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時斷時續的下,積雪已經到達了小腿。
‘妞妞,這幾天教你的字還記得嗎’
‘記得’‘吧’二妞把頭縮了縮,小聲回答道。
‘好,那你寫給我看’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哥哥,寫的好不好’蹲著的二妞回頭燦爛的笑。
‘嗯,不錯,還有呢’
‘小野豬,黑又黑,兩隻耳朵O起來’‘愛吃烤肉和糖果’
‘翹字不會寫了’二妞怯生生的說道。
‘誒,我來教你’吳迪拿起筆,踟躕了一下‘二妞,自己忘掉的要自己想起來才印象深刻,你先寫剩下的,等下午還記不起來我再教你’
‘嗯,好的’二妞乖巧答道。
吳迪冷汗心道‘記得這個字在青泠月決裡看到過,嗯,對是在書裡看過’
‘紅黃白綠藍紫黑‘’’剩下的字都寫的不錯。
‘哇,記得不錯嘛,這麽多字都寫對了’吳迪拍二妞的腦袋,這些字都寫對了。
吳迪教起來並沒有什麽系統,想到什麽教什麽字,經常第二天二妞又來問問題時吳迪才想到昨天教的什麽。
‘還有呢,前幾天教的數學還記不記得,這是最重要的’吳迪沉聲說道。
‘嗯,記得’
‘那你背給我聽’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三六一十八’
‘嗯?怎麽停下來了?接著往下背啊’吳迪督促到。
‘沒有了’二妞攤攤手說道‘隻學到這裡’
吳迪疑惑道‘是嗎,哦,那好吧,接下來是,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
吳迪心道‘怎麽這個場景這麽熟悉,誒,沒有日歷,日子都過混亂了’
二妞人低著頭認真聽著,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兩隻小野豬時不時從灶台探出頭,看看兩人,又躲回灶台裡,全身被木灰染得灰白。
二妞蹲在灶台,歪著頭‘啊秋’聲音尖尖細細的打著噴嚏。
吳迪又到院中拿了些草,放在灶台口,還把昨天鍋中的鍋巴也加上水,和了和,倒在上邊。
平時兩人鍋中是不會有剩余的,但昨天的兩斤多熏肉吃下,兩人第一次有了剩飯。雖然只是一些粟米粥渣子。
吳迪又在院中拿了些粗木,木工活現在已經越做越快了。
但是一隻手屬實是不方便,用了一個時辰才做好了一個一米長半米多寬的柵欄。
吳迪把柵欄尖頭定在桌子左邊靠牆的地上,位置大約離灶台還有二米遠,又在裡面放上稻草,做了一個大蓋子。
等到兩隻小野豬吃的差不多了,吳迪伸右手掏出一隻野豬,他的另一隻手還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
拉著豬後腿把小野豬提了起來,小野豬在空中不停翻騰嘶嚎,勁還挺大,要是吳迪沒吃飽飯,還不一定抓的緊。
另一隻野豬也急忙跟了出來,抬著頭不停的叫著,還衝過來跳著咬吳迪的腿。
此時黑牛在屋外吃草,回頭看了看,屋門關著,輕輕的‘哞’了一聲。
吳迪輕輕的用腳把另一隻野豬踢開,二妞趕忙過來幫忙驅趕另一隻野豬。
吳迪把野豬放入剛做好的柵欄中,小豬立刻跑到一個角落縮起來。
吳迪又把另一隻野豬也一樣提進豬圈,兩隻野豬縮在一起,屁股朝著看著他們的兩兄妹。
‘好啦’
‘嗯嗯’二妞笑道。
吳迪蓋上蓋子,蓋子上也放了茅草。他知道小野豬在洞中生活,黑暗的環境更讓他們有安全感。
吳迪打開柵欄的小門,兩隻小豬還在洞中縮著,吳迪回身躺在炕上,二妞趴著用茅草逗弄了會兒倆小豬又回到幾塊石板前寫寫畫畫。
又是兩天過去,只有一天有些月光,兩人清理了石磨,二妞修煉了半夜,月光被遮住後回到屋中手腳搭在哥哥身上睡覺。
這天二妞寫完了字,一邊畫畫一邊撓著脖子。吳迪躺在炕上看著她,也不覺身上癢了起來。
手伸進懷裡搓了搓,搓出一條細黑繩。
‘呃,好惡心,太久沒洗澡了’吳迪心道。
記憶中以前只有在夏天乾活在井裡打水時才會用水衝衝身子,這裡冬天寒冷乾燥,沒人會冒著風寒的危險在冬天洗澡。
搓著搓著吳迪覺得頭髮也癢了起來,越抓越癢。手臂上的傷口也結痂了,結痂處癢癢的,而接上的脫臼處已經完全好了。
但只是因為野豬在皮肉處咬穿了手臂,肌肉還在恢復,吳迪的左手無法用力抓握,隻得還掛著繃帶,繼續養傷。
‘不行了,一定要洗澡。’吳迪心道。尤其是吃了肉之後,身體有了些油脂分泌,感覺更難受了。
吳迪打開房門,從屋外柴堆抽出幾根粗木,拿回屋中。
拿著柴刀劈砍起來,做了半個多時辰後停了下來,‘不行沒有釘子,工具也不精準,做不出結實不漏水的木桶。
看了看鍋中,鍋子有些小,而且用鍋盛水擦身子那以後怎麽吃得下飯。
唉,吳迪躺回床上,望著屋頂抓著癢想著。‘誒,那裡說不定可以’
想到後立刻起身出門,到了院中抓起一隻長樹枝繼續往外跑。
‘哥,你去哪?’
‘沒事,馬上回來’
二妞想了想,也起身拿起帽子追出去,兩人走得急,沒穿木板鞋,一腳一個深坑踏進雪裡。口中哈著白氣,‘哢吱‘哢吱’‘哢吱’‘哢吱’
一前一後到了溶洞口。
‘哥’二妞把帽子遞給吳迪。
溶洞中沒有那麽黑了,洞內沒有雪,雪地反射的白光把漆黑的洞穴映照的能模模糊糊的看到。
兩兄妹小心的在洞中探這著向前,雖然已走過多遍,但每次還是小心翼翼。
‘妞妞,這兒’‘你能看到嗎’
‘哈哈,我就記得這兒有個坑’
在洞穴寬處,有個兩米來寬的坑,兩兄妹每次隻摸著牆的一邊走,靠石壁的一邊沒有坑。
但吳迪熟悉了路線之後不再時時扶牆,有次不小心差點踏空,才發覺洞穴寬處右側有一深坑。
‘好像是有’二妞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又嘗試眯起眼睛,是像似看到地面一處比其余地方更黑。
吳迪用木棍探了探,‘太好了’石坑斜著向下,深處不到一米多的樣子,淺處只有四五寸長。
‘二妞,咱們有澡堂了哈哈’吳迪笑道,笑聲在洞中回蕩。
‘哥澡堂是啥?’
‘就是大澡盆’
‘你想洗澡嗎?’
‘嗯,想’想著,二妞又伸手進衣服裡在腋窩抓住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