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說道:“不和外人往來就在自己的地方多無聊啊。”
傲霜說道:“清清啊,你就知道玩,這回咱們是救你姐姐來的。”
“我知道嘛,我就是說一輩子就在一個地方多悶啊。”
於冬問道:
“星海,這蠱很厲害麽?”
“我聽龍尼桑久說厲害的很,這蠱術是傳女不傳男,也不知道是什麽規矩。”
歡焰說道:
“星海,你說你也會?”
“是的,龍尼桑久把蠱術傳給了我,但是我沒有放過蠱,也沒有治過人,只是知道一些方法而已,對了,到前面的鎮店休息一會吧,我要準備點東西。”
關於蠱術李若虹一點也插不上話,她對蠱也是一竅不通。眾人拉著神棺,神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神棺底部被少許得遮住了一下,這樣包裹也是生怕別人看見引起誤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神棺的底部留有氣孔,馬車的下方也並不是死堂的,都有空隙,這樣也不至於讓夢漪悶的慌。
在樹木掩映中一個巨大的棕褐色建築拔地而起,遠遠的就像空中樓閣一樣,京城皇宮似乎都沒有這樣的高度。這是一個龐大的建築群,約莫佔地10畝左右,這樣的建築在南方並不多見,這裡居住著土家族,這個建築就是當地的土司居住的府邸,土司相當於當地的土皇帝,年年向大宋皇帝進貢,大宋皇帝也會賞賜當地的土司,大宋邊遠之地會有一些少數民族的政權,由於國力還不能到達邊邊角角,所以這種默契都在不言之中,在過去,中央的實力沒有能力達到這些地方的時候,只要當地的政權能夠向皇帝稱臣,納歲貢,皇帝的管理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土司在當地擁有絕對的權利,也有自己的武裝勢力。這座土司城的中央聳立著一座高大的樓房,全木質結構,樓高九層,號稱九重天,所有土家族的土司居住的地方都稱為九重天,樓層各不相同,只不過這座樓高九層,周圍的房屋如眾星捧月一般把九重天閣樓圍在中央,整個建築群的色調都是以棕褐色為主,稍稍走進一些,這恢弘的氣勢無論是誰都能知道這家的主人地位肯定不一般。在九重天的五樓是土司的會客廳,四周布置十分奢華。在正中央坐著兩個人,左邊是一個頭戴包巾,衣著華麗的中年人,目光深邃表情嚴肅,他不停地摸著胡子。右手邊是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男子,一身黑,兩個袖口繡著兩個陰陽太極圖,一雙鷹眼盯著頭戴包巾的男人。在鷹眼男子的身後站著兩個黑衣人,面無表情。
一個二十**歲的男子坐在右邊黑衣人的下方正在和那個嘴上有須的男人講話。說話的人叫仇天華,今年二十八歲,是荊湖北路和南路宣撫使仇正誠的獨子,仇正誠老來得子,這個兒子被他慣的不像樣子,在這個兒子出生前由於他一直無子,就從他大哥家過繼了一個孩子叫仇天雄當兒子,剛過繼不久仇天雄的親生父母就亡故了,當時仇正誠還在河東路當轉運使。仇天雄八歲那一年仇正誠的兒子仇天華出生了,這之後仇正誠受到陰陽教的蠱惑, 自己也是不想讓仇天雄留在身邊,於是在仇天雄十歲那一年把他送到了純陽,這樣一來自己不用撫養仇天雄而且還能在純陽身邊安插一枚棋子,這也是陰陽教的意思。戴帽子的人正是土家族的土司陳桐。
“怎麽樣?陳老爺,這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我仇天華一言九鼎,我爹之前也來過了,這話也說的差不多了,今天我和我師父特意為此事而來,怎麽樣?”
陳桐看了看仇天華沒說話,他摸了摸胡須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坐在右邊上捶手的黑衣人看了看陳桐,說道:
“陳老爺,這地方的土司固然是不錯,不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個地方比起京都中原來可是差得不少,陳老爺,這其中的厲害關系想必您應該知道,人力不可逆天而為,四帝仁宗說是以仁政治國實則優柔寡斷,德不配位,當年太祖駕崩只有太宗在旁,這大寶之位哪有傳給兄弟的,不都是給兒子麽?陳老爺,你會把土司的位置給旁人麽?”
陳桐,抬起頭皺著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黑衣人,慢慢地搖了搖頭,說道:
“這自然不會,可……”
“陳老爺想說的是金匱之盟?”
陳桐點了點頭。
“呵呵……陳老爺,不管是皇帝,土司還是我閻文彪,都是凡人不是麽?雖說皇帝是萬歲之尊,說到頭也不過一屆凡人,坐在那把椅子上他是皇帝,不在椅子上他和你我無差別,大家都是人,是人就會有私心,據我所知陳老爺只有一個獨子,今年18了吧,百年之後陳老爺定會把土司之位傳於虎子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