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於犁口中,蘭玉郎知道了很多事情。
這裡的人都是被觀音院買來的,他們有的是被家人賣掉的,有的是被人拐來的,但是無一例外,年齡從七八歲到十**歲不等,都是形象比較好的。形象不好的不會賣來觀音院,城外有的是黑礦窯需要人手。
觀音院買人是為了調教成上等的妓子,賣給達官貴人或者高級的青樓。所以除了形象好,他們還要學習各種技能,歌舞是基本的,琴棋書畫最少要擅長兩樣,不然就要愛打。觀音院不會餓著這些妓子,因為挨餓會讓妓子的顏值下降。
觀音院管事的有四個人,最大的住持是個白胡子老和尚,法號善德,他是京城有名的得道高僧,經常出入達官顯貴之家,尋常在寺院是見不到他的。真正管事的是他的四個徒弟,大徒弟無恩,就是那個刀疤和尚,負責妓子寺院的安保,新來妓子的調教,還有妓子買賣等事宜。
二徒弟無塵,身材肥胖健壯,負責妓子與和尚們的管理。這個人非常爆裂,動輒毆打妓子,還喜歡強奸妓子,尤其是童伶,每天晚上都要拉兩個喜歡的童伶去陪房。
三徒弟無性,身材中等,戴個眼鏡,負責和尚與妓子們的夥食還有醫藥工作,這個人性子比較古怪,經常拿妓子試藥,因為試藥死了好多妓子,無塵跟他吵過好幾次,但是善德住持和無恩都任由他弄,無塵也沒辦法,
脾氣比較好是四徒弟無纓,就是那個白白淨淨,像個女人的和尚,他自己曾經就是童伶,所以從不打罵妓子,隻負責教妓子們各種技能,有時還會帶著外面的老妓女回來傳授妓子們房中術。
無纓和無恩的關系比較特殊,兩個人平常在人前很少交流,但晚上會住在一起,像夫妻一樣。
至於於犁自己,於犁不可能說。
就這樣,日子來到了第四天,一早上蘭玉郎被開門聲驚醒,趕忙爬起來在鋪前站好,免得挨打。
無塵過來數了一遍,人數沒錯,然後帶著他們出去。
今天蘭玉郎沒有像往常一樣被留在房間裡,而是被要求跟著一起出去。
剛走出房門,刺眼的陽光讓蘭玉郎睜不開眼睛,他下意識用手去遮擋,很快手臂上就被抽了一棍子。
蘭玉郎吃痛,但是他並沒有氣餒,而是努力睜看眼睛,貪婪地享受著陽光。
微風吹在皮膚上,蘭玉郎沒有感覺不適,他已經習慣了**著身體。
無塵驅趕著妓子們到了中庭,這裡早就有一群同樣**的孩童等在這裡。無塵將妓子們送到中庭交給無纓就離開了,隻留下幾個拿著棍棒的和尚守在四周,避免有妓子翻牆逃跑,同時阻攔誤入此處的香客,避免這醜陋的一幕被人看見。
無纓對著人群點數,見數目沒錯。
“今天下午有天香閣的師傅來教你們聲樂,都要好好學知道嗎?以後也好找個好人家。若是學不好本事,沒人看中,最後被賣到了窯子裡,到時候可不要怪我。”
無纓說完,四下看看,見妓子們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點點頭,繼續說:
“大家把藥摸一下,開始練功吧。”
話畢,妓子們無論大小都圍攏到院子中間的一口大缸跟前,陸續從缸裡取出一些藥水抹在身上,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包括私處都要塗抹。等塗完了,各自散開,開始在院子裡練功。有人踢腿,翻跟頭,做胡旋,這是練舞的,還有一些咿咿呀呀的吊嗓子,不知是練習唱戲還是唱歌。還有一些去了到了一個屋簷下面,拿起樂器開始吹彈,於犁也在其中。
蘭玉郎不知道該去幹什麽,他也學著別人從大綱裡取藥抹在身上,那藥水沒什麽味道,抹在身上黏黏的,塗抹完,就在缸邊站著,有些不知所措。
“你過來,跟我走。”
無纓走過來,喊蘭玉郎跟著自己。蘭玉郎不敢反抗,就一直跟著他,進了中庭的一個小房間。
剛進房間就聞到一股藥味, 房間裡面擺放著煉藥鍋,燒藥台,一整面牆壁被藥匣佔據,各種瓶瓶罐罐堆滿了房子,無性和尚正站在一堆鹽罐子中間擺弄著什麽。無性轉過頭看見無纓和蘭玉郎進來,頓時笑了。
“哈哈,你出來啦,稍等一下。”
無性放下手裡的工作,從犄角旮旯裡翻出來一個本子還有一根鉛筆。
“來吧,叫什麽名字?”
蘭玉郎看看無纓,無纓示意他配合無性,自己轉身出去,盯著那些妓子練功,避免有人偷懶。
“我叫,蘭玉郎。”
無性一邊問,一邊在本子上記。
“性別,奧對了,男性。”
無性又笑了,臉上的眼睛都跳起來。
“會什麽才藝嗎?唱歌跳舞之類的。”
蘭玉郎猶豫半天:
“我會,做飯做菜。”
無性笑的更厲害了。
“那不是才藝,要與眾不同的才行。”
無性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拿出一根尺子在蘭玉郎身上量了起來,一邊量一邊記,還特意把那東西的軟硬兩種尺寸都量一下。
蘭玉郎感覺很羞恥,非常不自然,但是又不敢反抗,只能閉上眼睛,任由無性擺弄。
“真厲害呀,簡直是怪物。”
無性一邊讚歎一邊搖頭,表情全是羨慕。然後從身後的一個櫃子裡拿出木桶,刮刀,軟管和一種液體。
“來,轉過去。”
蘭玉郎依言照做。
過了一段時間,蘭玉郎捂著屁股出了房間,無性在他身後提著一個木桶,裡面全是排泄物以及一些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