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為了區分內門外門,白恆修改了部分設計,做出了一定區分,讓差距不至於那麽大的同時,又滿足了內門弟子的虛榮心。
這一點讓以齊嶽為首的內門弟子極為滿意,對白恆的態度也愈發友善,還送了不少練氣境固本培元的丹藥,讓一眾外門師兄羨慕不已,但因為自己也得了好處,又覺得理所當然,不至於嫉妒。
與此同時,齊雲峰要換新款弟子服的消息,也開始在各脈外門弟子之中流傳,但由於親眼所見的人不多,並沒有引起太多重視。
一個月後,白恆的修為也大有長進。
一枚爆元丹藥效三天,賢者時間兩天,相當於正常修煉一個月。
通過服用大量固本培元的普通丹藥,再加上龍珠打下的根基,白恆將賢者時間縮短到一天,硬生生用一個月的時間跑完了七個月的路,修為不但突破到練氣六層,而且又往前邁了一大步,幾乎要摸到七層的門檻。
這天剛一出關,就被齊嶽抓了壯丁,不但有好幾位內門師兄,還有全體外門弟子,個個喜氣洋洋,眉宇間掩不住期待。
原來今天是七脈法會的日子,有長老開講,七脈外門弟子皆可參加。
可是,七脈法會不是針對外門弟子的嗎?齊嶽湊什麽熱鬧?
一問才知道,好家夥,原來仙衣坊已經交貨,齊嶽是準備去顯擺一番。
用齊嶽的話說就是:“換了這一身行頭,不去招搖一番,豈不是錦衣夜行暴殄天物?”
對於齊嶽的觀點,眾人那是舉一百隻手讚成。
白恆看著他們的表情,忽然覺得這群人就像是換了毛的孔雀,恐怕不只是為了顯擺,更是為了吸引女弟子的目光。
……
七脈法會的場地設在天柱峰的天柱道場,比齊雲坪廣闊的多,類似漢白玉的石塊鋪地,一排排一列列蒲團宛如圍棋棋盤,十二根九丈九高的白色圓柱繞場聳立,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
道場邊緣有巨大的花瓣雕塑環繞,清氣流轉瑞彩蒸騰,當真宛如人間仙境。
天光尚早,已經有不少弟子提前挑好位置,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交流經驗,附近的山道上還有不少弟子拾階登山。
突然,一艘氣勢磅礴的縮小版空行樓船排雲而來,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新人不懂,就有老人告訴他們,這是龍首峰的樓船,歷屆七脈法會,只有龍首峰弟子有這等排場。
於是乎,新人紛紛面露羨慕之色,老人則繼續告誡他們,遇到龍首峰弟子,能交好交好,不能交好也千萬不可得罪,否則即便明面上不發生什麽,也難保凡俗世間的家人不會暗中遭到牽連。
新人們聞言連連點頭,對龍首峰弟子又多了三分敬畏。
空行樓船似慢實快,不一會就抵達道場,一群鮮衣公子魚貫而下,雖換下了俗世間錦衣華服,換上了龍首峰的服飾,但骨子裡的高貴之氣依舊洋溢在外,非尋常人可比。
“龍首峰的衣服似乎比咱們神籙峰好看啊。”一名神籙峰新人低聲嘀咕。
一旁比他早來兩年的師兄低聲道:“什麽叫似乎,就是好看,聽說連面料都是織造局特供,從貢品裡撥的。”
“有錢真好啊。”神籙峰新人感歎。
師兄也歎了口氣:“還得有權才行,當年我天真的以為,修了仙就可以擺脫俗世的束縛,成為超越凡俗權勢的存在,現在才發現,是我太幼稚了,我們能修行,人家不一樣能?”
神籙峰新人點點頭:“是啊,即便天賦相同,他們起點也比我們高……”
正說著,龍首峰眾弟子朝這邊走了過來,二人連忙閉嘴,起身陪著笑見禮。
眾龍首峰弟子有些微微頷首回應,更多的乾脆當做沒看見,徑直從二人面前走過。
“好歹也是同門,這也太無禮了吧?”新人低聲嘟囔。
師兄連忙拽了他一把:“小點聲,看到那個帶頭的沒?那是龍首峰大師兄虎天明和他的胞弟虎天雄,虎天雄雖說也是今年的新人,卻擁有地級靈根,已經是重點培養對象,未來必定又是一位親傳弟子。”
“地級?”新人吃了一驚,一臉羨慕地說,“真好啊,我看他還行吧,倒是他後面那幾個,真是鼻孔看人。”
“算了算了,就當沒看見。”師兄搖搖頭重新坐下。
卻說龍首峰眾弟子這邊,除了虎天明,還有一位內門弟子隨行。
此人擁有築基級修為, 卻故意落後虎天雄半步隨行。
白臉公子搖著扇子跟在虎天雄身後,突然轉頭衝楊金水說:“誒,興許你那弟弟也來了,不去找找,交流一下兄弟情?”
這話明顯帶有諷刺的意思,楊金水不至於聽不出來,沉下臉哼了一聲:“那個怪胎才不是我兄弟,必是那娘們水性楊花勾引妖孽所生。”
“這話讓你爹聽到,會不會打死你?我可是聽說,你爹當年很疼那女人的,晚上都不進你母親閨房。”白臉公子笑。
這話實在是有些過分,楊金水心下惱恨,卻不好說什麽,只能將這筆帳算在楊天殘頭上。
“好了別聊了,前面就是青鸞峰的師姐,都注意點形象。”虎天雄開口。
眾人立刻來了興致,只見不遠處正有不少女弟子三兩成群過來,有的成熟風韻,有的清純水靈,有的豔美靚麗,有的清新脫俗,還有的嬌小可愛,可謂是各種風格應有盡有,無一不是俏麗佳人。
卻有一人孤零零的,看起來似乎不太合群,她提著一把劍,長發隨意扎在腦後,冷豔的面容上掛著化不開的寒霜。
“有些眼熟……”白臉公子歪著頭。
虎天雄:“風庭月,和我們一起參加新人試煉的。”
白臉公子瞬間恍然,折扇敲了敲額頭:“想起來了,和那個有一堆符籙的小子一起的,你連人家名字都記這麽清楚,怎嘛,對人家有意思?”
“說什麽呢!”虎天雄斷然否認。
話應剛落,一名少年突然從風庭月身後竄了出來,嚇了她一跳,不是別人正是白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