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天擎山上,緣由九曲一十八處險要地勢,這其中更有溝壑縱橫,大小的洞府更是數不勝數。
可以說這天擎山遠非滄雲山所能比擬,要是每個人領路當真會迷失其中,更不消說在山中救人。
王中儒聽著明信的話心中陷入沉思,難道天擎山當真那麽恐怖、那麽讓他望而卻步?
“王少俠,你願意為朋友拋灑熱血這已經極為難得,但現在前途坎坷,你不如留下經書就此退去吧!”明信真人在一旁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在下感謝真人好言相勸,只不過我王中儒對朋友向來一身正義!況且這經書原來也並非我私人物品,實乃滄雲外院的秘術。”
說到此處王中儒頓了頓,又抬起頭義正詞嚴地說道:“我王中儒何德何能能夠決定聖人之言的歸屬。”
“況且,當前我芊橫師妹又被人用下流手段帶走,就當論這件事情,我王中儒就不答應用經書叫喚,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說到這時,王中儒氣上心頭,瞬間抽劍指著黑袍道人說道,“老人家,你既然知道其中如此多過節,那也定然不是等閑之輩。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但老先生如若夥同那幫賊人,坑害我芊橫妹妹,那可別怪我不敬重老道長。”
說到最後一句時,王中儒將長劍橫劈過去,不偏不倚將一根柳枝砍下來。
“哈哈哈!既讓如此你這小賊此刻軟硬不吃,就別怪我老夫了!出招吧!”
說是遲那時快,只見一道黑灰色閃電光束如炬火一般照亮王中儒雙眼,直直晃得他睜不開眼。
順勢又是一到邪魅的殘影如狂風驟起,隻感覺那老者突然拳腳交加,一口氣幾十上百招攻過來。
王中儒此刻也旋即催動靈力護住周身大穴,順勢將長劍在格在身前。
“想不到這老賊翻臉如此之快!”王中儒一邊心裡正尋思,一邊用盡全力抵抗。
“哈哈哈哈!老匹夫看來你按捺不住了,假意欺騙不成現在開始搶了是吧!”王中儒看這老者出招迅猛、招法嚴謹,絲毫不顯破綻,便有意要動口激一激他,好讓顯出破綻。
“嘿嘿!小賊,你要激你道爺再回去吃幾年乾飯吧!”這老道也不慌不忙地應付著,其中進退有據、身法絲毫不亂。
隻一刹那,王中儒便覺眼前攻勢更加捉摸不透,那人身法極其詭異,哪裡還有仙家修行的樣子。
王中儒有心要瞧見這人功力到底有多少,心知這等仙修之人必然有過人本領,可眼下這導線似乎並非多厲害,只不過身法出奇地塊。
“嗯?此人身法甚是特別,但就功法而論,倒也有幾分逍遙神功的影子!”正說時只見那人騰空而起,在天際之間猶如天女散花,妙不可言!
“對,就是這一招列子禦風!”王中儒仔細瞧著黑袍老者的身法態勢,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想不到這世間還有第二人會這一套逍遙神功!”王中儒一邊看著一邊故意用劍招引導,直至看完一整套身法招式。
“嗯?奇怪,怎麽這老賊使的這一套逍遙神功並不完整,有好幾處明明與經文原典背道而馳,並且仔細看來還有幾處明顯不通,以至於走起來十分蹩腳。”
王中儒看著心裡也是一愣,他瞬間明白:“原來這老賊所學的功法並不全,以至於走起路來很多時候前後失據。”
待兩人又鬥了兩百回合,王中儒這才明白其中道理。
“這人學的也不什麽逍遙神功,而是滄雲外援保留的殘本!只不過這滄雲殘本也是外院密不外傳的寶貝,這人怎麽的得來的?難不成他也是滄雲外院之人,又或者說這人與滄雲外院有什麽關聯?”
當今天下正處於大爭之世,難免有人覬覦仙修功法秘笈,可誰又知道,可仙修切忌囫圇吞棗,甚麽都往腦子裡面裝,到最後不過是功法秘笈的搬運工,並不能真正融會貫通。
顯然眼前者位老者就是自以為學了高深功法就可以獨步修仙界,遇到個普通修士還好,可要是遇到個絕頂高手,顯然就相形見絀。
這是王中儒對大千世界修真的理解,但從他幾個月來的突飛猛進來看,顯然有其可取之處,不然眾多修真之人,何以單單他幾人在天才聚集的滄雲外院鶴立雞群、一枝獨秀。
王中儒正想時,突然直覺一瞬間好幾道靈氣從他額前閃過,他順勢朝後躲過去,待拉開一段距離後,急忙提起長劍格擋,一瞬將那七八道靈氣遇上甘露劍瞬間被化作七八道寒冷冰塊,朝著來時方向飛過去。
一時間天地震動,七大道寒冰飛過去就如同射向天空的寒冰巨箭雨,“刷刷刷!”
三根韓冰冰柱瞬間將天空中三人射下來,那三人中箭倒地,也就是這一瞬間,幾人迅速被凍成厚厚的冰塊。
這一招寒冰之箭正是王中儒這幾日在逍遙真經中學到的新招,想不到初次嘗試就已經有如此威力!
原本攻上來的七八人一瞬間三人倒地不起,其余四人都是心頭顫動,誰也不敢上前。
“哈哈哈,一群惡賊,你們不是要滄雲經嗎?來啊!有本事來我身上取啊!”
那冰冷冷的甘露劍散著寒光,寒光耀眼不容一點松懈,就如同王中儒在警告眾人一般,那紫氣蒸騰,一股白煙迅速升起。
正在這時王中儒心知:“眼前眾人必定跟芊橫失蹤有關聯,現在我不妨一口氣擒住幾人屆時在從他門口中逼問芊橫下落。”
王中儒心中有了計較便馬上開始行動起來,一時間將劍法招式舞動起來如虎虎生風,接著又直接不加掩飾,大喝一聲:“寒冰霜雷劍法!”
一時間劍光如電閃雷鳴、劍氣如冰霜冷峻,如洪水猛獸讓人一發不可收拾。
那幾人聞聲迅速跳起身來,一瞬間覺察到這一股寒冷的劍勢,猶如泰山壓頂,巨大的威勢是他們幾人從未見過的。
“眾兄弟聽我號令,咱們幾人並成一排,前人出招進攻、後人將靈力灌輸前人身上,合咱們四人之力殺了這賊子!”
正說時,那四人一瞬間用出全力,幾人攻勢又強起來,倒也有了幾分同王中儒分庭抗禮的架勢。
“嘭嘭嘭!”
“轟轟轟!”
霎時間隻覺飛沙走石,幾十聲巨響響徹雲霄,驚天霹靂大爆炸在天際傳過來,一陣陣嘶鳴幾乎要毀天滅地。
王中儒也不慌忙,將手中長劍握得更緊,一口氣瞬間連連劈砍出無數火花,火花徑直朝著幾人撲過來。
那幾人合理抵抗全然沒有將半點余力用在進攻上,哪裡還敢分半點心思,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要栽在這人手裡。
“啊!”王中儒大喝一聲,手上的力道更大更足,將長劍用力往下壓,哪裡還去管幾人死活,分明是想直接要了幾人性命。
“嘭嘭嘭!”幾人應聲倒地,紛紛吐血。
“哈哈哈!王少俠若然名不虛傳,想不到今日我們幾個栽在你這後輩手上!”
“是啊!大哥咱們也算是一方英豪,今天就算死了也不受辱!”說著直見一人橫劍往脖子上送去,做出一副要自裁的樣子。
“對咱們幾人一起赴死!”期間另一人也橫劍尋死。
“啾!”
王中儒見此順手將一顆石子擊飛,種種地將他們兩人手中劍打落。
“幾位也是修仙之人,我與諸位本來就無冤無仇,現在只不過為了從幾位手中救人,方才我也並非有意要傷幾位!還請幾位交出我朋友,在下感激不盡!”
王中儒說得頭頭是道,此刻他作為戰勝者,自然有這個底氣。
“哈哈哈!這家夥想叫我們交出人來,可惜啊!他卻找錯人了!”王中儒見明信大聲狂傲地說道。
“是啊,莫說咱們幾人不知道,可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個小賊!”又一人道。
“好!幾位也是仙修之人,我自當以仙修的禮節送你們去死!後會無期!”
“哢!”
“嘭嘭!”
王中儒將手中的甘露劍朝著幾人擲過去,那長劍盡數將幾人頭頸割斷,死相極其慘烈。
待長劍飛到最後一人跟前時,只見長劍立在空中,一動不動。
“你還小,今年不多三四十歲的年紀,只要你告訴我芊橫的下落,我王中儒保證不殺你。”
“哈哈哈,你也太小瞧你爺爺我了,今日我計策不成,賊子快來殺我!”
一時間,天空轟鳴,一大天雷重重地擊在那人身上。
頓時那人鬧僵崩裂,飛濺四周都是,直讓王中儒心中惡心。
他真的有心要殺了幾人嗎?或許也不盡然,只不過是他們不願聽從自己罷了。可為什麽與自己意見不同就要殺掉對方?難得他真的已經變得甚麽也聽不進去了?
“我王中儒究竟是怎麽了?幾個月前我還自詡為儒學大宗師, 現在怎麽別人說計劃自己就接受不了我的那些聖人之言呢,為什麽會這樣?就因為我手裡掌握生殺大權就可以隨便殺人?”
王中儒陷入深深自責中,幾個月以來他是第一次這樣想,但他心中越想越覺得難受,想不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現在怎麽就眼裡容不得其他人?
“中儒哥哥!”正在想時,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的芊橫。
循聲望去,直接背後樹旁走出一人,那人身穿一襲白衣,臉上露出些許憔悴,但一雙眼珠卻直勾勾地看著王中儒。
“橫兒!是你嗎?”王中儒瞬間傻眼,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他此刻滿臉的不可思議,徑直跑過去抱起芊橫。
“是我!是我!中儒哥哥,是我在你懷裡,你摸摸看!”芊橫用在溫柔的語調對著王中儒說道,聲音中夾雜溫柔更是無以言表。
王中儒眼見此刻情形,哪裡還舍得放開手,隻一個勁兒把芊橫抱得更緊。
“咳咳咳!”芊橫發出嬌喘,王中儒這才意識到自己將她報得太緊。
“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我在你懷裡很舒服你別松開!”
……
天空的太陽將整片樹林遮蔽起來,將王中儒和芊橫兩人包裹在一起,又好像上天的祝願,讓他們永不分離!
鳥雀歡喜地唱著,在綠蔭的映襯下尤顯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