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寡婦看不下去,就問駝背麻婆。
“這哪有住的地方”
“娘子要不要買些仙石”
那麻婆的意思是得先買仙石,旁邊美少婦見狀便拿出一袋錠子,接過錠子的駝背老婦陰容綻放,給美少婦指了一條路,然後又對著蘇寡婦問道。
“娘子要不要買點仙石,老身這兒最便宜了。”
蘇寡婦明顯不想為這黑耀子浪費盤纏,就搖了搖頭,那麻婆子就滿臉陰邪的說著。
“娘子有這身皮骨,只要肯舍得,老身願意引見鎮上的大人物,保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保不準還能被“鬼山教”的高人看上呢。”
美少婦見狀連忙打圓場!
“妾身也要找落腳的地方,要不我們一起作個伴吧。”
蕭準向蘇寡婦點了點頭,心中也在沉思,這駝背老婦毫無生命之氣,這背後肯定有操縱之人,而且修行中人既會對些許黃白之物如此感興趣,搖了搖頭,還是謹慎一點好。
這幾日,蕭準負責弄前往谷靈門的地圖,蘇寡婦則順手醫治喝了泉水中毒的鎮民,蕭準見狀也是摸摸鼻,蘇寡婦則是心照不宣!
蕭準覺得應該是毒殺“一彪”時在源泉投入了大量水蟾果,導致附近的水源變質了,因為此小鎮離青斑彪領地也才十裡地左右。
一名老嫗領著她家的孫子給蘇寡婦叩頭,其它被醫治的鎮民也一一效仿,但都只不過是做做樣子。
蘇寡婦:“他們體內催吐物都有黑耀子的殘跡,應該是過多吸食一種迷幻散所致,上到大人小孩無一例外都有這種病症。”
翌日!
客棧內!
“昨日進鎮的外地人在哪”
四名身穿藤甲的家兵對著帳房老人叫問。
老人大汗淋漓,雙手作揖。
“今日走了兩個,還有兩個出去了。”
一名藤甲老兵怒道,“為什麽他們進鎮入住你沒有報備鎮主府,”說完一刀就砍斷了老人的手,末尾還說了一句。
“不識趣的老東西,要不是看你是我的老丈人,還要供錢我享用仙靈散,我今日非剁了你不可。”
藤甲家兵離開,剩下的只有滿地鮮血還有老人的哀嚎!
蕭準和蘇寡婦剛好回來,看老人哀嚎不絕,蕭準想幫老人結束痛苦,而蘇寡婦則是翻了個白眼,連忙找紗布幫老人止血。
這時一名看戲的老嫗說道。
“張老頭,你這月不是還有一包“仙靈散”沒用嗎,現在快點用了止痛,不然等會就要疼暈過去了。”
這名張老頭也是氣衝,對著老嫗怒道,“滾,老夫就算死也不吃那害人的玩意。”
面對老人的不識好歹,老嫗滿臉陰狠。
“你敢質疑仙家之物,等著,老身這就去找聖使大人驅除你這異類。”那老婦怒氣衝衝的走了。
老婦剛走一會,一名中年婦女眼神飄忽不定的走出來,她拉扯著老人的衣袖用力在拽。
“爹,你那包仙靈散藏在哪裡,等下聖使大人就要過來了,你快告訴女兒。”
張老頭面如土灰,默默不語,中年婦女生怕所謂的聖使大人會牽罪與她,也不敢久留,悒悒不樂的離去。
夜色降臨,蘇寡婦早早寬衣入睡,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蕭準則是在地上打了個地鋪,至於孤男寡婦的,兩人倒也不在意。
他從張老頭那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曾經這個小鎮以釀酒立足,十五年前“鬼山教”在此傳播所謂的仙靈散乃仙家福緣,引得小鎮男女老幼對此癡狂不已!
張老頭女兒和砍斷他手的女婿以前對他很是孝順,自從吸食了這仙靈散後性情大變,眼中只有仙靈散,再無半分人情。
地圖也只有小鎮的鎮主才有,表面上他用藤甲家兵統禦小鎮,暗地裡卻和“鬼山教”勾結用仙靈散控制凡人的思想!
而那些被活祭的祭品也不過是吸食過多仙靈散出現了問題,此地鎮主和“鬼山教”防止小鎮人發現仙靈散的副作用,就用山鬼之靈的借口時不時來一場活祭。
蕭準目前唯一忌憚的就是這“鬼山教”有沒有修行者坐鎮,畢竟能夠控制麻婆這種死物,定然只有修行者的手段才能做得到。
半夜,蕭準被鈴鐺聲吵醒,他神經大作,手持黑錐子往門前靠近,後來發現是一隻野貓碰到門鈴鐺線,無奈的他再次小心細好鈴鐺再次入睡。
朝陽升起,巳時兩刻!
四名藤甲家兵再次來到客棧,而這次的目的是來找蘇姨的。
“夫人好,奉鎮主命令前來邀請您前往鎮主府赴宴,車架已備好在外面!”
蕭準認出,這是昨日砍斷張老頭的藤甲家兵,也就是張老頭口中的女婿,他與之前判若兩人,不再是煞氣衝天,而是卑躬禮貌有加。
難道是木容音認識的?
蘇寡婦:“你認錯人了,木小姐已離開,我只是一個鄉野婦人。”
那家兵更加恭敬一禮,“木小姐是誰小的不清楚,我家鎮主說了,他曾在皇城任過職,有幸在上官府見過夫人。”
上官,蕭準從丫頭瑛那知道一些,藥王谷蘇家曾與皇城的上官家通婚,但不是活人婚姻,而是通冥婚,後來蘇寡婦報出一個大人物的名字,上官家只能在恐懼中不了了之!
那個大人物應該就是她的外曾祖父,谷靈門藥堂大長老,但藥王谷裡的人不知道,見她從皇城回來,以為是被休,所以暗地裡才叫她蘇寡婦。
蘇寡婦看向蕭準,蕭準思索一會,點點頭,去谷靈門所需要的地圖指標只有此地鎮主有,哪怕沒有今日的宴會邀請,他也打算去這鎮主府,辭退藤甲老兵,蕭準這一準備就是半天過去。
“夫人能光臨寒舍,真是讓司空府蓬蓽生輝。”
一個中年年紀,身體肥胖的中年男人走出,笑容不減,旁邊還尾隨一名道袍道士,腰間還系有一把劍,蕭準見過,就是剛進桃源鎮時那場組織活祭的道袍老者。
蘇寡婦對此肥胖中年人倒沒什麽印象,但還是作揖!
“鄉野婦人而已,哪是什麽夫人。”
“在下司空衝,見過上官夫人。”
蕭準的目光從進來就沒放在中年男人身上,而是注意著這道袍老者,最後發現只不過是一名武夫而已,並不是什麽修行者。
“我和上官家本就沒關系,還望司空鎮主不要再喊官夫人,”蘇寡婦神情嚴肅,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是在下孟浪了,請。”司空衝作了一個手勢。
蘇寡婦這時看向蕭準,兩人都有默契了,在外一切事都是蕭準拿注意。
那中年男子也注意到蘇寡婦的動作,他和藹的問道。
“這位小少年是”
“親人”
蘇寡婦毫不猶豫,語氣很輕但又很堅定的說著。
蕭準也作了一揖,張口結舌的說道,“在下蕭~天衝,見過司空~鎮主。”
蘇寡婦嘴角一抽,蕭天衝?
司空衝心裡有點不喜,因為他叫司空衝,你就來一個蕭天衝,看蕭準扭扭捏捏的神態,臉中的輕視之色不言於表。
“原來是蕭少年,真是長得龍鳳之姿,將來必是衝天人物了。”
蕭準也不惱怒,知道這是說他長得平平無奇的意思,而是表面裝作竊喜,“哪~有,就就一鄉野之民,未來能取個大屁股媳婦就滿足了。”
蘇寡婦:。。。。。。
聽到蕭準這樣回答,中年男子更加輕視了,此時已接近太陽落山,蘇寡婦那不施粉黛的臉上增添了些許太陽紅。
“今日和蘇姨來~此,是有~有事相求,望鎮主...蕭準又結巴了,還是蘇寡婦無奈的幫他說,“今日前來是想借地理圖一觀,望鎮主能應允。
“區區小事而已,蘇小姐先進府,等下就讓下人拿來地圖贈與您。”
這內府上下氣勢恢宏,與之前進入桃源鎮見到的殘垣斷壁、滿街流民景象判若雲泥。
“蘇小姐請上座”
司空衝在客堂叫喚下人上茶水。
蘇寡婦坐下,蕭準在旁邊站著。
“蘇姨不喜茶~水,所以在下會時常會備著蜂~蜜水,對著司空衝說了一聲,蕭準從腰中掏出一個小罐子,給蘇寡婦打開,蘇寡婦接過喝了一口,有股藥香味,剩下的蕭準全喝了。
司空衝臉色頓時不喜。
“小友,來府上做客,這主人家賜茶當虛心接受才好,莫沒聽過長者賜,不可辭?”說話的是那名道袍老者,一進來就找了個位子坐了,也不跟司空衝寒暄。
司空衝這時換了臉色,笑意不減。
“這是長空前輩,三品先天武者,來自鬼山教,那乃仙家福緣之地!”
蕭準有了興趣,“這三品先天武者又是什麽。”
“哼!果然是鄉野之民,”道袍老者語氣輕蔑。
司空衝先是站起身對著道袍老者一禮,然後對蕭準說道。
“小兄弟,這武者分後天、先天、武道宗師之境。
蕭準傻乎乎的說,“很強嗎?”
“放肆,哪來的凡夫俗子,難道不知武道天師不可欺辱,”道袍老者碾碎茶杯,好像蕭準看不起他而生氣。
司空衝連忙安撫道袍老者,讓下人再端來一杯熱茶,他看蕭準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喜,但還是解釋道。
“這樣解釋吧,武者五品以上就是皇城裡的將領了,先天就可封侯,宗師可力敵仙人而不敗,而武道天師雖然是先天強者,但卻是仙人教派出來的先天,地位自然比平常的先天更高,所以就尊稱“武道天師。”
見氣氛已經到這,司空衝洋洋得意的對著蘇寡婦說。
“在下的長兄“司空豹”倒有些武道運勢,前年突破了桎梏,登臨武道宗師之境。
聽到司空豹三個字,道袍老者也不敢擺臉色,而是感概。
“家兄真是武神下凡,才五十歲就打破桎梏登臨武道盡頭,讓老道汗顏呀。”
又是武道宗師,蕭準心情很不喜,之前進鎮子時,那跟在美少婦旁邊的丫鬟就拿武道宗師顯擺,現在這司空衝也拿武道宗師顯擺,見是有求於人,蕭準倒是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