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什麽,又不是生死比鬥,況且我的族人也沒有受到什麽損傷,只是實力不濟被淘汰而已,可以理解。”齊衛雄一臉的真誠說道。
郝從印看出了佳人面色中的拒絕之意,冷冰冰的問道;“不行,我們無法取信於你。”
感激的看了郝從印一眼,聶盈點點頭,“齊道友,多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們配合熟練了,再新增一人,對我們的小隊戰法影響頗大,你自離去吧,我們不再追殺你便是。”
齊衛雄聽出了聶盈口中的拒絕之意,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要入夥的緣由,原來他們參加爭寶賽前,帶隊的族內結丹長老說,如果這次能夠給家族的排名帶到前三十,那小隊的人都有進入西陵秘境的三次機會,進入前五十,兩次機會,進入前七十,一次機會。
按照目前的他手中的寶箱數量,勉強排到一百一十左右,而他需要進入西陵秘境采集靈藥西陵虹菊,助他弟弟解決遺傳的丹泄之疾。這種病,源自母系,凡人無所礙,但是一旦築基之後,丹田中似乎有個大缺口一樣,全身經脈被這種暴亂的靈力侵蝕,一般活不過四十歲。
他自己已經是病入膏肓了,但是他要為他弟弟求一條活路。
“不如這般,道友將手中的寶箱全部交由我們保管,等到爭寶賽結束再歸還道友,另外後面的鬥法中,我們每爭奪六件寶箱,道友可優先取一件寶箱,我們可立下法誓。”聶盈聽了齊衛雄解釋要入夥的緣由,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一者,齊衛雄入夥的原因必定是為了寶箱,現在讓他把寶箱全部交出來,哪怕後面背刺聶家小隊,他得到的寶箱也不會比現在多。
二者,立下法誓也是為了讓齊衛雄知曉己方的誠意,免得他出工不出力。
齊衛雄想了想個中關聯,於是同意了聶盈的建議,將他手中的四個寶箱全部交出來,這樣聶家小隊手中的寶箱合計八件寶箱,其中齊衛雄提交的寶箱中有一件上品龜板法器,葉啟東提出來要祭煉一番。
得了這麽個大高手的加入,小隊的搜索范圍又變大了,以齊家小隊剛才鬥法的密林為中心,向外五裡搜索,韓立和趙起則是偽裝成落單的修士,引誘其他小隊來攻擊,齊衛雄則是大搖大擺的攻擊其他小隊,激怒其與自己決戰。
第七日,“嘀嘀嘀”遠處傳來三聲急促的短鳴聲,趙起和韓立知曉這是情況危急的求援信號。
趕到出事的區域,聶盈三人和齊衛雄四人正被兩支滿編的小隊圍困,葉啟東拿手的金壁攝魂罩早已將四人護住,聶盈的火雲和齊衛雄的風紋術已經疊加起來,郝從印則是水盾術擋住對面三人頻發的火彈。
而對手則是一隊魔焰門和一隊天煞宗的修士,兩方相持之下,對面拉出來兩人,看樣子分別是兩隊的領隊之人,魔焰門出來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紅衣少女,只見她取出一個冊子和一隻筆,傲然的對著被圍的四人說道:“裡面的人報出名來,敗在我憐飛花手下的沒有無名之輩。”
“小妹妹,姐姐我是黃楓谷聶家聶盈,這三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郝從印,葉啟東,齊衛雄,妹妹手下四名煉氣十三層的修士,四名煉氣十二,兩名煉氣十一層的修士,十人圍攻我們四人,有點過分吧!”
“你們留下寶箱,速速退賽,憐妹妹,不要與她囉嗦了,速速合陣,我們還要趕赴下一場呢,若是在賽事結束前湊不齊五十件寶箱,你我憐解兩家湊在一起寶箱不夠二十件,那休想進入前二十的排名。”說話的是一名面色發青的煉氣十三層的天煞宗修士。
“解元慶,我們這不是合作的第一次嗎,先拿這支殘缺的四人小隊磨煉我們兩個小隊的合擊之術。”憐飛花一點都沒掩飾她的目的,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
“嘿嘿,也好,你們五龍魔火陣攻擊,我們天煞宗的四煞鎮海柱圍困,無論是那合歡宗的田家三子田不綏,還是禦靈宗的東門謹,都不是你我聯手的對手。”
“煞風,煞雨,煞雷,煞電,你們四人圍住他們,我來替你們護法,對面可能潛藏了一人在附近,我來攔住他。”解元慶暗中向他的四名手下傳音。
“肥奴,惡奴,廢奴,畜奴,你們與我組成五龍魔火陣,定要讓對面的人嘗嘗我們的厲害!”憐飛花面上假意在寫聶盈四人的名字,暗地卻開始布置陣法。
基於對葉啟東天牢術的信任,四人都躲在天牢之中,火雲術被齊衛雄的風紋術增幅下,從之前的九丈距離拉伸到十二丈,而對面天煞宗和魔焰門的修士則是遠遠站在二十丈外,收到憐飛花和解元慶的命令,分散開來,四煞分站四個方位,只見四道黑光油亮的煞氣從四人身上湧出來,匯聚至天上,將天上的解元慶包裹成一個黑色的圓形蟲蛹。
聶盈隨手一道火蛇術打在上面,只見那火蛇被黑色的煞陣吞噬後,煞陣一點波瀾受損的模樣都沒有。
見此,解元慶嘲諷道:“哼,這可是連築基期修士都能困住一刻鍾的陣法,雖然沒有陣旗法盤導致威力只有三分之一的約束能力,但困死你們四人足夠了。”
這四煞鎮海柱當然也只有困敵的能力,並沒有攻敵的能力,所以還需要放憐飛花的五龍魔火陣進入陣中。
兩陣配合當然會有衝突的地方,所以兩人將聶家的四人當做了磨刀石。
一人開了四煞鎮海柱,放憐飛花五人進入陣中,而這時,突然有一道十連發的火彈從十丈外的地方射向這個煞柱的人。
“早就等著你了!”天上傳來解元慶的聲音,轉頭對著憐飛花說道,“憐妹妹,你們繼續布置你們的大陣,這個小老鼠由我來解決。”
憐飛花不搭理他,五人盤坐在一起,手心相對,只見五人中間突然竄起一道一寸長的青色火舌,並且在一點點的漲大。
而聶盈四人的各種高階法術早就攻向他們,隻為打斷這五人的施法,只是可惜被四煞柱的煞氣保護住,一時半會之間並未見效。
天上的解元慶一邊吸收四煞的煞氣,一邊盤坐天上,對著地上的韓立瘋狂轟炸煞彈,韓立靠著輕身術和羅煙步狼狽逃竄起來。
這時,突然一聲慘叫傳來,原來是剛才放憐飛花五人入門的那名煞風,心臟口處被一道黑色的兩尺劍芒穿過。
煞風一死,這四煞鎮海柱就此被破,另外三人被煞陣反噬的當場毫無還手之力,原本這四煞鎮海珠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被破掉,畢竟是能夠圍困築基修士的陣法。
只是當初創建這煞陣的陣法師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會移動煞柱,這小小的一點點破綻被趙起抓住,從而逆盤。
原本解元慶考慮的也沒有問題,防備著這支明顯沒有滿員的小隊未出現的另外一人,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支小隊竟然有六個人。
煞陣一破,被困其中的聶家四人迅速四散開來,繼續圍攻失去煞陣保護的憐飛花五人,憐飛花見五龍魔火隻升階了兩種顏色,青色和白色,暗罵一句解元慶廢物,口中喊道一句“展焰”,那青白兩色四尺高的火焰立刻化做一道小龍,圍繞著五人周身,將聶家小隊的攻擊擋住。
只見郝從印剛疊起來只有五重的浪鼓術將那青白小孔打的變形,其他人的攻擊多少影響了青白小龍的行動,而齊衛雄的風紋術則是差點將小龍吹爆,幸虧魔焰門五人拚命輸出靈力,這才將小龍的身形穩住。
而在天上轟炸韓立的解元慶似乎這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四名手下一死三廢,見到罪魁禍首的趙起正向自己攻來,不由心中大怒,再也不節省靈力,一道道碗口粗的煞彈飛快的砸向趙起。
那煞彈的攻速可不低,足以達到一瞬十八丈,趙起只能靠著預判閃避,並且一步步的遠離解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