他來了。”
身材魁梧者立即挑眼望去,只見一鴻璀璨劍光自極東之地橫越而來,勢不可擋。
“是守關人啊,他竟然也來了。”
“同為天命之人,探視一下自己的繼承人也很正常。”
“你們在談論我嗎?”白衣男子落在山巔,輕聲調侃道。
“哪敢哪敢。”兩人連忙抱拳恭迎,白衣男子也同樣抱拳回禮。
無論是三教之人,還是守關人,其實都只是為了一個人罷了。
“開始儀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