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找死嗎,去選鎮守弟子?”
“就是啊,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罷了罷了,一個四靈根一個偽靈根,管他們幹嘛。”
“估計就是想打腫臉充胖子,這下可有他們受嘍!”
其中,李福笑的格外開心,但礙於武國源在場,他也不敢再說什麽出格的話。
“好。”見眾人都選好了牌子,葉景澄說道:“各位的住處將由各自所屬的執事安排,你們現在就各自去找自己的執事吧。”說著手指廣場上一邊等待的幾個修士。
眾人聽了此話,各組分開,大多數人走向了靈劍池和鑄劍房執事,只有武國源和鄒言二人選擇了鎮守弟子,因此兩人走向了廣場最右邊的一個女修士。
見到鄒言二人前來,那女修士微微一驚,大概是驚訝怎麽會有人主動選擇做鎮守弟子,接著便恢復了冷冰冰的表情,說:“你們二人,跟我來。”
說著便取出一個小船模樣的飛舟,自己徑直坐了進去,鄒武二人對視一眼,也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一路上,女修士只是沉默不語,鄒言和武國源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也只能在黑夜中沉默。大約過了一刻,飛舟停在了山腳下的一處小房子前,房子坐落在一片樹林中,屋旁流過一條小溪,此時正是黎明時分,初生的陽光透過樹林的掩映,照在地上,顯得格外有意境。
那女修士仍然一言不發,只是帶他們走進房間,房間裡有兩張木床,一應生活用品雖然簡陋,但也算齊全。
此時,那女修士終於開口,說道:“今天你們先在此處休息,今日下午我會來,帶你們去獵殺妖獸,有什麽事那時候再說。”說著就要離開。
“前輩留步!”武國源憋了一路,終於忍不住問:“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聽到這話,那女修士回頭打量了兩人一番,直到看的兩人心裡發毛,才說:“宋涵。”接著頭也不回的跳上飛舟離開了。
鄒言和武國源對視一眼,哭笑不得。走進房內,鄒言本還想問問武國源究竟有什麽依仗,才要來當這鎮守弟子。但是腦袋一挨到床,一陣困意就洶湧來襲,他這才想到自己已經一晚上沒有睡過覺了,於是便沉沉的睡去。
等到鄒言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鄒言猛地起身,卻發現床頭放著水和吃食,想必是武國源放的。一轉頭,果然發現武國源已經在一旁研讀起發放的入門功法了。
見鄒言醒了,武國源趕忙問道:“鄒兄弟,快快快,來幫俺看看,俺書讀的少,這上面好些字俺有好些不認識啊。”
鄒言正欲開口問他昨天的事,卻被他搶先問住了,也不想不太禮貌,隻得從包裹裡拿出功法閱讀起來。
早些年,李元思當了村長之後,由他一力牽頭,找來一個城裡的教書先生,在村裡開了學堂,免費讓孩子上學。所以鄒言和李曉靈雖然生在農村,但卻是讀書識字的,這在當時也算罕見。
只見功法名為《禦劍術》,鄒言打開一看,竹簡上字跡整齊的寫著“禦劍之術,乃凝氣入劍,劍由心動,進可殺敵,退可自守。其一,靈氣凝結之法,所謂靈氣…”鄒言依次讀下去,順帶也幫武國源解答,兩人就這樣一點一點,不到半個時辰,就把功法從頭到尾讀了一邊。
到底是入門功法,鄒言一邊讀,一邊點頭,從最基礎的如何催動靈氣,如何使用靈氣,每一點細節都講解的十分清楚,讓初學者也能馬上上手,可見編寫時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鄒言讀完,便按照功法所說,嘗試著感受周身的靈氣。九洛山本就屬於靈氣充盈之地,幾番嘗試之下,鄒言還真感受出周身的靈力流動。
於是,鄒言便繼續依照功法,嘗試將周身的靈氣凝聚起來。
接著,鄒言便意外的發現,靈氣和自己似乎十分親近,易於掌控。他只要稍微催動靈氣,就可以使它們聚集在自己手掌處。
見狀,鄒言從床頭拿起一柄靈劍——這大概是昨天宋涵師姐留下的,只是當時鄒言二人都太過勞累,故而沒有注意。
鄒言小心的催動靈氣,將它們一點一點灌注到靈劍之中,卻發現這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更簡單。如果要形容的話,靈氣似乎在鄒言面前非常“聽話”,鄒言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在自動做出反應,很多功法中沒有提及的靈氣運用,自己都無師自通。
很快,鄒言就向靈劍裡注滿了靈氣,使其發出淡淡的藍光,微微顫動。
鄒言心神一動,那劍便從鄒言手中飛起,懸停在室內。
武國源還在嘗試聚氣,見鄒言已經把禦劍術施展成功,吃了一驚,一激動,從床上連滾帶爬的跌下來,一邊說道:“鄒兄弟,你是怎麽辦到的?快教教俺吧!”
鄒言也對自己的成功感到驚訝,按理說,這參悟功法不說是一年半載的事情,參悟的時間也是按天計算的,從鄒言拿出功法,到使用出禦劍術,前前後後不到一個時辰,未免也太快了。難道自己還是個天才?鄒言心中奇怪,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事,他清清嗓子,問道:“武兄弟,之前拿牌子時,你說事情都包在你身上,究竟是何意啊,今天下午我們可就要去獵殺妖獸了,你有什麽依仗,能否說出來讓兄弟安心一下?”
在修仙者之間,相互探查對方的底牌,其實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好在武國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恍然大悟般說:“哎呀,你說那個啊,這事賴俺,你之後沒問俺,俺也忘了和你說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葫蘆:“此物名為火金葫蘆,是俺父親留給俺的,雖說不算是什麽上品寶器,但是用來對付一些低階妖獸肯定是沒問題的,你放心,這個東西俺會使。以後獵殺妖獸時,要是有什麽危險,俺定保你安全!”說著拍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聽了他這話,鄒言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靈力打造的寶物共分為四大階,法器,寶器,法寶, 至寶,每階又被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四個品質,按照武國源的說法,這個火金葫蘆大概是個中品或是下品寶器,雖說確實算不上多強,但是對於練氣期修士的戰鬥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強大的寶物了,也難怪武國源如此淡定。
不過,這武國源對自己也是真沒有防備,鄒言心想,把自己的底牌隨隨便便的泄露給別人,該說他是善良好呢,還是天真好呢。
兩人接著閑聊了一陣,鄒言得知,武國源的父親是梁國北方的一個散修,今年有六十多了。武國源算是他老來得子,自身資質也一般,一直在築基期沒有突破,索性就把自己的防身寶器給了武國源,讓他出來修仙也有個依靠。
接著,鄒言又練了一會禦劍術。這禦劍術雖然看似簡單,只是用靈力催動飛劍隔空移動,卻是施放許多高級法術的基礎,掌握的當然是越牢固越好。
也正是這一練習,讓鄒言覺得事情越發的不對起來。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鄒言已經可以在屋外指揮著飛劍上下飛舞,甚至催動靈力已經可以用劍劈開細小的樹枝了。而武國源,最基礎的聚集靈氣還是沒能成功。
一番對比下來,自己對功法的領悟速度,實在是快的離譜,再加上之前靈根測試時千機台的表現,更是疑點重重。鄒言有心深究這背後的原因,但是如今的頭等大事是接下來的獵殺妖獸,他也只能放下心中的種種疑慮,先專心修習禦劍術,爭取提高自己的戰鬥力。
雖然誰都沒有提,但鎮守弟子的危險,一直如一塊巨石壓在兩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