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文彪,此番如何啊?”
“啟稟君上,此次……此次任務……呃,此次全軍覆沒……”
“什麽?!全軍覆沒?你好大的膽!”
閻文彪雙膝跪在地上,趴得更低了,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啟稟啟稟君上,臣有下情回稟,臣願戴罪立功誓報此仇,而且臣下發現了一個秘密,臣本無臉回來,應自絕當場以謝君上,但臣怕耽誤了君上的大事,所以……”
酆都大帝看了看閻文彪,說了一個字:
“講。”
於是閻文彪就把怎麽失敗的,仇天華是如何鬼迷心竅的,死的如何蹊蹺,九重天是如何著火的,最後把神棺的消息告訴了酆都大帝。酆都大帝聽罷,沉默了一會,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好!因禍得福,龍尼桑久,你的徒弟很有本事啊。”
龍尼桑久趕緊跪下,說道:
“君上息怒,此次老身定陪五閻君共赴西南,去清理門戶,戴罪立功,請君上恩準。”
“呵呵……此番奪得神棺有助我神功大成,閻文君!”
“在!”
“由你率領閻文彪、龍尼桑久、白無常、牛罕、江海、鬼影、拘魂、魍魎以及陰陽教精銳死士二十人去把神棺搶回,不得有誤。”
“是!”
“其余人等,繼續執行原計劃。”
“是!”
這一日中午時分,祁連山、李泉、杜德明三人來到漢陽,進了城,要了個雅間,點了幾個菜和一壺酒,哥三開始邊吃邊喝。杜明德說:
“二師兄,這一路上咱們哥三也沒遇到大師兄,也沒找機會問問他那些事兒……”
李泉看了看杜明德張了一下嘴,沒說話,祁連山悶著頭沒說話,杜明德看了看祁連山說道:
“二師兄,你說話啊。”
“說什麽?”
“咱們這些師兄弟就你最聰明,你說,大師兄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還叫他大師兄?”
“我……我這不是叫習慣了麽。”
“我可能很聰明,但絕不睿智。”
李泉和杜明德一愣,看著祁連山,杜明德說道:
“二師兄,這不一個意思麽?”
李泉跟著點了點頭,祁連山一笑說道:
“我是聰明人,柳雲風是睿智的人。”
李泉忙問:
“二師兄,此話怎講?”
“我曾自比小諸葛,精於算計,可歎柳雲風才是大智若愚,凡能成大事者必是睿智之人,而不是精於算計之人,天下的智慧浩如煙海,一個人的聰明又怎能與之相抗衡,現在我才明白,柳雲風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之人。”
杜明德忙問道:
“二師兄,可是我覺得你比他聰明的多啊。”
“呵呵……或許是吧,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這六年來門派中誰的人緣兒最好?”
“這……”
“這就是柳雲風的高明之處,不爭無人能與之爭,他隻專注自己的事情,自從他來我們的夥食怎麽樣?”
李泉說:“確實好吃了不少。我現在還想他做飯的味道呢。”
祁連山看了李泉一眼,接著說道:
“他做飯只是做飯,每頓飯他都琢磨飯的滋味,去朱陽家的時候我觀察過他,他專門去請教廚子做飯的問題,他習武的時候也非常專注,修文的時候也經常會問問題,你說他裝一年能裝六年麽?他裝一項事物,他能裝所有事物麽,柳雲風是我們師兄弟當中做所有事都是最用心的一個人,只要派給他的任務他都能做到最好,這樣的人人緣兒能不好麽?”
李泉和杜明德看著桌子點了點頭,祁連山接著說:
“我自以為聰明,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人活一世都為一個利字,恐怕你我皆不能免俗,朱陽是大師兄,我看他武學不錯, 而且是頂門大弟子,這以後的掌門之位非他莫屬,所以有意攀附,雖然他所做之事有很多我看不上,但是我執迷不悟,甚至成為了他的幫凶,今日既然說開了,我也不怕抓破臉,我也是以酒蓋臉,我就直言了,你我三人都不是什麽好鳥,都是趨炎附勢之輩,唉……實乃小人行徑,這些年為了幫朱陽我們給雲風使了多少絆兒?不可計數了吧。”
另兩人低著頭,不住的點頭,李泉由於酒精的緣故開始輕聲啜泣:
“二師兄,你別說了,這些年我有幾次找過雲風,我看不過去,可是又怕大師兄,那豹子其實是雲風打死的,我從那時就很佩服雲風,不聲張,能忍耐,能吃虧,他那時一句怨言都沒有,從此之後對此事閉口不談,就這一點我李泉比不了!”
李泉就把當時的情景講述了一遍。
祁連山說:
“我們都比不了,其實我早知道了,雖然我沒看到,但是我看朱陽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沒那個膽量……”
杜明德聽罷,使勁地錘了一下桌子,說道:
“二師兄,別說了,我真他媽被鬼迷了心竅,是豬油蒙了心,從咱們下山又回山上如今再次下山我才真的面對此事,這麽長時間我們也做了幾件好事,二師兄,說真的,做好事的感覺真他媽好,我杜明德也嘗到被別人需要被別人感激的滋味了,現在想起我以前跟著朱陽天天做一些小動作,真的可悲,我們以前沒這麽談過雲風的事,如今看來我們三個真的欠雲風一個公道,若是見了雲風,我一定當面和他道歉,我想他一定會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