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玉郎從於犁口中得知剛才給他講名妓故事的小女孩叫花花,於犁回來打斷了花花的故事,花花不高興,憋著嘴到一邊去吃飯。
“她母親是京城的名妓,被個書生騙了身子,還出錢幫那書生走關系。那書生如願做了官,覺得這名妓跟在身邊是個隱患,就找理由把她發配了邊疆。可憐了這花花。”
“所以這花花是那個名妓和那個書生的後代?”
於犁點點頭。蘭玉郎倒不覺得奇怪,這種事在他原本的那個世界的歷史上也是常見的事情。如果那個書生有骨氣一開始就不會接受妓女的饋贈。接受了饋贈,你就別指望這個書生能講什麽道義。
“那書生是誰?”
於犁想了想。
“我來這裡之前聽父親講過這件事,好像是個叫錢謙益的,那時便已經是吏部侍郎了。”
蘭玉郎點點頭,這樣忘恩負義的人,進了官場定然是平步青雲。
“那個先帝是怎麽回事?”
蘭玉郎又對剛才花花講的關於先帝的事情感興趣,畢竟是剛來這個世界,雖然陷入了窯子窟,但這只是還沒覺醒金手指,作為一個穿越者,只要等自己金手指一開,早晚能脫離苦海,創造一番事業,所以急需了解這個世界。
“那是個傳言,不足為信。”
於犁搖搖頭,顯然對這件事不想多說。
“姑娘們,集合了。”
正說著,無纓領著一個老女人進來了。這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臉上全是皺紋,身段保養的卻是極好,頭上簪花,臉上抹粉,一顰一笑也是媚態叢生。
那老女人跟在無纓身後,對無纓的態度是恭恭敬敬,對著下面的妓子們也是笑臉盈盈。
“姑娘們,這位是天香閣前任頭牌俏師傅,大家叫師傅。”
無纓穿著一身僧袍,帶著一個濃妝豔抹的老妓女,兩個人站在院子中間的講台上,底下一群光著身子的大小妓子向著兩人行禮,這畫面多少帶點詭異。
“下午讓俏師傅教你們怎麽接客,大家要好好學,這是你們以後安身立命的本事,明白了嗎?”
底下的妓子們齊聲說著明白了。
之後無纓跟那個俏師傅交代了幾句,自己去了下面一張椅子上坐著。
“上回奴家來呀,教了大家在客人面前怎麽稱呼,今天就教大家一些大戶人家的禮節。你們都是觀音院精心培養的,以後不是在大戶人家做妾,就是在高級青樓做名妓,接待的人啊,定不會是那些個種地的泥腿子,所以這禮節呀,是必不可少的。”
這俏師傅顯得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給妓子們上課了。
“大家要好好學,奴家以前也是被人賣出來的,賣奴家的還是奴家的夫君呢。所以這夫妻呀,最是不可靠,不能信什麽愛情之類的,這世界上,只有錢和名聲是真的,大家明白嗎?”
俏師傅先是講了她自己的經歷,看到底下的妓子被吸引的注意力,這才開始講課。
講課內容包括怎麽在大戶人家行走,怎麽行禮,怎吃飯,面對主家主母要怎麽說話,怎麽行禮一類的,她講課生動有趣,時不時還要叫上來兩個妓子做演練,妓子們都在認真聽,就連蘭玉郎也認真的聽了一下午。
等到天色漸晚,上課結束,俏師傅離開,妓子們被安排用飯,蘭玉郎才回過神來。
“我他媽聽這玩意幹什麽?”
蘭玉郎搖搖頭。
吃完飯,妓子們被帶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回房間的路上,看與狼看見無纓和無塵說了幾句,緊接著無塵走到排隊回房間的人群中,抓出幾個妓子到隊伍外面,等到所有妓子都在大通鋪上躺好了,竹棍抽打與妓子的哀嚎聲也傳了進來
“那是剛才上課不認真聽講的,要受罰。”
躺在一旁閉著眼睛的於犁給蘭玉郎講解。緊接著是無纓的聲音,在抽打也慘叫聲的間隙傳了進來
“你們要好好學,這妓子也分好多種,想混得好,有好日子過,能賺夠養老錢,就得有本事,像那個俏師傅,那就是當初在你們這個時候學的認真,這才成了名妓,衣食無憂。像有些不好好學的妓子,年輕時候就賺不到錢,老了也沒錢養老,只能繼續接客,年老色衰不值錢,只能去碼頭礦洞那些地方,招待那個煤黑子,又髒又累,還不賺錢,一不小心染了病,不知有多淒慘。”
蘭玉郎後背一陣發寒,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若是學校也這麽嚴格,自己怎麽會混到新東方去學廚師?
回想著今天,今天是蘭玉郎過的最安穩的一天,今天沒怎麽挨打,還出來轉了轉,雖然被無性拉去收拾了一番,但是看這樣子,以後最起碼性命無憂,只要等自己金手指一開,就會好起來了。
自己會是什麽類型的金手指呢?會是系統嗎?還是神奇老爺爺?
應該是系統吧,自己如今光著身子,老爺爺住哪裡,難不成住屁股裡,到時候一股煙出來,真誠屁老爺了。
蘭玉郎躺在大通鋪上,眼睛開始昏昏沉沉的,這時房門被打開,無塵打著火把進來,四下看看,又點出蘭玉郎和另外一個女人。
蘭玉郎嚇壞了,他記得今天沒有犯什麽錯誤,他看向於犁,此時於犁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沒有辦法,蘭玉郎隻好跟著無塵出去。
外面的空地上,無性正在給那幾個挨打的妓子治傷,一邊乾活,一邊埋怨。
“你就不能輕點?這樣重,你讓我怎麽治?”
“不打重點他們不長記性,你治好了幫我鎖下門,我先回去了。”
無塵撇下正在忙活的無性,自己帶著蘭玉郎和那個女人回了房間。
到了無塵的房間,這房間比較大,陳設也很齊全,桌椅板凳,各種裝飾全都有,牆邊放著一張大床,這床能躺五六個人。
中間的空地上放著兩個木桶,那個跟蘭玉郎一起來的女人,輕車熟路的開始燒水,蘭玉郎為了避免挨打,隻得跟著一起忙活。
無塵看他們自己曉得乾活,於是轉去一邊的桌子處,桌子上擺放著酒菜,蘭玉郎看到了燒雞,頓時饞了,但是不敢表現。
不一會,水燒熱了,無塵還在那裡自顧自地吃喝,那個女人邁步進了其中一個熱水桶,看蘭玉郎傻傻的站在原地,示意他也進去。
兩個人在那桶裡洗個乾淨,這時無性也吃完了,兩個人又伺候無性洗澡。
等到三人都洗完了澡,蘭玉郎和那女人一起用一塊純棉浴巾給無性擦拭身體,這時無性突然抓住蘭玉郎的頭髮。
“知道該幹什麽嗎?”
蘭玉郎嚇傻了,沒有反應。
無性突然大笑起來,把蘭玉郎放開,自己走到床邊坐下,張開雙腿。
“教教他應該幹什麽。”
那女人很乖,趕忙爬到無性兩腿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