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瞧著芊橫一門心思全然被打亂,王中儒從手心收到的靈力之氣瞬間被擊打的在體內四處散軼,慢無規律地衝擊著每一處血脈經絡。
隻覺得都大汗珠只在臉上打滾,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淌,這汗珠在臉上冰冰涼涼,王中儒隻感覺鑽心的疼透過肌膚深入到每一處骨髓。
“啊啊啊!”一股汗水流到心口受傷位置時隻感覺汗水將傷口刺激的生疼,隻讓他瑟瑟發抖。
芊橫見狀又在那本《太清經》中找到一處“清心訣”,當即以波動嘴唇一個字一個字地用唇語讀給王中儒聽。
王中儒看著芊橫嘴唇波動,此刻他兩人心意相通,早已經不是四日前可比的,此刻王中儒手心中默念,嘴裡也不住地以唇語回應。
這本太清真經王中儒原本就看了不下十幾遍,於其中的經書原文早已經爛熟於心,更對其中的精妙涵養靈氣之法有獨到見解。
一遍過後,自感覺渾身抹著汗,蒸騰的熱氣隻從兩人手心發散出來,兩人無不是渾身一陣燥熱。
“中儒哥哥,我好熱!”芊橫薄薄的嘴唇說道。
“是啊,我也渾身燥熱難當。”王中儒回答道。
可隨著體內淤積的靈力炙熱難當,他兩人都忍不住渾身顫抖,一股靈力直直地中王中儒身上遊走,現實氣海再試膻中在經過手臂從手掌中散發至芊橫的身體之內。
芊橫體質陰柔,此刻飽受燥熱難當之苦,突然被王中儒將體內的燥熱傳輸過來,而王中儒體質本來就以陽剛之氣為本,再加上這等燥熱的靈力,芊橫哪裡承受的了。
兩人都是強忍著渾身難受哪裡還能多等片刻,奈何外邊兩人遲遲不走,一個勁兒地在外面說話。
“我就奇了怪了,是我這真武觀弟子的身份配不上芊橫嗎?你說他為什麽總是跟著王中儒不放,難道是我方弘比不上他王中儒嗎?”
“師弟,你就說我論英俊瀟灑不輸於當今的天地共主清玄真人,論才智陰險狡詐不輸於滄雲外院的幾位長老,論仙修深淺我更不輸於王中儒……他王中儒算什麽東西,也配合我搶女人。”
“哼!真是氣死我了!”
王中儒和芊橫在裡面一邊強忍著鑽心的疼痛燥熱,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隻感覺方弘心口有諸多不平之事。兩人隻盼著他們能早點說完快走去,也能安心在其療傷。
“哈!”只聽見一聲巨響,從外面傳過來,緊接著那外邊的一堵牆轟然倒塌,隻留下最裡面的邊角一塊擋著芊橫兩人。
此刻四人僅僅被一道殘垣斷壁隔開,芊橫兩人倒也定力十足,此刻已然如此危急,他們仍然不透露半點聲音。
方德一個勁地在一旁安慰著方弘,“師兄,要我說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芊橫姑娘她對王中儒有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你還是不要強求,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放肆,你就是這麽跟師兄說話的嗎?”王中儒只聽得一聲巨大的巴掌聲響傳過來,聲音清脆。
“是,是是是……”方德回道。
“看來這兩人也並非鐵板一塊,方弘自恃為師兄,他與方德也不過是一層薄薄的紗。”王中儒在心裡喃喃道。
可就在此時王中儒瞧見芊橫此刻臉色慘白,猶如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霜,他催動靈力才感覺到芊橫體質特殊,此刻她身上早已將將自己燥熱的靈氣吞噬,同時還得到巨大的反噬。
每一道厚重的燥熱靈力都瞬間轉化為冰涼的陰氣,凍得芊橫渾身直發哆嗦。
“中儒哥哥我好冷!”芊橫垂過頭對著王中儒較弱說道。
“別怕!”王中儒一邊說一邊將身體的靈力之氣灌輸過去,本以為以這種剛猛的靈氣將芊橫暖起來。
可誰知隨著傳輸過去的的靈氣越發強勁,芊橫體內瞬間又被兩股靈力折磨,一時間難舍難分,芊橫被折磨的欲哭無淚。
王中儒見狀立馬取下袍子皮在芊橫身上,自己光著上半身。
可突然芊橫又是一陣發熱,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流,“中儒哥哥,我好熱”,說著直從頭頂冒著熱汗,汗珠低落而下,打濕了身上的衣服。
芊橫變不自覺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盡數退去,也隻留下裡面的小衣。
“哼,你說殘風尊者這幾日究竟怎麽了,平時他們都是準時的,可現在偏偏等了這麽他怎麽就一點音訊也沒有?”
“那不如我們在這裡等等?”王中儒聽見方德說完這局,頓時面如死灰。
芊橫哪裡還想的了那麽多,突然間隻感覺一股靈氣如千萬枚針尖扎在她的血肉之間。
“啊!”突然錐心之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什麽人?”王中儒隻感覺兩陣風吹過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方弘兩人聞風而來。
“哈哈哈哈!滄雲外院的弟子竟然在此行如此苟且之事,如此衣不蔽體、香豔畫面傳出去恐怕外院更加聲名遠揚了!哈哈哈哈!”
“芊橫姑娘怎麽是你?你怎麽跟王中儒在這裡……”
方弘方德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一個卻笑得邪魅,一個滿眼透露著關心。
“滾出去!”王中儒倒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頭的傷痛怒吼道。
“哈哈哈哈!王少俠,王中儒,怎麽讓人撞見了你就要惱羞成怒殺我滅口嗎?”
方弘嘴角上揚,說道:“怎麽,你不狂了啊!之前在滄雲山你不是很狂嗎?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就叫犬了平陽被虎欺啊!”
“呵呵呵!小人!”芊橫也不看方弘,依舊兩隻手與王中儒緊緊相貼,生怕中斷了療傷。
“芊橫,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對你的心意你是明白的,你即便是與這小子作出這等事情我也不會計較更不好嫌棄你!”方弘走到橋橫面前蹲下,雙眼眯成一條線看著芊橫說道。
“滾!”芊橫怒道,她瞧見方弘眼神在自己渾身上下打量著,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胸脯的位置眼神裡露出淫蕩的笑。
“哈哈哈哈,芊橫妹子不要害羞嘛,你這身子王中儒看得,我方弘就看不得嗎?”
“我操……”王中儒聽方弘如此說話羞辱芊橫,也是氣上心頭,欲要開口罵他,可隻覺脖間一緊,剛說了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方弘你是天下第一無恥之人!”芊橫和王中儒此刻靈力愈發混亂,只要稍微不慎便可能走火入魔,輕則重傷, 重則斃命。
“哈哈哈哈!好妹子,我無恥我敢承認,你們倆敢嗎?”
方弘左手扣住王中儒的脖頸,右手朝著芊橫臉上伸過來。
“哈哈哈哈,好妹子,你在給這小子療傷吧!現在他的脈象好像有些亂啊,可千萬不要亂動,不然你們倆都要走火入魔!”
“現在就讓我來給你也療療傷。”方弘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在芊橫臉上輕輕撫摸。
“方弘你要幹嘛?”
“方弘你無恥!”
“方弘我要殺了你!”
……
芊橫放聲怒吼,一臉哭腔環顧四周,眼神中透著無奈與可憐,讓人看著好不心疼。
突然芊橫發現有一道目光與自己交織,她順著那一縷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黑袍道人倚在斷壁之上,他站在方弘的背後,雙手抱在胸前,腋下夾一把劍,太陽光從他背後射過來,在面前的地上映射出倒影。
芊橫看得清楚他就是方德!他目光冷峻,眼裡就像一潭深不可測的潭水,面無表情。
只是他右邊的臉上赫然留下一個巴掌印,腫得有些高。
芊橫在他的眼前停下,眼神中透著祈求與可憐,任憑方弘發了瘋一般在自己臉上、耳朵、下巴、脖子……撫摸、揉搓。
“嗚嗚嗚!方弘我要殺了你!”王中儒閉上眼睛,不忍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聽見芊橫的聲音越發沙啞。
“哈哈哈哈!芊橫,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你現在怎麽殺了我!哈哈哈!”
……
淫笑聲響徹整個道觀,驚起陣陣烏鴉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