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逸也饒有興趣地跟著他們站在這裡,期待著發生什麽,瞥了瞥周圍,發現周圍的建築都掛滿了花燈,好似將整片星空給照亮了,這時,不知誰高喊了一聲,少年沒有聽清,但隨後一輛輛華麗的花車慢慢駛來,車身上點綴著閃耀的寶石和珠飾,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每一輛花車都被精美的花朵裝飾,散發出迷人的芬芳,在夜色中格外耀眼奪目。
花車上,載著美麗的舞者們,她們身著華麗的服飾,手持彩綢舞動,舞姿婀娜多姿,猶如夜空中跳動的星星。音樂聲伴隨著花車的行進,回蕩在整個城鎮,讓人仿佛置身於童話般的世界。
路旁的人們載歌載舞,手持燭光,與花車一同前行。歡聲笑語、歌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將這個夜晚點綴得如此熱鬧與美好。出身自農村的少年沒有見過這麽熱鬧的場面,好似有種魔力吸引著少年,不一會兒,少年便沉浸在這歡快的氣氛中,與其他人一般揮手慶祝,不知是少年過於興奮,在隨著花車行走的過程中,將旁邊的女子撞到了,感到仿佛撞到人的少年立馬低頭,見一位少女,身著白衣,點點星光點綴在白裙上,眉毛低垂,好似為剛剛的事情感到生氣,但清莊秀氣的面容配以稍有生氣的表情,顯得更為迷人,少女不知道盯著少女多久了,趕忙向少女道歉,並想要伸手去扶,但想到少女可能更不願與少女有肌膚接觸,伸到空中的手停滯在那裡。
倒在地上的少女見到少年的手停滯在那裡,仿佛有些生氣,自顧自地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少年看著少女的背影,白裙飄逸如雲,隨著微風搖曳,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劃過。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肩上,與白色的衣裳相映成趣,仿佛夜色中的一抹明亮光芒,比起花車巡遊,仿佛少女的身影更令人陶醉。
回過神時,少女已經離開,花車早已駛過,隻留少年一人待在這裡,待到少年清醒時,只見一位白發老人已經坐在他的旁邊,少年轉身看去,只見他身穿一件破舊的灰色外衣,褲子上布滿了補丁,鞋子已經破爛不堪。褪色的衣物與灰白的頭髮交相輝映,老人的雙手粗糙而滿是老繭,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
少年看不出老者的真氣流動,但感覺老者好似一直在盯著他,少年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蹲下詢問道:“長者,有何需要嗎?”老者咳笑一聲,“還挺有禮貌,今日你我有緣,我看出你武力雖有,卻毫無章法,我便傳你武法可好,只需要五兩銀子?”
少年一陣驚訝,隨後表示:“老者與在下素未相識,但老者執意賜教,在下也不推辭。”
老者將凌亂的發絲整理了下:“好小子,就你這心思,在這裡不被騙個窮困潦倒算好的了,不過你今日走運,我確實有想指點你的想法。你可曾有想過學習武法?可曾想過自己心識雖然不斷完善,但武功卻差很多,一直想要補缺?”
少年驚訝地點了點頭,但老者卻沒向少年這面看來,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到:“這世間並不是只有武功,即使你武功達到了天下第一又如何,你現在人無目標,如無頭蒼蠅一般在這天山郡中亂逛,最後碰的頭破血流的只有你自己。這是其一。
其二,即使將來你真的掌握了強大的力量,不論是武功,是心識,是真氣或是符籙,比試為其下,和處為其上,你強於他,不一定要打敗他,也可以與他和平相處,即使你到了天下第一,也需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其三,修道不是一個隻比試武力高低的世界,你武功強大,卻沒有教育能力,幾十年,幾百年,你的名字總會有消散的一天,但即使你武功不是絕頂,但你有強大的門徒,你的名字在千百年後仍然能被記住,世上的人們,更有各自的才能,武力只是其一,切勿因為對武功的追求,忘記了其他,你本懷有的能力。這世間並不是只有打打殺殺,還有陰陽之謀,美好歡樂,切勿因為修道忘記了這是人間,充滿七情六欲的人間。
你且記住吧,現在你可能不會領悟,但將來總有機會遇到,希望將來的某一刻,我的話能夠幫到你。
少年還在仔細地聆聽著,抬頭卻見老者人已不在原地,但聲音卻還在,少年趕忙四處尋找,見四下無人,少年便大聲喊道:“敢問師傅尊姓?”“老夫龍行空,將來盡可尋找我。”少年分辨不出聲音的來源,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老者的聲音,少年便向老者原來坐的地方,面鞠一躬,“弟子,受教了。”
東龍巷上,掛完花燈的閣樓窗戶,龍行空與剛剛的少女並站在這裡, 望著窗外的少年離開,“這小子竟然還是個符文師,我剛剛竟也沒有看出來,哈哈哈哈,看來我也老了。”旁邊的少女沒有說什麽,只是盯著少年離去,目光隨著少年的步伐起伏。
走著路的少年思考著老者剛剛的話,又回想起今日又看不到老者的真氣,按道理不應該啊,難道自己還不熟悉心識辨氣,時靈時不靈?不過今日老者的話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發,我為了什麽呢?
回到旅館的少年摸出身上的心符文,看著那淡綠色的光芒,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找到我的父母?見一面那商隊的女子?我好像記不起什麽事情,總感覺這心符文有些奇怪,對了,和這心符文的事情我好像全部忘記了,只知道他是我在礦洞中得來的?思緒中,少年陡然進入了心識狀態。
少年從心識中驚醒,看著周圍的景色,已經不是自己的矬子溝了,而是一幅莫名的地圖,東面和北面有四座城鎮,南面和西面還是一片黑色,自己的家鄉在這最中央,被群山包圍著,一道道人影從中央光球中分離開來,其他的少年都不敢確定,只有那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模樣格外清晰,少年一眼便認出了是他。這..是我自己的閱歷,少年喃喃自語道。看到除了高人的留聲,這裡還有我自己的閱歷,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聽到其他所留的聲音。
摒除這些想法後,少年沒有選擇修煉自己的符文,反而是不斷思考著未來的道路…少年從心識中蘇醒,明白了這是老者在引自己上道,這是老者幫助自己塑造自己的道。沒有自己的道何來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