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是你,你這個小偷!”
清清一聽就不樂意了,於是把錢袋攥回了手裡:
“唉!大叔,你怎麽血口噴人啊?”
“你你是你剛才故意把我撞到從我懷裡摸了去!”
“呦,大叔你哪隻眼看到的,剛才明明是你把我撞倒,錢袋子落在了我身上,我在這等你半天,如果我真要偷錢為什麽還在這等你?”
“呃……這這,你……嘿嘿,此言有理啊,好姑娘麻煩你把荷包給我吧,我這謝謝你了……”說著就作揖。
“好,既然你要荷包就給你。”說著清清把錢到了出來,把荷包遞給了漢子。
“唉!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嘛!”
“你不是說要把錢袋給您嗎?”清清笑道。
“那……我說的是錢!”
“唉?這錢上寫你的名了嗎?你叫它它答應嗎?現在這錢在我手上,到了縣太爺那裡打官司你也贏不了啊。”
“你!你給不給!”
“不給又能怎樣?”
“好女娃!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這個漢子就撲將過來,他以為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柔若無骨,能有什麽手段,沒想到清清異常靈活,他一見逮不著於是就使開功夫了,像過去這種藝人是會兩下子的,但是也僅僅如此,他哪能比上聆音閣的手段,清清就像戲耍小孩一樣,耍得這個漢子團團轉,只見這個漢子呼哧帶喘滿頭大汗,清清腳下使個絆子就把這個漢子摔個四仰八叉,到了最後這麽大個漢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不給我還戲耍我,嗚嗚……我還有老婆孩子等著我拿錢回去,你憑什麽拿我錢財還戲耍我,嗚嗚……”
清清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這麽大漢子這麽不禁逗。
“嗚嗚……你到底要什麽嘛!”
聽到此處,清清眼睛一轉說道:
“嘿嘿……大叔,別傷心嘛,你叫什麽名字?”
“嗚嗚……我……我叫彭木,幹嘛啊?”
“家裡有誰啊?”
“你幹嘛?查戶口啊?”
“唉~我問你,你就說嘛!”
“我老婆和孩子。”
“你媳婦兒多大了孩子多大?”
“我老婆三十來歲,孩子今年剛九歲。”
“哦,那你怕老婆嗎?”
“啊?成都哪個漢子不怕老婆啊,你問這個幹嘛?”
“嘻嘻……沒什麽,你不是要錢嘛,給你就是了。”
“啊?真的?那多謝姑娘了。”說著就往前走。
“慢!到家門口再給你。”清清嘴一撅,頭一偏。
“哪裡給不是給嘛,不都一樣嘛。”
“那可不一樣,別說廢話,前面帶路。”
二人一前一後走向回家的路,時間不大來到一個小村子,這個村子的東頭第一家正是彭木的家。彭木用手一指:
“那第一家就是了,姑娘把錢還我吧。”
“嘿嘿……彭師傅,這錢我看不上,就是想認識認識你。”
“啊?認識認識我?我有什麽稀奇嘛。咱們不是認識了嘛。”
“彭師傅,你把變臉教我吧,嘿嘿……”
彭木一聽此言,臉立馬拉了下來:
“什麽?你想得美,這麽點錢就想把我的絕活學了去?沒門!”
“老彭!怎麽不進家啊,旁邊這個姑娘是誰啊?”一個路人跟彭木打著招呼。
“呃……啊……老楊啊……這……這是親戚……嘿嘿……”
只見清清突然靠近抱住了彭木的胳膊,彭木生怕被別人看到:
“你……你幹什麽?!”
“嘻嘻……我學變臉還用掏錢嗎?”
“你……你什麽意思?!”
“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跑去彭大嫂面前說你薄情寡義,在外面養了我這個小的,你騙我說你沒有夫人,我一直眼巴巴等著你明媒正娶,沒想到今天一路悄悄跟你回來發現你有家室,呵呵……”
“你!你!胡說八道!我幾時……”
“是嘛,我就是胡說八道啊,不然你怎麽會不收錢就教我呢?胡說八道這事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過你老婆和村裡人可不這麽看呵呵……”
“你!你……”
“哎呀, 彭師傅,快做決定吧,一會咱們兩個拉拉扯扯被村裡人看到了你可說不清啦。”
“我不教!”
清清一看他不開竅,於是大踏步地往前走,嘴裡喊著:“彭大嫂!”
這彭木一看她來真的,嚇得趕緊把清清拉回來: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那個母老虎會吃了我的,骨頭都不吐啊。”
“這麽說你答應了?”清清笑嘻嘻地看著彭木。再看彭木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地點點頭,於是二人相約午後在後山的土地廟傳授技藝,就這樣連續七天彭木手把手教清清如何變臉,竅門是什麽,清清冰雪聰明,看個一兩遍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懂的就隨時提問,七天時間一到清清把變臉的原理都摸個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回去好好練習了,清清在最後一天的時候說道:
“彭師傅,多謝傳授,您放心,我知道這一行的規矩,傳男不傳女,我也不會用這個去賺錢的,我自有別的用途,不會和你搶生意的,你放心吧。”
“唉~你這個小丫頭賊精賊精的。”彭木搖了搖頭。清清掏出五兩銀子往上一遞。
“誒?你這是……”彭木說道。
“彭師傅,銀子不多,我就這麽些了,你拿著吧,我不會把咱倆的秘密告訴別人的,你放心。”
“好吧……姑娘出手闊綽啊,一下就五兩,我就當交了一個徒弟,這也是緣分,行了,咱們兩今天就此別過。”
“彭師傅,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