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呦,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俗人,必定大富大貴,公子啊,看您長相俊美,您一定是哪家王公侯爵的子嗣吧……呵呵……”
“呃……我不是,呃……大嬸兒,這……裡面有老虎吧?”
這女人一聽對方叫自己大嬸兒,心裡這個不痛快啊,但是看雲風的歲數就又忍了下來。
“老虎?啊……對對對,呵呵和……有老虎,可凶啦呵呵呵……”
說著用手往雲風身上就摸,雲風嚇得一躲,心說這人怎麽這樣?這女子怎麽這麽不知廉恥,轉念又一想,我小時候有個大嬸兒就說裡面有老虎,說我太小還不夠老虎一口的,讓我長大了再來,如今我打死過豹子和老虎,那我今天到要看看這老虎到底有多厲害!於是扶了扶身後的聽雨劍,說道:
“呃,大嬸兒……”
“呦……這位公子,你怎麽把人叫老了啊,人家哪裡像大嬸啊……”
說著就拿手絹忽扇雲風的臉,一股香粉氣撲來,雲風咳嗽了兩聲:
“咳咳,大……大姐,看這老虎多少錢啊?”
“呦,這位公子,你要是有緣人呐,分文不取,走走,快進來。”
雲風心想還有這等好事,於是隨著這女子便走了進去,這一進屋只見大廳裡人頭攢動,桌子都快坐滿了,雲風走到邊上的座位看了看,這裡只有一個年輕男子坐在這,於是對著男子點了點頭,對方一看雲風走過來了,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雲風穿著普通,於是嘴角撇了一下,就扭過頭去了,雲風心想,這些人都是高手嗎?打老虎怎麽什麽都不帶?時間不大從後廳走出十幾個女子,端著茶水放在各個桌子旁邊,站著和各位公子調笑,時間不大中年女人走上了台子。
“各位各位,靜一靜,今天的花魁是秋月,規矩想必不再多說了,一曲之後會有一個免費和秋月姑娘見面的機會,我再次聲明啊,我們聆音閣是聽音辨曲的地方,該收多少銀子也是有規矩的,但是如果有哪位公子得到秋月姑娘的青睞了,她要留你在閣中留宿這是她自己的事,老身我也不會過問……”
“吼……”
地下一片狼叫,雲風聽得有點懵,心說這老虎呢,於是皺著眉頭思考著,中年女人在台上說著,後台有兩個曼妙的女子在對話。
“姐姐,今天我說什麽也得殺一個,我都兩個月沒有開張了,孟大人都說我辦事不力了。”一個身著黃衣的女子說道。
“妹妹,別著急,我有預感,你會得手的呵呵……”此人正是夏瑤!
秋月面帶薄紗,拿著琵琶準備登台,夏瑤走到二樓去往下一看,正好看到柳雲風,只見雲風皺著眉正在想事,夏瑤一皺眉頭,心說:
“柳雲風?!你這葫蘆裡賣得是什麽藥,當日晚間在杜甫草堂的時候你假清高?若不是裝的,
怎麽今日來到此處?” 夏瑤心裡五味雜陳,如果被秋月點到,自己是出手搭救還是看他的造化?一會兒想到自己的使命,一會兒又想到那是柳雲風在草堂前拚命保護自己,夏瑤心緒煩亂。
“……好,就說這麽多,有請秋月姑娘!”
台底下掌聲雷動,只見後台門簾兒一動,閃出個黃衣女子,面罩薄紗,台子兩邊有兩個彪形大漢手把,台上也有一層薄紗。只見秋月輕啟朱唇說道:
“今日小女子為各位公子演奏一曲十面埋伏,此曲來自前朝白居易的琵琶行,請眾君聽仔細……”
“好!”底下一陣叫好。
這十面埋伏眾人根本就沒仔細聽,都在仔細辨認秋月的芳容,柳雲風都是低著頭閉著眼聽曲子,明顯這曲子裡藏著殺氣,柳雲風不知道這樓裡到底有何秘密,怎麽一個弱女子的曲子裡有如此肅殺之氣,難道一會要殺老虎麽?看著不像啊,此時夏瑤也在二樓悄悄地觀察著柳雲風的一舉一動,只是夏瑤越看越迷糊,這柳雲風不看台上,而是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做什麽,夏瑤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一曲彈畢,台下掌聲,叫好聲混在了一起,只聽秋月說道:“哪位公子今年十七或者十八歲?請抬起手來。”
“我我我……”一群老爺們爭先恐後地去起手來。
“台下相公們開玩笑了,諸位一看就不是這個年齡,如果相公們再來胡鬧聆音閣就要下逐客令了,一會兒大家都沒得玩兒。”
一群大老爺們怏怏地放下了手。
“剛才不算,我再問一遍,哪位公子十七或者十八歲?”
只見大廳中有三個舉手的,另外兩個公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柳雲風在邊上,穿著樸素的衣服,但形容氣質與眾不同,秋月看了看,想了一下,於是說道:
“坐在邊上的那位公子,請隨我來……”
底下一陣噓聲。
“一看就是個窮鬼。”
“可不,讓他掏錢還能掏得起?”
“便宜了他了……”
柳雲風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怎麽感覺都不像看老虎的,這些人都沒帶著家夥啊,這是怎麽回事?於是那個中年女人領著他來到後院,夏瑤看到此處也是心亂如麻,心想這麽多光鮮的公子怎麽秋月不挑,難道是柳雲風穿得特殊?長得俊美?唉!夏瑤心緒不寧,跟著從二樓走了下去,她又不能露面,雲風邊走邊問中年女人:
“大,大姐,這……這是去哪啊,去……看老虎麽?”
“哈哈……公子真會說笑……呵呵……對去看老虎,這個老虎可好看呢……”
“啊?老虎都是吃人的怎麽會好看?你們這……不像養老虎的地方啊……”
“誒呦,給你說吧,我們這的老虎長得漂亮這呢,今天是秋老虎呵呵……”
“啊?秋老虎……那……那不是立秋之後的事嗎?”
說著就走到後院二樓的門口。
“公子,別緊張啊,進去吧,呵呵……”
柳雲風推門進去,一看這個房間就是閨房啊,女孩子的地方,怎麽會是養老虎的地方呢?這是夏瑤走了上來,對中年女人說道:
“李媽媽,這沒你事了,你下去吧。”
“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