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哥...那就讓我再貼會吧。”白小純緊緊的抱著葉撫風的雙腿,有些含糊不清的說到,只是聲音還是很顫抖。
“給我下來,有人來了。”葉撫風手上四足鼎浮現,帶著絲絲的白色霧氣,故意在白小純的眼前猛地晃了晃,“你再不下來,我就拿這個砸你。”
白小純雖然害怕,雷聲還在耳邊環繞著呢,但是在葉撫風的強力的武力威脅下,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松開了雙手,站了起來。
“本座李青侯,你就是白家後人?”長虹散去,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站在二人面前,面上稍帶怒氣,一挑眉,衝著葉撫風問道,這個世界的白小純在葉撫風的阻攔下沒有點過多少次香....額....也就六七次吧。
“我,我是...”白小純從葉撫風的身後探出腦袋觀察著李青侯,這就是傳說中的仙人嗎?果然和在村子裡面見到的普通中年男人不太一樣。
“我問你,點一根香,為什麽點了三年!”中年修士淡淡開口,問出了他這三年裡,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白小純聽到這個問題,腦筋飛速轉動,然後臉上擺出惆悵,遙望山下的村莊。
“晚輩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舍不得那些鄉親們,每一次我點燃香,他們也都不舍得我離去,如今山下的他們,還在因為我的離去而悲傷呢。”
中年修士一愣,這個緣由,是他之前沒想到的,目中的惱色又少了一些,單單從話語上看,此子的本性還是不錯的。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山下的村子時,他的神識隨之掃過,聽到了村子裡的敲鑼打鼓以及那一句句歡呼白鼠狼離去的話語,面色立刻難看起來,有些頭疼,看著眼前這個外表乖巧純樸,人畜無害的白小純,已心底明朗對方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說實話!”中年修士一瞪眼,聲音如同雷聲一樣,白小純嚇得一個哆嗦。
“這不怨我啊,你那什麽破香啊,每次點燃都會打雷,好幾次都差點劈死我,如果不是葉哥幫我擋著雷,恐怕有幾次真的把我劈死了,我能連著躲過七次,已經很不容易了。”白小純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能擋住天雷?“李青侯的臉色有些怪異,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衝著葉撫風問道,要知道就算是凡間的天雷也是極為不凡的,對於平常修士來說,如果自身的修為無法到達築基期,恐怕還無法抗住天雷一下,就會被轟成渣渣,即使是那些精修雷法的凝氣弟子,一般也是不敢靠近凡間天雷的。
“啊,晚輩之前無疑被天雷劈中,但是並無大礙,想來應該是晚輩對於雷電有一些抗性。”葉撫風在心中暗暗吐槽,前幾次如果不是他用四足鼎撐在自己身前,恐怕真的會被天雷給劈個神形俱滅了。
“嗯....”李青侯將左手搭在了葉撫風的肩膀上,沉吟了半晌,緩緩抬起手來,“逆抗天雷,被淬煉己身,是個好苗子,可以走肉身的路線,你現在的力量有多少了?“
“晚輩不知,從未用過全力。”葉撫風一躬身,看來自己有望能被直接推薦進內門啊,這樣也好,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嗯...罷了。”李青侯皺眉思索了半晌,又看了看白小純,“資質倒是不差,就是心性不佳,需要多加磨練。”
“磨....磨練?”白小純有些害怕,他也不清楚李青侯口中的“磨練”有著怎麽樣的含義,該不會要了他的小命吧。
李青侯略一思索,大袖一甩卷著二人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天邊而去。
“跟我走吧。”
“去哪?這也太高了吧……”白小純看到自己在天上飛,下面是萬丈深淵,立刻臉色蒼白,死死的抱住仙人的大腿。
中年修士看了眼自己的腿,無奈開口。
“靈溪宗。”
“這就是修士飛行的感覺嗎?”葉撫風倒是沒有絲毫的害怕,反倒覺得很是新奇,上一世他也不是沒有飛上過藍天,但那畢竟都是依靠外物的,而眼下李青侯這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飛行模式讓他覺得很刺激。
此刻,靈溪宗南岸外,一道長虹疾馳而來,其內中年修士李青候帶著白小純,沒入第三峰下的雜役區域,隱隱還可聽到長虹內白小純的慘叫傳出。
白小純覺得自己要被嚇死了,一路飛行,他看到了無數大山,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抓不住對方的大腿。
眼下面前一花,當清晰時,已到了一處閣樓外,落在了地上後,他雙腿顫抖,看著四周與村子裡完全不同的世界。
前方的閣樓旁,豎著一塊大石,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雜役處。
“將此子送火灶房去。”李青候留下一句話,沒有理會白小純,轉身夾著葉撫風化作長虹遠去,只剩下一臉苦澀和驚嚇的白小純留在了原地。
而葉撫風被李青侯帶著一隻飛到了靈溪宗的內門,落在了一處山中的庭院中,“今後,此處就是你的居所了,我回去找掌門通告,你若要去挑選自己修行的功法的話,拿上這個令牌就行。”
李青侯將一件灰撲撲的儲物袋夾著一塊金色的令牌扔給了葉撫風,“我靈溪宗南岸的基礎功法是紫氣馭鼎功,凝氣卷的第一到十層都在儲物袋中,你可以自行修煉一下。”
“你雖是內門,但是你是一名新人,之後的外門小比,你也要參加。”李青侯說到,“儲物袋內有你修行所需的所有東西,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至少要在宗門小比之前達到凝氣五層巔峰的修為。”
李青侯扔下這些話之後,大袖一甩,刮起了一陣勁風,吹的周圍的樹木都彎下了頭,而後化作一道長虹,直奔著香雲山的山頂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