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家已經出手,那他要是不還上一手,豈不是對不起苦心思慮的針對他?
薑河解開公孫大娘的穴道,笑著說道:“你走吧。”
公孫大娘有些詫異,道:“你···就這麽放我走了?”
薑河笑道:“怎麽?難道大娘還打算跟我回去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我住的那個客棧太小,我怕把老板的床榻搖壞了,要陪!”
公孫大娘輕啐了一口,臉頰羞紅的說道:“登徒子!誰要跟你回去!”
說罷,公孫大娘輕輕一推薑河,瞬間向後退去,好似生怕薑河反悔一般。
“今日你既放我一回,我自當還你一回。”公孫大娘說著人已經飛出去很遠,那嬌俏的聲音卻仿若尤在耳邊:“告訴你一個消息就當還你的人情了,安家不僅請了我們紅鞋子,還在青衣樓下了暗花,你這段時間小心些,別死在他們手裡。”
人已不在,清脆的聲音卻仿若還在身邊。
薑河笑了笑,道:“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看上我了,怕我死在別人手上?”
薑河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夜裡卻也是清晰可聞。
自然這些話也沒逃過藏在暗中的公孫大娘的耳朵,公孫大娘收起她那雙子母劍,臉色更加羞紅:“誰會看上你這個登徒子···”
處理完公孫大娘之後,薑河卻是沒了夜遊京城的心思。
一路施展風神腿飄然趕回客棧之中。
回到客棧的第一時間,薑河立馬就將從元十三限身上掠奪得來的七年先天純元真氣全部傳功。
頓時,今晚地宮之中的消耗和一點內傷全都在這先天純元真氣之下恢復過來,順帶的還將金鍾罩第六關給拉高了不少,只要再有個幾年的先天純元真氣完全可以突破第七關。
只要突破第七關,身上的罩門只剩下雙眼、雙耳和五寸罩門,只要防護得當就是數千大軍也無法傷到他。
傳功完畢,薑河又將從公孫大娘身上掠奪得來的易容術給灌頂了。
頓時,一股奇怪的信息瞬間就被薑河掌握。
灌頂之後,薑河面色古怪,這哪裡是什麽易容術?完全就是加強版的化妝術啊!
除了一起女子化妝基礎所用的一些材料,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材料,完全可以想畫成誰就能畫成誰。
當然這也得看個人的人體骨骼,畢竟想要僅靠易容術將一個一米八的魁梧國字臉漢子畫成一個嬌滴滴的一米六的瓜子臉小娘子還是做不到的。
但是,若是這門技法配上江湖中秘傳的縮骨功,那真的可能做到一人千變!
但是薑河卻是沒有這門武功啊···
薑河略微惋惜,等以後有機會還是得將這門功夫給弄到手,到時候無論是逃跑還是暗殺都是了不得的厲害手段。
薑河整理完收獲,盤腿於床上沉思靜坐,卻是沒有躺下休息。
因為公孫大娘的一句話,安家還在青衣樓下了暗花。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但是現在情況卻是如此薑河也不得不小心些。
畢竟青衣樓他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並不了解青衣樓的高手到底有多強。
在沒有摸清青衣樓的底細之前,薑河還是決定小心些。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天已經大亮。
薑河等了一夜也沒等到青衣樓的殺手。
估計青衣樓並沒打算在昨晚對他動手。
這樣也好。
薑河從背包裡取出一份吃食,很快解決完早飯的問題,然後就出門了。
今天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不多久薑河便站在一座宏偉的院落前的空地上。
這座院落很大,比薑河在洛陽時看到的洛仙的城主府還要大。
院牆也很高,薑河大致比對了一番差不多有足有一丈還高一點,幾乎已經算不上是院牆,而是城牆了。
薑河站在朱漆的院門外,一隊身著亮銀鎧甲的兵士神情嚴肅的站在門前,手中的長槍雪亮,說不出的英武。
“這就是護龍山莊啊···”薑河感歎道。
薑河看著眼前宏偉的護龍山莊,心裡的思緒卻是不由得想起諸葛正我的神侯府。
大明皇朝兩大神侯,鐵膽神侯朱無視和六五神侯諸葛正我,一個是皇室庶子皇帝的叔父,一個是皇帝的師父、當朝太傅、禦林軍總教頭。
但是看兩人的牌面怎麽一個天、一個地呢?
薑河悄悄去過神侯府,不過只是在神侯府大門外駐足了一會兒,也在神侯府對面的小樓上往裡面看過。
說不上多麽簡陋,但是跟一般勳貴的侯府比起來尚顯破落,跟眼前的護龍山莊一比更是上不了台面。
薑河站在護龍山莊門外,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進去的打算。
他在等,等一個人。
不多時,護龍山莊的側門打開,門內走出一個同樣身穿白衣的“俊俏公子”。
薑河遠遠看去,這人與他差不多一身雪白,頭上帶著朝天冠,手中拿著一柄精致的折扇,膚白細膩,雙目炯炯有神。
不過要不是胸口那不正常的隆起,或許薑河還真的會以為眼前這真的是個俊俏公子。
上官海棠,護龍山莊玄字號密探,也正是薑河所要等的人。
上官海棠剛出護龍山莊便直直地朝著薑河的方向走了過來,顯然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站在門口的薑河。
“薑河?你怎敢在此?”上官海棠手持折扇,俯視著眼前這個比她還要俊俏的公子,嚴肅的問道。
薑河笑了笑,道:“我,為何不能在此?”
上官海棠同樣一笑道:“當然,你不應該在此,也不能在此,護龍山莊雖與東廠不怎麽往來,但是你的通緝令卻是朝廷發出來的,護龍山莊身為朝廷機構同樣有權抓你。”
薑河卻是哈哈一笑,道:“上官莊主想要抓我麽?我就在這裡,若是上官莊主想要抓我盡管動手便是,我絕不反抗。”
上官海棠眉頭微蹙,粉嫩的臉上掛著一絲不悅。
很久,很久沒有人敢在護龍山莊門前這般囂張了。
上官海棠一步一步走下台階,走到薑河身側,輕蔑的說道:“別以為你有些實力就敢在護龍山莊撒野,這裡不是江湖門派,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薑河道:“上官莊主卻是誤會了,我來護龍山莊可不是來撒野的。”
上官海棠轉身看了一眼身側的男子,一雙鳳目陰冷,冷哼了一聲道:“勇毅侯府的案子尚未完結,你若是執意如此,別怪我將你緝拿交給東廠處理。”
薑河道:“我說了我不是來惹事的,反而我來是想跟護龍山莊做筆生意。”
上官海棠道:“做生意?護龍山莊沒有什麽生意可以和你做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薑河卻是打斷了她,道:“那可未必,你回去跟神侯說天香豆蔻,薑河在勇毅侯府等他!”
說罷,薑河也不管上官海棠什麽反應,卻是一腳踏出,瞬間離開了護龍山莊的范圍。
上官海棠很疑惑,天香豆蔻她知道,那是足以讓人起死回生的神藥,但是這與神侯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薑河如此篤定鐵膽神侯一定會去找他?
上官海棠帶著疑惑重新回到護龍山莊之中。
護龍山莊大殿之中,鐵膽神侯朱無視坐在大殿寶座之上處理著護龍山莊的事務。
察覺到上官海棠進來,朱無視略微抬了一下眼睛手上卻是沒有放下在翻閱的書折。
“你來啦?”朱無視淡淡的問道。
“是,義父。”上官海棠拱手說道。
“怎麽了?看你的樣子有些心不在焉的?這是怎麽回事?”朱無視問道。
上官海棠不知道該不該將薑河說的告訴朱無視,不過略微思襯了一番之後, 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萬一這件事情真的是朱無視在意的···
“沒什麽,義父,就是前勇毅侯薑尚清的獨子薑河剛剛來過,他還讓我給義父傳一句話。”上官海棠說道。
“哦?薑侯爺本是被誣陷的,但是這件事情牽扯太多,我們護龍山莊也不好出面干涉。”朱無視面露沉思的說道:“他可是想請護龍山莊幫忙給勇毅侯府翻案?”
“那倒沒有。”上官海棠說道:“他只是讓我給義父傳一句話說天香豆蔻,還讓義父去勇毅侯府···”
上官海棠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寶座之上傳來一聲書折掉落的聲音,趕忙抬頭看去,正好與朱無視那急切地眼神撞上。
朱無視雙目微紅,好似被觸及到某種開關一樣,瞬間閃身竄到上官海棠的面前,問道:“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上官海棠被朱無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跟朱無視相處這麽多年,他的義父就像是神一樣,大公無私處變不驚,從沒像今日這般失態。
上官海棠詫異的說道:“他···他讓義父去勇毅侯府找他···”
朱無視冰冷的說道:“不是這一句,上一句!”
上官海棠道:“天香豆蔻,可是···”
朱無視抬手打斷道:“去查,他手中是否真的有天香豆蔻,下午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對於護龍山莊之中發生的事情,薑河渾然不知,也不在意。
只要拋出天香豆蔻這個餌,就足以讓朱無視來找他,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等鐵膽神侯朱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