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裡的趙半山要總結他的特點的話有三個:慈愛、威風、有錢,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功夫高強的可愛有錢佬。
可惜電視劇裡對他刻畫比較好的沒幾部,甚至有一部直接將他描寫成清廷的臥底,害死了文泰來。
對於這種完全魔改的電視劇周牛是絕對不看的,網上甚至還有一篇趙半山可能是臥底的文章,不要刻意歪曲金大小說的意思好不,真要安排這樣的臥底,金大一定會在小說裡露出隻言片語的,不會像現在的人當謎語人,更不會讓他成為胡斐的引路人。
這時,那福康安已經是慌了,看到趙半山的一刻,他就轉身想跑,可看到自己帶在身邊的手下,才停下剛剛跨出一步的腿。
幾年前,他可是被紅花會群雄抓過的,好不容易被康熙救回來。對了,這個世界清朝的皇帝是康熙,並沒有乾隆,所以福康安也並不是什麽私生子,只是他姐姐深得康熙喜歡,所以留在身邊當侍衛。
幾年前,紅花會和天地會組織了一場刺殺,可惜被臥底出賣,但最終靠抓了福康安,全身而退,所以這事給福康安留下了深刻印象。
沒想到他身邊一老者直接走出道:“尊駕高姓大名?不知有何見教?”原來這老者見他眼熟,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趙半山抱拳還禮道:“不敢,兄弟姓趙。”
老者猛的想起,道:“原來是紅花會趙三爺光臨,真得恕小弟眼拙。”
眾人一聽,眼前這位居然是紅花會三當家“千臂如來”趙半山,無不聳然動容。
在整個武林,紅花會可能不算什麽,但對於這裡人來說,卻是他們惹不起的龐然大物了。
問話的老者二十幾年前見過趙半山一面,現在趙半山早容貌大變,所以他剛剛並未能認出。
這時他滿臉堆笑地說道:“趙三爺不知是一人來山東,還是紅花會眾英雄都到了,先父生前常談起紅花會眾英雄,好生記掛。”
趙半山這人年齡雖大,卻無甚城府,隨意答道:“是小弟有點私事來山東,不知令尊是……”
老者聽他隻來他一人,才放下心來,暗道:“如果紅花會傾巢而出,在這遇到可就不好辦了。”於是答道:“家父鎮遠鏢局……”
趙半山接口道:“原來是王老鏢頭賢郎,怎麽老鏢頭仙遊了啊?”臉上臉色黯然,卻是真實難過。
老者道:“先父去世已五年,在下王劍英,這是舍弟劍傑。”他轉頭對王劍傑說道:“趙三爺太極拳、太極劍、暗器武功天下三絕。今日真是幸會。”
周牛是實在忍不住了,他這些武功算天下三絕,那武當那位怎麽算?,於是笑道:“這話說的,不知道置張三豐於何地啊?”
眾人一聽,都已色變,王劍英更是怒道:“你一個小孩亂說什麽?”
周牛聽的正欲翻臉出手,趙半山卻是說話了,只見他手一擺,說道:“哎,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在下這微薄武功,哪能稱為天下三絕,我連給張真人提鞋都不配。”
眾人忙是稱是,趙半山看看福康安,慈眉善目的說道:“原來是福公子,不用害怕,當日只是情況緊急,得罪了福公子。今日非戰場上,在下只是私事不必這樣看我。”
福康安長舒口氣,也半放下心來,就拉關系的指著邊上一男子道:“這位陳禹也是太極門的,不知兩位是否相識?”
趙半山那慈和的臉上登時臉上現出一層黑氣,向陳禹仔細打量。
陳禹見他臉色忽變,心中微覺不安,趙半山帶來的女孩則指著他,大聲道:“趙叔叔,就是他,就是他!”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陳禹看著小女孩痛恨他的樣子,自己卻對她沒有絲毫印象,當下轉頭對福安康道:“福公子,趙三爺是南派溫州太極門,屬下是廣平太極門,我們同派不同宗,趙三爺是武林前輩,陳某也是仰慕的緊。”
說著抱拳為禮,神色甚是恭敬。
趙半山卻是視如未見,對眾人抱拳道:“王兄弟,各位,趙某今日魯莽了。外面雨也停了,陳師傅,今日跟我走吧!”
陳禹心中一凜,說道:“在下與趙三爺素不相識,各位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有話怎麽不能在這說?”
趙半山冷笑道:“只因你是太極門之恥,何必讓別人知道?”
陳禹臉上變色,退後一步,朗聲道:“你我同派不同宗,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事。”
趙半山道:“你我雖不同宗,可你手段太厲害,廣平太極門沒人敢出頭,我才千裡迢迢趕到燕京,又聽說你來了山東,就一路追來,總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陳禹卻是有了福康安做靠山,加上他覺得自己人多,厲聲道:“趙半山,我敬你是長輩,別以為我怕你。”
說著,一招“玉女穿梭”,猛向趙半山肩頭拍去。
趙半山見他出手,就對他功夫修為了然於胸, 身體微蹲,一招“雲手”,帶著陳禹手腕向右一引,陳禹就立足不穩,整個人受製。
福康安邊那些其他人,一見陳禹受製,立時全部出手,趙半山拉著陳禹和小女孩一退,頓時退出眾人攻擊范圍。
王劍英、王劍傑忙站在中間,伸手攔住眾人,急道:“慢著,各位,趙三爺這一定是誤會,要不你說清,找陳兄到底何事?”
趙半山道:“也好,今日就把話說明了。”用手指著小女孩道:“這小孩姓呂,陳禹你可想起來了?”
陳禹聽的臉色慘白,趙半山道:“看來你是想起來了,各位,這女孩父親叫呂希賢,是陳禹的三師叔,也是廣平太極門得真傳的人,這陳禹為了得到太極的九字真絕,居然帶了三個幫手,殺了呂希賢全家,只有這女孩得以活命。”
所有人聽的是一驚,陳禹卻道:“只聽你說,沒有絲毫證據,怎可無端誣賴我!”
趙半山手松開兩人,拿出一個包裹打開,只見裡面是兩個斷手和一封書信,說道:“這是廣平太極門掌門孫剛峰,自斷一手,用自己的血寫的一封血書,又把刀固定在桌上,用力揮手,斷了自己僅剩的一隻手。
讓這小姑娘送到我處,說他孫剛峰無德無能,不能報仇,所以送我一對肉掌和一封信,幫他廣平太極門報仇!”
陳禹臉色慘白,說道:“這血書未必是我孫師伯所寫,我必須看看。”說著伸手去取那血書,忽的手腕一翻,寒光一閃,右手一個匕首抵住了小女孩後心,叫道:“放我走,否則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