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黃衣是哪個家族的人?”正在注視萬仙重嶺陣的天煞宗領隊,結丹中期的解中環一臉憤恨的問道。
而他旁邊一個白發老者一臉擔憂的看著場中的憐飛花五人,聽到解中環的提問,氣憤的說道:“那是黃楓谷的衣飾,具體是哪個家族就不清楚了。解中環,你們解少主怎麽這麽廢物,連兩個煉氣十一層都沒到的修士都攔不住,還讓人把四煞鎮海柱給破了,我們飛花都要被你們牽連了!”
“憐獵鷹,你少在這說風涼話,要不是你非要兩家合陣,被那人趁變陣之時攻擊,我們還損了一個煞奴,那可是為少主將來結丹時準備的煞材!糟糕,那小子在攻擊另外三個煞奴!”說完,正看見韓立已經將火彈術攻擊在煞雨身上。
煞雨雖然被陣法反噬,無法動彈半分,但是布陣之時護在身上的煞氣罩並未消去,不像那倒霉的煞風煞氣罩都沒祭出來被趙起一劍秒殺。韓立的十火連彈“砰砰砰”的砸在煞氣罩上,那煞氣罩果然比一般的靈氣罩要強上不少,居然撐下了三輪,但是第四輪的時候,終究還是被韓立的四十發火彈術攻破防禦罩而燒成灰燼,沒有任何意外變數。
而追趕趙起五裡路的解元慶這才有所覺一樣,驚怒不已的趕忙返回,趙起可不慣著他了,不停地用低消耗的的兩尺水劍芒干擾著急返回的解元慶。
解元慶雖然對趙起的水劍芒忌憚不已,但是還是拚命往回趕,等到他趕回去的時候,煞雷也被韓立燒成灰飛。
“哈哈,竟敢斷我結丹之道!你真是取死有道!哪怕你今日不死,日後我也要去滅了你的家族!”解元慶狂怒不止,勢要對殺死自己煞奴的人進行滅族的報復。
不理會韓立和趙起二人,解元慶徑直的走向剩下的煞電身旁,那煞電似乎預料到什麽似得,驚懼不已,但是被陣法反噬的重傷,他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解元慶周身湧出千萬條黑色的煞線,隨即將煞電包裹住,煞線連接上煞電全身的經脈,然後解元慶猛地一吸,煞電打擺子一樣不停地哀嚎。
趙起和韓立可沒有讓對手吸滿血條重新來戰的覺悟,十火連彈送上,一丈三的人間最頂階一字閃電劍芒射向當靶子的解元慶。
解元慶從來沒有想到過煉氣期修士能夠打出遠超築基期的攻擊,趙起的一字閃電劍芒到目前為止幾乎是無物不破,只是修仙者的身法和秘術太多,很多時候只有對手被限制住修為之時,才能靠著這劍芒一錘定音。
他沒有跟築基期的修士交過手,不知道一字閃電與築基期修士的道法相比如何。但是那趙客僅憑兩寸劍芒就能將符寶擊落,他這全力的一丈三尺長的劍芒怎麽著都能與結丹期修士的法寶硬抗一擊吧。
所以,解元慶煞氣凝成的外殼,如何能擋住趙起這一劍?解元慶正享用那煞電二十年的煞氣靈力,靈覺被放大到無數,冥冥中似乎察覺到一般人感知不到的東西,比如趙起這劍芒裡面隱藏著的驚天威能!
不躲就會死,但是他又舍不得煞電身上剩余的五成煞氣,如果他將其吸收完,知消兩個月,不需要築基丹,自己必定能夠築基成功!
猶豫不了多久,解元慶無奈之下,將自己和煞電身上的傳送符擊碎,選擇了最有利於自己的方式離開。
趙起這內力枯竭之下,翔雲舞鶴的輕功暫時是不能繼續使用了,若是有大還丹,自己還能馬上恢復內力,可惜這爭寶賽就是主打一個公平,全部裸裝上陣。
將解元慶被滅隊之後留下的三個寶箱收集起來,再看向另外一處戰場,聶盈等四人剛開始還是猛烈的爆發中,可是那五魔化成的青白小龍除了剛開始還是岌岌可危的,到後面聶盈四人的攻擊頻率和威力降下來之後,青白小龍變得越來越神氣。
青白小龍的活動范圍越來越大,變到三十丈之遠,這麽遠的距離之下,聶盈等人的攻擊又被削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近身,但是青白小龍隻一個吐息,就不下於火雲術的威力,關鍵那是五瞬一發的火雲術,如果不小心被其照面,像聶盈這三十五瞬一發的手速,也是香消玉殞的結果。
好在那魔焰門也是十分尷尬的存在,他們的五龍魔火陣固然強悍到可以正面跟築基期修士面對面的對攻,但是陣法卻無法移動,對手只要跳出攻擊范圍,他們也只能乾瞪眼,這也是他們邀請天煞宗私用四煞鎮海柱困住對手的原因。有這陣法相助,他們在這次爭寶賽,幾乎沒有任何敵手。
估摸著那小白龍的威力,趙起想著自己的一字閃電劍芒如果正面硬碰硬,其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沒有人會傻到和自己的劍芒硬剛,更何況自己剛消耗完那一擊,現在還沒有回力。
聶盈見久攻不下,而趙起和韓立也是靈力大失的模樣,心生了退意。
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葉啟東倒是想表現一番,傳音給聶盈,聶盈聽完,覺得有些道理。
便布置了新的戰術起來,“啟東說他的天牢術可以困住那五龍魔火幻化的小龍,然後由我和郝師兄壓製住其一時半刻,齊師兄與趙師弟韓師弟一起去攻擊那操縱青白小龍的魔焰門五人。”
其他四人聽完覺得沒有什麽問題,只有郝從印聽聶盈改了對葉啟東的稱呼,心中有些吃味,而葉啟東傻乎乎的無所覺的樣子,他心中有些吃味。於是說道,“趙師弟方才攻破那天煞宗的五人,現在恐怕沒有余力了,不如替換我的位置,由我去攻打那魔焰門的五人。”
聶盈聞言,有些躊躇猶豫,這青白小龍再怎麽逆天,也合該被水所克,如果葉啟東的天牢術困不住它,有郝從印的十八疊浪鼓術也能支撐一番,看了趙起一眼,見趙起點點頭答應的樣子,隻好同意下來。
除了葉啟東,剩下五人合力輪流攻擊那青白二色的小龍,雖然被它十瞬一發的龍息打的節節敗退,但是還沒有戰損的情況,終於等到葉啟東將他那半吊子的天牢術發動出來,隻一瞬的功夫就將小龍困守住,聶盈連忙招呼齊郝韓三人急急攻向盤坐在地上施法的魔焰門五人。
五十丈的距離,韓立只需要七瞬的時間就可以抵達,其他兩人十瞬時間也能到達,但是韓立繞道背身,所以三人也是同時到達攻擊線處。
只是剛準備施法的三人,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的巨響,原來是那青白色的小龍突然爆發,居然一分為二,將葉啟東的天牢術轟開兩個大洞,而天牢術可是中級初級的法術,是築基期修士依靠強大的神識才能徹底掌控的,葉啟東企圖用半吊子的天牢術困守這威力略勝天牢術的小龍,隻三瞬的時間就被破了天牢,神念控制天牢的葉啟東隻覺腦中一黑就昏了過去。
而那原本四尺長的小龍,分化成了一個三尺長的青色小龍和一個一尺長的白色小龍,脫困而出之後,白色小龍徑直攻向聶盈,而另外一個青色的小龍則是回援盤坐的五人。
正在掐訣的聶盈,根本來不及反應,連忙撤銷了術法,急忙閃躲開來,被那白色火龍擦身而過,隻那一瞬間,聶盈就感覺身處熔爐一般。打斷聶盈施法的白龍不再攻擊聶盈,而是掉頭又攻向趙起,趙起的青元劍芒可不需要掐訣的時間。
猶豫了一下,一道四尺的青元金劍芒祭出,跟那白色火龍交上手了,順著金劍芒上面的神識,傳來了劇烈的元神灼燒感,趙起心中一發狠,金劍芒頂著高溫,直刺那白龍的腦門,立時將它的腦門轟開了一個大洞,金劍芒卻也碎裂開來。
等到白龍腦門上的大洞慢慢聚攏的時候, 趙起的兩寸水劍芒這時也祭煉出來,順著那個大洞刺了進去,隨著水劍芒中的神識與白龍中的五道神識同歸於盡,趙起和那魔焰門的五人都是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趙起的反應更為強烈,畢竟他是以一敵五。
白龍這邊被消滅掉,聶盈見趙起暫時無視,先去看看昏迷的葉啟東,搭手一探,松了一口氣又緊皺了眉頭,葉啟東性命無礙但是元神受損的樣子。而那條三尺長的青色小龍,脫困之後,連忙回援五人,醞釀許久的龍息一下子轟向靠後的齊衛雄,齊衛雄早就在那聲天牢爆裂的巨響中回過神來,早早防備了這條青龍,全力施展的風紋術死死的抵擋著這股龍息。
那青龍的龍息沒有奏效,也不戀戰,繼續追趕急於立功的郝從印,再吐龍息依然來不及了,只能將本體中的一絲青火射向郝從印背部,但是那白龍被毀,神念受損的憐飛花這攻向郝從印心口的青火打偏了,但依然射中了郝從印,那郝從印的右胸被這青火穿透,卻灼燒成了一個一寸見方的口子。
吐出青火的青龍明顯的瘦了一圈,氣息也變弱,護在五人背後,將從後路攻上來的韓立的十火連彈擋在身前。只聽劈裡啪啦的聲音,那檣櫓之末的青龍居然被韓立的十火連彈之術轟碎了頭顱。
而本已重傷的郝從印,悍不畏死,在憐飛花驚懼的面容中,隻五瞬的時間,五道水箭術射向五人,憐飛花惡狠狠盯著他一眼,捏碎了傳送符籙。
韓立見狀,連忙扶住即將倒地的郝從印,而擋住齊衛雄去路的那個龍息也就此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