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仇恨的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發芽!
惡果自食,逆天尋死!
“聖仙,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王中儒情緒到了極點,急切地問道。
“在這個靈力為王的時代,你須得從實力出發!”
“從實力出發?是成為修仙強者嗎?”
清易散魂點點頭,能看到透明的殘影。
“可我是儒生啊,我怎能背儒從道?”
“可!”
“可我是凡人啊,我怎能修煉靈力?”
“可!”
“可我是螻蟻啊,我怎能對抗天尊?”
“可!”
“可以嗎?”
“可以!”
王中儒一遍又一遍地問,清易卻堅定地告訴他“可以”!
看著清易滿是希望的雙眼。
想著這些日子裡那些因他而死的無辜生命。
王中儒落下了眼淚!
是無奈更是決絕!
“敢與天鬥,其樂無窮!”
清易見他血脈噴張,情緒已經到了極點。
“請聖仙教我!”
王中儒一臉嚴肅的說道。
“弑仙戮天,我自成仙!”
“什麽?弑仙戮天,我自成仙?”
這幾個字雖然說出來平平淡淡,但每一個字都在重重的擊打著王中如的心。
“您讓我成為下一個清玄?”
“那又如何,天地本就乾坤變化!三界在他手上只會遭受更多的磨難!”
“但三界如果在你手上,那必然井然有序,海清河晏!”
“聖仙您為何如此肯定?清玄當日也是這般,所以才有那些追隨者!”
王中儒心中黯然神傷,他雖一直有一個除報安民的英雄夢。
但都是仰望星辰,遙不可及!
“因為你是儒仙,他是魔仙!
儒以文安定天下,魔以武動亂乾坤!”
四句話振人發饋,每一句都說到了王中儒的心坎裡!
但凡暴政,皆失民心!
王道仁義,三界太平!
“弑仙!弑仙!弑仙!”
王中儒把頭仰起來大聲吼道!
“對,弑仙!”
一時間,空氣凝聚,明暗昏滅!
千萬年來,三界都是以其規律存在,誰也沒有將“弑仙戮天”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
“你此刻心中的兩道玄門秘訣,就是你通往天宮的階梯!”
“但這階梯注定坎坷,注定孤獨!”
“我不怕!”
“怕”字響徹囊袋,回聲陣陣!
“好!不愧是我天玄宗看上的人!你有此決心,定然會有一番大作為!”
“你可知我這殘魂現身虛積攢幾百年才得片刻!”
“什麽,清易真人那我怎麽樣救你?是不是用通靈寶玉凝聚魂魄?”
王中儒聽到清易這樣說心中為他擔憂起來,旋即想到通靈古玉可以凝魂聚氣。
“沒用的孩子,我被清玄赤焰所傷,這是天地最狠辣的功法。”
“現在僅僅是一息尚存,余下血脈皆在你身上,助你成為半個仙籍!”
“有次仙籍你才可能靈修,以後我只能殘息的方式寄托在你上身。”
“每個月會出現在你的夢裡,如此方能長久!”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王中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曾想過,一位聖仙強者最後竟如此淒慘。
“你願意嗎?”
那老者問道。
作為一個儒生,他不願離經叛道,背離家國天下。
但作為天玄血脈的傳承者,他願意!
“我願意!”
隨即說完,一道強大的靈力之氣從他的眉心植入大腦。
任督二脈瞬間打開,這種霸道但又綿密的靈氣咆哮著。
從他的肌膚穿過血肉深入骨髓,在經過每一根筋脈,流通全身。
“天玄開脈易骨**!”
那老者憑著最後一點力氣大喝一聲!將王中儒周身大穴打開,好讓靈力快速灌輸!
“啊!痛痛痛!”
聽著王中儒淒慘的叫聲,清易便更用力!
在這叫聲最激烈、最淒慘的時候,確實靈氣之力灌輸的**!
“嘣嘣嘣!”
王中儒隻感覺身上的骨頭碎裂開來,在巨大的靈力衝擊之下,搗成碎末。
“噗”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清易旋即手指一拈,將血液玄在空中。
然後將所有殘息注入其中,結成血珠,飛入王中儒眉心。
“孩子,我用天玄宗的開脈易骨**給你將周身的大**全部打通。
在將靈力之氣沿經脈注入靈魂,此刻你已經完成了修仙的第一步——開脈易筋!”
“你試試看!”
王中儒坐在地上慢慢甩手,蓄力而發!
隻感覺渾身舒暢有力,是那種自然而然的有勁兒。
一呼一吸之間,全身的靈氣也隨之呼吸起來。
一會兒凝聚,一會兒開散!
“我此刻已經融入你血液之中,此後世間不必再有我!”
說著清易蒼老的聲音漸漸沉下去。
“清易聖仙!我當如何脫離!”王中儒趕忙問道。
“凝心聚力,搏動玄易;飛魂逸骨,飄然無形!”
聲音說的極其虛弱,說完清易便不再說話。
“清易聖仙?”
“清易聖仙!”
許久聽不見回聲,王中儒知他已經將全部靈力注入自己體內。
此刻已經和王中儒合而為一,一個月內再也喚不醒他。
“恭送聖仙!”王中儒把手一拱道。
“凝心聚力,搏動玄易;飛魂逸骨,飄然無形!”
王中儒耳邊一直想著清易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顯然又是讓他在玄易經中找到逃遁方法。
王中儒趕緊座下調息,搜尋著心中的玄易經文。
突然只聽見外邊吵得嘰嘰喳喳,王中儒隱隱約約聽到是兩人對話的聲音。
“仙尊讓我們這次去人界捉拿王中儒、李春暉天玄余孽,
現在已經悉數被擒,這下回去老兄你可以安安穩穩享清福啦!”
“青書兄哪裡的話,你還不知道嗎,這次回去聽說仙尊要讓我們下個月在靈州滅了天玄密宗。”
“靈州?天玄密宗!”
王中儒本就無意聽他們說話,可,然聽到他們說“天玄秘宗”,馬上提起精神。
“想必這天玄密宗和天玄宗有極大的關聯!不行,難道他們又要殘害天界仙者?”
王中儒在心中自言自語道,便提起心眼,將耳朵豎起來聽。
“刑長老,什麽時候的事兒?這天玄密宗當年全宗投降我尊主,這才保留了一席之地。現在怎麽了?”
“你還不知道嗎?尊重在天地三界顯妖鏡上觀察到天玄密宗暗中收集清易殘魂。
並且聽說當年清易覆滅之後,有一縷劍魂之力在天玄密宗躲藏。
據說那一把甘露神劍就在天玄密宗!
哎果然啊,天玄宗就沒一個安分的,當年天尊他老人家就應該將他們殺光殺盡殺絕!”
王中儒將他們的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每每聽到“天玄宗”“天玄密宗”“清易”“甘露劍”這些字眼尤其認真。
“幾千年來,天玄密宗一直被天尊安置在靈州。
據說在靈州大地上,天玄密宗的這一屆宗主,盡然廣施仁義,在當地收買人心?”
“什麽?他想幹嘛?他想造反嗎?”
這兩人一來一回便將天玄密宗的情況說了個底朝天。
王中儒碰巧在他們腰間的口袋裡聽得明明白白。
“哎呀!天玄密宗有難!我得快點想辦法告訴他們,晚了就來不及了!”
王中儒在心中焦急起來。
“我該如何是好呢?”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按照清易真人教的方法,在玄易經上找找破袋之法。”
於是又將玄易經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待讀到:
“天地無常形,萬物靈為本;眾靈相交雜,所以化物形!”
王中儒想到:
這書上所講一切都有沒有定形定勢,都以靈力幻化。
我現在自是靈力幻化之體,又在這經書中學了“吸靈之法”。
那我為何不以吸靈之法對口袋的一處奮力吸去,待力道足矣,我便幻化靈氣,破袋而出!
說著王中儒便行動起來。
在他已經被懸疑老祖用靈力給他開脈易經,研習之路暢通無阻。
對於道家仙法學習領悟突飛猛進,已經遠飛那幾日憑運氣好得多了。
約莫過了一刻鍾。
王中儒便在這袋口用靈氣鑽了一個洞,幻化殘靈飛了出來。
只見周圍一片漆黑,光禿禿的原野上躺著兩個人。
一個自然是那天被他撒一臉尿的青書子,另一個則是那一日八人聯手的刑長老。
其余人等不見蹤跡。
王中儒想趁著他們熟睡之際,從他們身上解救下李春暉和趙羽城。
旋即悄悄走過去,將他們腰間翻了個遍。
“嗯?怎麽不見那兩個錦囊?大哥和三弟呢?”
王中儒心中轉念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他們三人定是被不同的人分別看管。
如今這荒郊野嶺不知道什麽地方,也不知道哪裡去找,不如先不要驚動他們。
清玄要找的是他,只要王中儒和他身上真經不再。
諒他們這些人也不敢拿李春暉和趙羽城怎麽樣。
不如趁著這個時間空擋,盡快趕到靈州大地通知天玄密宗。
到時候後再與天玄秘宗聯合,尋找機會救下兄弟二人。
王中儒說乾就乾,旋即收起腳步,屏住呼吸,將靈力收入一個氣海。
“崩!”
頓布跳起來,沒想到自己已經能夠禦風而行。
在大千世界的修仙體系,能否禦風是判定一個修道之士入門的唯一法則。
凡人修仙,終生不過疾風快馬,如此而已!
道士修仙,至死不過蜻蜓點水,如此而已!
仙籍修仙,佼佼靈者禦風而行,初窺門徑!
此刻王中儒算是踏上了修仙的第一道門檻!
王中儒第一次禦風隻感覺渾身被強大的氣流推的東倒西歪。
只要一個不慎便要摔下來一般,於是他格外小心。
王中儒曾經在一本《大千元靈志》的書上看到過關於靈州的消息。
元州在大千世界中央之地,這裡天地歸元、萬物渾一,是天界主座尊者直轄之地。
靈州在大千世界西邊,這裡靈氣催發、聚集成形,經過周期遞轉匯入元州。
所以有句諺語:
“大千世界求仙身,元州主聖靈氣分。”
這幾萬年來,林州一直作為元州的靈氣來源之處。
每每有靈氣產生,天界便悉數抽走,滋養元州。
於是元州聖仙集聚,靈州鞭笞罪犯!
王中儒徑直朝著西邊周飛過去,自在層雲之中,天空靈力朝他撲面而來!
靈州,王中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