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峰的宴會廳這裡,宇文家族的舉行大典的地方,似乎也隨著靈舟的到來多了幾分“肅殺”。
這次的慶典,宇文乾堅原本以為只有這些賓客到來就已足夠了,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靈舟緩緩降落,從舟上走下來十來個人。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而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那三個築基修士。
他們氣息深沉,步履沉穩,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高手。
其中一人,氣息更是強大,已經達到了築基中期,其他兩人也是築基初期,這樣的實力,即使在整個武寧郡,已經是僅次於宇文家了。
宇文乾堅的眼神微微一眯,心中暗自警惕。
他看著這些人,心中不禁疑惑,宇文家的這次慶典,除了金藍山的兩人以私人身份前來之外,他們並沒有邀請任何的大勢力。
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宇文家與這些靖州前十的勢力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他們以前也看不上弱小的宇文家。
他們之間的聯系,幾乎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盡管如此,宇文乾堅還是保持著禮貌,他深知,來者是客,這也是宇文家的待客之道。
於是,這位宇文家族的老祖迎向了那三個築基修士,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歡迎諸位道友來到宇文家,在下是宇文乾堅,請問三位道友是……?”
他的聲音溫和而又帶一絲強硬,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心生悸動。
那三個築基修士看著他,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那個築基中期的修士走了出來。
他看著宇文乾堅,笑著說道:“在下是清風宗二長老——盧寧,乾堅道友這廂有禮了。”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仿佛一隻狡猾的狐狸,讓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吾等奉我宗宗主之命,特來為宇文家祝賀,順便討杯喜酒喝。”
然後,他就拱手行了一禮。
他旁邊的兩位築基修士也跟著行了一禮,報了自己的姓名。
這時,盧寧這位清風宗的二長老又是對後面的那些練氣期的弟子說了一句。
然後,就聽到那些練氣期的弟子齊聲一喝。
“吾等給乾堅前輩見禮了”
這聲音明顯是被加持了法力的,只見連宴席上的碗碟都被震的動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盧寧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
然後,他就遞給了宇文乾堅一個儲物袋,說裡面都是清風宗的賀禮。
宇文乾堅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不由得一緊。
清風宗這次很顯然就是來砸場子的,但現在又不能把他們趕出去,那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於是,他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接過了賀禮,然後就請清風宗的人一一入座了。
白秀鍾看著清風宗的人落座,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莫名的意味,他緩緩地閉上眼睛,仿佛已經進入了夢鄉。
然而,他的心中卻是波濤洶湧,思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白家派他來宇文家參加慶典,是有著深意的。
清風宗在蒼梧郡的勢力龐大,他們以強大的實力成為了郡中的霸主。
然而,最近幾十年,隨著新宗主天風上人的繼位,清風宗開始瘋狂侵佔白家的地盤,讓白家陷入了困境。
白秀鍾想起了家族的艱難處境,心中的憂慮如同烏雲籠罩著他的心頭。
他們的地盤一天天縮小,附屬勢力紛紛投向清風宗,白家的勢力范圍越來越小。
如果再這樣下去,一二百年後,白家將會成為歷史的塵埃。
面對這樣的困境,白家也曾試圖采取措施。
他們首先向玄青宗申訴,希望他們能夠介入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清風宗的行為並沒有觸及到底線,只是對白家一家下手,所以最後申訴只能不了了之。
看到玄青宗不管事,白家又想聯合郡中的其他勢力一起對清風宗發難。
然而,清風宗在蒼梧郡的根系比白家深得多,大多數勢力都為其馬首是瞻,白家的聯合根本就不現實。
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的失敗,白家的弟施紛紛碰壁。
然而到了這時,白家也沒有放棄,他們心中還殘留著一絲的希望。
他們把目光開始投向其它郡的勢力,希望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
但這個辦法也是徒勞無功的, 比清風宗弱的勢力,紛紛拒絕白家的請求。
而與清風宗實力差不多的則紛紛獅子大開口,他們索要的“報酬”,白家根本付不起。
就在他們絕望之時,正可謂天無絕人之路,臨郡的宇文家崛起了,接連出了好幾個築基修士,更別說他們似乎跟玄青宗有很深的聯系。
剛好宇文家的請帖也了過來,白家決定死馬當活馬醫,直接就把他這個少族長派了出來,試圖跟其商量求助結盟的事情。
兩家結盟至少明面上跟清風宗相比也不差多少了,再加上宇文家跟玄青宗的關系,至少不怕天風上人拿著中品靈器突襲山門了。
白秀鍾這時又變得有些發愁了,思索該拿出什麽樣的誠意來打動宇文家。
這時隨著清風宗的人全部落座,宇文明成也宣布正式開宴了。
隨著菜肴一道道的上來,甘美的靈酒,清爽的靈果,和一尾尾靈魚做成的鮮美靈魚湯也是讓在場眾人一飽口福。
盧寧也正跟著宇文乾堅交流呢,他的語氣似帶著責怪。
“乾堅道友,你們宇文家可太不夠意思了,我們清風宗明明就在隔壁的蒼梧郡,怎麽沒給我們送請帖呢。”
宇文乾堅還沒發話,他旁邊的金藍山就搶先一步開口了。
“盧道友你這話就不對了,宇文家的請帖想送誰就送誰,你們清風宗怎麽顯得那麽霸道呢。“
盧寧聞言臉色就是一僵,沒想到金藍山這麽不給面子,他看了看其青色的衣袍和顯露無疑的築基中期的修為,就只能尷尬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