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牛站在木橋邊踱步,望到了兄妹二人。‘哞~’
‘大黑’二妞喊道,老黑牛幾步跨過木橋。
吳迪捂著胳膊笑道‘呵呵,你這畜生真是聰明。出門你裝害怕’說著輕輕拍了下牛頭。
‘哞~’
吳迪繩子綁在老黑牛脖子上,一手扶著大野豬。‘哞~’
老黑牛把野豬安穩的拉下木橋,拉回家中。
筐子放在火炕邊,二妞幫吳迪在炕上脫下上衣。‘誒!’吳迪咬著牙疼出聲來。
左手小臂皮肉已被洞穿。更麻煩的是吳迪試了試擺動左臂,左臂沒有反應。
‘擦,不會是斷了吧’炕上很暖和,又能感覺到全身在雪地中凍到麻木的血液開始流動起來。但這樣卻更疼了。‘誒呦’
‘哥’二妞扶著吳迪的肩膀,眼淚不住下落。
二妞全身滴著水,是烤化的雪,吳迪也全身濕透。
‘沒事的’吳迪忍著疼痛說道‘沒啥大事,別哭了,過幾天就好了,仙人教過我仙法,你忘了嗎’
‘嗯,嗯,哥哥會沒事的’二妞哭著說道。
吳迪叫著二妞幫自己把手臂傷口包扎了起來。血止住了。二妞輕輕撫著吳迪肩膀和手臂,兩兄妹頭靠著頭,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吳迪很早就被手臂一抽一抽的疼痛疼醒。醒來後卻笑著想到‘只要能感覺到疼,就說明沒有殘廢,哈哈,誒,哈’
想著就坐起身嘗試抬起手臂。手臂還是抬不起來,除了疼還有麻麻的感覺。
‘哥’二妞察覺身旁動靜,也立即睜眼。
‘哥怎麽樣’二妞輕輕扶著吳迪胳膊檢查傷口,綁著的布條已經變成暗紅色,但好在血已經止住了。
‘不行,手臂動不了,說不定是脫臼了。’
‘那怎麽辦’二妞急的紅腫的眼泡又濕潤了。
‘沒事的,我看過正骨視頻。‘
‘哥?’
‘神仙教過我’吳迪安慰二妞道。
吳迪用右手輕輕的捏了捏自己左臂肩骨連接處。果然空空的,嘗試搖晃一下手臂仿佛沒有骨頭連著。吳迪又捏捏了二妞肩膀,確認了自己的骨頭脫臼了。
‘嘿嘿,妞妞,哥哥給你表演治療脫臼的仙法’
吳迪清空了炕,把左胳膊搭在炕上,自己蹲著咯吱窩貼著炕邊。炕中的火已經滅了,只剩忽明忽暗的紅黑木炭。
‘妞妞,扶著我的手臂,一會我說使勁,你就使勁往上推’
‘嗯’二妞緊閉著嘴巴認真的點頭。
‘好,一,二,三,使勁’吳迪身體向下壓,二妞推著胳膊向上。
‘哢’‘啊!’吳迪一聲慘叫,瞬間像是狠狠的抽了一筋,胳膊又疼又麻。
‘哥,哥,怎樣了’吳迪還在面目猙獰忍受著疼痛。
‘唔,唔,讓我試試’手臂能輕輕抬起來了。
‘哈哈,妞妞,手臂接好了’‘啊,嘿嘿’、
‘太好了,太好了’二妞在炕上高興的直跺腳。
‘好了,妞妞,去做點飯吧,我餓了’
‘好’二妞嗖一下跑到灶邊。‘放二斤肉,給我補補’
‘好!’二妞大聲回道。
‘哈哈,老子要吃肉啦,妞妞,咱們能大口吃肉拉,哈哈’‘呃’一興奮突然起身手臂又疼了一下。
‘哈哈,哈哈,吃肉’二妞也笑著喊道。
屋外的野豬血幾乎流盡約莫有二百來斤。不過即使血不流乾也不會到三百斤。這在野豬中已經算是很瘦弱的了,健康的野豬一般三四百斤,大些的也有五六百斤。
並且還有三隻小野豬。吳迪想著就不自覺露出笑容,躺在床上的他輕輕地翻身轉頭看向炕角處的筐子。
筐中三隻小野豬,褐白條紋相間,一隻橫搭在另兩隻身上,已經不動了。吳迪伸手輕輕推了一推,一動不動,身體冰涼,剩下兩隻還有體溫,腹部也還在呼吸。
吳迪學著前世視頻中的樣子綁了自己的小臂掛在脖子上。提著死野豬走向屋外,扔在大野豬屍體邊,然後出門拿了些還新鮮的牛草,回屋放進筐中。
大黑牛也在屋外吃草,看到他‘哞’叫了一聲。
吳迪把牛草扔進框中,兩隻躺著呼吸的小野豬沒有睜眼,但卻張開嘴巴趴著一點點啃食起來。
‘哥,吃飯’二妞把一盤子切好的熏肉端上桌。兩隻碗的粥中也是滿滿當當的肉。
一陣風卷殘雲,吳迪一隻手,吃的滿嘴流油,吃的狼吞虎咽,吃的前言不搭後語。
‘嗝’‘嘔’一下吃頂了,一個嗝胃裡的肉向上湧,吳迪感到到了喉嚨時一個用力,又壓了下去。心想‘吃下去的就不能讓你再出來’
二妞也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嘴巴咧著合不上。
吃完後吳迪坐在椅子上斜靠著桌子,一手摸著圓鼓鼓的肚子。
‘哥,肚子好撐,好硬’二妞拍著自己肚皮說道。
‘二妞,這才是飽的感覺,知道了嗎’
‘知道了,飽的感覺好難受啊’二妞學著吳迪的樣子,斜靠著桌子揉著肚子笑著說道。
吃過了飯,兩人來到屋外處理起大野豬。
大野豬二百多斤,一夜過後凍得有些硬邦邦了,兩人把野豬腿用柴刀拆掉,前腿各二三十斤,兩條粗壯的後腿各三四十斤。
兄妹倆又剖開豬肚,把內髒下水整理出來,足足攤了一地。
兩人輪流交替,又費力的砍下豬頭,豬頸骨很硬,柴刀都砍出了缺口。兄妹倆又是砸又是砍,終於拆掉了兩條四五寸長的豬牙。
吳迪把玩著豬牙,心想就是這東西咬穿我的胳膊,還真是尖銳啊。
倆人花了快一個時辰一點點剝掉了粗糙皮實的豬皮,野豬皮又厚又硬,鬃毛一寸來長,摸著扎手,當時吳迪全力一箭射出才勉強射穿。
吳迪又把小野豬肚子剖開,取出內髒,剝了皮。小野豬只有十幾寸長,吳迪想著以後整隻用來做烤乳豬,也就沒有分塊。
小野豬皮軟軟毛茸茸的,吳迪遞給二妞,讓她用來做兩雙手套。
處理好後倆人把肉分塊擺在柴堆之上, 有冰雪保鮮,這個冬天再也不用擔心吃不上肉了。
屋外的雪又下了起來,兄妹把黑牛喊進屋,二妞開始在地上畫畫,吳迪就躺在床上補交養傷。本來一夜疼痛就沒睡好,這下吃飽了飯,就更困了。
‘啊~’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地上畫畫的二妞也放下筆。‘啊~’打了個哈欠爬上炕在旁邊睡下。
兩人深夜中醒來,窗戶處黑乎乎的,看來屋外還在下雪,沒有月光。屋裡只有炕洞裡火光的紅色。
炕角筐中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筐子晃了幾圈倒了下去。
一隻小野豬從筐中探頭探腦的爬出,看到黑牛,又往後縮了縮,看黑牛趴在正在睡覺,就又探頭出來。
小野豬出來就在黑牛身邊哢噠哢噠的走著,另一隻膽怯些的小野豬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然後兩隻野豬側躺在黑牛的肚子上。
這一幕正被深夜睡醒的兩兄妹看到,吳迪一手支著炕,側身看著炕下,二妞也側著身趴在吳迪身上向下看。
‘哥,咱們養著它們吧’二妞說到。
‘好,這冬天也挺無趣的,先養著吧’
這時兩隻野豬聽到聲音,慌忙立即起身亂跑,眼看要衝進炕洞火堆中。
吳迪側身右手立刻反著伸下,擋住炕洞口。兩小豬向別處跑去,跑到灶台邊。藏在灶台裡。
‘唔~’的呼出了口氣。
‘妞妞,差點就成烤乳豬了’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