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準感覺有人在搖晃他的身體,他拚著毅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正是蘇寡婦。
她還是怎麽美,隻恨自己知識淺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的美。
“蘇姨,小子要不行了。”
“陰寒之氣入體,心臟已被毒素攻入,其實能在死前有你相伴,倒是了卻些許遺憾了。”
“蘇姨可以救你”
蘇寡婦從衣服中掏出一個精致瓶子,打開瓶子拿出一粒圓形丹藥說道!
“這是散陰丹,專製各種寒氣陰氣入體。”
蕭準騰一下就有了精神,就好像溺水時抓住救命稻草。
“此話當真”
蘇寡婦臉色漲紅,“記載中是這樣描述的,在太陽高起之時,服用下此丹,女子與之交合,便可驅除陰邪寒毒之氣!”
女子與之交合?
這裡就蘇寡婦一個女人,怪不得他看蘇寡婦的臉色為什麽一下子紅暈那麽多!
“蘇姨且不可糟踐自己的身體,切記不可因為救小子就行那交合之事,委屈了自己。”
蕭準說完就搶過蘇寡婦手裡的丹藥吞了下去,然後就暈了,暈時還說。
切記~
不可~
蘇寡婦一下子就急了,罵道!
“老娘說的女子與之交合是老娘吞服此丹,然後和你行那之事,不是讓你自己吞服此丹。”
慘了,步驟和典籍記載的完全反了,蘇寡婦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辦,如同火上的螞蚱!
之所以叮囑蘇寡婦不要踐踏自己的身子,不是因為蕭準惺惺作態,什麽君子之風、萬萬不可以這樣,說些義正言辭的話表達自己內心的高尚!
而是他明白,人是先天之氣的,而男子的先天之氣就是純陽之體,修行也是講究這些的,蕭準不想自己還未成年就沒了這純陽之體,因為這樣會不利於自己今後的修行!
那你說蘇寡婦美嗎?
美,很美,多美,但他無法形容!
昏迷狀態的蕭準發現自己體內出現一股狂躁的燥陽之氣,他的身體如同要炸開一般,比還沒服散陰丹時還要疼痛!
面對這股燥陽之氣,夻山陰的陰毒和蛇黃草的寒毒更加洶湧,與這進入體內的燥陽之氣不斷發生碰撞,蕭準覺得自己的身體要被撕碎了。
果然,蘇姨是騙他的,哪有什麽“散陰丹”,如果有之前就給他了,怎麽會到自己要不行時才跟他說,或許那顆丹藥確實是治療丹藥,只不過這只是蘇姨在自己臨死前想讓他不要放棄的借口。
就在他絕望之際,蕭準內視體內的燥陽之氣開始和一股陰柔之氣開始融合交融,燥陽之氣直接散去了陰柔之氣,等他發覺後,自己體內夻山陰的陰毒和蛇黃草的寒毒也不見了蹤影。
難道這陰柔之氣是夻山陰的陰毒和蛇黃草的寒毒交融形成的?而燥陽之氣則和它們一同化去了?死裡逃生的蕭準在心中猜想。
還沒完,不知道是不是厚積薄發的原因,他發現自己體內儲存的氣比以前足足壯大了三倍,蕭準的野心更大了,這次他不再用氣運轉半個小周天,他要一次性運轉一個小周天!
說乾就乾,蕭準開始控制這團氣衝擊會陰、魄門,這一次沒有任何險阻,片刻,蕭準成功攻破魄門,然後從後背往上順利流到上丹田,一個小周天順利運轉完成,自此他踏入了“淬氣一層”。
醒來之後已是月亮高懸,他發現自己已在山洞內,而蘇寡婦則是在生火烤肉,蕭準活動下筋骨,運氣一拳打出,直接打出音爆,力量比之前足足強了三倍,如果再與林夕顏此獠遇上,他雙手就可以鎮壓此獠。
蘇寡婦遞給蕭準一隻烤熟兔子。
“身體怎麽樣了”
蕭準吃了一嘴子的油。
“體內的陰寒之毒已全部驅散,不得不說,蘇姐姐不但人美,烤的兔子還怎麽好吃的,”
從蘇寡婦另一隻手接過果實啃了一口,算是大大的滿足自己味蕾需求。
蘇寡婦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嗯,那就好。”
這讓蕭準覺得蘇寡婦不像以前那樣了,和他開始陌生了,如果是以前自己這樣誇她,她一定罵自己小兔崽子,油嘴滑舌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連累她遠離藥王谷的原因吧。
“蘇姨您早點休息,這些時日多虧了你的照顧了,明日我們就離開此地。”
蕭準走出山洞,給小火堆添加了新柴。
桃~源~鎮。
少年念起牌匾上的三個大字。
“蒼勁有力,筆走龍蛇,定是出自大家之手。”此時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婦連番讚美。
“如果這算是大家,那我家的蘇姨豈不是書仙了,”說話的正是蕭準,他以前看過蘇寡婦的字,確實比這大家好看太多了。
一名隨車的丫鬟罵道,“哪裡來的鄉野之民在此胡言亂語,莫說是少夫人點評,就算少夫人府裡的一個書童點評都不是你能置喙的。”
蕭準也不怒,自踏入淬氣一層,他的心情都還算不錯。
“這應該是皇城淺家那一位的手法,聽說這還是他少年時所作,說話的是蘇寡婦。
美少婦眼神一亮,看著少年旁邊的少婦人舉止雍容華貴,還知道皇城之事,立馬有了結交的想法。
看出貴婦和蕭準是一起的,美少婦對著丫鬟呵斥一聲!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回去自己掌嘴。”
說完就對著蘇寡婦一禮,算是婦人之間的禮貌。
“妾身木容音,來自天水城,不知夫人怎麽稱呼!”
蘇姨也回了一個算是正規的揖禮!
“鄉野婦人罷了”
這話明顯是對丫鬟說蕭準是鄉野之民的不滿。
“蘇姨,我們進鎮吧。”
這時丫鬟也不管美少婦之前對她的呵斥,而是站出來惱怒道。
“我們夫人可是天水城塵家的少夫人,家主可是武道宗師,勸你們擦乾淨狗眼,不要不識抬舉,惹了不該惹的人。”
武道宗師?
啪~
美少婦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臉上,看得出她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蕭準本想停步,但見美少婦這個舉動,倒是不好發作。
踏入小鎮,蕭準和蘇姨本以為牌匾氣派裡面定會是繁榮景勝,哪知全是衣衫不整,斷臂殘腿的流民。
“神通廣大的山鬼之靈,請接受我等的祭品,原諒我等的過錯。”
一名披著道袍的老道人手拿旗幟,旗幟上寫著“祭”字,跟隨在後面的是一群已麻木的信徒,男的手拿骷髏頭,女的拋著黑血,一個眼色呆滯的小孩嘴裡念叨著。
“生人勿進,死人回避,道法天德尊!”
“四位貴客,外地來的吧,”一個駝背的老麻婆笑容可掬的打問著。
少女微笑的說著:“婆婆,是兩位,他們和我們不是一路的。”
她看蕭準和蘇寡婦一眼,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給老麻婆介紹起少婦人。
“小丫頭,你莫不是陰年陰日陰時出生的。”
那麻婆激動的抓住少女的胳膊,老麻婆的指甲略長,裡面還伴隨著多種泥質,有黑有紅,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嚇了少女一跳。
“婆婆,我不是陰年陰日陰時出生的,還有可以放開我的胳膊嗎,疼!”少女面露難色,掙扎著胳膊。
“你的面相是短命相,婆婆認識《鬼山教》的高人,你跟婆婆走,婆婆幫你渡過這陰鬼劫,”那麻婆完全不顧少女的疼痛。
“少年,你是不是愧年醜月陽時出生的,麻婆這回看向蕭準。
蕭準沒有理會這麻婆子,因為他發現這駝背老婦沒有任何生命氣,應該是死物,還能看到那麻婆嘴裡露出的小碎肉,心裡一陣不爽。
少婦人見自己的丫鬟在求助,她拉開麻婆的手說道,“婆婆,剛才進鎮時看到一位道袍老者高舉旗幟,嚷嚷著祭拜山鬼,不知是何緣由。”
“娘子問的是這個呀,前些日,鎮裡的人喝了不乾淨的水、上腹下泄的,所以請來了鬼山教的高人,高人說這是惹怒了山鬼,山鬼在懲罰我們,所以得要祭品。”
蘇寡婦心中大概猜想一下,但還說問了一句!
“什麽祭品”
那麻婆嘴角滲笑!
“娘子等下就知道了, 要不要買些仙石,老身這裡便宜!”
說完就從麻衣中掏出一小推黑石子說道。
“等下祭品來了,可用這些仙石驅趕邪祟,保證來年無病無災,道法天德尊!”麻婆做了一個朝聖的手勢。
蘇寡婦搖了搖頭,這些所謂的仙石不就是黑耀子嗎,民間方士多用來製做**散。
大街上的人避讓出一條寬路,幾輛囚車從路道中間行過,路上的人開始扔起黑石子,大聲喊著!
“邪祟,邪祟,只有把你們活祭給山鬼了才能換回小鎮的平安。”
“娘子,看到了吧,這仙石就是這樣用的。”
囚車裡面有男有女,整整二十人,黑石子砸得囚車裡面的人鮮血直流,但他們卻不做聲,而是眼神迷糊,像是失了三魂兩魄。
那麻婆也拿出一顆鳥蛋大小的黑石子扔向囚車,砸到一個少年身上,鮮血也染滿整張臉,但少年也不哭鬧,那麻婆笑得咯咯的手舞足蹈。
“中了中了,還是小陰鬼頭,小陰鬼頭。”
手舞足蹈後就嚷叫!
“看吧,他們都是邪祟,邪祟,正常人被砸中早就哭鬧了,更何況是少年娃子,定是邪祟所化,定是邪祟所化,道法天德尊,”她又做了一個朝聖的動作。
一位婦人恨鐵不成鋼的罵著孩子。
“砸呀,你這不爭氣的,砸那個塊頭大的,好砸,砸了來年無病無災,道法天德尊保佑。”
那小孩也抓著一塊黑石子砸了過去,可惜沒扔中,婦人的丈夫見狀,開始錘打孩子,而婦人在一旁也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