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純身子一顫,眼裡浮現一抹喜色。
仙人?
“這人莫非就是仙人嗎?怎麽能做到憑空生火的...”白小純按捺下心中的激動,有些膽怯的向葉撫風問道,“您是...仙人嗎?”
“仙人?”葉撫風眉頭一挑,露出一絲壞笑,“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麽。”
“我...我叫白小純...”白小純一哆嗦,接住了葉撫風扔過來的烤雞,遞給了那一群跟在他身後的孩子,“您....您就是我祖上說的那個仙人嗎?”
“我猜的沒錯啊....”葉撫風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的,衝著白小純點了點頭,“我雖說可能不是你祖上說的那名仙人,但是我曾今聽我的師尊提起過你,想來你所說的仙人可能就是我的師尊吧。”
“仙人的弟子!”白小純險些跳了起來,“那....那您也是仙人吧,能不能教我長生之術....”
“長生之術啊....”葉撫風砸吧了一下嘴,擺出一副江湖神棍的樣子,“大道有三千,條條都可以通長生,不知道你要學那一條啊....”
“小純哥哥,我們餓了,能先吃點雞嗎....”白小純身後,一名小女孩拉了拉白小純髒兮兮的褲腿,央求道。
“先吃雞先吃雞...”葉撫風將左手一合,藍色火焰消失不見,熱浪也不見了,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哥哥能憑空生活,那我們以後玩火不就再也不會被大人發現了嗎?”一名孩童口中塞滿了雞肉,有些含糊不清的這樣說到。
“你整天就知道玩火,偷雞,能有什麽本事...”
“你又能有什麽本事?”那名孩童反駁道,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哈哈.....”葉撫風也啃了一大塊雞肉,他也好多天沒有吃飯了,就沒差被餓死了,之前白小純把烤雞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把整隻雞連雞屁股給吞了...
“二狗,白小純,是不是你們偷了我們家的雞?”婦女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很憤怒。
白小純和二狗嚇得一哆嗦,咬在口中的雞肉都差點掉了出來,他們先前還在擔心蔡大嬸發現他們偷雞呢。
“跑啊....”
一群孩童尖叫著,四散跑了開來,而白小純和二狗,則是跑的最快的兩個.....
“小兔崽子們你們給我站住!二狗,我馬上就告訴你媽!讓他們打斷你的腿!”蔡大嬸的聲音變得更加尖利了,而原因似乎是因為看到了一堆雞骨頭導致的....
“蔡大嬸,你聽我解釋啊!”
.........
三年後,帽兒山腳
“葉哥你這次不會又要被雷劈吧....”
“.....你再咒我,我揍你信不信。”
兩名少年撥開面前的一層層灌木叢,有些艱難的順著一條被開出來的窄窄山道爬到了帽兒山頂。
三年過去,白小純長的越發的秀氣了,從外表上看去,真的和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一模一樣,但是正是這白白淨淨的面孔底下,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帽兒山村民的淚....
葉撫風也長高了,比之白小純還高出了半個頭,相較於三年前的他,如今他的皮膚已經有些微微發黑了;劍眉入鬢,也算是半個帥哥了。
而葉撫風之所以三年來都跟在白小純的身邊,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知道白小純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當然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覺得白小純這個人無論是氣運還是人品都值得深交——他是穿越者。
“累死了,葉哥我們先吃午飯吧。”白小純摸索摸索,從自己身後背著的鼓脹的灰色布袋子裡面拿出兩隻已經清洗乾淨的小公雞——沒錯,又是從蔡嬸那裡偷的,“葉哥你把鍋拿一下。”
“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那是四足鼎,不是鍋。”葉撫風黑著臉,右手手掌一翻,一座茶幾大小的墨綠色四足鼎出現在了帽兒山的山頂,而鼎足被放置的地方陷下去了一部分,可以看出這鼎的沉重。
這鼎是在一年前的深夜裡砸在葉撫風的床上的,沒錯,就是從天空中掉下來然後直直的砸在了他的床尾,如果四足鼎砸落下來的地方再靠前一點點,恐怕葉撫風今天也不可能完好的站在這裡了;而這鼎被他收起來之後,最大的用途反倒是給村裡的那些孩童們熬雞湯喝, 至於其它用途...還沒有開發出來呢。
白小純將兩隻小公雞扔進了鼎中,到上了整整半鼎的水,又往其中扔了一些生薑用來去除腥味,再四周收集了一些乾柴放在了墨綠色大鼎下面。
葉撫風打了一個響指,一縷藍色火焰飛出,點燃了乾柴,不多時,鼎中就散發出了熟雞的香氣。
“咕嘟咕嘟.....”兩人將兩隻整雞吃完之後,連鼎中熬成乳白色的雞湯也沒有放過,一口氣給喝了個精光。
白小純喝完之後看著葉撫風將四足鼎收了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說到,“葉哥,好久都沒喝這雞湯了,我的手藝沒有退化吧。”
“確實不錯。”葉撫風點了點頭,雖說沒有加什麽調味劑,但是這雞湯的美味程度也絕對能秒殺現代很多的所謂精心熬製的雞湯的,歸功於食材好。
“點香了。”葉撫風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之後,衝著白小純說到,“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嗯。”白小純點了點頭,有些哆嗦的從布袋子裡面掏出了一根黑黝黝的香,放在了地上,“葉哥...點香這種事情還是你來吧....我手抖.....”
葉撫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藍色火焰飛出,點燃了香。
立刻四周狂風頓起,天空更是眨眼間烏雲密布,一道道閃電劃過,還有震耳欲聾的雷鳴在二人耳邊直接炸開。
“小純不怕,小純有仙人保佑....這次一定要成功....”白小純小聲默念,多年以來,這根香幾乎都成為了他的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