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小純身體一晃,差點摔下去。
與此同時,他前方南岸山門,有一道長虹驀然飛出,這長虹內是一個青年,神色淡然,走出後平靜的看向三人。
“道友何人,不知來我靈溪宗所為何事。”這青年剛說到這裡,忽然皺起眉頭,看了眼風行舟,又看了看白小純和葉撫風身上的衣著。
“拿著我靈溪宗藏寶閣的風行帆,穿著內外弟子的衣袍,卻被山門大陣阻擋在外!汝等是誰!”這青年眼中寒芒一起,右手掐訣時,立刻修為散開,竟是凝氣八層。
葉撫風淡淡的看了一樣那名青年,伸手間,一枚令牌直接飛向了那青年。
青年皺了皺眉頭,接過令牌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氣,“老祖法令....你,你是。”
“小純,你把你的令牌給他看看。”葉撫風有點頭疼,除了寒宗給他的這枚老祖法令之外,其它的身份令牌都因放在儲物袋中丟失了。
“這位師兄,這是怎麽了,為何不讓我進宗門了,我是香雲山外門弟子白小純啊。”白小純退後幾步,看著這一幕,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連忙開口。
青年皺起眉頭,正要說話時忽然一愣。
“你是白小純?”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白小純,越看越覺得眼熟,白小純的葬禮他去了,看到了墓碑上白小純的畫像,此刻身體猛地一震,尤其是白小純身上血跡斑斑的衣著,更是讓他倒吸口氣。
“那你,你就是葉撫風,葉師兄?”青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舟上的葉撫風,“你是什麽怪物?面對血溪結丹都能活下來?”
青年激動間爆出了一句令葉撫風很是無語的話。
“真的是兩位?”青年再三確認,在確認幾人的身份無誤之後,連忙施禮,“葉師兄,白師弟,抱歉了,剛才真的是多有失禮,還請幾位先到東林城休息一番,待我上報宗門。”
“嗯,如此也好....”葉撫風點了點頭,看了看下方的東林城,駕駛著風行帆直接衝了下去。
......
“幾位行行好吧...”白小純咳嗽了兩聲,有些虛弱的朝著一名東林城的雜役伸出了手,一副虛弱到就快要倒下的樣子。
葉撫風眼皮狂跳,雖說早知道白小純的個性,也早已習慣,但是眼見白小純這副樣子,葉撫風也深刻的體會到了李青侯的心情——頭疼。
葉褚添似乎也注意到了白小純的饑餓,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了幾顆青色的果子,遞給了白小純,“呐,我這裡還有一些果子。”
白小純也沒有和葉褚添客氣,直接拿起果子啃了起來;葉撫風搖了搖頭,同樣看了一眼葉褚添遞過來的果子。
“算了,就當是解一份人情吧。”葉撫風雖說並不饑餓,但是還是接過了葉褚添遞過來的果子,“多謝葉老弟了。”
葉褚添也拿起一顆果子啃了起來,看上去也不是第一次吃了;而就在這時,一聲粗暴的呵斥聲傳來,“閃開閃開,還不給城主讓路。”
葉褚添一手抓住一人,想帶著兩人後退,而葉撫風眉頭微皺,雖說不爽,但是剛回宗門,也最好不要惹事,也就任由著葉褚添拉著自己後退。
“杜師姐?”白小純驚叫一聲,剛剛在馬車經過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停車。”馬車中的女子說道,而後,杜凌菲直接從馬車中越了下來,有些著急的向著後面看去。
“小純,葉師兄?”杜凌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衣裳有些破爛的白小純。
她這些日子天天以淚洗面,整個人憔悴到了極致,此刻陡然見到白小純,她心神頓時嗡鳴,轉身不顧一切的跑來。
此刻看到白小純的身影,她的淚水更多,上前一把抱住白小純,又哭又笑,那種不敢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樣子,讓白小純心中溫暖。
“咳咳,杜師妹,此地不易深交,我和小純的衣物也有些破了,可否移步?”葉撫風也不想打擾二人,但是自己身上這衣服實在是有些爛的過頭了,眼下已經到達了東林城,不去換個衣物有些說不過去了。
此刻的杜凌菲也從剛剛的狂喜中稍稍的回過來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葉褚添,“葉師兄...這位是?”
“哦,這位是葉老弟...他也可以說是小純的救命恩人吧。”葉撫風想了想,這樣開口。
“既然你救了小純,那我稱作你一聲葉師弟也不過分吧。”杜凌菲看了看葉褚添,不知道為什麽,葉撫風覺得自己有一種被涵蓋了的感覺,“我叫杜凌菲,是白小純的師姐,葉師弟也不妨來我府上坐坐。”
“好,那就多謝杜師姐了。”葉褚添答道。
.....
“抱歉葉師兄,葉師弟,我這裡的浴所有限,只能讓你們一起洗....”
“無傷大雅,無傷大雅。”葉撫風擺了擺手,都是大老爺們兒,一起洗個澡有什麽關系,“哎喲,葉師弟,你這皮膚不錯啊,不象是在外面流浪的。”
葉撫風是很好奇的,按道理來說,長時間在外面的流浪的人,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身上都不免會出現一些傷痕,而葉褚添的身上卻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道劃痕。
“我的體質特殊。”葉褚添看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小葉子,這小子的體質可不一般啊,其中蘊含著非常龐大的生命精氣,對你修煉那什麽坤字訣有著很大的好處。”
葉撫風對那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女子已經習慣了,只是好奇的反問了一句,“什麽體質?”
“額...我在隕落前見到過這種體質,但是我也不知道叫什麽。”
葉撫風就差一口老血嘔出來,大姐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麽區別嗎?
“是嗎?”葉撫風也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自己就算是追問了,葉褚添也不一定會說。