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群的話讓雲逸感到壓力倍增,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這個時候任何一點動搖都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雲逸真人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著這場較量,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兒子此刻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決定站出來為兒子說話。
“嶽少俠,你的證據雖然看似確鑿,但其中卻有許多漏洞。”雲逸真人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首先,那滴血雖然與飛雪閣掌門的血型相同,但並不能證明就是我兒子留下的。畢竟,血型相同的人多了去了。”
嶽群聽了雲逸真人的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並不急於反駁,而是慢慢地從懷中取出另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滴血在手掌心。那滴血在嶽群白皙的手掌中顯得格外鮮紅,甚至有些詭異。
“雲逸真人,您說的沒錯,血型相同的人確實很多。”嶽群開始反駁,“但這滴血並非僅僅因為血型與飛雪閣掌門的血相同而被視為證據。而是因為,這滴血中蘊含的氣息和力量,與飛雪閣掌門生前修煉的內力氣息一模一樣。”
他頓了一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消化這個信息,然後繼續道:“每個人修煉的內功不同,因此血液中所蘊含的氣息和力量也是獨一無二的。這就像是一個人的指紋,無法複製。而這滴血中蘊含的氣息,正是飛雪閣掌門的。”
雲逸真人眉頭緊鎖,內功氣息的獨特性確實可以作為識別凶手的線索。但他仍然不甘示弱:“嶽少俠,你說的雖然有理,但這並不能完全證明這滴血就是雲逸掌門留下的。或許有人故意模仿了飛雪閣掌門的內功氣息,以此來陷害雲逸掌門。”
嶽群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雲逸真人,模仿一個人的內功氣息,談何容易?更何況是飛雪閣掌門那種級別的高手。而且,據我所知,能夠精確模仿他人內功氣息的武功已經失傳多年。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人能做到這一點,那他又為何要陷害雲逸掌門呢?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雲逸氣急敗壞地跳出來,指著嶽群怒罵:“你這是**裸的栽贓!無恥的陷害!我雲逸行得正,坐得端,怎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
嶽群面對雲逸的指責,神色不變,淡淡回應道:“雲逸掌門,稍安勿躁。我只是根據現有的證據進行合理推斷。既然這滴血與飛雪閣掌門有關,而它又出現在了你的門前,我自然要來向你了解情況。你如此激動,莫非是心虛了?”
“心虛?我雲逸何曾心虛過?”雲逸怒吼,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雲逸真人見狀,立刻以雲麓派掌門的身份站了出來,對嶽群施壓道:“嶽群,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雲麓派與霜葉門一直交好,你拿出這樣的證據就想定我雲麓派盟友的罪,未免太過兒戲。我要求你對此事給出更充分的解釋,否則,別怪我雲麓派不客氣!”
嶽群面對雲逸真人的施壓,依然保持著冷靜:“雲逸真人,我理解您的擔憂。但請您相信,我只是在秉公處理此事。如果雲逸掌門是清白的,我自然會向他道歉。但現在,我需要更多的線索來還原真相。”
這時,崆峒派的掌門玄機子也站了出來,勸解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們都是為了尋找真相,何必如此動怒呢?依我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丐幫幫主喬不斯也附和道:“玄機子掌門說得對。我們都是江湖中人,應該以和為貴。雲逸真人,嶽少俠,你們都是年輕有為的後輩,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傷了和氣。”
天龍寺的住持枯榮大師也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也認為,此事應該慎重處理。我們不如先將此事放下,從其他線索入手,共同追查真凶。”
面對雲麓派掌門的施壓,嶽群選擇了沉默以對,此刻與雲逸真人正面衝突並無益處,於是保持了冷靜和克制。
然而,就在雙方即將冷靜下來慢慢商談之際,站在玄機子身邊的鄧小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悄然運起血海魔功,一股詭異的氣勁隔空激射向雲逸。
雲逸突然感到一股熱流湧入體內,隨即他的血液仿佛被點燃,開始劇烈沸騰。他試圖呼喊,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麽堵住,發不出聲音。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無法自主行動。
雲逸的異樣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雲逸真人最先發現兒子的異常,他急忙上前扶住雲逸,焦急地問道:“雲逸,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然而,雲逸只能以顫抖的目光回應父親,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的冷汗直冒,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嶽群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緊皺眉頭,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造成雲逸異樣的原因。
這時,鄧小五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湊上前來查看雲逸的狀況。他心中暗想:“哼,想跟我鬥?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雲逸真人在慌亂中感受到了雲逸體內的異常,他立刻運氣試圖壓製那股詭異的熱流。然而,那股熱流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雲逸體內四處亂竄,讓雲逸真人束手無策。
突然,雲逸怒吼一聲,雙眼變得赤紅,身周猛然爆發出一陣血色光芒。那光芒如同被鮮血染過,散發著詭異而強烈的氣息。雲逸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瘋狂,面容扭曲,狀若鬼神。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紛紛後退,警惕地看著雲逸。玄機子眼神銳利,緊盯著雲逸真人,厲聲質問:“雲逸真人,你兒子為何會施展血影教的魔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雲逸真人看著兒子瘋狂的樣子,心中一陣慌亂。他連連擺手,急忙辯解道:“這不可能!雲逸絕不可能與血影教有染!我……我也不清楚他為何會這樣……”
“不清楚?”喬不斯性格暴躁,此刻更是無法容忍這種含糊其辭的回答。他大步走到雲逸真人面前,瞪了你一眼,怒氣衝衝地說:“不清楚?那就先拿下雲逸!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說著,他就要上前動手。雲逸真人見狀,急忙攔住喬不斯,懇求道:“喬幫主,請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先嘗試穩住雲逸。此事定有蹊蹺,我定會查明真相!”
話音未落,雲逸突然發出一聲瘋狂的怒吼,身形如鬼魅般向眾人衝來。他的雙眼赤紅如火,面容猙獰可怖,仿佛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眾人見狀,顧不上多說,紛紛拔劍迎戰。發狂的雲逸實力異常強勁,他的招式凌亂而迅猛,逼得眾人不得不全力應對。
玄機子身手敏捷,一邊閃避雲逸的攻擊,一邊尋找機會反擊。喬不斯則揮舞著打狗棒,與雲逸展開激烈的肉搏戰。嶽群則冷靜地觀察著戰局,試圖找出雲逸的破綻。
然而,雲逸真人在一旁焦急地呼喊著:“不要傷害雲逸!手下留情!”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哀求和無奈。
但眾人此刻已經無暇顧及他的請求,面對瘋狂的雲逸,他們必須全力以赴。玄機子冷聲喝道:“雲逸真人,此刻不是你兒女情長的時候!快讓開,讓我們來對付他!”
喬不斯也怒吼道:“你兒子已經瘋了!再不讓開,連你也會受傷!”
但雲逸真人仿佛沒聽見一般,仍然試圖保護雲逸。他身形閃動,企圖插入戰團,卻被嶽群一把拉住:“雲逸真人,你這樣只會讓我們更加束手束腳!相信我們,我們會盡量不傷害雲逸的!”
戰局愈發激烈,雲逸的招式越來越凶猛,眾人也逐漸展現出了各自的絕技。玄機子運用內力,一掌擊向雲逸的胸口,卻被他巧妙地躲過。喬不斯的打狗棍劈向雲逸的頭顱,卻被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
眾人合力圍攻,試圖製服瘋狂的雲逸。然而,雲逸真人在旁邊不斷阻撓,讓眾人都感到束手束腳,無法全力施展。
鄧小五站在一旁觀戰,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心中暗想:“這雲逸真人不愧是八大門派的掌門,果然有一手。”
他時刻關注著戰場的變化,等待著出手的時機。當雲逸真人出手被玄機子和喬不斯聯手擋住之後,鄧小五心中一喜,意識到機會來了。
他迅速提起手中的長劍,凝聚全身內力,使出絕技“流星一劍”。這一劍快如閃電,瞬間劃破長空,直刺向發狂的雲逸。
雲逸此刻正陷入瘋狂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鄧小五的偷襲。當長劍刺穿他的心臟時,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