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無數修士羨慕的發紫。
人生三大喜,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次宗門大比便是一次金榜題名。
這是充滿榮耀的一刻。
亦有不少人驚訝:
“陳安?陳安是誰啊?我都沒聽過。”
“我也沒聽過。”
“我也一樣。”
人群中,少年甄高款步走過來,對著陳安拱手,聲音平穩道:
“陳師兄榜首,我排名也不低。我會繼續努力,等有進步後會繼續挑戰陳師兄。”
頓了下,又道:
“聽聞陳師兄不喜交流,隻喜埋頭打理靈植,靈植道亦是修道,並非如此,陳師兄如果繼續這樣的話,遲早會被我追上的。”
“甄師弟天生慧骨,天賦異稟,追上我是遲早的事。”陳安還了一個禮。
目送甄高昂首挺胸離開,陳安也轉身...
...被架著離開。
“陳園主,請客,請客,說好了,我要和小雅仙子促膝長談。”
“昨晚可是說好了,我要打兩個。”
“擇日不如撞日,我日觀天相,今晚月色正佳,就今晚如何?”
“......”
今晚肯定是不行了,宗門這裡離翡翠河坊市可遠著。
不過這一頓陳安也沒準備少了他們的,沒幾個靈石的事而已。
當天晚上。
一處雅間裡。
“坐。”
候執事看到陳安進來,面帶笑容地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喝茶嗎?”
“有靈葉茶嗎?”陳安坐下。
“小紅,去,給陳園主去買些靈茶去,碧仙春。”候執事對著屏風後面吼了一嗓子,得到回復後,才回頭:
“你小子還真是才不露相。沒想到真就拿了一個魁首。”
“僥幸而已。”陳安微微一笑。
候執事點點頭:
“三關都是第一可不是什麽僥幸。不過,功成不居、不驕不躁,你小子能有這份性子就很好。”
“不過今晚叫你來不是為了誇獎你的。”
“問一下你,你出身於翠春峰,師娘也還在那邊,有想過要回去嗎?”
陳安沉思了一下,認真道:
“晚輩在霧山礦場的時候想明白了很多事,到嘯月園的那一刻,就只剩下一個心願,那就是留下來成為嘯月園的園主,今日參加宗門大比,亦是為了這個目標。”
“翠春峰!”
“在我離開的那一刻,就沒想過回去了。”
聽到陳安這麽說,侯執事抬頭多看了陳安一眼,但也僅僅如此,繼而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就安心留在嘯月園吧。剩下的你都不需要管。”
侯執事接過仆人的茶。
給陳安倒了一杯:
“你當前的靈植道造詣,應該差不多快到了淨植境中期的境界,200多年的壽元,並不比法修差,我輩修士,修仙求得不就是長生久視麽。”
“若是進一步提升至淨植境後期,宗門說不定還會給你配一個保鏢,又或者給你牽線一些金丹境的女修作為道侶,那樣安全性也就有了足夠的保障。好好乾吧。”
“多謝侯執事提點。”陳安接下飛過來的大餅。
也不知道宗門牽線道侶或推薦保鏢是強製性的還是可自主選擇的。
倘若是前者則有點麻煩。
到時候還得想辦法規避才行,低修為階段的他並不想找道侶,更不想讓一個保鏢跟在身邊。
誰保護誰都說不好。
更何況,他還是個有秘密的人。
“你這種三關全榜首的情況,在往年歷屆也並不算常見,所以大概率會有機會得到司殿主的召見。不過司殿主最近不在宗門,等宗門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
我覺得這個環節可以免掉。
若能把精神嘉獎直接折現更好。
...陳安只是點了點頭。
侯執事擺了擺手,將一塊令牌和兩本冊子沿著桌面推給陳安,緩緩道:
“這塊令牌是外門弟子的令牌,用它可定期去宗門領取俸祿、製式法袍。冊子分別是外門弟子手冊和嘯月園的使用冊子。”
“從這一刻起,你正式成為嘯月園的園主了。”
“看完冊子若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晚輩銘記於心。”陳安興奮地接過令牌和冊子。
如願了。
“......”
第二日,宗門舉行了隆重的頒獎儀式,發放了獎勵。
第三日,陳安一行人起身返程。
這一趟返航的人不多,不少修士都選擇在宗門繼續逗留一段時日,不過陳安沒有這種雅興。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大刀闊斧折騰種田。
這一次依然是坐靈舟。
不同的是,這一次剛好有一艘更為豪華的大型靈舟外出執行任務,恰好要路過霧山靈田,便由這艘靈舟順路送他們回程。
靈舟同樣分為幾層,只不過這一次陳安沒有坐‘普通艙’,而是和舟主等幾個修士一起坐在‘頭等艙’。
不得不說,體現能力之後的待遇真的不一樣。
若是以往,哪有這種待遇。
“喂,小子,是淨植師?”
這時靈舟裡傳來了另外一個修士的聲音。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敦實的青年修士。
這艘靈舟上的修士都是內門弟子,都是修為高深之人。
聞言陳安連忙回身,道:
“回師兄,是的。”
“是韻秋峰的靈植師?”那青年修士又問。
陳安點點頭:
“霧山靈田。”
“那就是韻秋峰。”青年修士談到這裡目光變得怪怪的,笑嘻嘻地打量著陳安:
“師弟,不錯哦,淨植師、宗門大比魁首、韻秋峰,嘖嘖,完美的條件。韻秋峰可是掌門的后宮啊。師弟以後得勢了,莫要忘記師兄我的一舟之恩。”
哈?
什麽玩意?
陳安以為自己聽錯了:
“師兄是說,掌門的后宮?”
掌門的什麽?
什麽的后宮?
“咳咳,不就是咯。師弟莫不是不知道?”中年修士目光古怪地看了看陳安,賤賤一笑,嘴巴朝遠端坐著打坐的一個瘦弱修士努了努嘴,低聲道:
“看到沒,那個師兄也是淨植師,也是韻秋峰的弟子。陳師弟妥妥的直系師兄。嘖嘖,你看他瘦的。”
這時,那個打坐中的清瘦師兄突然睜開眼睛,瞪了過來:
“王異,你的嘴巴要是不想要了,可以捐掉。”
青年修士頓時閉上了嘴巴。
陳安嘴角抽了抽,無數想問的問題卡在喉嚨。
此刻顯然沒辦法再問下去。
從青年師兄的話裡面判斷,這似乎並非什麽秘密。
他嘗試檢索原主的記憶,但奈何原主一心專研靈植術,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宗門裡面的事情知之甚少,甚至連掌門是男是女都不知曉。
陳安在記憶中搜刮了半天,也毫無相關信息。
只是...
...怎麽有一種滑稽感。
怎麽就淪為別人的后宮了?
別的穿越者都是忙著開后宮,我特麽的...淪為別人的后宮?
這不扯淡麽?
陳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那個閉目打坐的清瘦修士。
與其說用‘清瘦’來形容,不如說是枯槁。
形貌簡直如同傑克馬。
嘶。
這掌門,有點索取無度啊。
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打聽一下這個掌門的情況。
如果是個男的。
直接逃。
如果是個醜陋的老嫗。
直接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