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輕輕,被樂器合奏聲壓的很低,如果不仔細斷難聽清。
“打擾幾位師兄清修,我實在罪過!在這裡賠罪了!”
王芊兩人順勢轉過頭去,只見背後端端地站著四個人。
“幾位長老好!”王芊兩人恭敬地鞠了一躬。
“哈哈哈!好好好!你們兩個就是在外院聞名遐邇的王中儒和芊橫吧!”
說話老者蓄發皆白,手裡拿著一個竹笛,說話時面無表情只有嘴巴上下開合。
“是!”王芊兩人隨聲回答。
“中儒、芊橫,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手拿竹笛的就是竹夫子李謙君李真人,他是是咱們外院的四長老,他的一曲竹笛吹得空靈婉轉,讓人聽了無不如癡如醉。”
靈武指著方才說話的老道介紹著,嘴裡說時卻也難掩心頭的激動。
“李真人好!”
“你們的英雄事跡我早耳聞,如此年紀就已經達到了半仙上品巔峰的水平,日後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這位是三長老是蘭夫子張世賢張真人!他那本蘭花琴譜,是多少天下愛琴之人的夢中神物!”
王中儒隨著靈武的指引,眼前那人身形佝僂,已然駝背,如不是在這裡誰敢相信竟然是修真界的大宗師。
“啊!”但聽得“蘭花琴譜”幾個字時,王中儒大驚失色,他本來就是大儒,對彈琴也是略知一二,自然聽說過那個讓世人如癡夢的“蘭花琴譜”。
王中儒隨即跪倒在地,朝著那佝僂老者拜了拜,“見過張真人!晚輩不知幾時修來的福分,竟然在這裡見到張真人!”王中儒一邊說一邊重重地在地上磕頭。
那老者揮袖,王中儒頓覺一道強大的力量將他服了起來,這力量之快竟然讓他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直直地站了起來。
“很好,你方才給我磕了三個頭,第一個是作為外院弟子給我這個長老磕的,我自然受得!”
王中儒只聽見一個雄厚的聲音從地面傳過來,那老者始終佝僂這身子,直不起腰來。
“這第二個頭,是你昨晚愛琴之人給我這個老前輩磕的,我也理當受得!”
“至於這第三個頭嘛,今日你來此地我師兄弟幾人為你這後背彈奏一曲,我代替諸位是師兄弟也受得!”
“如今三個頭已然磕完,切勿再磕!”
那老者說話時,頭頭是道,王中儒聽他時心中自然也是飽含崇敬。
“哎呀!張師弟,你都如此說了,我哪裡還好意思讓這兩個娃娃給我磕頭!”
王中儒瞧見那說話之人手裡拿著一根歪歪扭扭的拐杖,說話時聲音有些沙啞。
“哈哈哈!”另一個約莫四十的男子笑道。
“中儒,芊橫,這位是大長老梅夫子韓志潔韓真人,方才發笑的那位是二長老菊夫子宋世隱宋真人!”
“韓真人、宋真人,幾位真人好!”
“諸位師兄好!”
一天之間王芊兩人將滄雲外院背後的長老見了個遍,此刻心中也是驚喜與不知所措交加。
“靈武師弟!中儒、芊橫,你們都坐下!”王芊兩人聽得韓真人的嗓音沉重有力,沒有一點蒼老之氣。
正說時,原本空空蕩蕩的地面上,盡然直直地生出幾個木樁圓凳。
芊橫仔細瞧了瞧自己的,要看了看王中儒的,“誒!中儒哥哥你快看,這木凳之上竟然也別有洞天。”
王中儒隨聲看去,只見那木凳凳面之上盡然也精細地雕琢著梅蘭竹菊四種植物,只是每一個凳子上的圖案不盡相同。
“哈哈哈!幾位真人真人是好雅興,在如此世外桃源仙修豈不美哉!!”芊橫道。
“哈哈哈,你這女娃娃果然也是興情中人!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幾人都要給你挪地方!”
李謙君略帶調侃地說道。
“哈哈哈哈!這……晚輩哪敢奪人所好!”芊橫道。
“哈哈哈!謙君師弟你就不要再同他們開玩笑了,大家都坐下!”
“修真之地無世俗外物,惟有山川形勝自然之美以待諸君!”
眾人只聽得大長老韓志潔說話時,一道清風和暢撲面而來,令人日暮春風,都恭恭敬敬地桌在凳子上。
“靈武師弟,我們五人合稱五夫子!一心想在這世外桃源之中歸隱,從此不問門派事務!”
王中儒聽得恭恭敬敬,心中在想,眼前韓長老雖然看起來不似幾人蒼老,但其他幾位無不是耆老白發,惟有他面若桃李、頭髮烏黑!
“韓真人如此年紀竟然做了其他幾位長老的師兄!可見其靈修已然深不可測!”,王中儒心裡正想時,隻覺得越發不可思議。
“王中儒!你在想什麽?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王中儒突然聽見大長老一聲不怒自威的話語。
他也不猶豫,說道,“啟稟大長老!弟子來此聖地,自覺心中仙緣又多了一分,見到幾位長老真人,更是心中好奇,往日裡見不到的仙人今日竟然一股腦全見到了!”
“你無需吹捧!撿重要的的說!”
“弟子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事不明,我見其他幾位長老都是垂垂老矣,唯獨大長老一副青春永駐,正值不惑年紀,仙修已然出神入化!”
王中儒向來很少誇讚他人,他無論學儒還是學道,都是讓人敬仰的佼佼者,此刻見了大長老韓志潔方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天才!
“你無需誇我!我這幾位師弟仙修各有千秋,我比不過機緣好些,得名師指點,你豈不聞仙修至極自然青春永駐。”
“仙修至極,青春永駐!”這幾個字深深地印刻在王中儒心中。
“哇!”
芊橫聽到此處也是眼前一亮,她靈修的目的之一就是仙通過仙修覓得不老之術青春永駐。
……
“你們說的事情我已然在三日前推演過,這其中的原委我自然是知道的!”
“中儒、芊橫,你二人俠義之舉我歷歷在目,你二人相互扶持,正合了我滄雲外院與子同袍的深意!”
大長老一臉滿意地對著王芊兩人說道, 眼神中更是充滿期許。
“靈武師弟!咱們跟天擎山本來就出自一脈,此刻殘風的這封戰書究竟是他本人的意思還是天擎山的意思?”
“這個……這個我還未詳查!”
“我想,咱們與天擎山幾百年的淵源,若是殘風他的意思,咱們自然好處理!可要是天擎山的意思,恐怕難免一戰!”
“幾位長老,此事因我而起,我願意一人做事一人當!”
“是,我和中儒哥哥一起!”
王中儒和芊橫搶著說道。
“我滄雲外院的弟子殺了個淫賊,殺了便殺了!我要是連你們都護不住,那我還做什麽大長老!”
“師兄!我們幾個一體,我看現在是有人要人咱們不能安心隱居!咱們跟天擎山已經分開幾百年了,這幾百年他們永遠改不掉那股子耳提面命的臭毛病!”三長老張世賢操著沙啞啞的嗓音說道。
“是啊!我看這一次難免一場大戰!老夫好幾百年不曾動手了!”宋世隱說道。
……
“既然如此!我們就做三手準備!靈武師弟你速安排人去天擎山打聽真武觀動向,了解清楚真實意圖!”
“此外,你速速派眾弟子發滄雲帖,著急天下九州各處洞府的弟子速回滄雲外院。”
“中儒、芊橫你們兩個這幾日就不要出去了,我們五人教你這幾日教你們一套陣法!”
“陣法?”
“對,那就是上可誅仙下可斬妖的紫薇七星誅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