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杜太后是趙匡胤和趙光義的生母,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兒子做皇帝他都是太后,這有什麽關系麽?你能說她沒有私心?再者,太祖死後五年趙光義才拿出了盟約,他要是名正言順為什麽不當場拿出來?趙匡胤有四個兒子,他死的時候最大的兒子也二十三四歲了,怎麽就難登大寶?太祖也是人為什麽不把大寶傳給親兒子,而是給了親弟弟?這斧聲燭影是在太過可疑。人在做天在看,有句話說的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當時太祖和太宗之間還有第三人。”
“還有第三人?”
“呵呵呵呵這第三人嘛自然是這天和地,天地不可欺呀,他宋仁宗為什麽沒有皇子?這就是天意,上天在懲罰趙光義這一支血脈,就連現在的趙署也是精神恍惚,這樣的皇帝怎麽治理國家,正是因為如此酆都大帝才要接管人間,到時候陳老爺就是開國的元勳,再加上之前土司的顯赫身份,到時候怎麽不也封王列侯,封妻蔭子麽?”
陳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慢慢有了變化,他摸著胡須慢慢的點了點頭,又看向這黑衣人,此人正是五大閻羅的老四——閻文彪,只見閆文彪慢慢的笑了起來。
“阿爹,我今天要出去!我就要出去!你就是說出大天來我也要出去,這屋裡太悶了……”
話音未落一個右腿有點跛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身穿土家族華麗的衣著,中上等的身材,不胖不瘦,頭戴包巾,光著嘴巴兒沒有胡須,兩個眼睛有點鬥雞眼,兩條眉毛一個正常另一個短一點,面容黑黃,哭喪著臉從旁邊的樓梯上走了下來。閻文彪看了一眼此人,又看了看仇天華,兩人對視了一會,只聽道陳桐:
“你這個孩子,沒看大人正在談話麽?!”
閻文彪又看了看仇天華,對他眨了眨眼,仇天華對陳桐說:
“啊呀,陳老爺,這位就是貴公子吧?”
“呃……啊。”
“我觀貴公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呃……如盟不棄,小可願於公子結為異姓兄弟可好?”
陳桐對這個提議顯然不知所措,正不知道如何應答,閻文彪說道:
“我聽說陳老爺雖然妻妾成群,但是只有一個獨子,這若大的家業和責任都由公子一人承擔,倘若百年之後,公子一人獨木難支,若他有個兄弟也好幫襯,我聽說土家人最是義氣,我們宋人也不遑多讓,此番若是小可和仇公子結為異姓兄弟,必定鼎力相助,再者我們兩方也在同一條船上,這不是更近一步麽?”
仇天華看看閻文彪說道:“就是啊,我正有此意……”
陳桐聽罷哈哈大笑,說道:
“此言當真?”
仇天華轉轉眼珠說道:
“當然當真,我們宋人也是言出必行的呵呵……”
陳桐看了看陳大貴說道:
“兒子啊,你可願意?”
陳大貴看了看仇天華,走了過去:
“哎,你以後能帶我出去玩嗎?”
“呵呵,那還用說,以後有我吃的就不能隻給你喝的。”
“什麽吃的喝的,我不吃不喝,我就問你能帶我出去玩嗎,我天天在這寨子裡都悶壞了。”
“啊?呵呵……哥哥我肯定帶你天天出去玩,兄弟你就放心吧。”
“那行,走去打老庚。”說著就拉著仇天華往四樓走,仇天華沒聽明白,往後一撤,說道:
“等等一下,打打誰?”
“打老庚啊。”
“老庚是……”
“哈哈……”,陳桐大笑起來“仇賢侄,打老庚就是宋人說的拜把子,走去四樓。”
眾人來到四樓,點上香火,按照土家人的習俗拜了兄弟, 仇天華自然做了大哥,陳大貴做了二弟,眾人撤下香案排擺酒席,剛傳出話排擺酒席樓上就傳來嘈雜聲——
“小姐,你別下去……你……”
啪!一個耳光聲音傳來——
“你還敢攔著我了?看我一會不打斷你的腿,什麽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
陳桐一皺眉看向樓梯處,眾人隨著陳桐的目光看去,只見樓梯拐角處來了兩個人,頭裡走來一個女子,中等身材,微微發胖,皮膚倒是很白,再往臉上看去,一看就知道和陳大貴有血緣,此女子也是一條眉毛稍短,兩眼正好和陳大貴相反,陳大貴是有點鬥雞眼,這個女子兩眼有點向兩邊分開。他倆要是勻一勻就正好了。嘴巴上還有一個黑痦子,痦子上還有三根毛。看到這麽個貨色閻文彪閉了下眼,仇天華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可是沒敢出聲。陳桐看到此女子一臉無奈,搖了搖頭。等此女子走下來後陳桐皺褶眉頭說道:
“大紅,幹什麽大呼小叫的,今天有客人,不可放肆!”
“阿爹,我不管嘛,就是天王老子在我也不管,我就要白峻,我就要就要嘛……”
叫大紅的這個女子也不管旁人,對著陳桐就撒起嬌來。還沒等陳桐說話,陳大貴說道:
“我說,姐姐瞧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哪有女人哭著喊著要漢子的……”
“好小子,你個陳大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完,陳大紅就奔了過來和陳大貴廝打在一處。陳桐看到這幅景象大喊一聲:
“他娘的,反了!彭當!去把他兩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