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的時候,笛飛聲才回來,一進門就直奔李蓮花。
“李相夷,百川院出事了,你想不想管?”
“出了什麽事?”李蓮花知道,笛飛聲不會說謊。
“飛鷹幫出了兩個叛徒,此時正在百川院挑釁,說是要娶喬婉娩和石水,結果百川院人才凋敝,沒有一個能打得過那兩個混帳的,如果再沒有人出面解決,可能百川院的兩個漂亮女人就真的要下嫁了。”
笛飛聲說的波瀾不驚,可李蓮花和方多病聽得卻是焦急憤怒。
同樣怒火衝天的還有門口剛好進來的楊昀春,石水姑娘於他來說總是特別的存在,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也是他絕不允許別人褻瀆的。
“那還等什麽呢?”楊昀春低吼著看向李蓮花。
“李相夷,女人得你自己去救,我幫不了你。”笛飛聲冷冷的說道。
“沒要你幫!”李蓮花眉宇間閃現一股殺氣,這是很久都沒在他臉上出現過的了。
笛飛聲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的表情,然後打了個哈欠,“我就不去了,困了,睡覺!”說完,他就真的進屋睡覺去了。
依山而建的百川院,此時院中、院外,包括路上都是人,不過都是些看熱鬧的人。他們有的表現出義憤填膺;有的則興致盎然;還有的竟然偷偷押注,賭那兩個狂徒能否強娶成功。
而敗給飛鷹幫那兩個狂徒的百川院四大院主:紀漢佛、雲彼丘、白江鶉包括石水她自己,都已經滿身是傷,毫無戰鬥力了。
另外還有死皮賴臉纏著喬婉娩的肖紫矜也已經慘敗,只能眼看著挑釁的兩個男人在百川院橫著走,還住進了喬婉娩的閨房,要不是喬婉娩以死相逼,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而肖紫矜卻完全無力護住自己喜歡的女人。
飛鷹幫的兩個叛徒名字叫:劉健、劉康,是對孿生兄弟,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本劍譜,短時間內便武功飛長,劍術超群。
可惜,這兩個人本性貪婪、狂妄且都是好色之徒。他們垂涎江湖第一美女喬婉娩的美貌,於是公然挑釁百川院,揚言要鏟平百川院,抱得美人歸,結果一來便打敗了四大院主,順便還要強娶石水。
他們放話,三日內,如果沒有人能打敗他們兄弟倆,就要在這百川院內成親入洞房了。
這日正午,陽光灑滿山崗,三個人從山下走來。
一人身穿銀紫色長袍,腰系銀帶,頭綰銀冠,手持佩劍;一人一襲精細白衣,腰掛長穗玉佩,手持爾雅寶劍;還有一人,簡單樸素的草綠色長衫,一根蓮花竹簪插發,手中無劍,身上無玉,但卻是清風朗月的身姿。
此三人從山下一路走來,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有頗有見識之人便上前施禮,有叫楊指揮使的,有叫方少堂主的,還有,眼中閃著光躬身行大禮叫李門主的。
當有人叫李門主的時候,周遭聽得著、看得見的人都會駐足看來,然後紛紛過來施禮。
李相夷消失十年,自從紅衣戰袍出現在百川院救下雲彼丘後,江湖中便傳聞天下第一的劍神李相夷將會重振四顧門,一統江湖。可李相夷卻再次消失了,兩年過去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但,李相夷的名字就像一個標志一般永遠令人敬仰,也永遠令人生畏。
所以,此刻又聽到有人叫李門主,難免會引起一時轟動。
也因此,沒等三人走進百川院,李相夷來了的消息就已經傳至每個人的耳中了。
當佛彼白石四人托著渾身是傷的身體來到白川院大門口見到李相夷的時候,都忍不住流下熱淚來。
他們幾個跪倒在李相夷的面前,幾乎泣不成聲。
李相夷伸手扶起他們,“四位請起,相夷來晚了,讓你們受辱了。”
“門主,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我們無能,四顧門、百川院的臉都被我們給丟盡了!”紀漢佛垂著頭,臉羞得如一塊紅布般說道。
石水則哭得如同受了欺負的小姑娘般,收都收不住。
從來沒見過石水如此模樣的楊昀春有些被嚇到了,他忙上前去扶石水,並且極致溫柔的安慰著。
這時,李相夷看到了走過來的一人,正是喬婉娩。
她一身白紗裙,步子有些沉重,美如芙蓉出水般的面龐上多了幾分蒼白。
“相夷……你來了!”喬婉娩輕聲喚道。
李相夷走到近前,應道:“我來了,喬姑娘可安心,那兩個畜生,我來應對。”
喬婉娩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可臉卻更蒼白了些。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李相夷的那聲‘喬姑娘’會讓她心裡如此的難受,或許是她還想聽那一聲‘阿娩’吧!
當李相夷走進百川院時,四周已經圍滿了人。
劉健、劉康一個把劍扛在肩上,一個橫在胸前,傲慢的神情已經快要溢出臉了。
他們的年歲也在三十歲上下,卻並不認得走過來的三個人,竟衝著方多病問了聲,“你就是李相夷?”
方多病輕蔑的一笑,道:“我是你祖宗!”
劉健、劉康兩個人卻沒有被激怒。劉健反而呵呵一笑,道:“看來,你不是李相夷!”
然後又看向楊昀春,“難道你是?”
楊昀春看著兩個狂徒,額頭已經暴起青筋,但還是強壓下了情緒,道:“我雖不是李相夷,但等一會兒,定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也不是?”兩個人一齊看向最後一個人。
他們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是劉健開口,“你是……李相夷?這也太不像了!我當李相夷雖不可能是三頭六臂,但起碼也得是健碩風流,怎麽會是你這麽個病秧子模樣呢?”
李相夷微微一笑,道:“我這個病秧子,外加一根破竹棍,讓你們屁滾尿流的滾下山去,已經綽綽有余了。”
“李相夷,你好狂傲!”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