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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奇緣 第四百七十八章 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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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淮左臥龍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4-08-27 01:14:40 来源:搜书1

不多時夏子龍、傅玉成、冰兒先後奔來,個個神色凝重。三人尚未開口,婉瑩已經猜出幾分,不禁眉頭緊皺。

夏子龍率先道:“壽州城已經搜了幾遍了,沒有發現天尊蹤跡。不過,靈山的人已經有動靜了,她們雇了六輛車,出城後分別朝東南西駛去,似乎有不可告人之事。不知道天尊在不在車上,會不會被她們劫走,要不要截下?”

婉瑩撚發沉思,搖頭道:“應該不會,他們沒這個膽量!城外有消息嗎?”

眾人提著的心稍稍落下,傅玉成接著道:“城外三十裡都找了,沿途沒有天尊蹤跡。倒是發現了天佑、晴兒一行人,他們急匆匆朝林中鑽去,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

“風鶴林!”婉瑩眼眸閃過一絲亮光,急道,“冰兒,沿途樹林搜了沒?”

“搜了,”冰兒急道,“已經搜到一半,還沒有搜到風鶴林。”

婉瑩撚發沉思,低眉不語。

突然李雲樓疾步而至,上氣不接下氣道:“天后,掌門回來了!”

眾人急忙前往後山迎接,只見天賜一手扶牆,衣衫破爛,渾身血跡斑斑,踉蹌挪步,似乎神志不清。婉瑩花容失色,急忙攙扶,順勢查看傷勢。天賜搖頭道:“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婉瑩心下暗驚,忙吩咐冰兒準備衣物,又命李雲樓巡視後山,夏子龍、傅玉成把守山門。

待天賜沐浴更衣,婉瑩捧著血衣喃喃自語道:“這血既然不是夫君的,就只能是他的。冰兒,把血衣拿去焚了,不要留下痕跡!”

冰兒剛捧著血衣走到殿外,迎面被天佑一行人撞個正著。天佑一把奪過血衣,驚得面無血色。這時晴兒、香雪海、夏子龍、傅玉成等人紛紛趕到,個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冰兒哀怨地瞪著傅玉成,嚇得傅玉成連忙解釋道:“晴兒和雪海擋著,我們攔不住啊!”

天佑將血衣遞給香雪海,寒著臉道:“我師兄衣服上染得是誰的血?”

冰兒不敢吱聲,低眉不語。

“你不說我也知道,”天佑恨恨道,“上尊被關在何處?還是師兄把他……殺了?”見冰兒一聲不吭,他步步緊逼,怒吼道:“說!”

“天佑!”傅玉成忙擋在冰兒身前,面色微怒道,“你有火衝著我來,別拿冰兒撒氣!她什麽都不知道,你應該去問該問的人!”

“傅玉成!”晴兒怒眉道,“你不要挑撥是非!血衣是冰兒拿來的,不問她問誰?難道有人指使她嗎?”一邊眼神暗遞,一邊急道:“冰兒,血衣是從哪裡撿來的?”

“我……”冰兒遲疑道,“是我……從後山撿來的。”

“你看,對吧!”晴兒回頭望著天佑道,“看來是有人想栽贓嫁禍,把殺害上尊的罪名安在你師兄頭上,挑撥你們師兄弟自相殘殺。”

天佑一言不發,疾步衝入殿中。剛踏入大殿便被傅玉成、夏子龍聯手擋住去路,他面寒如鐵道:“閃開,否則別怪我翻臉!”見二人不為所動,他雙掌暗暗禦氣,面露煞氣。

夏子龍面色一變,驚詫地望著香雪海和晴兒。見香雪海眼神哀婉,晴兒欲言又止,他暗暗咬牙,進退兩難。旁邊傅玉成也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處置。

眼看大殿內一場廝殺在所難免,婉瑩突然飄然而至,氣定神閑道:“都讓開,讓聖尊進去!”夏子龍、傅玉成忙退到一旁,冰兒也悄悄挪步身後,面露愧疚。婉瑩早瞧見血衣在香雪海手裡,面不改色道:“你們先去瞧瞧夫君,等會我再為你們解疑答惑。”

來到榻前,只見天賜筆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宛如死人般。天佑、香雪海疾步近前,輕聲呼喚,依舊不見天賜回應。香雪海玉指把脈,驚得目瞪口呆。天佑急問,她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不可能啊!”

“什麽不可能?”天佑一把抓住她胳膊急道,“姐姐快說!”

香雪海搖頭道:“是衛聖尉的喪魂丸!怎麽會這樣?這是衛聖尉煉製的,別人不可能有啊!難道是衛聖尉……為什麽?”

“衛青山!”天佑怒道,“我與你勢不兩立!”

眾人齊至大殿,婉瑩歎氣道:“現在看來上尊失蹤,夫君被毒,都是衛青山一手所為。他原本是上尊的心腹,必定對上尊的行蹤了如執掌,也必能夠出其不意偷襲上尊。待擒住上尊,再利用上尊引夫君前往,趁機伏擊,暗地下毒。好個衛青山,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妹妹的意思是……”晴兒眉頭緊皺道,“是衛青山暗傷了他們?”

婉瑩一言不發,邊撩發邊瞥向香雪海。

香雪海眉頭緊皺,默然不語。天佑咬牙切齒,跺腳怒道:“我必擒殺衛青山,為師父和師兄報仇!”

婉瑩盛情挽留,眾人執意下山,婉瑩不得不親自相送,臨別囑咐道:“衛青山不可小視,他敢背叛上尊,背後必有靈山撐腰,你們千萬小心。”

晴兒眼眸濕潤,挽著婉瑩胳膊依依不舍道:“等見了姨娘,我們再回來助妹妹一臂之力。”

待送走眾人,婉瑩急忙飛身上山,召集眾人大殿議事。先命夏子龍、李雲樓嚴密把守山門要道,又派傅玉成殿外護衛,接著叮囑冰兒準備藥箱等,隨自己入內。

天佑一行來到山下,早有夏淑敏等候多時。

沒等眾人開口,夏淑敏急道:“暗探來報,發現上尊屍體了!”

眾人大驚失色,急忙往風鶴林奔去。

待眾人趕到,只見一具焦屍橫躺在地,燒得骨肉分離,慘不忍睹。

天佑、香雪海流淚滿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夏淑敏掩面啜泣,嬌軀顫抖。

晴兒近處細瞅,疑惑道:“姨娘怎麽知道這是上尊?”

“玉帶、金冠、紫紗袍!”夏淑敏啜泣道,“屍體旁有上尊的遺物,附近還有上尊與賜兒打鬥的痕跡,絕不會錯!”

“師兄?”天佑強撐起身,急道,“姨娘說……是師兄?”

“嗯,”夏淑敏淚濕眼眸道,“附近的打鬥痕跡很明顯,除了賜兒我想不到第二個人。衛聖尉雖然武功高強,但如果是他,他又怎麽可能不用自己最擅長的毒術呢?”

眾人恍然大悟,急忙搜尋蛛絲馬跡,果然在附近發現了一些殘衣布料,個個帶著血跡。望著帶血的殘布,想起在八公山上看到的那件殘破血衣,又回想當時冰兒慌張的神情,天佑隻覺陣陣寒意襲上心頭,難以置信道:“為什麽?師兄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報仇!”香雪海強忍傷悲道,“是那封信惹的禍!靈山的使者見過那封信,必定是她們告訴了師兄,否則師兄不會對師父痛下殺手的。”

“姐姐,”天佑五指暗攥道,“這裡沒有別人,你不用再隱瞞身份了。我想問姐姐一句,如果爹真是死在師兄手上,姐姐打算怎麽辦?”

香雪海低頭不語,腦海中不斷浮現天賜的音容笑貌。又想起幾年來上官甫的愛護之情,她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弟弟想怎麽辦?”

天佑苦笑道:“咱們姐弟倆真是……不孝啊!娘死了,你我不能為娘報仇;現在爹被人殺了,咱們又不能為爹雪恨。爹娘泉下有知,會不會怪罪咱們?”

“上尊不會怪你們的,”夏淑敏抹去清淚道,“你們有自己的難處,姨娘心裡有數,上尊也一清二楚。賜兒是我一手帶大,我也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殺害上尊。等他清醒過來,只要他肯真心懺悔,咱們就當替上尊報仇了。”

天佑沉默不語,香雪海低眉不言。晴兒見狀忙附和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就算殺了你師兄,公公也不能起死回生。說來說去都是靈山的錯,如果他們不殺無相大師,你師兄也不會恩將仇報,更不會痛下殺手。現在上一輩的恩怨已經了了,咱們不要再自相殘殺了,好不好?”

眾人不語,晴兒又抓著天佑胳膊,眼神楚楚道:“相公?”

天佑面露苦澀,愁容滿面道:“這是我跟師兄之間的恩怨,與師嫂無關,我不會為難她,娘子放心!等師兄醒來,我要他一個解釋!”

晴兒心裡咯噔一聲,低眉不語。

眾人安葬了上官甫,收拾遺物,沐著夕陽余暉,直奔八公山而去。

夏子龍、李雲樓負責把守山門,遠遠瞧見眾人奔來,夏子龍心裡咯噔一聲,暗覺不妙。想起婉瑩囑咐,他忙回身低聲道:“護法,快通知天后,聖尊又殺回來了!”李雲樓遲疑一瞬,沒敢動身,為難道:“天后命我守山門,我不能擅離職守。”

二人正說話間,天佑領著眾人飛奔而至。

見夏子龍回身而去,香雪海急忙喊道:“公子留步!”

夏子龍無奈止步,暗暗歎氣。

天佑回過神來,冷冷道:“內兄要去通風報信嗎?”

夏子龍巋然不動,無言以對。

“哪有什麽通風報信?”晴兒忙打圓場道,“兄長是怕他們怠慢了咱們,想提前去布置,對不對?”

“是這樣嗎?”香雪海目光逼視道。

“是,”夏子龍沮喪道,“我是想通知天后,免得你們耽誤了她救人。”

“師兄醒了?”天佑神情複雜道,“請內兄帶路,我要見師兄!”

夏子龍搖搖頭道:“你們去只會打擾天后救人,還請聖尊留步,暫且忍耐一時。等天尊醒來,自會派人通知聖尊。”

“內兄是什麽意思?”天佑怒道,“我們師兄弟自幼一起長大,情如手足,我會害他?我不會耽誤師嫂救人,只會替師兄護法,請內兄讓開!”

夏子龍眉頭緊鎖,抱劍而立,絲毫沒有挪步的意思。

天佑五指緊握,劍半出鞘,湛瀘劍吱吱作響。他面色冰寒,字字鏗鏘道:“請內兄讓開!”

夏子龍無奈望向雪海和晴兒,強忍怒火道:“職責所在,我不會退讓半步,除非聖尊殺了我!”

香雪海、晴兒紛紛面色一變,一個勸天佑,一個攔子龍。香雪海步步逼近,面露哀愁道:“公子要殺聖尊,就請先殺了我吧!”

夏子龍苦笑一聲,低聲道:“就算姑娘殺了我,我也不會傷姑娘一根手指。”

香雪海心神一顫,霎時眼眶濕潤,低眉暗傷。

見雙方劍拔弩張,李雲樓忙勸和道:“八公山門規,任何門徒不得自相殘殺,更不準欺師滅祖。現在掌門危在旦夕,天后正全力搶救,諸位要是真心為掌門好,就不要大打出手,令天后分心!”

夏淑敏也附和道:“咱們不是來尋仇的,何必舞槍弄棒?佑兒,把劍收了!”待天佑收了劍,她上前躬身道:“聽說天尊傷重,性命垂危,我們特意趕來探望。這裡沒有外人,都是他的至親,也都希望他能夠平安無恙。請護法體諒我們的心情,替我們通稟一聲!”

李雲樓豎耳靜聽,頻頻點頭,面帶笑意道:“還是夏護法通情達理!你我多年交情,你開了金口,我什麽時候拂你面子過?請護法和諸位靜等片刻,我替諸位上山通稟!”

不多時,李雲樓去而複返,滿面帶笑道:“掌門醒了!天后請諸位上山一敘!”

天佑大驚,急率眾人飛至紫金殿外。

眾人前腳剛到,只見天賜在婉瑩攙扶下緩慢挪步,他面色蒼白,氣息微弱。婉瑩愁眉不展道:“聽說小師娘來了,夫君說無論如何都要出來相迎!”

夏淑敏感動不已,忙扶著天賜坐下,淚濕眼眶。天佑也關切道:“師兄病情怎麽樣了?有沒有徹底清除余毒?”

見天佑面色難看,天賜抬手示意道:“無礙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坐吧!”待眾人落座,他繼續道:“師弟,出什麽事了?”

天佑眼神透著疑惑,哀傷道:“我爹被人殺害了!”

“師父……”天賜長歎一聲,沒有接話。

天佑面色一寒,目光逼視道:“是師兄做得,對不對?”

大殿上頓時氣氛緊張,眾人紛紛望向天賜,只等他解釋。

天賜苦笑一聲,眼皮微抬道:“是又如何?他算計齊鳳翼,害我滿門被滅,又阻攔嶽翁救人,害死大師,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沒有將他挫骨揚灰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眾人大驚失色,瞠目不語。

天佑怒火衝冠,陰聲道:“師兄再說一遍!”

天賜強撐起身,步步逼近道:“你聽清了,我與師父早就恩斷義絕,uukanshu 此生只剩血海深仇。他算計齊鳳翼,害死我娘,我可以放下舊怨。他算計我,幾次險些害死我,我也可以放下新仇。但他算計夫人,害死我爹,就是自尋死路。”

“師兄!”天佑咬牙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兄,今後咱們恩斷義絕,只剩新仇舊恨!再見面,你就是我的殺父仇人,我不會心慈手軟!就算不能親手為爹報仇,我也要讓八公山付出慘重代價!”

沒等眾人勸解,他回身而去,一閃而逝。

晴兒驚得花容失色,跺腳急道:“怎麽會這樣嘛!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見婉瑩眼神暗遞,她急忙回身追去,迅如疾電。

香雪海黯然神傷,近前道:“師父其實是我爹,我想師嫂應該早就告訴師兄了,對不對?”

天賜遲疑片刻,幽幽道:“是!”

“果然……”,香雪海嬌軀一顫,心底暗傷,沒有多說半字,失魂落魄而去。

見眾人陸續離去,夏淑敏歎氣道:“賜兒,我與你師父的感情你最清楚,換作別人,就算豁出去這條命我也要替他討回公道。只是你是我一手帶大,又身負重傷,我不忍對你下手。你若還有半分良知,就該去你師父墳前懺悔,以恕罪孽!你若不聽,我也無可奈何,只能替你師父告誡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要等到眾叛親離之時才悔不當初,更不要等到家破人亡之日才自怨自艾。”沒等天賜起身相送,她已經飄然而去。

望著夏淑敏遠去的殘影,天賜渾身顫抖,不住咳嗽,憋得滿臉通紅,突然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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