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程馬是充足了,田歸農他們來的時候帶了不少馬,現在正好一人兩匹,可以輪流換著騎。
就是看到苗人鳳,周牛總有點出戲的感覺,倒不是他長相有什麽,臉是黃點,據說秦瓊也是這樣。主要還是包裹眼睛的黑布,總讓人想到五竹。
周牛道:“五竹啊,哦不,金大俠,你這也騎不了馬啊,但我們要趕時間,要不你辛苦點,和胡兄弟共乘一騎?”
反正自己是不會帶他的,自己絕對不會和一個男人同騎一匹馬,除非他是東方不敗。
苗人鳳道:“是兩位少俠辛苦,那就麻煩兩位了。”
我不辛苦,胡斐辛苦,周牛想。
胡斐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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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人六匹馬,風馳電掣,一路直奔,天黑後就出了河北道,到了山東道境內。可天公不作美,入了山東道就下起了大雨。
現在是初春,北地天氣還冷,周牛神功在身,倒是無所謂。苗人鳳和胡斐卻是明顯扛不住,只是在那堅持著。
還好幾人前行了一陣,就看到一戶大戶人家,三人忙過去避雨。
看門的也不多言,直把他們領到前廳,好家夥,原來前廳已經坐了一大幫的人,也不能說是一幫的,應該說兩波人,這人多的一看就是一幫走鏢的,還穿著鏢局的衣服,另一幫也就三人,似乎是三個軍官,而且似乎兩邊剛剛起了衝突。
周牛三人也沒多言,直接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下。
看著鏢局這邊的,為首的是一頭髮微白,精神健旺的年老者,兩側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女的長得明豔動人,男的倒是一番憨厚長相。那為首的老者,看到苗人鳳似乎一驚,但又沒敢認,恐怕是眼睛被蒙住的原因,就沒多說什麽。
那女的樣子怎麽七分像白娘子啊,這是哪部啊?周牛忽的想到白娘子早期演的一部,不由看了一眼胡斐,不會吧,這不會是馬春花吧,那這裡是商家堡了?
白天自己還跟胡斐提到商家堡,結果晚上三人就到了。nnd時間完全亂了啊,也沒看到田歸農和南蘭啊,哦,不對,田歸農白天剛剛被他殺了,南蘭也早死了,那沒事了。
這馬春花結局也實在是慘,可誰讓她跟爾康,哦,不是,是跟福康安珠胎暗結,這也注定了她悲慘結局。
這時的白娘子正是最美時候,可惜了,可惜了,看到周牛都心癢癢的。
馬春花也注意到周牛盯著她看,發現是個非常英俊的年輕人,臉不由紅了,倒也沒聲張。
周牛看自己這不禮貌的行為被發現,忙歉意的一笑,這下馬春花臉更紅了。
不會吧,這女的不會就這樣喜歡上自己了吧。也對,原著裡她就是這麽和爾康看對眼的,不就看爾康帥嗎?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想多了吧,自己可不是那福康安,怎能做那禽獸之事,最多回頭跟她老爺子商量看看,自己的《天地陰陽交征大悲賦》實在缺人練了。
正想著,又進來一幫人,為首的穿著藍色緞袍,衣作華麗,但面容猥瑣,手戴碧玉戒指,手持翡翠碧煙壺,神情打扮,就如同個暴發戶。只聽他說道:“在下姓閻名基,老英雄可是百勝神拳馬行空?”
哎呀,白天剛剛跟苗人鳳和胡斐說了當年三大禍首,田歸農、閻基、石萬嗔,這晚上閻基就冒出來了。
果然,那馬行空還未回答,胡斐就爆喝:“你就是閻基狗賊?”
苗人鳳也叫道:“閻基狗賊,你看我是誰?”
閻基定睛一看,驚道:“你是金面佛苗人鳳?”
廳內其他人也是大驚,那馬行空道:“真是苗大俠,您眼睛怎麽了?怪我馬老頭眼瞎,剛剛沒敢認。”
閻基本已嚇得雙腿發抖,屁滾尿流。聽馬行空話,看了苗人鳳樣子,也終於定神,道:“苗人鳳,剛剛差點被你嚇住,沒想到你已經成了個瞎子,我還怕你什麽?”
苗人鳳怒道:“看來當日之事果然是你所為?”
閻基道:“跟我是有關系,可那是田歸農主使的,我只是個跑腿的,你應該找田歸農啊,哦對了,聽說田大爺還帶走了你老婆,你都沒對付他,你現在是個瞎子了,更找不了田大爺了,哈哈!”
苗人鳳大怒:“奸賊,我雖然瞎了,但殺你如殺螻蟻。”
胡斐道:“苗叔,把這狗賊留給我。”
閻基道:“你這小狗哪冒出來的,胡言亂語。”
“哎呀,這裡好熱鬧啊!”
胡斐正要說話,這又來了一批人,為首一個衣作華麗,面如冠玉,大約三十左右,身後跟著七八人,也都衣作華麗,就是一半都是老者。
看這為首者那如同狗尾巴一樣的辮子,周牛估計這就是福安康了,原著閻基是沒和福康安碰過面的,兩批人到商家堡的時間相隔了很多時日,這裡卻是都湊到一起了。
周牛看向馬春花,嗯,兩人對視了,這丫頭羞的臉若朝霞,低下頭去。這丫頭是一直在偷看自己啊。周牛似乎聽到了已逝趙老師的聲音:動物們又到了求愛的季節……
這完全沒有被福康安吸引,看來還是自己這皮囊實在太帥,把爾康徹底比下去了。
閻基一看道:“你們又是什麽人?”
幾人中一個老者走向前道:“這位是我們福公子,我們也是避雨的。 各位難得同一屋簷下避雨,何必動刀動槍呢?”
閻基道:“我是沒意見,只是怕他們不肯。”
胡斐道:“多謝老丈好意,可是殺父之仇不得不報。”
這幾人一聽,也不好多言了。
閻基卻道:“你到底是誰?卻恕我眼拙。”
胡斐道:“我姓胡名斐,你說我是誰?”
說著身影一晃,一刀劈向閻基,閻基鬼頭刀一沉,擋住了胡斐的刀,當的一響,雙刀相交,火光四濺。
閻基驚道:“你姓胡,胡一刀是你的?”
胡斐答道:“先父之名豈是你叫的?”說著,又是個“上步撩刀”,閻基隻得側閃,胡斐得勢不饒人,連續左劈右砍,閻基隻得左右疲於應付,完全落了下風。
場上眾人都看的雙眼發亮,一個老者直接道:“真是好刀法,不知道是什麽刀法?”
另一老者道:“聽他說父親是胡一刀,這應該就是當年的胡家刀法了。”
福康安道:“胡一刀?沒聽說過。”
那老者道:“十幾年前名滿遼東的一遊俠,現在知道的人甚少。”
邊上另一個老者道:“公子金枝玉葉,怎會知道這些雞鳴狗盜之輩。”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金枝玉葉?”一個聲音外面響起,只見一人五十歲左右,身穿寬大布袍,頭髮花白,中等身材,微見肥胖,笑吟吟的滿臉慈祥,右手牽了個小女孩。
瞧他模樣,就是鄉下的土財主,隨時張嘴就要說出“恭喜發財”的話來,甚是神態可親,與進門說出的霸氣話來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