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群師姐也是練劍的,之所以沒受更重的傷,一則憑著一股子狠勁,二則仰仗白恆給的金剛符。
白恆聽後不由想起了前世的見聞,有些高校乃至高中,女生拉幫結派霸凌新人的情況比男生還狠,甚至還有女生被欺負到自殺。
果然不管是哪個世界,不管是凡俗還是修仙界,都一樣。
不過好在風庭月顯然不是乖乖挨欺負的主,看她的樣子也沒有一蹶不振,這也讓白恆放心了不少。
“要我幫你報仇嗎?”白恆的語氣很認真。
“不用!”風庭月斷然拒絕,咬著牙捏著拳頭,“一年後的七脈會武,我會親自打回去!”
“七脈會武?”白恆表情有些古怪,這詞聽著怎這麽耳熟呢。
風庭月訝然道:“你居然不知道?太清宮七脈會武,練氣境六年一次,築基境六十年一次,一年後就是下一屆練氣境七脈會武,據說不但有進入秘境的名額獎勵,還有築基丹。”
“築基丹?”白恆一驚。
根據齊海峰的說法,靈根級別越低築基難度越大,雖說自己的靈根可成長,但大概率築基前不可能再次提升,築基難度很大,必須以力證道強行逆轉先天,如果有了築基丹,或許可以提升成功率。
風庭月點點頭:“築基如果失敗,是可能散功的。以你我的靈根品質,築基難度實在太大,築基丹幾乎是必須的,有了築基丹,即便築基失敗,也至少不會散功。”
“那我們約定七脈會武聚首,你可別內部選拔賽就淹死了。”白恆伸出小拇指,半開玩笑地說。
“絕無可能!”風庭月語氣決然斷冰切雪,伸出小拇指與白恆拉勾。
這一刻,夜風好像也不是那麽冷了,連搖動的竹影也生動了幾分。
……
三日後,白恆前往仙衣坊,順利取到自己設計的樣品。
不得不承認,織造局的工藝還是很不錯的,無論材質還是樣式,都還原了十之**,基本達到了預期。
正所謂人靠衣裝,白恆的身高體型更像父親,五官容貌更像母親,沒有梅知禮那般帥的掉渣,卻也清秀俊朗,陽剛不失柔和,此時換上新衣,頓時顯得英氣勃勃。
謝頂男子一頓誇,又從白恆兜裡討到了賞錢。
不少工作人員聚在門口偷瞧,也都頻頻點頭讚口不絕,各派弟子服飾他們都見過,還沒見過這麽帥的。
練氣境弟子無法禦器飛行,往來外山內山都得靠走,所以回山的路上總能遇到人,無論哪一脈的弟子,無論男女,只要看到白恆,無不頻頻回頭。
“哎,這是哪一脈的服飾啊?我怎麽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看著像齊雲峰的,可怎麽和記憶中不一樣?”
“我去,這麽帥的嗎?”
“好好看!”
“你說人還是衣服?”
“都好看。”
感受到路人火熱的目光,聽著他們的議論,白恆都有些尷尬了,一時興起的想法,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效果,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說來也巧,正好遇到一位齊雲峰的外門師兄,在齊雲法會上見過。
白恆不記得他的名字,他卻認得白恆,沒法子,誰讓白恆先被齊嶽隆重介紹,又被神籙峰首座當眾擄走呢?
“白師弟,你這身衣服是怎麽回事?”外門師兄上下打量一臉羨慕。
白恆靈機一動:“如果咱們齊雲峰弟子服都改成這樣,師兄以為如何?”
外門師兄眼前一亮:“那可太棒了,不過得首座點頭吧。”
“這好辦,我們這就去見齊師兄。”白恆笑。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沒有自己這層關系,他相信齊海峰也不會拒絕。
……
齊雲殿
齊海峰正捧著留聲海螺聽曲,搭在扶手上的右手合著節拍一下一下點著,一副悠哉的樣子。
“爹,爹!”八卦盤直接落在院子裡,齊嶽嘴裡喊著就跳了下來。
“毛毛躁躁,說你幾次了?”齊海峰面露不悅之色,隨即咦了一聲,稍微坐直了身子,“你這身衣服怎麽回事?”
“爹,您覺得孩兒這身如何?”齊嶽擺了個姿勢一臉期待。
這一身是剛剛從白恆身上扒下來的,二人身量相似,倒是非常合身。
齊海峰微微頷首:“挺順眼的,不過你一個男兒家,太過在意外表小心耽誤修行。”
“話不能這麽說,咱修仙又不是苦行,也要注重儀容,不然為啥每次掌門出席盛典, 都得特意穿那一身天虛四海服。”齊嶽撇撇嘴不以為然。
“休得胡言!”齊海峰隔空在齊嶽腦門上敲了一記,卻也不得不承認說的有道理,自己出席盛典的時候,不也會換上一身莊重好看的行頭嗎?
試想,如果各脈首座不在意儀表儀容,個個邋裡邋遢不修邊幅,在弟子心目中會是個什麽形象?
齊嶽笑嘻嘻上前幾步:“爹,我就不跟您繞彎子了,您覺得咱們齊雲峰弟子如果都換上這一身,七脈會武往那一站,是不是倍有面?”
齊海峰聞言眯起眼睛,腦補畫面也不由露出笑容。
七脈之中,龍首峰一脈貴胄子弟扎堆,每次盛典都是最靚的仔,如果齊雲峰弟子都換上這一身行頭,或許可以力壓龍首峰。
“那就這麽說定了?”身為人子,齊嶽對自己老爹還是很了解的。
齊海峰端正臉色,咳嗽一聲道:“那就由你去辦吧,談談價,注意開支。”
“孩兒辦事何曾掉過鏈子?”齊嶽答應一聲轉身就跑。
“等等,這衣服不是你設計的吧?”齊海峰喊住,對於自己兒子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
“是白恆師弟設計的,這位師弟可真是個寶貝。”齊嶽答了一聲,駕馭八卦盤衝天而起。
“白恆?這小子怎麽還會設計衣服?”齊海峰面露訝色喃喃自語,忽然發現自己門下這個小小的弟子,似乎還不止製符這一門神通。
與此同時,等消息的白恆抱著胳膊一臉苦笑,這個齊師兄,怎麽能扒人衣服呢?幸虧沒外人,不然非社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