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發現,好像比齊嶽說的還要優秀的多。
“是我畫太快了嗎?”白恆完全是下意識運筆,看到眾人的表情,連忙長出口氣,“僥幸一次成功,真是多虧了師兄這支筆。”
眾人聞言這才紛紛回過勁來,感覺好接受了一些,可即便如此也不敢再小瞧白恆,就衝這成功率,也足以力壓神籙峰的外門弟子。
這時,與齊嶽同來的兩位師兄,其中一人突然咦了一聲:“等等,這張符也太標準了吧,你們看看。”
“還真是,簡直和標準版一模一樣,我都看不出差別。”旁邊的師兄摸著下巴頷首。
齊嶽取出標準版的樣圖反覆比對,甚至還對著陽光重疊來看,越看越是心驚,真的幾乎一模一樣!
眾人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陣符不分家,無論陣法還是符籙,都存在標準版,越接近標準版威力就越大,這一點在座的都是內行,都深有體會。
而無論陣法還是符籙都是手工製品,手工製品就一定有偏差,偏差幅度因人而異,哪怕是天賦不凡的熟練工,也不可能每一次都百分百達到標準版的程度,這就導致一批產品品質往往參差不齊。
眼前這個名叫白恆的新弟子,不但製符神速一次成功,還無限逼近標準版,這難道僅僅是巧合?
“你原先製作的赤焰符還有嗎?”齊嶽神情嚴肅。
白恆點點頭,取出一張原先製作的赤焰符遞給齊嶽。
齊嶽比對後又問:“你是從符法入門附錄中看到了標準版的圖樣,才臨時改進的?”
白恆再次頷首,心中暗道:“你要是知道我改進了標準版,不知又會作何反應。”
眼下被迫出了風頭,讓自己住洞府的輿論平息就足夠了,有些時候超出旁人一點點,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超出太多,反而會遭人嫉妒。
“人才啊,白師弟,我發現我還是小瞧你了。這隻青玉蓮花筆就送給你了,二位師弟,你們主持法會,我這就去稟告父親。”說完祭出八卦盤,急匆匆衝天而起。
……
齊雲峰主峰齊雲殿,首座齊海峰正在待客,客人是神籙峰首座魏無忌,以及赤熔峰首座赤心子。
其中赤心子的形貌最有特點,須發怒張宛如火焰,連皮膚都是紅銅顏色,泛著金屬光澤,坐在那周身三尺熱浪翻滾,空氣為之扭曲波動。
“這枚留聲海螺裡有上京最好的戲班子的最新曲目,二位要不要一起鑒賞鑒賞?”齊海峰似乎有這方面的癖好,取出一枚海螺托在掌心。
“我們可不是來聽戲的,前些日子丹霞峰那廝以國師之位,借我太清宮之名,把上京攪的大亂,近乎直接和天璿宮諸派翻臉,導致我們幾脈壓力驟增,到底要不要聯名彈劾他,你給個準話!”魏無忌有些不耐煩。
赤心子脾氣火爆,一拍扶手喝道:“立刻給個準話,不然老夫今日拆了你這齊雲殿!”
齊海峰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陪著笑說:“二位別上火,掌門都默許了,我們彈劾能有什麽用?再說了,這件事長期來看也是不得不為,畢竟現在天地靈氣流失嚴重,先下手為強嘛。”
“天地靈氣流失嚴重,那就聯合起來去查,去解決問題,窩裡鬥算什麽東西!”赤心子怒道。
齊海峰攤手:“查了呀,但各派派出的隊伍,有一隊活著回來的嗎?”
這回赤心子不吭聲了,各派派出的探查隊伍,的確沒聽說有任何一人活著回來。
魏無忌肅然道:“此事詭異,需得從長計議。我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龍首峰不分出更多資源給我們,我們就得自掏家底了!”
“想讓馬兒跑,還想馬兒不吃草,的確沒有這個道理。”齊海峰略作沉吟,“這樣吧,稍後我們一起去找掌門,但不是彈劾,是訴苦,是哭窮,我們都拉下老臉了,掌門還能不給我們面子?”
話應剛落,一道流光落下,八卦盤還沒停穩,齊嶽就跳了下來。
“毛毛躁躁的,沒看到有長輩在嗎?”齊海峰蹙眉訓斥。
齊嶽連忙向二位首座行禮,緩了口氣端正形容,將白恆剛剛製作的符籙雙手拖到齊海峰面前,獻寶似的說:“爹,您看看這張符籙有何特別。”
七脈首座那都是金丹境界的強者, 區區赤焰符才不過相當於練氣三層全力一擊,哪裡會放在眼裡?
齊海峰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大驚小怪,有話直說。”
不等齊嶽解釋,魏無忌咦了一聲,有些驚訝地說:“這張符籙雖然只是一張普通的赤焰符,但筆鋒連冠一氣呵成,有磅礴氣象,而且幾乎和標準版毫無區別,奇了怪哉,你們齊雲峰有這種人才?”
聽他這麽一說,齊海峰也來了興致,拿起符籙仔細查看,果然發現和標準版一模一樣,肉眼基本看不出區別。
“何人所做?”齊海峰問。
在他的印象中,外門弟子之中似乎並無這種人才,但如果是築基級別的內門弟子所做,那也並不值得太過驚訝。
齊嶽立刻將齊雲坪上發生的事和盤托出,還將之前甄選弟子的事也說了出來,尤其著重講了抓鬮的過程。
齊海峰聽完還沒作何反應,魏無忌先一步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胡鬧,這種擁有製符天賦的人才,理應加入我神籙峰,你們齊雲峰搶什麽?”
“抓鬮抓的,也不能怪我啊……”齊嶽委屈嘟囔。
齊海峰卻是笑了,很是讚許地拍了拍齊嶽的肩膀:“別上火別上火,多大點事,你們神籙峰那麽多製符的弟子,還缺這一個?”
魏無忌張口欲言,卻又覺得丟面子。
神籙峰上一批製符的核心弟子修煉到築基境界,已經晉升為內門弟子,不再大批量製符。
這一批才培養起來,質量明顯不如上一批,其中還真沒一個能達到標準版水準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