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劍歌 第7章 突發

“陳升這邊事已了，接下來你打算去何處?”

陳升被他突然這麽一摟還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說道

“我打算去淮州看看，三頂山，九極峰我是向往已久”

“淮州?三頂山和九極峰是何處?”

“你不知道?不會吧，七州的人誰不知道三頂山和九極峰哦?”

“陳升你有所不知，我從小就跟師傅在山上修行，除了看一些雜書之類的對其他的一無所知，別說七州是哪七州，就是修為境界我都不知道有那些，我如今什麽境界我自己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

陳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連點頭

“大師兄經常跟我說，有很多隱士於山上修行，與世隔絕，潛心修行，貓九你對山下事不知也情有可原，那我就給你說說我知道的最基本的一些東西”

“洗耳恭聽”

“大師兄曾言世間本只有山和海，所以古人為這人間又取名為山海，古往今來無數大能搬山填海將如今的中州變為唯一一片平原大地，取名闊州，還有六州為北淮州，東渝州，西銘州，南寒州，西北瀾州，東北烷州，然後就是東西南北四海，海的面積無人丈量，大師兄說要比七州不知道要大多少，七州就是其中一個小小的板塊，海上還散落著數不清的海島”

說到這裡，陳升停頓一下清清嗓，看著認真聽著的玖歌，繼續說道

“然後就是修行境界，共有境，合炁，炁海，演墟，三合，陽神，蘊道，褪凡，神行，神輪境，除了合炁境外，每個大境界又分九個小境界，合炁就是初入修行路，納虛無中的炁入體，化陰炁和陽炁，陰陽合一以炁化海，便是炁海境，從你展露的炁元來看，你應該跟我一樣是炁海九境，快要步入演墟了，大師兄說，演墟是修行路上的分水嶺也是最重要最難翻越的一個大境界，入此境只看機緣悟性，不知道多少人練到炁海過盛，把自己撐的爆體而亡了也入不了演墟！”

陳升說完，玖歌深深的點點頭，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情，陳升說的都是他目前最想要知道，玖歌又繼續問道

“那你之前提到的三頂山和九極峰又是?”

說到這個，陳升就更有勁了，繼續繪聲繪色的講到

“三頂山位於北淮州與我們銘州交界處，三座高山上邊緣上載滿了密密麻麻的修士名字，正中間從上往下隻顯十個最大的修士名，依次代表世間最頂尖的十個人，三座山分別代表天賦，修為，和器道，除了天賦山偶有變動外，另外兩座山的人千年來雷打不動，不過大師兄說三山不準看看就行，因為要改變排名就要去三頂山刻下自己的名字，排名才會顯現，有太多不顯山不露水的高人不屑於去刻字，所以不準。。”

陳升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明顯更激動，更加神采飛揚

“九極峰可就不一樣了！九極山是道的顯化，自古以來一山只有一個名字，代表這世間將九道最極致的九個人，分別是五行和風雨雷電，到演墟境後每個人都會根據自身的天賦獲得不一樣的墟，自然元素就是最常見的，而這九個人就是這世間最名副其實的極致！不管是實力還是天賦！最神奇的是九極山的海拔高度還是由其名的那個人的實力決定的，千百年來九極山都幾乎相差不大，是七州最高的九座山，不過三十年前開始，有一座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又突然顯現為九峰最高的一座，高聳入雲，現在也是最神秘的一座，嘿嘿，我修道的雖然不敢奢望九峰中有是我陳升的名字，但器山榜首以後必然是我陳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完陳升激昂的話語描述，連玖歌心中也難免有些熱血沸騰，但也有些疑惑

“其他的我都懂，這器山上代表的難道不是兵器?”

“這器山嗎當然與兵器有關系，不過代表的還是練這些兵器的人，現在大家都叫劍山，因為七州之人哪怕是九元素的修士，也大都是代表他們的劍道，九極中就有七人是以法為劍，根源也是劍道，器山九人每一個都是世間劍道的最強者，大師兄說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練其他器道的人榮登器山頂了”

“陳升，我倆相識也就一天多，每次聽你講起什麽，都會提起你的大師兄，想來必肯定是這三頂山九極峰上有名之人吧?”

陳升聞言，連忙擺擺手，卻是一臉驕傲的說道

“不不不，有名的是二師兄，大師兄沒有半點修為的，大師兄跟那天朝的國師一樣是天妒之人，這輩子都無法凝炁入道，但是卻是公認的七州最聰明的兩個人！哪怕是九極也有好幾個跟我大師兄是摯友呢！”

天妒之人?連天都妒忌的人，確實是世界罕見，有機會玖歌還真想見一見

想知道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玖歌覺得是時候了，盡量不動聲色的問

“陳升兄，可聽聞哪個州有地方叫陽城?”

“陽城?你怎麽會問起這個，近年來還真就談起這個的最多?”

陳升一臉狐疑的看著玖歌，不是連境界七州都不知道，怎麽會知道最近才令人熟知的陽城?

“哦?陳升兄有所不知，在下下山的目的就是去陽城為師尊的一位故友上墳敬香，師尊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也不能親自下山，只能派我前去敬拜”

玖歌謊話早已信手拈來，都不帶思考，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玖歌的話在陳升這裡聽來就太合理了，陽城一個小城為什麽最近令人熟知，就是因為在三年前無聲無息的被屠戮了個乾淨

“哎！貓兄可能不知，這陽城就是淮州邊的一個小城，離三頂山和九峰不算太遠，不過一般也不會有人前去，都是去三九城這種大城，三年前，我銘山除了我這種小輩幾乎盡出，就是去這陽城救人，聽說好好的一座城一夜之間被人屠戮個乾淨，第二日等我銘山弟子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被血染紅的滿城廢墟，從那以後就變成了一座死城，三年內每天都是雨天，可謂淒慘無比，至今不知是何人所為如此慘無人道，哎！怕是令師尊的摯友便是著此劫難，還請貓兄節哀！”

陳升的話字字戳玖歌的心，在他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那出現了無數次的場景，玖歌雙拳緊握又慢慢松開，深呼一口氣盡量不表現出任何異常

“陳兄無需如此，如此作為確實是慘無人道！不過我師尊好友並不是三年前仙逝的，還要早上好幾年傳訊給我師尊，只是當時我還年幼，師尊也無法下山，直到時至今日才令我前往，誰知竟出現如此大的變故！哎！”

不對！完全不對！冷靜下來的玖歌稍微一想就覺得不對勁，時間對不上啊！

陳升說的三年前太早了，三年前玖歌早已在九山修行數年，而且陽城被屠城的那場大戰足足持續了好幾天，可不是一夜間！

“既然貓九你要去陽城，那我二人不如同路如何?當年我修為淺薄沒能前去，如今我也想去看看，而且我二人彼此間也算有個照應”

玖歌的思緒被陳升打斷，情不自禁的看了陳升一眼，當即應下，有人帶路自然是極好

“那就麻煩陳兄了！”

“誒！說這些乾甚，這次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麽去解決這些事，不知道還要那些惡獸禍害多少人，本就是順路談何麻煩，還有，別陳兄陳兄的了，叫名字叫名字，嘿嘿”

“那你以後也叫名字”

“當然當然，我剛剛那是分情況才叫貓兄的，不是隨時隨地都叫的”

“那我。”

“好了好了，我倆也算是交了個朋友了，以後風雨同路，別計較這些了，嘿嘿”

陳升一邊說一邊笑嘻嘻的摟著玖歌肩膀，繼續往山下走去

回到村裡天已蒙蒙亮，陳升話匣子打開後，說了一路也沒有絲毫疲倦，玖歌也沒什麽睡意，也想多知道一些事情，就打算不睡了，二人開始商量了趕路的事

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陳升也不打算多呆，跟玖歌商量好後，二人收拾好行李便趁著天沒亮離開了村子

陳升背著大木箱，手提一個大包裹，玖歌沒什麽行李，就替陳升拿著包裹順便推開房門，剛走出屋簷，便開始下起蒙蒙細雨，兩人淋著雨對視一笑，這下真的可以放心走了

二人選擇繞山而行，不慌不忙的二人一個時辰後才走到山的另一邊，剛出來就看到有趣的一幕

他們在雨中直視前方，只見前方一木之隔過去，便是一片晴朗，晴雨間隻一木之隔著實奇妙

玖歌覺得很神奇，陳升就顯得見怪不怪了

“這有什麽，之前我也山上也經常見，隔了一條線，天氣都不一樣，大師兄說是因為在雲的邊緣，雨的盡頭”

然後陳升借著話頭，接著跟玖歌講他在山上看到過的所有有趣的事情

玖歌聚精會神的聽著，以後回去九山也有好多有趣事可以跟傒囊講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均勻的撒在玖歌臉上，暖洋洋的感覺洗掉一身的疲憊，一抹紫芒略過他的雙眸

陳升也止住話頭，感受著這一絲溫暖

突然！

玖歌左手五指同時一顫，一把將右手包裹扔起，手中夾有五張黃符，隨意撒出，五張符咒光芒流轉，迎風便長，眨眼間五張黃符便比人還高，將他倆緊緊包裹其中

無聲無息間十幾把冰冷的長劍刺來，劍尖刺在符紙上，竟被死死的吸附住，十幾個黑衣蒙面人默契十足，同時發力以劍氣凝於劍尖，在一刹那爆發

明明刺在符紙上，卻發出一陣刀劍劈砍的聲音，只是符紙仍無絲毫破損

蒙面人見攻之不破，齊喝一聲，炁海奔湧，收劍結陣，正欲前刺，一把把雪白長劍從符中飛出，速度太快了

帶著雪白劍氣將蒙面人一一洞穿，鮮血灑了一地

還沒等陳升松口氣，火光一閃，黃符瞬間化為飛灰

“演墟境！貓九我們快走！”

一淡紅長袍的男子，周身被絲絲火焰纏繞，手持被燙的赤紅的長劍，冷冷的看著玖歌，視線掃過玖歌腰間的鐵牌，眼中瞬間滿是殺意

一劍掃出帶起漫天火焰，火焰所過之處，卻滿是被劍劈砍過的痕跡

玖歌感覺到對方對自己強烈的殺意，有些莫名奇妙，不可能是那些人吧，自己才出來怎麽可能這麽快直接找上自己

奇怪歸奇怪，該出手也絲毫不遲疑，揮手間百道黃符，以引風符組風陣，大風騶起，又一道巨大龍卷平地而起，卻被漫天火焰穿風而過

淡紅袍男子不屑的嗤笑一聲

“這點風可吹不動我的劍！”

陳升一臉凝重，雖不知對方是衝什麽來的，動手如此果斷，光從這一劍來看，這紅袍男子哪怕在演墟境中都是佼佼者，起碼有七八墟的修為

這完全不是他兩個炁海境的人可以抗衡的

玖歌身如遊光滑行而退，一邊退，一邊是各種各樣的符咒和陣石陣旗從他袖中飛出，只是被鋪天蓋地的大火一觸就粉碎

陳升更是化出千百長劍，以劍海撲火海，只是還沒觸碰到就被絞的粉碎

那男子也沒再繼續出手，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應付這一劍

直到看到玖歌手中出現一張白紙，紙上如同鬼畫符一樣歪歪扭扭的符咒

男子汗毛倒立，將九墟之力運轉到極致，以平生最強一劍斬出，一根根火線交織出的大網將玖歌二人死死包裹其中

九條巨大火蟒撲殺來，玖歌手握背後刀柄，屏息凝神，就在另一隻手中的符咒即將脫手而出時

一道輕柔卻無比清晰的話語，在他倆耳邊響起

“銘劍刻心”

刹那間，漫天長劍，如同劍雨，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把，眨眼間將一切的火斬滅殆盡

聽到這個聲音，打算祭出壓箱底的陳升一下就放松下來，一臉驚喜

看著漫天長劍，玖歌也將符咒收起，松開握刀的手

一身穿與陳升一般無二道袍的青年男子，踏劍而來

淡紅道袍的男子身邊，不知何時又站了八個身穿不同色衣袍的年輕男女

皆是一臉凝重的看著踏劍而來的青年道士

“這事銘山也要管?”

隨著紅袍男子冷冽的聲音響起，其余八人同時蕩起湧動的墟元，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銘州的事，銘山都要管！”

道士就說了一句，就完全不帶半點廢話，漫天長劍化作劍光，瞬間斬下

對面九人個個怒目圓睜，卻是同時以詭異的身法遁去

九人才遁走，一股恐怖到極致的氣息頓時彌漫整片空間

踏劍的道士被壓的從空中落下，以極快的速度墜向地面

“咳咳”

好似帶著濃痰的咳嗽聲響起，道士驟停在離地半尺之處

懸在半空的極美女子，不可思議的盯著站在玖歌身後的小老頭，小老頭身旁跟著一個古靈精怪的俏麗少女，衝著女子擺了個鬼臉

女子臉色變了又變，終是無奈的歎息一聲

“走！”

甩袖間，連同遁遠的九人，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

年輕道士穩住身形，輕輕落在地面，持銘山道禮向老頭深行一禮

陳升見狀也是趕緊同樣有模有樣的行了一禮

只是這一切發生到結束太快了，陳升都有點沒轉過來，竟對著玖歌行了一個大禮，搞的玖歌都懵了

逗的那俏麗少女笑的直不起腰來

禮畢以後，陳升看著玖歌也懵了

青年道士趕緊上前拉住陳升的衣袍將他拽到一邊

“我的小師叔啊，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麽偷偷跑下山了，山主老祖宗不是說你不滿三十是不能下山的嗎?你這。。你這”

陳升看著他這便宜師侄，一臉你放心的神情

“哎呀，齊文啊，放心放心，我這次可是奉命下山，完全妥妥當當的”

齊文雙手一攤，一臉不相信

“奉什麽命啊?山主恨不得找個鐵籠子把小師叔關起來，怎麽可能命你下山，你別騙我了小祖宗誒，你到底是怎麽偷摸下山沒被逮回去的?”

陳升見齊文不信，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昂著頭說

“當然是奉大師兄之命下山找二師兄了，老小子求我下山我也不下山”

聽到大師兄三個字，原本不相信的齊文一下就焉下來了，只是還是奇怪

“就算是大師伯說的，山主也肯定不可能放小師叔你下山啊，肯定半路上偷偷摸摸的把你敲暈帶回去，關進籠子裡藏著”

陳升嘿嘿一笑，玖歌看著都覺得有些猥瑣

“嘿嘿，這事老小子肯定乾得出來，所以大師兄趁著老小子一臉猥瑣想敲我悶棍的時候，一石頭給他敲直了，估計現在還要再躺一個月才能醒，嘿嘿嘿嘿。”

看著陳升一臉猥瑣的笑個不停，齊文那是滿臉黑線，都把無奈寫在了臉上

一拍額頭，真是倆祖宗啊，大師伯雖然沒有半點修為，可被那石頭砸一下誰都扛不住，修為越高躺的越久，山主怕是沒個半年醒不過來了

“哎！”

“對了對了，齊文啊，你不是接了個黑活去其他州，早就下山了嗎?這麽會出現在這裡?”

邱齊文看向正圍著玖歌東摸西看的小老頭

“我這次接了兩個活，一個是送一樣東西去淮州，一個就是莫老委托我順道護送一個人”

“兩個活?送什麽東西啊，護送什麽人啊，要不要師叔幫你接一個，你一個人哪乾的了兩個活，你修為又低資質又差，讓師叔給你做個表率”

邱齊文一臉無語，幾個師叔師伯見面就說他資質差修為低，但好歹也是個三合九境，半步陽神

“哎，活不能分給小師叔，不過我們可以同路，畢竟我要護送的人，就是。。”

說罷，邱齊文看著還在被莫老不停摸摸瞅瞅的玖歌

“啊?護送貓九哦，那你是要跟我一起去淮州嗎?”

邱齊文點點頭

“我本來就要去淮州”

陳升當即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有邱齊文跟著，這一路可就輕松太多了，啥事都有人兜著

“誒?”

陳升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

“話說剛剛那些人都是衝的貓九來的嗎?貓九不是剛從山上下來，應該沒得罪什麽人才對啊，剛剛看那個女的，給我的感覺都逼近九師姐了，這種人怎麽會為殺我們這種炁海境的小魚小蝦親自動手”

陳升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邱齊文正想好好回答他

那俏麗少女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神神秘秘的指著玖歌對陳升說道

“不知道吧?這小子可是龍鳳的兒子，過幾年直接就神行了，那肯定來斬草除根了！”

“啊?不會吧?貓九有這麽大的來頭啊?”

陳升被少女唬的一愣一愣的，小心翼翼的重新打量起玖歌，看的邱齊文一臉無奈，好嘛又是一個祖宗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不知前輩是何人?為何相助於小輩?能否為小輩答疑解惑?”

玖歌淡然的對正圍著他不停轉悠的小老頭，問出心之所想

莫老聞言看了看玖歌腰間的鐵牌，表情變個不停，終是一把拉住玖歌的手

“小子，跟我學劍吧！”

“啊?”

“前輩我已有師從，這怕是不行了”

“老夫知道你有師傅了，但是你沒有教你劍術的師傅啊，老夫雖修為不高，我教的劍術，保準你學成了以後，不到百年在整個山海都橫著走，怎麽樣，你賺的很呐！”

突然要收他當徒弟，搞的玖歌都有點猝不及防

“前輩，我已經有很多個師傅了，而且我是練刀的，就不練劍了”

玖歌的話直接讓莫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直跺腳

“哪個殺千刀的居然教你練刀，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老子一輩子都沒見過習劍天賦比你還高的人，居然教你練刀！真是狗眼睛！”

聽到老頭罵貓師傅，玖歌可忍不了

“前輩請慎言，小輩不能忍人如此辱罵我的師傅，我的師傅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他的刀不一定比前輩的劍差”

“哦?你那個師傅是誰，讓他跟老子比劃比劃，誰贏了誰教你怎麽樣?”

“前輩，我師傅下不了山，還是作罷吧，不知能否請前輩為我之前所問答疑解惑?”

莫老聽到玖歌所說的下不了山，想起那人臨走時對自己的囑咐，也只能作罷，還是等路上慢慢讓玖歌拜自己當師傅

“算了算了，不愧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說話都文縐縐的，之前那些人就是衝著你來的，你這鐵牌比較特殊，用不知被誰泄露出的秘法，在一州之地都能感應到你的位置，這些人都是怕出現第二個你的師兄，所以來殺你來了”

“我的師兄?”

“怎麽?你那師傅沒跟你說過?這鐵牌不就是給你感應你師兄的嘛，你師兄跟你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鐵牌，就是沒有刻字而已，而且你師傅還提前托人來告訴我們你出現的地方，只是只有個大概位置，老子在這窮鄉僻壤呆了幾個月，昨天夜裡感受到你的氣息，才趕過來的”

玖歌此時也是一臉無奈，說三師傅靠譜吧，早就安排好了，說不靠譜吧，啥也沒跟他說啊，搞的他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師兄，到底是真師兄還是假師兄，從來沒跟他提過啊

“前輩，晚輩想問問關於我這個師兄。。”

莫老頭一拍額頭，這事差點忘了

“哦，我想起來了，他有幾句話要我帶給你”

“前輩請講”

“什麽，九山九河，紅樹美，銀樹颯，這些說的太多太文縐縐了記不清了，隻記得這些，還有叫你一路小心，到了送你三個六層閣樓都裝不下的書”

九山九河紅樹銀樹，知道這些就夠了，玖歌完全確認這師兄的真假了，這應該就是三師傅叫他辦的事了

“不知道，師兄有沒有說我這次下山辦的什麽事?”

“沒說，見到人你就知道了”

“不過前輩，晚輩現在有一個地方想去，不如前輩告訴我師兄在哪裡，等我辦完事，我就去找他”

“那不用，你師兄說不著急，讓我陪你想去哪裡都去一下，等你想去找他的時候，老夫再帶你去”

“這不是太給前輩添麻煩了嗎?”

“婆婆媽媽的，以後別前輩長晚輩短的，不叫師傅嘛， 就叫老夫莫老頭都行”

“這怎麽行”

“好了好了，老夫最不喜歡墨跡了”

莫老都這麽說了，玖歌也只能作罷，直呼莫老頭肯定不妥，退而求其次稱其莫老

“小子你叫個啥”

“晚輩玖歌，前輩叫小九就行”

被耍的團團轉的陳升聽到這話，怎怎呼呼的蹦過來

“等一下等一下，不是叫貓九嗎，怎麽換名字了嗎?貓兄?”

玖歌不慌不忙，淺笑一下

“陳升兄有所不知，我的名字是幾個師傅一起取的，但是我給自己取名貓九，師傅們都叫我小九，跟陳兄我是一見如故，當然想讓你稱我為我最喜歡的名字了”

“這樣啊，我就說嘛，那以後我還叫你貓九”

玖歌笑著點頭，俏麗少女也湊了過來

“幾個名字都不好聽，都好怪啊”

“你懂什麽”

原本十分開心的陳升，聽到少女的話一下就不樂意了，本來被她耍的團團轉，就已經很惱了，只是不好跟她計較

她說玖歌名字不好聽，陳升可就不樂意了，玖歌可是他下山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還如此坦誠待他，當然是他自己這麽覺得

然後倆人就開始了唇槍舌戰，別說，陳升這方面還挺強，一直說的少女無言以對，然後就耍賴

玖歌看著這倆活寶，仿佛又看到了隔山對罵的一貓一道士，不對，是罵個不停的道士，和偶爾還兩句，打道士的貓將軍

難得發自內心的笑出聲來，明明年年盼著下山，現在下來了卻突然還有點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