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酒樓之外,竟是響起旌甲之聲。
薑河順著窗戶往外望去,只見一隊全副武裝的重甲兵井然有序的踏進街道。
片刻之間,熱鬧的街道上人影攢動,不多時只剩下這一隊身穿黑色玄甲的重甲兵和幾個同樣穿著黑色武服的人。
“六扇門?”
薑河除了鐵無情那一隊人馬,卻是沒有再見過其他六扇門的人。
不過知道大致劇情的他,還是能認得出這隊人馬的來歷的。
當首一人,身著黑衣,腰佩寶劍,臉上還留著一副精致的小胡子,這人應該就是六扇門現任捕神柳激煙。
遠遠看去,薑河隻感覺此人身上劍氣激蕩,應該也是劍道之中的高手。
其身後一男一女兩個高手則是分別指揮著一眾重甲兵和六扇門的那隊女捕快。
那男的應該就是現今六扇門的四大名捕之一,具體叫什麽薑河卻是想不起來了。
而那女的,面容清冷雖穿著一身黑衣外罩薄甲卻依舊難掩其傲人的身材,此女應當就是六扇門新晉金衣捕頭姬瑤花。
美女嘛,誰不願多看兩眼。
夜色雖黑,卻依舊擋不住薑河灼灼的目光。
許是察覺到有人在窺視,姬瑤花循著感覺往酒館的方向望去,卻是正好與薑河略帶侵略性的目光撞在一起。
眼看美女往這邊望過來,薑河又端起玉盞遙遙一敬。
而此時,酒館之內已經亂作一團。
追命與冷血二人為搶奪錢模販子賈三大打出手,劍氣、腿勁卻是將酒館裡的裝飾打了四分五裂,吃酒的食客也是被嚇得四散而逃,完全看不出之前熱鬧的景象。
而兩人的目標賈三卻是趁此機會趕緊往三樓逃竄。
賈三剛踏上樓梯,身後木製的樓梯卻是詭異的紛紛斷裂,好像想要阻止賈三繼續逃竄一樣。
薑河目光看向剛剛無情所在的廂房,這影響樓梯的力量正是從那個方向發出來的。
“念力”這種跟內力真氣完全不一樣的一種力量竟然出現在了武俠世界裡。
薑河有些好奇,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曾知道的秘密。
不過,小小的阻礙依舊沒能攔住賈三逃跑的腳步。
很快,賈三便已經竄上三樓,朝著廂房走廊盡頭的那扇窗戶跑了過去。
此刻,一樓二樓都是想要抓他的高手,也只有三樓這扇窗戶才是逃命的唯一去路。
眼看希望就在眼前,賈三卻是顧不得許多,直接抱著懷裡的銅錢模具向窗口衝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窗口的時候,身後忽然傳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硬生生又將他扯了回去。
出手之人正是剛剛給無情推輪椅的鐵手。
生命握於他人之手,賈三卻是慌了,趕緊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啊?”
“我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你···”這時一個將胡子扎成小辮子的老者卻是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
此刻,追命、冷血二人不斷出手,卻是越打越激烈,不覺已經將酒樓裡給毀了一個七七八八。
追命猛地一腳卻是直取冷血的面門而來,腿上冽冽勁風吹的冷血不得不橫起手中的鐵劍妄圖擋住這狠辣的一腳。
然而事與願違,他手中的鐵劍也不過只是一柄質量稍微好點的劍而已,又豈能擋住金剛人境全力的一腳。
頓時,強橫的力道之下,冷血手中的鐵劍哪怕他全力運轉內力加持依舊難以抵擋,被追命一腳踹的完全變形不能再用。
冷血扔掉手中報廢的鐵劍,追上追命依舊拳腳相加。
但是意外的是,明明冷血的修為境界只有九品,尚未打通任督二脈,內力也只是後天,卻在追命先天真氣之下完好無損,只是氣息稍稍有些不穩。
追命也是有些詫異,他與冷血交手到現在不下數十招,自然知道冷血的深淺。
此人,修為不高,但是卻是十分持久,哪怕就是跟他這個金剛人境的高手交手數十招依舊生龍活虎完全沒有半分疲態。
兩人打著打著不知不覺卻是衝破了酒樓的窗戶,打到了街道之上。
街道兩側全都是六扇門的重甲兵,兩人此刻落在街道上卻是正好落在重甲兵的包圍之中。
“盾陣!”
只聽韓龍大喝一聲,重甲兵立刻行動起來。
沉重的鐵盾拎起,一股厚重的凶煞之氣立刻撲面而來,就連酒樓之上的薑河也不禁為這重甲陣勢怎舌。
厚重的重甲兵提著鐵盾將二人圍在中央,接著後排重甲兵提著鐵盾重重一躍踏在前排重甲兵的肩膀之上,手中鐵盾更是架在下面一排的重甲兵的鐵盾之上。
近兩米的鐵盾交接架起,頓時形成一堵高高的鐵牆,將二人死死圍在中央,隻留下小小的一塊一米方圓的大小。
“嗆啷”一聲,韓龍手中寶劍出鞘,冰冷的臉上無情的再次下達命令。
“開扇!”
重甲兵接到命令,就像是一個個無情的機器,手中鐵盾微微偏斜,露出一道小小的邊縫。
頓時,無數條森寒的鐵槍如一根根奪命的鋼釘從盾縫之中刺進小小的方圓之地。
追命、冷血二人趕緊騰挪躲避,卻是誰也不敢輕視這冰冷的槍鋒。
數十條冷鐵長槍插進二人中間,不僅威脅著兩人的性命,同時也限制住了兩人的動作,將二人架了起來。
重甲兵迅速控制住兩人,其余六扇門捕快卻是迅速衝進酒樓之中。
六扇門的目的與神侯府目的相同,都是為了這個賈三而來。
捕快衝進酒樓之後,迅速控制住酒樓裡剩余的食客。
很快,就有幾個捕快朝著薑河的方向走了過來,其目光凶煞完全是將窗口的薑河也當作了嫌疑人之一。
“你!跟我們走!”捕快伸手朝著薑河一指,大聲厲喝道。
“我這個人最是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你最好還是收起你的爪子。”
薑河將杯中酒飲盡,卻是身形一閃,瞬間便出現在那捕快的身後。
薑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後別總這樣做,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再丟了不想丟的東西。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
眼看薑河這一手神鬼莫測的輕功,這六扇門的捕快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冷汗沿著額角悄悄滑落,那捕快卻是恭敬了許多:“是···是···”
薑河也不與他計較,畢竟只是個六扇門的小捕快而已:“走吧,我隨你們下去瞧瞧,見一見這位六扇門的捕神大人。”
薑河剛走下酒樓就聽到追命的聲音:“我不是賈三的同謀,我是來討債的。”
“他的確不是賈三的同謀,我能給他作證。”薑河走出酒樓,朝著捕神笑著說道。
跟在薑河身後的捕快卻是快速走到柳激煙的身邊湊到他的耳邊將薑河的情況小聲的說了一遍。
柳激煙臉色凝沉,面無表情卻是讓人看不出他心裡是什麽想法。
只聽他沉聲說道:“哦!這麽說他也有嫌疑嘍?”
“捕神大人,京城假幣橫行,我想以六扇門的手段應該不難查出事情的起因吧。”薑河笑著說道。
“六扇門行事,又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以揣度!”韓龍沒有見識過薑河的可怕,看他的妝容隻以為他是京城裡哪個達官顯貴的公子,所以也並未放在心上。
柳激煙擺了擺手,道:“六扇門行事自有六扇門的法度,卻是不用與你解釋。”
韓龍有些詫異的看著柳激煙,平日裡他們這位捕神大人素來不苟言笑,哪怕就是遇見朝中的大員也未有過這般神情。
也不知今日他到底是怎麽了,竟然會向一個毛頭小子解釋。
韓龍眼看在捕神面前表現無果,卻是又將矛頭指向旁邊的冷血:“收到這麽重要的消息不經通報竟然擅自行動,要不是他們倆通知我,你就把案子給辦砸了!”
說著也不看冷血的表情,卻是拍了拍他身旁的另一個穿著便服的捕快道:“做的好!”
奈何冷血同樣也是不鳥他,只是斜眼看了一眼韓龍鼓勵的那個捕快便不再說話了。
恰在這時,神侯府一行人卻是押著賈三從酒樓之中走了出來。
薑河朝神侯府那邊望去,目光頓時與一股清冷的目光撞在一起。
忽地,薑河眉頭微蹙,卻是又感應到那股力量。
無情雙目緊緊盯著薑河,念力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哼!”薑河忽然冷哼一聲,一股灼熱的先天真氣混雜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力量將無情的念力震了開來。
頓時,無情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忍不住狠狠顫抖了一下。
眼見無情這般反應,鐵手看向薑河的目光頓時不善,就要衝出來與薑河“理論”。
這時,諸葛整我卻是攔住了他。
薑河面色不善對著無情冰冷的說道:“你家大人沒教過你,沒經他人同意這樣探查別人的底細是種冒犯麽?”
諸葛整我卻走上前一步,謙虛的說道:“她也是無意之舉,還望小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