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昀春和石水兩個人很默契的跑出了屋子,去看外面到底是什麽人。
方多病扯下飛鏢上扎著的布塊和紙條。
打開紙條:笛聲入青雲,不疑山回響,日暮鳥飛絕,蓮花煙火涼。
“這是……什麽意思?”放多病問道。
李蓮花拿起那塊碎布,皺了皺眉,“笛飛聲被抓了!”
“不可能吧!”方多病道。
“這是他衣服上的布料。”李蓮花肯定的說道。
“誰?笛飛聲?”肖紫矜不可思議的問道,“這人抓了笛飛聲,給你送信,是向你邀功討好嗎?”
“是這個意思嗎?”喬婉娩疑惑道。
“當然不是了!”方多病否定了肖紫矜的自說自話,而後問向李蓮花,“這詩是讓你去救人嗎?可……我怎麽也不敢相信有誰能有本事抓了阿飛!”
“不疑山……”李蓮花嘀咕著,並沒有回答,而是又問向方多病,“小寶,你知道這京都哪裡叫不疑山嗎?”
方多病搖了搖頭。
“等等……”肖紫矜打斷他們的話,滿臉的問號,“你們是說,笛飛聲被人抓了,然後威脅你們去救人?”
“不然呢?”方多病瞪了他一眼。
肖紫矜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道:“李相夷去救笛飛聲?這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那個大魔頭當年差點要了李相夷的命,哪個傻到家的居然能想到用大魔頭威脅李相夷?”
“是呀,相夷,這人到底是何目的呢?”喬婉娩也覺得這是荒謬的。
李蓮花看向她,道:“阿娩,這笛盟主幫了我很多,是我的朋友,若是他真的出事了,我必要相救!”
“李相夷,你……是說認真的?”肖紫矜一臉不可思議。
李蓮花沒有理會他,而他也覺是自討沒趣,就嘴上嘲笑著離開了。
這時,沒有追到任何人影的楊昀春和石水推門進來。
看了紙條,楊昀春也說沒聽過不疑山這個地方。
“李兄,你確定是笛盟主有難了嗎?這笛盟主可不是一般人能戰勝的呀!”楊昀春與方多病有著同樣的疑問。
“我,不確定,可……”李蓮花的話還未說完,就覺得指間一陣刺痛,這痛像閃電般通過手指直穿胸口。
李蓮花一手扶住桌面,呼吸困難。
方多病快速扶住了他,慌張的問道:“蓮花,你怎麽了?”
其他幾人也跟著慌了起來,皆過來扶他。
“我……”李蓮花伸手揪住胸口的衣襟,臉色發青,額頭上滴下大顆大顆的汗珠來。
“相夷,你怎麽了?”喬婉娩急得流下淚來。
“快,快去找田姑娘來!”方多病喊道。
楊昀春聽後立刻跑出了門去。
很快,田青青推門而入,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李蓮花跟前,一把搭上脈搏。
“田姑娘,他怎麽樣?”方多病忍不住問道。
“中毒了!”說著,田青青從懷中拿出布包,取出一根銀針在李蓮花的無名指上刺了一針,黑色的血滴衝破手指皮膚流了出來。
緊接著,她對方多病說:“小寶,去我屋子中,床頭的箱子裡拿那個藍色的藥瓶來。”
方多病一刻也不敢遲疑,立刻去拿。
方多病用最快的速度拿來了藥。
田青青倒出三顆藥丸,喂給了李蓮花。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李蓮花的臉色好了很多,呼吸也順暢了,疼痛也消失了,只是還有些乏力。
“青青,我中的是何毒?”李蓮花努力發聲問道。
“是呀,他一直與我們在一起,是何時中的毒呢?”方多病也問道。
田青青的眼睛看向桌子上放著的飛鏢,布塊和紙條,問道:“蓮花他,碰過那個?”
“嗯。”方多病點頭,“可,我也碰了,我並沒有事啊!”
田青青欲言又止,就僅道:“方公子身體根基好,蓮花他……本就中了毒,所以……”
“不對!”李蓮花道:“我中了碧茶之毒,便再沒什麽毒能奈我何了,怎麽會小寶沒有中毒,而我卻中毒了呢?”
“這毒……”田青青咬了咬唇,低聲道:“這毒,專克黑川花,蓮花的體內有黑川花籽的毒,所以……才會中毒……”
“這黑川花,是你給他用的,說是為了以毒攻毒,那……這人究竟是怎麽知曉的呢?”方多病看向田青青。
田青青垂下頭,咬著嘴唇不出聲。
“青青,別怕,知道什麽就說什麽。”李蓮花拉住田青青的手,柔聲道。
一旁的喬婉娩見到李蓮花握著那女人有些粗糙的手, 心裡猛地湧起一種難以控制的痛楚,還有幾分她自己都覺得不應該的嫉妒,也許還有一抹她都不自知的恨。
田青青眼睛又看向桌上的紙條,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而是伸手拿過了紙條。然後,點燃蠟燭,在上面晃了晃,幾個小字慢慢的透了出來,是詩的落款:九閣居士。
“又是九閣居士?他到底是何人?”楊昀春幾乎與方多病同時問道。
“這個……”田青青又開口道:“不疑山,我……我知道在哪。”
“什麽?”方多病問。
“你知道?”楊昀春也問。
“嗯,我知道。”
“在哪?”兩人同時問。
“在……離山和夢桃林中間的癡禪寺。”
“一個寺廟?為何……會是不疑山呢?”方多病問。
可李蓮花卻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田青青沒有回答李蓮花的問題,而是回答了方多病的,“‘不疑’為‘信’,癡禪寺建在‘信芳峰’,其住持法名‘信淚禪師’。”
田青青沒有回答李蓮花的問題,眼神也不敢看向他,而李蓮花也沒有再問,只是臉色再次不好起來。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癡禪寺!”李蓮花道。
“你不要去,我去!”方多病道。
“小寶,這個九閣居士對於咱們來說還是個迷,他信中隻提到了我,意思應該是要我一個人去,你去了,我怕不但見不到笛盟主,反而你也多了份危險,所以,還得是我去!”
“不行,你不能自己去,要去,也得是我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