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村長的話,少年不自然地笑了出來,“這也太玄妙了吧,看來我之前的信念暫時也沒錯,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進商隊所在旅館,在門外聽到幾位老人好像在激烈爭吵著什麽,少年只聽到“那就這麽放著欲火…”,感覺到有人前來,幾位老者停止了討論,少年於是打開門,直接座位上一位中年男人笑著起身,拉著少年走進旁邊一間,奇怪的是,走出房門後,他再也沒有聽過幾位老者的聲音。
坐下的少年這才注意到面前的男人,他的面容端莊而精致,輪廓線條分明,透著沉穩和聰慧。濃密的黑發梳理得整齊利落,閃耀著微微的深藍色光澤。明亮而深邃的雙眼像是鑲嵌著黑珍珠,讓少年不自覺在心中讚美。
“少俠你好,我叫曹武,是曹家長老之一,如果在下看的不錯,閣下應該是一位符文師吧。”少年沒有說話,而是默默點了點頭,因為之前的經歷讓他不知道做什麽表示才比較安全。
曹武見少年似乎有點不悅,便陪笑道:“在下有一批符文石,想製成威力卷軸,不知可否,當日,事成後,銀子少不了的。”
幾日的經歷讓少年對符文師的價值產生了疑惑,商幫和農團的態度反差令少年感到困惑,但至少現階段,在城中的住宿等生活問題對錢的需求極高,少年還不足以抵抗錢的誘惑,最終少年還是答應了下來。曹武給了少年一包銀子,讓少年好生歇息,在這城中玩樂幾天。
是夜,幾位長老討論完下河鎮的事情後,曹武說了起來:“小夥子應該是第一次接生意,甚至可能是剛學會符文,符文氣息不夠明顯罷了。”“我今天看過了,確實是有符文氣的,應該沒問題,但把他一個毛頭小子培養起來,按照現在這個局勢,恐怕沒有那麽多時間啊。”曹武左側一位老者說到。
對面一位黑發中年男人接話道:“別說和李笙那種巨頭,就是這欲火堂,我們都拿不下,還想著和舸居鎮鬥的事情呢。”
坐在方桌正位的男人正色道:“我感覺小子有點奇怪,可以一起帶回去再看看,至少不能讓他流去別的地方。”
在一個繁華的南門街道旁,一座華麗的建築聳立著,它的牆面裝飾著精美的彩繪和飛簷鬥拱,仿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就是萬花樓。彌漫著清香的空氣撲面而來,花木掩映的庭院裡,精心布置的石桌石凳上坐滿了來光顧的客人。一陣琴聲悠揚,從樓上傳來,與此同時,香氣彌漫著整個樓座。沿著樓梯一層層地上升,到了樓上的廳堂,可見一間間布置精美的雅間。房間裡燭光搖曳,精致的屏風上繪有豔麗的花鳥圖案,牆上懸掛著精美的字畫。
在廳堂的中央,一台小舞台上,一群身著華美服飾的妓女們正在表演歌舞。她們舞姿婀娜,歌聲婉轉,吸引了不少觀眾圍觀。而在一旁的小桌上,一對對男女或是朋友們坐在一起,品著美酒,聊著天,時不時地欣賞著表演。
走廊裡,侍女們穿著豔麗的服裝,忙碌地來來往往,為客人們倒酒遞茶,彷佛整個樓座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氛圍之中。
此時的少年,正坐在邊角位置聽著戲曲,一向懵懂的少年對男女之事的渴望令他來到這裡,但對男女之事的無知令他羞愧的在邊緣聽曲。
因為沒有意識去換新衣服,少年仍然穿著那身白布襯衫,腋下處還藏著幾個洞,暗紫色的褲子帶著些許泥土,雖然昨天在旅店已經清洗過,但衣服仍然殘留一些泥土的痕跡。
或許因為這個緣故,旁邊的幾桌衣著整潔,面容正色的客人都有女子陪酒,而少年這裡卻只有他一個人。但少年也不是很在意,因為如果真的有女子來了,他反而不適應。
旁邊似乎有人點了女子下來跳舞,“今兒個,某與諸位有緣,一同欣賞花蝶的舞蹈,諸位感覺如何啊?”
“好好好。”其他桌的人紛紛叫好。
少年把頭轉向剛剛發話的人,只見他外貌端莊英俊,身姿挺拔,肌膚白皙而細膩,如同雕琢的玉石般。五官輪廓清晰,高挺的鼻梁下,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智慧和自信。頭髮整齊地梳理著,發絲間透著一絲自然的光澤。著一身華麗的錦緞長袍,衣袖寬松,流蘇飄逸,衣裳上繡著精美的圖案,手上還戴著一塊精致的玉佩。
少年心中暗自記下,富貴人家的著裝原來是這樣的。
在其他桌人興奮的叫喊中,從二樓走下來一位女子,穿著一襲淡雅的青色綢緞長衫, 衣袖隨風輕拂,流動著柔美的曲線。她的面容清秀端莊,眉目間透著一股清冷之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蓮。那雙眼眸似乎能穿透人心,清澈而深邃。發髻高高梳起,頭上插著幾枝淡綠色的玉蘭花,與她的衣著相得益彰,為她增添了一份婉約之美。一縷秀發輕輕垂落在額前,如同一絲薄霧,更顯得她的面容更加柔和動人。嘴唇微微上翹,透露出一絲自信和傲氣,但又不失溫柔與優雅。身姿修長,輕盈地舞動著纖細的纖腰,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一種優美的藝術感。
她的步伐輕盈自如,仿佛在飄飛的翠羽上舞蹈,展現出一種高貴與優雅的氣質。歌聲便如清泉般流淌,悠揚動聽,讓人陶醉其中,仿佛置身於一片清風明月之間。
舞蹈與歌聲並起,周圍人連連呐喊叫好。待舞蹈結束,蘇飛公子正巧吟詩一首:
萬花樓中,舞姿婀娜,歌聲婉轉,清波蕩漾。細腰如柳,婀娜多姿,明眸流轉,如夢如幻。
窈窕身姿,醉人心弦,琴聲悠揚,伴舞嬋娟。輕舞飛揚,如花舞台,聲聲入耳,入夢人間。
粉面桃花,醉人心神,歌聲回蕩,如泉清澈。若水潺潺,如風婉轉,公子讚美,唯爾絕世。
眾人高聲稱讚蘇飛公子的詩,連舞女花蝶也在之後邀請公子同眠,還命人記下了這首詩,詩詞便是對女子的極高讚美。
少年雖也渴望如此場景,但自知自己的文化造詣相差甚遠,隻得記在心中,同時,這一次前來,也算是了解了,以後就不會那麽尷尬了。想罷,少年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