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歲月的推移,矬子溝村莊經歷了一場變遷,這片曾經富饒的土地逐漸迎來了興衰的輪回。幾百年前,矬子溝因其豐富的金礦而名揚四方,吸引了許多富商前來開發。為了挖掘這些財富,富商們強迫人們來到這裡勞動,矬子溝成為了一個繁忙而富裕的礦區。
然而,時間的流逝帶來了無情的變化。金礦枯竭,富商們離開了,留下的是一片貧瘠的土地和無盡的艱辛。村莊中的人們曾經忍受著富商們的奴役,如今卻發現他們的財富已經被耗盡,留下的只是一片荒涼。
矬子溝不適合耕作,土地貧瘠,水源有限,只有一條小小的寸溪從西北的上間流下,遠遠滿足不了村民各種需求。村民們為了生存,不得不不斷尋找新的謀生之道。有的離開了矬子溝,投奔別處,而有的選擇留下,默默守護這片貧困的故土。村莊的繁榮草草落幕,取而代之的是貧窮與辛勞。
在矬子溝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村民們面對嚴重的缺糧食問題,卻懷揣著對山神的虔誠崇拜。雖然生計困頓,但村民們相信山神是這片土地的守護神,是他們的信仰之柱。
據說在矬子溝古時,每逢特殊的日子,村民們會聚集在山巔,獻上簡陋但真摯的貢品,表達對山神的敬仰和感恩之情。這些貢品不僅是村民們對神明的尊崇,更是表達對生活困境的一種寄托。他們相信,只要他們用一顆純潔的心送上誠摯的祈禱,山神就會回應他們的呼喚。
而驚奇的是,每當村民們獻上貢品後,山巔就會升騰起一層薄薄的白霧。這神秘的景象似乎是山神的回應,一道神奇的奇跡。而隨著白霧的出現,沿著山坡滋生出清澈的泉水,順著山勢流淌而下,在短時間內源源不竭,足夠全村人使用。這流水不僅解決了村民們的飲水問題,更是給予他們生存的力量。
水源的湧現被村民們視為山神的賜予,是對他們堅持信仰的回饋。每一次白霧升騰,村民們都感受到山神的仁慈和庇佑。這樣的信仰,成為村民們面對貧瘠土地的力量來源,讓他們在困境中依然堅定前行,因為他們相信,山神的祝福將為他們帶來生機和希望。
當然,不知多少年後的今天,矬子溝的山早已經有了名字,名為祈山,可能是為了紀念以前的村民的行為,也可能是希望山神再次顯靈吧,現在的祈山,從半山腰開始,常年布滿迷霧,很難看清山中有什麽事情,傳說山中有著真正的寶藏,但也沒人知道,因為有這種想法的人沒一個從山中回來的,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再去了。
趙無逸的家庭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生活。他的祖上也曾經是富商強迫勞動的犧牲者,被迫流亡到這裡的人,但也如今卻只能在貧瘠的土地上默默耕耘。
在矬子溝邊緣,趙無逸的家庭不在小小水流的流淌范圍,一家免不了要走很遠去打水。在趙無逸的家附近,只有一間孤獨的土草房,它沐浴在陽光下,但卻是無聲無息的。這房子靜靜地守護在那片貧瘠的土地上,就在趙無逸家的隔壁。然而,雖然每天忙碌的少年時常經過這房子,他從未見過裡面有人出來。
這間土草房猶如一個謎團,激起了趙無逸內心深處的好奇心。但奇怪的是,盡管他忙碌於農活,每當他問起父母關於這個鄰居的情況時,他們總是一言不發。父母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表情,仿佛是涉及到了一段不可啟齒的過往。
有時,趙無逸試圖瞄向那間土草房的窗戶,但總是發現裡面一片漆黑。他想知道,那個鄰居到底是誰?為什麽從未見過他們出來,也從未聽到他們的聲音?
盡管好奇心在他心頭萌動,但忙碌的生活讓趙無逸無暇去深究這個謎團。他明白,在這樣一個貧瘠的村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許是為了保護,亦或是為了不觸及過去的傷痛。
趙無逸在年幼的時候,僅僅4歲,就開始參與打水和耕作的生活。這個小小的年紀,卻承受著與年齡不符的責任。每天清晨,當朝陽初升時,他的父親和母親就被黃土地召喚,開始一天的勞作。
在家庭的貧困環境中,生計的壓力讓整個家庭都必須付出努力。盡管年幼,趙無逸也被漸漸地引導著投入到這個努力的過程中。
歲月在趙無逸的父親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長年的勞作,卻最終隻換回了日漸消瘦的身體和不堪重負的脊背,默默地為這個家庭付出,但他的身體逐漸無法負荷這沉重的責任。
在趙無逸從少年到青年的過程中,他逐漸開始代替父親的位置,肩負起家庭的重任。盡管他沒有那種發達的肌肉,但他卻擁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或許是來自於長時間的農耕勞作,少年時的趙無逸雖然沒有修長的身材,卻有著一副異常結實的身體。
他的皮膚曬得黝黑,映襯著農村陽光下的勤勞。一臉胡茬成為了他成年後的標志,每一根胡須都是歲月的沉澱,見證著他為家庭奉獻的日子。在他堅毅的眼神中,卻蘊藏著對未來的渴望和對家人的深深牽掛。
趙無逸的代替,雖然是家庭生活所需,但他的心中始終懷揣著對夢想的渴望。他在黃土地上,扛起了沉重的責任,卻也因此變得更加堅韌。
因為村子裡的同齡人很少,趙無逸與村中老人們的交流幾乎是他每日的閑談, 每日與老人們的交流,趙無逸的心智成長十分迅速,配上他那邋遢的胡茬,竟有幾分少年老成的感覺。
趙無逸家裡的耕地雖然很難種,但不多,每日完成那最艱苦的活兒後便會閑的無事可做,少年的趙無逸十分熱心,村民們也十分淳樸,少年時常遊走於幾家老人家戶中,幫助他們耕地或是什麽,村中有人看到也不免嘲笑,也有暗自誇讚少年熱心的,但少年並不知道為什麽會去幫他們,或許不忍心看他們年紀那麽大卻還乾這麽累的活,或許少年真的熱心腸吧。
幫助老人耕地的時候,時常能碰見村長,村長很多時候坐在他家門後的那黃土堆上,抽著那發卷的旱煙,笑呵呵地看著少年,時常少年閑下來也來與村長說幾句話,有時候說著說著就天黑了,與村長的話十分投緣。
村長名為劉仁,是村子裡的常青樹,已經乾村長40多年了,微風吹拂著他微白的頭髮,將歲月的滄桑溫柔地刻畫在他臉上。雖然年屆半百,但老村長的身體依舊散發著一股令人驚訝的壯碩。
雖然少年有時候也好奇村長既然有閑情,為何不願意與他一起幫助他們,但少年知道這種事也不好問出口,人家說不定也有難言之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少年也不多做評價。
一次在與村長的閑談中,少年詢問村長怎麽當上村長的,“按年齡算起來,您應該是十幾歲就是村長了吧。”
村長看著少年澄澈的眼神,轉過頭,抽了口旱煙,沒吐煙氣,說道,那得是很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