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就坐在旁邊,微笑看著她。
一邊像伴奏一樣,不停的說:“給我留一口吧,給我留一口吧,好不好?我餓啦。”
他就是這樣,不管她是什麽樣子,他都喜歡。
原先他做兩張床的時候,是因為他當時考慮,自己已經學會了半腦睡眠,所以兩個人可以同時睡覺,也沒有安全問題。
但是自從有了路煌,喬舍野兩個人來訪以後,他覺得再警惕也不為過。
所以,只能兩個人輪流睡。這時他才意識到。一張床足夠啦,做兩張床完全是多余。
他們一個人看篝火,一個人睡覺。輪流各睡了一個時辰。
早晨,陽光照到懸崖頂的時候。他們兩人又已經是神采奕奕了。
他們在杏樹林旁邊,刨到了幾個野生的葛根,肥大結實,應該是好幾年的老根了。
拿到小溪邊洗乾淨,切片。放在篝火上烤,當做早餐。
吃完以後,他們就討論了要不要加入挑戰,去尋找宿命之環?要不要去揭黃榜?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如果去掲黃榜,只是為了陛下的那些物質獎勵,但是卻要承擔更多的風險。
萬一官府不相信他們已經死了。又或者偶然被有心人發現了蹤跡,泄露出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路煌和喬舍野2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或者故意引他們上套呢?
如果不揭皇榜,直接去,就是為了得到修煉的機會。
要是能夠突破煉氣勁,達到築基,那就成為了一個正式的修行人士。才真正有意義。
所以他們決定,還是以修行升級為主。
只要最後能夠渡劫成功,能夠飛升。
那麽,一切的艱難困苦都是值得的。
商定以後,他倆在山谷裡找了一個地方,做出一個自爆的痕跡。
又把蘑菇廳的一切痕跡都毀了,清掃乾淨,恢復原來的樣子。
準備撤離時,李素月還擔心的說:“那兩個老頭會不會把我們的秘密泄露出去呢?”
謝安寧說:“這也顧不了啊。他們是哪裡來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了解。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他們離開了蘑菇廳。決定先去往鴻國的京城,鴻安。
雖然已經決定不揭皇榜,但還是需要去打探更多的消息。
行前,他們做了簡單的易容,聲音也做了改變。對於修行人士來說,這並不難。
李素月還修練過牝牡功,她易容成了一個男孩。
謝安寧打扮成一個秀才,說要進京去拜訪親戚,準備在親戚家常住,讀書,準備考舉人。
李素月打扮成了謝安寧的書童。
姓名稱呼也改了。謝安寧改成安明海,李素月改名叫做蘇童。
他們互相之間的稱呼就改作:安公子,童兒。
為了掩護行蹤,他們在驛站買了兩匹馬。
兩人騎著馬,曉行夜駐。幾天以後,到了鴻安城的郊外。
時近中午,他們看到一家旅店,兼營餐館和茶館。
他們決定在這裡吃午飯以後再進城。點了飯菜以後,坐在那等著。
聽別人都在紛紛議論,關於沙七橙有沒有貪汙,宿命之環是不是在永樂之島上?近百個關口,究竟有沒有人能夠全部衝過?
兩個人支棱起耳朵,聽的熱鬧。
正等著上菜的時候,從門外又走進了兩個老者。
兩個老者都是50歲上下,一起到了他們旁邊的桌子上坐下。
看來他們原來也不認識,互相問姓名。
那個頭上白發稀疏,滿臉皺紋,穿藍色長袍的老人,自我介紹說:“在下滿文金。”
另一個,禿頂周圍一圈黑頭髮,臉色發青,穿一件黑色長袍的,拱手:“在下易非行。”
他們各自叫了酒菜,就在一起吃,一邊交談起來。
“滿兄,對傳說中的那個精神小夥,你怎麽看?”
“承蒙易兄下問,我就說說罷。我知道這個精神小夥的故事,那是500年前,他就是通過衝這些關口,渡劫成功,飛升了。人家現在已經成仙了,你說他還會下來嗎?”
“滿兄,為什麽不會?就算是為了打貪官。或者是還給清官一個清白。為什麽不可以做呢?更何況,他既然打過,那就是輕車熟路的事。”
“易兄,沙七橙受到這麽多質疑,為什麽陛下不查?問都不問?”
“為何?”
“這些關口,就是給沙七橙來掌管,給這些修行人士, 練級衝關用的。”
“修行人士,很多都是通過闖這些關口得到升級了,那都算是沙七橙的門生故舊。這就是為什麽人都說眾口鑠金,但是現在輿論這麽多,卻絲毫撼動不了沙七橙的原因。”
“原來如此。”易非行頻頻點頭。
“飛星族的調查,在民間信譽是極高的,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出錯過。為什麽這次官方不采納,就是因為,沙七橙的背景深。”
“滿兄,那你說他的這些內幕,小心有密探,到時候怕他對你不利啊。”
“易兄,實話跟你說,有密探我也不怕。”
“為什麽?難道滿兄,也是在京城有背景,有根基?”
滿文金擺手說:“不不不,我就是一介平民百姓。我不怕,是因為沙七橙不怕。”
“這話怎麽說?”
“我們說什麽,沙七橙根本就不在意,他只要把陛下哄好了,其他人說什麽,他隻當你是放屁。”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倒也是這個理兒。如果那個精神小夥願意下凡來再打一次。這下連陛下也保不住他了吧?畢竟陛下也只不過是元嬰級,仙人還是碾壓他的呀。”
“連那一個精神小夥,也是沙七橙的門生。你說他還會來?拱自己的老師嗎?”
“滿兄,你這話,在下不敢苟同。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會看師生情面,可是對於這個精神小夥來說。那可就不一樣了。我聽說。這個精神小夥,他可不管你老師不老師的。不合他的意,他連天帝都罵。聽說,沙七橙沒有人敢罵。唯有這個精神小夥罵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